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魯,正名魯振剛,聽名字人家就能聯想到正義和人民,算是相當正氣的名字。


    不過他的人和性格,卻大大辜負了父母的一片用心良苦,四五年前剛三進宮出來,最後一次出來後,才在爹娘的苦心勸導下,準備金盆洗手開始做買賣。


    三進宮之後,從某些角度上來說,這貨還是有些人脈的,靠著牢裏‘戰友’的關係,他開始做飼料生意,雖然苦點兒累點兒,但收益還是相當不錯的。


    要說老天爺也有罪,偏偏後來把人勤奮老實的夏誌雄安排在了魯振剛的生活裏,從此之後,這貨就開始走上了坑老夏的不歸路。


    夏誌雄人老實本分,做的是誠信買賣,在當地飼料生意中,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人物了。


    但好人就是架不住人渣的糊弄啊,幾次合作下來,就對魯振剛推心置腹放下了防備,結果被人坑了個底兒掉。


    靠著夏誌雄,阿魯發財後,就開了一家不大的飯館兒,但地段算是不錯,生意也算紅火。


    看到夏誌雄帶著個小夥子進來後,阿魯就站起來像是從來沒給過他一凳子那樣,帶著笑容客氣的寒暄:“來了就別閑著,坐下坐下,我給你介紹一下哥幾個,以後有機會了咱們再幹一票大的……”


    “魯振剛,你少給我來這一套!”


    借著酒勁兒,夏誌雄腦門子上的青筋都快曝起來了,對著阿魯就吼道:“今天,你必須給我個說法!”


    “哎呦,臥槽,怎麽出去一趟喝了點酒就不是你了?”


    阿魯臉上帶著的笑容頓時收斂起來,看了一眼從進來就躲在夏誌雄身後沒冒頭的陳飛,冷笑著:“嗬,還帶了個幫手?又想挨凳子了是怎麽著?”


    魯振剛那幾個哥們兒也都站了起來,伸手摸著在裏邊兒萬年不變的大光頭,把椅子踢到一邊兒,歪著腦袋舔著嘴的看著夏誌雄。


    被冒著陰森目光掃了一下之後,夏誌雄有些慫了,聲音低了許多:“阿魯,到底是不是你跟那個溫州人一起合夥坑我的?”


    “對,就是老子,你能怎麽的?”


    當著一堆人的麵兒,阿魯也不像之前那樣遮遮掩掩的了,獰笑了一下:“有本事你咬我啊?你特麽要是敢,看老子能不能弄死你。”


    “你,你不講理啊!”


    阿魯露出真正的嘴臉後,夏誌雄更加軟了:“其他的就算了,能,能不能把我做生意的本錢退給我。”


    “啥?哈哈哈哈!”


    聽到夏誌雄的話,阿魯瞬間大笑起來,轉頭對幾個戰友說:“哥幾個聽見了嗎?這個二百五在講笑話呢,他讓老子把吃進去的東西給吐出來,哈哈哈。”


    “真不是我說你,你丫也太特麽天真了吧?”


    阿魯說完後,他身後圍在桌旁的那些戰友們也都一起跟著狂笑起來,還有的已經抄起凳子拿在手裏開始掂量了。


    “老夏,其實要說給你一部分也不是不行的……”


    阿魯笑容一收:“咱倆也算是知根知底兒的,你看,我這麽大歲數了,還打著光棍兒呢,不如讓你家妹妹跟了我,咱們攀了親家,我還能不給你麽?”


    “魯振剛,你,你會遭報應的!”


    聽到這個王八蛋提起自己的小妹時,夏誌雄氣性頓時就上來了,大聲喊了一句要打斷了他的腿。


    要是讓這個孫子再說下去的話,指不定還有什麽淫言穢語在後麵的,他可以坑他傷害他,但絕對不許傷害可欣。


    “嘿,報應?啥是報應?”


    阿魯嗤笑一聲:“如果真有報應,也該是你這種隨便輕信別人的人有報應,不然怎麽傾家蕩產的是你不是我?”


    “阿魯,你!”


    夏誌雄聽到這話後,已經氣的說不出什麽了,隻用手指著阿魯點了幾下後,猛然想起的站在背後的陳飛了,不就是耍狠麽,誰怕誰啊!


    他一把從身後把陳飛扯出來後,氣勢也厲害了不少:“我告訴你姓魯的,你也別太囂張,知道我妹夫是幹嘛的麽?老總身前的人!”


    說完之後,夏誌雄可能覺得氣氛鋪墊的還有些不到位,就接著說道:“他可是很厲害的,保護老板的人,能弱嗎!你們要真惹急眼了我妹夫,他可真敢卸了你一條腿!”


    “呦,小子,就你這樣還保護老板呢?”


    阿魯用一種極為不屑的語氣,問從進來後就縮在夏誌雄身後打哆嗦的陳飛。


    陳飛連忙點頭,但實在架不住他聲音還是哆嗦的:“嗯,還,還能比劃兩下。”


    看出陳飛好像有點怯場之後,夏誌雄晃蕩著陳飛的胳膊說道:“沒事兒,告訴他們你在老板身前是幹什麽!”


