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論起小團體的配合作戰,在華夏陸軍麵前,老美都得甘拜下風,更何況猿人組織這些沒怎麽經過專業訓練的家夥?


    他們都是些遊勇匹夫,論單打獨鬥可能還行,但要是碰上這種團體作戰,還是很渣渣的。


    在以陳尋為核心的帶領下,四人小組所爆發出的驚人戰鬥力,同樣是業餘的,人家怎麽就這麽厲害呢,就連陳飛三人都驚訝不已,更讓鹿悠悠的星星眼更重了。陳尋等人,卻沒覺得這有什麽了不起,再說他們也不是來打靶練手的,而是救人,看到陳飛三人押著卡列尼娜跑進療養院的樹林後,立即喝令三個手下,迅速撤離當前戰場。


    他們甚至根本不用什麽人當擋箭牌,直接把押送的兩個猿人組織的小頭目爆頭,四人分為兩組,交替掩護向深林那邊迅速撤退。


    十來架武裝直升機,先後呼嘯著抵達傑斐遜縣療養院上方,在機載機關炮強大的火力掩護下,特種兵迅速攀著繩索下降,與地麵的戰友會合,開始了一輪屠殺。


    除了一部分可憐的女人外,其他人質都在戰鬥開始,趁著混亂躲避進了療養院後麵的森林中。


    忙著與軍方會戰的大部分恐怖分子們,這會兒不是趁亂逃走,就是在做最後的掙紮,也有一些腦袋智商稍微上線的恐怖分子,衝進樹林企圖繼續挾持人質,來當逃走的護盾。


    陳飛和陳尋雖然不認識,但這個時候,全華夏人都是兄弟,國難當前,沒有私人恩怨,七個人衝進來後,立即就展開了精準的射擊,幾乎每一聲槍響過後,都會有恐怖分子朝後仰過去。


    “有沒有看到華夏人?”


    連滾帶爬躲避著亂飛的子彈,李南方問了至少十幾個趴在地上的人質,不是被嚇傻了說不出話來,就是說不知道。


    陳尋也在四處尋找,被迫無奈,安娜等幾人,與鹿悠悠倆人臨時合作,就取得了相當默契的配合,總是能及時發現躲在暗處放冷槍的恐怖分子,並且及時給予他們致命一擊。


    “有沒有看到其他華夏人質?”


    陳飛一個測滾,撲到了一個東亞麵孔的女人身邊,急促的問道。


    總算是問到了個知情的,女人艱難的說道:“她、他們都被凱撒帶走了,在戰爭之前就走了,去了南邊——救,救我,我的孩子,我快不行了。”


    女人說話的強調明顯不是來自華夏,那種特殊的調調,應該是東亞其他國家的,東瀛或者南韓的。


    聽女人說,所有同胞都被凱撒提前帶走後,陳飛就知道自己戰前所擔心的,都發生了,裴瑾瑜是被李海成給誣陷了,她是為了保護其他同華夏胞,才同意凱撒,做他夫人的。


    而凱撒帶走所有華夏人,也正是因為欣賞她,要不擇手段殺掉所有活口,為的,就是要把她留下。


    幸虧,陳飛提前安排了王天一在在森林中接應,如果沒出現意外,相信他們已經找到了裴瑾瑜。


    隻是就憑王天一一個人實在是太少了,要想保護二十個人,別說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所以陳飛必須得以最快的速度趕去,給他支援。


    可這女人——趴在地上,獨自鼓的高高的,剛才還喊著救救我的孩子,怎麽,這是要生孩子了?


    既然要生孩子,不乖乖蹲在家裏養胎,當你的家庭主婦,還來大會上湊熱鬧,這不是腦子不合適嗎?


    不過陳飛很快就明白了,不是女人腦子不對,是她來參會期間,預產期還早,這完全是因為剛才槍聲響起,受到驚嚇後,產期才提前。


    不過福兮禍所依,也正是她大肚子的緣故,那些殘忍的恐怖分子才對她失去了興趣。


    戰前,無論是陳飛,還是陳尋,都曾經說過,此次行動的主要目的,就是盡可能的營救華夏同胞,至於別的人質——自求多福吧,畢竟我們是人,不是神。


    如果女人隻是一般人質,陳飛不會多管,裴瑾瑜現在還不知死活呢,哪兒有空管你呢,對不起啊,保重,哥們兒還有別的事兒!


    可她要生孩子了啊,借著空中武裝直升機探照燈,陳飛能看出女人的牛仔褲已經全濕了,腿中間,有紅黃色血水淌出。


    這是羊水破了,陳飛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女人臉色煞白,抓著他胳膊的手也無力的垂了下去,唯獨眼裏帶著濃濃的哀求,艱難的說:“請,請您帶走我的孩子,拜托了。”


    “青龍快走,人被凱撒帶走了!”


