陳婉君咬著牙,恨聲說話的時候,手腕一抖,寶劍在鄭向南的胸口攪動一下,才順勢抽出來。


    鄭向南到底就沒有了氣息。


    陸天看著陳婉君,這個女子雖然心機了一點,不過做事兒都是有著超乎男人的果斷決絕。


    陳家棟也被自己女兒的狠辣決絕給嚇了一跳,不過緊接著,他看著整個泰國分舵所有人都死了,也就明白女兒的憤怒了。


    咳咳……


    陳家棟幹咳幾聲後,說道:“婉君,正年過來拜見陸大師。”


    陳婉君明顯有些不樂意,李正年同樣如此,陸天和他們年齡差不多,卻比他們修為高出不知多少。


    這一點,陳婉君和李正年心中一直很是不服氣。


    陳婉君各種找陸天的麻煩,未必沒有這種因素左右。


    “還不快點!”陳家棟看到女兒徒弟一個個不情願的樣子,氣的立即喝叱道。


    心中暗暗想到,你們有什麽不服氣的,這位陸大師,人家可是百年不出世的奇才,已經修成了先天的人物,你們和他搞好關係,隨便指點一下,都會讓你們受用不盡的。


    陳家棟想到了陸天為他醍醐灌頂的事情。


    陸天做起來多麽的隨意簡單,短短十幾分鍾能,就將他從通靈期變成了神海境。


    擁有這樣手段的先天高手,巴結還來不及呢,怎麽還想著得罪呢。


    盡管陳婉君和李正年心中十分的抗拒和不樂意,可還是走到陸天麵前,不情願不甘心道:“陸大師好。”


    “嗯。”陸天點了點頭,眼神故意似笑非笑的在陳婉君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陳婉君被盯得渾身肌肉隱隱間哆嗦,她這才想到,陸天可是用眼神,直接將龍顯婆一個通靈期宗師高手斬殺了的。


    再想到在婆羅洲,釋迦摩尼藏寶地峽穀中她挑撥離間,設計陸天,陳婉君就變得惴惴不安起來了。


    陸天現在的神識敏銳,雖然做不到窺伺人心,可陳婉君的情緒波動,那種恐懼害怕,他還是能夠清晰感覺到的。


    他心中暗暗好笑,嘴上說道:“你也不必如此害怕,之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會追究,你父親已經投效我了,隻要以後你守規矩,我不會為難你的。”


    呼!


    陳婉君暗地裏,忍不住鬆了口氣,可緊接著,就覺得受到了羞辱。


    心中暗暗不忿。


    陸天感覺到了陳婉君氣息中的憤怒,不過他一笑付之,這種事情不需要他說,他相信陳家棟會告誡陳婉君的。


    “陳家棟,給我準備一間房間,我先洗澡休息一下。”陸天命令道。


    陳家棟忙吩咐李正年:“正年,快點帶陸大師找一間幹淨的上好的房間。”


    李正年對陳家棟向來是言聽計從,雖然還是接受不了,師傅投效陸天,可還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在前麵為陸天帶路。


    “爸,你真的要投效這個姓陸的,他何德何能呀!”等陸天剛走,陳婉君就迫不及待,憤怒的詢問道。


    陳家棟及時瞪了眼陳婉君,製止陳婉君的抱怨,低聲警告道:“以後對陸大師,你不準沒大沒小!”


    “怕什麽,你現在也是神海境呢!”陳婉君故意扯著嗓子,故意想讓陸天聽到,好讓陸天知道,別豬鼻子插大蔥。


    “閉嘴!”陳家棟看著女兒越說越來勁兒了,心中擔憂把陸天惹怒了,壓著聲音,壓力喝叱一句。


    陳婉君從未遇到過父親陳家棟如此嚴厲的教訓,一時間,心中委屈極了。


    陳家棟看著女兒的模樣,心中歎了口氣,低聲說:“我這神海境,還是陸大師幫我晉升的,而且別看你爸爸我現在是神海境,可連人家陸大師一個小拇指都比不上。”


    陳家棟的話音中,多少有點為自己能成為神海境高手這個事情而得意。


    不過他緊接著就苦笑提醒道:“你以為陸大師還是神海境嗎?你見過那個神海境,單單憑一個眼神,就把一個通靈期高手給割了腦袋的。”


    啊!


    陳婉君想到了什麽,捂著嘴驚呼一聲,難以置信的看著父親陳家棟,聲音顫抖詢問道:“父親,你是說,他是先天高手?這怎麽可能,你有什麽證據?”


    “我親眼看到了三花聚頂!”陳家棟頗為自豪的說道。


    修武界中,又有幾個人有幸能夠見到先天高手晉升的這一幕呢,此時此刻,陸天在他體內種下血咒之事,陳家棟根本不當一回事了。


    能給先天高手驅使,那也是一種榮耀。


    陳婉君美眸睜大,盡管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可心中還是接受不了:“父親,不是說,修武界之中,從未有人練成先天嗎?”