    “扯幾吧蛋,這孫子腿都抖成這樣了,老板不把他開了都算對他不錯的了。”


    一個人嗤笑幾聲後,給一邊的同伴使了個顏色,幾個人一起走到門口,把門關上順帶把窗簾也拉上了。


    他們這幫人今天上阿魯這兒來喝酒接風洗塵,既然人家是一番好意,恰好碰上有人來鬧事兒,那如果不幫兄弟把這事兒解決了,豈不是都有點對不起人家請這個客?


    “陳飛,告訴他們,你在老板麵前,到底是幹什麽的!”


    夏誌雄有些著急了。


    陳飛稍有猶豫之後,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看著阿魯說道:“是,是保安。”


    “啊?小保安?哈哈哈!”


    阿魯等人,聽到陳飛說自己是保安後,隨即捧腹大笑起來。


    搞笑呢,一個滿大街一抓一大把的小保安,應聘的時候連個學曆都不要的職位,隻要是個男的就可以,什麽時候也敢在他們這些人麵前吆五喝六了?


    還特麽以為夏誌雄帶了個什麽了不起的人物來呢,弄了半天竟然是這種貨色來嚇唬人,看來今天哥幾個要是不活動活動筋骨,你們特麽就不知道不該在關公麵前耍大刀!


    “臥槽,老夏啊老夏,可欣也算是個精英小白領吧,找個小保安來當妹夫,你是真不挑啊?”


    深為夏可欣感到不值的阿魯,隨手抄起一個酒瓶子就衝著夏誌雄走了過去。


    “你要幹什麽,我警告你,別過來啊,別過來!”


    陳飛看到這個場景後,急忙拽著已經差不多清醒過來的夏誌雄往門口退去。


    夏誌雄現在就跟吃了黃連一樣,嘴裏心裏都是苦的,為啥呢,因為他發現這個陳飛就是個慫包紙老虎啊,哪裏有他自己吹牛逼說的那麽厲害呢,虧他還認定這貨當他妹夫呢。


    陳飛退了幾步,就被兩個戰友並肩堵住了去路,隨後他一臉驚慌聲音發抖的說:“你,你們要幹嘛,再不讓開我可要報警了,你們要是動手的話,監控上可都看著呢,你們,你們就不怕再進去一次嗎!”


    “嗬,你個小雞毛沒長全的,開什麽玩笑,這飯館是老子的,從來不安監控。”


    阿魯冷笑著拎酒瓶子走到陳飛麵前後,抬起手裏的酒瓶子點著他的額頭:“今天就算把你打成殘廢扔出去,也不會有警……啊……”


    他的話才剛說了一半兒,就覺得小腹一陣劇痛,接下來整個人就四肢離地朝後麵飛了過去。


    剛才還一臉慫包模樣的陳飛,放下左腿,稍微晃了下脖子笑了笑:“早說啊,你沒那玩意我還在這兒演個屁啊!”


    陳飛來幫夏誌雄討公道沒毛病,但就為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再驚動一次警察,裴瑾瑜肯定又會叨叨他的。


    看到那些家夥非常貼心的關上門,又幫他把窗簾拉好後,陳飛心裏都快樂開花了,差一點,一聲謝謝就要脫口而出了。


    確定飯店裏真的沒有監控後,陳某人伸了個懶腰長出了一口氣,把最後一絲顧慮也放下後,抬腿就把一臉囂張的阿魯整個人踹飛出去了。


    “哎,其實都說演員輕鬆,其實當演員什麽的最辛苦了。”


    陳飛幽幽歎了口氣後,凝神飛起一腳,踹在了一臉懵逼的某一個戰友的脖子上,又同樣把呆立在地上張著大嘴的夏誌雄,推到了角落裏。


    背靠在牆角上的夏誌雄,這會兒徹底傻了,看著陳飛跟打木樁那樣,把阿魯和幾個朋友兩三下弄到地上爬不起來後,開始強烈的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剛才那個餐館兒,隻是睡著了還沒醒來,眼前的一切都是在做夢呢。


    念在做人留一手的份上,陳飛可沒想要了這幫兔崽子的小命,隻是把這幫人弄暈了拉到。


    至於阿魯,當然不能就這樣輕易饒了他,這不未來大舅哥還在牆角看著呢,不好好表現一下怎麽對得起之前他吹的牛逼呢。


    “你,你特麽是,是誰?”


    阿魯臉色蒼白,捂著肚子,一手撐著地板,對著陳飛吼道。


    “啪——”一個耳光聲響徹了整個飯店。


    陳飛罵道:“你丫耳朵聾了是不是?沒聽到剛才夏大哥怎麽介紹我的?”


    這一巴掌下去,阿魯的後槽牙瞬間就鬆動了,隨後,血腥味兒就在他的嘴裏蔓延開來。


    就這,陳飛才用了三分力,要是真讓他下死手,那阿魯這一嘴牙口可能就都保不住了呢!


    陳飛話音剛落,一個黑色物體就直直的衝著他的後腦勺飛了過去,看這個速度,陳老板是想躲都躲不過去的節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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