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一臉的不解,他感覺自己沒有突破連體九層,成為一個築基修真者。


    盡管體內的能量如江河滾滾,內視之下,澎湃如瀑布雷鳴轟響。


    而且還無意間因為吸收魂石的能量,開辟出了象征著進入築基初期的紫府。


    隻是,他還是感覺,沒有突破玄關。


    陸天迎著朝陽站起來,體內真元運轉,罡氣從周身毛孔噴出,衣服獵獵作響之際,一夜落在衣服上的潮氣,頓時間華為無數細密的小水珠激射而出。


    噗噗……


    水珠四濺,落在周圍茂密樹林的樹葉上,一片片的樹葉,隨即被撕成碎末。


    陸天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修為倒是增加了不少。”


    僅僅真元運轉,罡氣充盈就能造成這樣的效果,陸天還是很滿意的。


    他一掌拍出,嗡鳴如龍在深淵,低鳴嘶吼一般,一道罡勁形成的白色掌印從手掌脫離飄出。


    周圍能量匯聚,砰的一聲,手掌落在不遠十米處一顆三人合攏環抱的大樹樹幹上。


    詭異的一幕出現,在手掌碰觸大樹的時候,這棵生長茂盛,生機盎然的大樹,仿佛一顆枯萎多年的朽木一般,整棵樹瞬間化為粉末木屑。


    威力還算讓陸天滿意,不過他點了點頭,又看著手掌遺憾道:“的確沒有真正的突破築基期,培元丹都沒有真正的幫我突破玄關,而魂石的能量,沒有幫助刺激玄關突破,倒讓我開辟出了隻有進入築基期才能開辟出的紫府。”


    “我現在的修為,應該介於築基期和煉體九層之間,算是半步築基了吧。”


    “也不知,半步築基,對上宗師的神海期,有沒有勝算呢?”陸天琢磨道。


    他之所以來到國外,沒有立即去婆羅洲尋找釋迦摩尼的衣缽之地。


    原因就是他希望保險起見,準備將修為先提升至築基期。


    一旦築基,隻要天人不出,他就無所畏懼。


    可沒有想到的是,培元丹,外加魂石都讓他失敗了。


    築基之難,陸天總算是見識到了。


    隻有築基,才能說是邁進了修真界的大門,因為一旦築基,生命特征也會隨之發生變化。


    築基成功,人的壽命就會隨著體質的質變產生量變。


    擁有五百年的壽命,足夠修煉者再去修煉,探索更高的境界。


    天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之前我不如神海期的宗師,是因為我的神識雖然比通靈期宗師強大,卻比不上神海期宗師,現在開辟出神海,想來現在我也不比神海期宗師差了吧?”


    陸天倒是希望繼續修煉,直到突破,成為築基高手,隻是時間不容許了。


    今天已經到了婆羅洲退潮期了,他必須趕過去,尋找釋迦摩尼衣缽傳承之地的入口。


    “凝!”


    就在此時,陸天忽然輕喝一聲,隨即就看到一道漆黑的烏光從陸天的眉心冒出,眨眼的時間,隨著陸天心意的變化,一柄烏黑閃爍著幽光沒有刀柄的利刃出現在他的麵前。


    這是用精純的神識力凝聚的。


    陸天的眼睛看向一丈遠之外的一顆大樹,隨著他的目光鎖定大樹。


    嗡!


    幾乎在他目光鎖定之際,神識之刃就出現在那顆大樹麵前。


    烏黑的利刃劃過,大樹哢嚓一聲斷為兩截。


    利刃從陸天的麵前到一張之外,好似憑空跳躍空間一般,根本看不到運行的軌跡。


    利刃回歸,陸天散掉神識力,烏黑的利刃隨即化為黑霧從他的眉心竄入腦袋裏消失。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如此一來,這也倒是我的一個好底牌了,如此快的速度,殺人於無形之間,運用得當,或許神海期的宗師高手,也未必能夠反應過來。”


    “是時候該走了,去婆羅洲了。”神識之刃,無疑讓陸天的底氣更加足了。


    ……


    傍晚最後一艘小船在婆羅洲一個衛星小島上停下來,陸天站在船頭,遠遠的就看到不遠處島上沙灘,有篝火堆,數個篝火堆周圍,一些人涇渭分明的坐著。


    於此同時,隨著他的到來,他能感覺到,無數道淩厲的罡氣鎖定他。


    ‘看來釋迦摩尼傳承是真的,這麽多人都來湊熱鬧了。’