    “修武界你了解多少,是不是真的沒有先天,又有幾個人知道呢?”陳家棟反問道。


    然後感慨道:“再說了,有些常理你覺得用在陸大師身上合適嗎?”


    陳婉君想一想,修武界的規律,的確不能用在陸天身上。


    陸天從冒出頭,到現在才多長時間,修為的提升,卻像是做了火箭似得,一路提升。


    “師傅,你和師妹再說什麽呢?”李正年送陸天進了房間,返回來,剛好聽到陳家棟的感慨,不解的詢問道。


    陳家棟覺得,有必要也讓李正年知道,免得這小子不知好歹,招惹陸天。


    “陸大師已經是先天高手了,你們兩個給我記住了,不許對陸大師不敬。”陳家棟說著,咬了咬牙,然後繼續說:“而且,我體內自願種了血咒。”


    “什麽!”陳婉君首先接受不了,血咒的霸道,她早已經聽說過了,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


    陳家棟就是擔心陳婉君不聽勸,擔心陳婉君萬一去找陸天的麻煩,惹惱了陸天。


    所以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女兒,給這個驕縱慣了的女兒腦袋上套上一個緊箍咒。


    “有什麽好驚訝的,我能活著回來,已經十分慶幸了,隻要我不做背叛陸大師的事情,一個血咒又不影響我什麽,總之你們給我記住了,以後不許對陸大師不尊重!”陳家棟嚴厲的說道。


    陳婉君不甘心的咬了咬牙,緊接著,像泄了氣的皮球似得,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陳家棟這才算是放心了,他看著李正年,忽然冷不丁的詢問道:“你們兩個也老大不小了,什麽時候,把事情辦了吧。”


    “說什麽呢!”陳婉君俏臉頓時間變紅,跺了跺腳,嬌羞離開。


    李正年支支吾吾的站在那裏,一張臉憋得醬紅,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陳家棟搖了搖頭,心中暗道一聲,朽木疙瘩!


    於是沒好氣的說道:“看著我幹什麽,去吧院子裏清理一下,叛徒的屍體,用氮氣就地銷毀當化肥,分舵的兄弟整理一下,隆重下葬!”


    “噢。”李正年忙不迭點頭,趕著去收拾。


    …………


    兩個小時後,陸天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神清氣爽的從裏麵出來。


    “陸大師。”陳家棟忙問候道,緊接著試探性的征詢陸天的意思:“陸大師,這次我們龍堂的叛徒鄭佳懷敢背叛龍堂,全都是因為竹聯社的社長馮婉茹在背地裏暗中搞鬼,想要趁機吞並我們龍堂,你看這個事情……”


    陸天擺了擺手說:“這是你的事情,我說過我隻要龍堂替我辦事,至於你們龍堂幹什麽,隻要不要做傷天害理,有損我名聲的事情,我是不會多管的。”


    陸天根本不喜歡掌握某一幫派勢力,那種權利在握的感覺。


    從始至終,陸天的目標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努力修煉,追尋靈陣子曾經走過的道路,追求長生這個極致的目標。


    擁有那種毀天滅地的能力,從此世界任何一處,都任由他遊走,不受任何的約束和威脅。


    至於說這種小小的權利,隨著陸天心境的變化,他越來越看不少眼了。


    他掌握住了陳家棟,隻要龍堂能為他提供消息,能為他服務就好。


    那種在別人看來屬於權利的東西,在陸天的眼裏,就是耗費光陰罷了。


    要不然,陳家棟的資質也不算太差,為何在通靈期蹉跎這麽多年,而唯有寸進呢?


    有些人總是看不穿罷了。


    陳家棟無疑就是其中一個,他聽聞陸天真的是根本不願意管理龍堂的瑣事,心中不由暗暗大喜。


    覺得這樣一來,他這個堂主還是一言九鼎。


    如果陸天知道陳家棟的想法,一定會一笑付之的,作為一個修武者,竟然被這種小小的權力欲望迷失了眼睛,可真夠鼠目寸光的。


    “到時候,我隨你去一趟。”陸天隨口說道,他其實是想去看看王玥的表情。


    當其知道,王家賴以依賴的竹聯社,覆滅之後,王玥會是一種什麽樣的表情。


    陳家棟高興拱手說:“能讓陸大師你親自坐鎮,那自然再好不過了。”


    陸天擺了擺手,不想在這件事情繼續糾纏,詢問道:“一會兒,你問一問你們龍堂的人,這段時間有沒有島城的消息,我要知道我家人的安全。”


    盡管陸天覺得,沒人敢傷害母親他們,可他還是有些擔心。


    而且,他也想看看,到底有哪些人,迫不及待的在他消失這幾天冒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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