    這時候,鹿悠悠也從別的人質嘴裏,問出華夏人的下落了,飛身撲了過來,扯住他肩膀,回頭吼道:“玄武趕緊做好準備,迅速撤退。”


    行動之前,不能暴露身份惹麻煩,鹿悠悠建議大家都用代號,分別是四大神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陳飛是青龍,鹿悠悠是白虎,王天一是朱雀,蜂刺是玄武。


    鹿悠悠的話音未落,陳尋也眉頭一皺騰身躍起,一槍給一個恐怖分子爆頭後,喝令安娜在內三個手下撤退,去搶裝甲車,去森林深處中營救華夏人質和裴瑾瑜。


    陳尋這樣的大少,從沒想過自己尊貴的身體,會有一天置身於這種地方,做這樣的事情。


    他千算萬算,沒算到凱撒會提前把嶽梓童等人帶走。


    除了他們四個人外,其他的人都在西側森林中等候接應,結果凱撒卻向南逃,這讓他萬分擔心華夏人質和裴瑾瑜的安危。


    他不能失去裴瑾瑜,在他得到的數據和資料中顯示,唯有她一人,知道陳飛的下落。


    轟,轟!幾聲劇烈的爆炸聲響,壓過了所有的槍聲和慘叫聲,恐怖分子動用了迫擊炮,為營救被困療養院的兄弟,足足有上千的猿人組織人員,從死亡通道中殺了出來。


    猿人組織的精英們,在自己這方受挫時,傾巢而出。


    隻準備了武裝直升機,一個加強連的美墨聯軍,立即手忙腳亂,最高長官在喝令傑斐遜縣士兵迅速撤離等待後援後,就開始火速的調兵遣將。


    “我的天啊,你還愣著幹什麽,快走啊!”


    鹿悠悠的火炮又擊中兩個敵人,跑出幾步,看到陳飛還在那兒猶豫,著急的吼道:“再晚,我們就走不了了!”


    “對不起,夫人,我幫不了你,真的!”


    陳飛咬了咬牙,轉身就跑。


    那個長的格外像某個女優的孕婦,看上去也就三十歲,在陳飛被迫撤退後,沒有哭叫什麽,隻是艱難的向他伸出手,捂著肚子,淚水嘩嘩的停不下來。


    她隻想讓他稍等,不用管她,隻要能帶走她的孩子就可以,給孩子一條生路就可以,她的孩子,已經開始降生了,耽誤不了他多久的。


    “你先走!想辦法給我弄個交通工具,我隨後就來!”


    看到女人眼中的哀求,不知道為什麽,陳飛的眼眶突然濕潤了,他忽然想到了他的媽媽。


    毫無疑問,這是個不幸而偉大的母親,她哀求陳飛,隻是為了她正在問世的孩子!


    如果陳飛就此跑掉,稍頃後如鬧蝗災一般準備衝向療養院的恐怖分子,肯定能搶在美墨聯軍出動大部隊之前,把她殘忍踐踏並且殺害掉。


    或許,會像當年東瀛人用刺刀挑起華夏的孩子那樣,殘忍的殺害這個孩子。


    或許陳飛會問問她是哪個國家的人,如果是東瀛,他會掉頭就走,可是,冤冤相報何時了?曆史的悲劇或許會重演,但這樣慘絕人寰的殺戮,不會在華夏人身上重演,更不會顛倒過來。


    陳飛不知道母親現在在哪裏,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在意每一個母親,實在無法拋下女人迅速撤離。


    母愛是沒有國界的。


    “你特麽犯什麽病呀?現在還有心情同情別人。”


    鹿悠悠怒吼著問道。


    “你走你的!”


    陳飛看都不看她,低吼一聲向回跑。


    鹿悠悠無奈,隻好與蜂刺撤退,在子彈橫飛的樹林中靈巧閃避著,很快就與陳尋四人會合,自動形成了品字隊形,手臂上架起火炮交替掩護撤退。


    嗖!


    一顆子彈不知道從哪兒竄過來,穿過了陳飛的肚子,讓他一個跟頭,撲倒在了女人麵前。


    幸好子彈是貫穿小腿的,沒有留在體內。


    這就算是皮肉傷了,不用在意。


    陳飛咬著牙,雙手插到女人腋下把她拖到一個草坑內,單膝跪地,用軍刀撕扯開她的褲子,分開她兩條腿,雙手用力,扯開了她的小內。


    孩子的頭,已經露出來了,幸虧是順生,如果這小崽子胎位不正就憑陳飛那點見識,肯定會懵比。


    “快用力,孩子快出來了,用力!周圍現在很安全,全心生孩子,用力!”


    在陳飛急促的建議下,女人閉眼發出了一聲沙啞的叫聲。


    她已經全力來生孩子了,隻是連續幾天的空腹,讓她沒有太多的力氣,連叫帶喊一陣後,孩子已然卡在了那裏,她絕望的睜開眼睛,啞聲說:“我,我好幾天沒有東西吃了,我沒有力氣了,青龍君,如果真的不行,希望你劃開我的肚子,把孩子拿出來。”


    她之所以這樣稱呼陳飛,是因為那時候她也聽見了鹿悠悠是怎麽稱呼他的,這樣的懇求之下,讓陳飛猛地皺起了眉頭。


    “你不能有這樣的想法,不然你會死,你的孩子也會憋死,加油啊,快了,隻要孩子頭出來就好辦了!”


    陳飛低吼著,想到了什麽,從口袋裏拿出了兩塊巧克力。


    這種巧克力是特質的,也是勞拉給送上來的,她常年在墓穴中,不知道會遇到什麽危險,這是她特質的高純度可可巧克力,一塊能頂的上一頓大餐的熱量。


    這是給人質們所準備的,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用場了。


    撕開一塊,塞進了女人嘴裏,不用陳飛說什麽,女人就大嚼特嚼起來,幾乎是囫圇吞下去的,喘著粗氣:“青龍君,拜,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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