    陸天嘴角微微翹起,心中暗暗說道。


    他扭頭對送他來的漁夫說道:“多謝漁家,就到這裏吧。”話音尚未落下,他就邁步從船頭走到水裏。


    漁夫看著陸天腳踏水麵,連波紋都沒有帶起,如履平地般朝著沙灘走去,眼睛都直了,一臉的難以置信。


    踏雪無痕,到了陸天這個境界,做到如此效果,已經很輕鬆了。


    可以說,像陸天現在,常在河邊走,也不會弄濕鞋的。


    陸天一步步接近沙灘,當他看到陳婉君以及陳家棟父女遠遠的坐在一堆篝火前時,不由的暗笑:看來新加坡龍堂,對釋迦摩尼的衣缽也是很在意呀。


    在陳家棟父女所在的篝火堆不遠處,還有三處篝火。


    一處坐著一個和尚打扮的老頭子,這老頭子好似少林寺的十八銅仁一般,在火光的映照之下,這人的身上金光閃閃的,仿佛塗抹了一層金粉。


    在這個金人左邊篝火堆,坐著一個矮胖子,坐在那裏,活脫脫就像一個肉墩兒似得。


    陸天估計,這人站起來,也未必有一米五。


    還有剩下一個老嫗,這老嫗一臉的皺紋,臉皮鬆弛的駭人,墜落在脖子下麵,幾乎都能把脖子遮擋住了。


    此時,四個篝火堆,所有的人都充滿了警惕,戒備著陸天。


    在這些人的注視之下,陸天走到沙灘上,徑直朝著另外一邊,距離這四方遠處走去。


    “爸,這個大陸仔怎麽會來這裏?”陳婉君看到陸天的時候,臉上流露出憤怒的表情,那模樣,恨不得用眼神殺死陸天。


    李正年也目光不善的盯著陸天,附和道:“師傅,此人太神秘了,剛才踩著水麵過來,他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最低也是宗師,我和師妹在靈清哪裏上當了!”


    陸天踏水而來,踏雪無痕,讓李正年清楚的察覺到,在靈清家裏的時候。


    陸天扮豬吃老虎,把他和師妹陳婉君都給騙了。


    陳家棟眼神閃爍,看著陸天在一邊坐下,沒好氣低聲教訓道:“現在你們兩個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不要去招惹此人,我是第一次聽到釋迦摩尼衣缽的消息,早知道有這麽多強者,我就不該帶你們來。”


    桀桀……


    就在此時,陸天剛剛坐下的時候,一聲陰森森尖銳仿佛夜梟鳴叫般的笑聲響起。


    陸天看去,是那個矮胖子發出來的。


    矮胖子陰陽怪氣的對陳家棟說道:“新加坡龍堂陳堂主,釋迦摩尼衣缽是我們東南修武界的財富,你們新加坡來湊什麽熱鬧,我勸你還是趕快帶著你的弟子滾,要不然,我正好缺一個伺候使喚的丫頭,你的女兒長這麽漂亮,剛好合適。”


    “哼!”陳家棟冷哼一聲,衝著矮胖子拱手道:“閣下就是泰國王室拉瑪八世阿杜德對吧,閣下想要我的女兒給你做丫鬟使用,那就試一試我陳家棟的手段,試一試我龍堂的能量,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咯咯……


    “不錯不錯,我願意和陳堂主合作,試一試矮子你的功力。”坐在一旁的老嫗咯咯笑著,笑聲十分的動聽嫵媚,可是隻要看她那拖到能遮擋脖子的鬆弛臉皮,配以這笑聲。


    不但沒有給人一種美感,反而讓人有種十分反胃的衝動。


    “龍顯婆你這個醜八怪別笑了,笑的老子感覺惡心!”阿杜德冷哼一聲鄙夷道。


    哼!


    龍顯婆冷哼,眯著的眼睛,迸射出寒芒。


    陸天看著這幾人,他的目光重點放在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金光燦燦的老和尚身上。


    “夠了!”就在此時,老和尚衝著龍顯婆和阿杜德怒叱一聲,眼睛瞬間睜開。


    龍顯婆和阿杜德同時收起劍拔弩張的氣勢,不敢在這個老和尚麵前逞能。


    老和尚沒有理會這兩人,反而扭頭遠遠的看向陸天。


    在老和尚看過來的時候,陸天眼睛頓時微微眯起來。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老和尚的修為絕對是在座那些人中最高的。


    ‘神海期!’


    陸天隱隱間,已經猜測到了這個老和尚的修為了。


    老和尚盯著陸天看了一會兒,把眼神收回來,雙手合十,衝陳家棟高誦佛號說道:“陳堂主,你來這裏,也是對釋迦摩尼衣缽動心了嗎?”


    陳家棟明顯不敢對此人放肆,同樣雙手合十,尊敬道:“舍利弗大師,我隻是帶著晚輩來看一看,讓晚輩漲一漲見識的,別無他意,請舍利弗大師見諒。”


    舍利弗點了點頭,閉目不再說話。


    陳婉君看著自己父親對此人如此恭敬,不解詢問道:“爸爸,這人是誰,你為何對他如此呢?”


    陳家棟也擔心女兒和徒弟不知深淺,招惹到了不能得罪的人,忙提醒道:“這位是舍利弗大師,印度苯教、印度教、佛教三教高僧,是一位苦行僧,一身橫練武學,已經修煉到由外而內的地步,是神海期宗師高手,當世少數站在金字塔頂尖的人物。”


    “你看他全身金剛燦燦,那是因為這位大師已經修煉到了相當於我們華夏有名的橫練武學,金鍾罩鐵布衫的境界,金剛不壞,你們不可對大師不敬,記住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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