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楊隻顧著拚命掙紮搖頭,尤其是當她看到陳飛伸過來的那之手時。


    整個人的神經就如一根絲線一樣,“嘣”的一聲,徹底斷了。


    她不動了,幹脆像傻了那樣,再也不掙紮了。


    隻是呆呆的看著陳飛,任由他伸出的右手對她做任何事,掐斷她的脖子,或者像是剛才對她丈夫那樣,直接咬斷。


    然後任血再噴一次。


    她突然有一種奇妙的想法,不知道,她自己的血,是什麽味道的呢。


    可是意料之外的,陳飛並沒有像是擰斷一個螻蟻一樣的擰斷她纖細的脖子,而是伸出手,解開了那個情趣用品的帶子,讓她把所有情緒得以用喊的方式發泄出來。


    然後,陳飛一把把愛麗楊摟在自己的懷裏。


    很溫柔。


    愛麗楊發泄之後,才明白了一個道理,上帝的身上就算噴上了鮮血,也還是上帝。


    “你抱夠了沒?”


    許慕青慵懶的聲音突然像她不聲不響的出現那樣,出現在了陳飛的身後。


    陳飛斜著眼睛瞪著她。


    如果剛才許姐姐把這個瘋子一起帶走了,那麽他也不會被人當成行走的五花肉了,關鍵是,在這場戰鬥中,他的大腿還少了一塊肉。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現在少根頭發絲兒,陳飛都不會開心。


    許慕青似乎看出了陳飛帶著憤恨的眼神之中,正充滿著不善,她訕笑了兩聲,打了個飽嗝,給陳飛解釋了一下,為什麽剛才明明有機會,卻偏偏不把兩個都帶走。


    “我胃口小,吃不下了。”


    臥槽?


    許慕青竟然把那個一腳就能把陳飛踹飛出去的家夥,給吃了?


    接下來,還沒等陳飛為她這個惡心人的舉動做出反應,許慕青就一臉吃驚的捂著嘴說:“我的天,你,你把它也給吃了?”


    吃你大爺!


    老子還沒問你為啥把這麽惡心的玩意給吃了,你竟然用這種表情。


    陳飛歎了口氣,閉上嘴不吭聲了。


    修羅這玩意,修煉越厲害,越妖豔,性格也越奇怪。


    天殺的!


    陳飛罵了一句,放開了一臉崩潰之色的孩兒她娘。


    隨後,隨便扯了點什麽包住了大腿。


    他咬著牙,看著東邊的方向。


    等到天亮,他一定要去醫院,打狂犬疫苗!


    被這種瘋狗咬了之後,萬一得狂犬病啥的就不好了。


    愛麗楊整個人都掛在陳飛的身上,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再看見這一屋子的血腥,隻想像個小女人一樣安安靜靜的趴在這個男人懷裏。


    愛麗楊的舉動,讓許慕青很不開心,這小子是她宿主,但也算她半個小弟,憑什麽被這個看見個小狗就嚇尿了的女人掛著。


    陳飛低頭看了愛麗楊一眼,彎下腰,一把就把她抄起來抗在了肩膀上。


    直接越過了許慕青就往三層走。


    甭管愛麗楊什麽樣,他的小星星也需要吃奶,作為一個小嬰兒,還是個早產兒,斷了兩天母乳可不是好事兒。


    回到房間裏的時候,閣樓上的鎖已經被人破壞掉了。


    現在想想,這個什麽鬼閣樓上鎖著的,應該就是那個被許慕青給吃了的玩意兒吧。


    陳飛現在一點都不想知道許慕青已經強到了什麽程度,隻要不會哪天她魔性大發,把他也拎出來當點心吃了就行。


    愛麗楊看到被陳飛包裹的跟個肉粽一樣藏在床上的小星星,兩隻眼睛終於有了一點光華。


    母性是一種特殊的人性。


    是一種身為男人永遠也無法體會的東西。


    這種東西一旦被激活,就像一種強效腎上腺激素一樣,會讓人所有善良的情緒放大化。


    順便把心理的陰霾給打掃幹淨。


    就想現在的愛麗楊看到小星星時一樣。


    那種充滿了恐懼跟死灰一樣的眼神瞬間充滿了光彩和天使般的愛意。


    陳飛看著她自然的撩起了上衣,將生過孩子之後,越發渾圓的乳房湊到小星星的嘴邊。


    哎……


    這種福利本應該是他的來著。


    “哎,桌子上的畫像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陳飛坐在床邊,伸手撫摸著愛麗楊的翹臀安慰著問道。


    愛麗楊聽陳飛問完,眼睛連動都沒動,依然用一種滿含母性光輝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崽兒。


    “什麽?”


    然後輕描淡寫的扔給陳飛了兩個字。


    陳飛從床上彈起來,從桌子上拎起了那副畫走到床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愛麗楊說:“就這幅畫,為什麽畫上的小孩兒跟小星星長得一樣。”


    愛麗楊突然跟被打了一巴掌一樣,瞬間忽略了自己正在給孩子喂奶,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然後全然忘記了自己的衣服還撩著,晃著兩坨白花花的東西走到了那副畫前麵。


    這幅畫是一百多年前的東西了。


    從博卡多家族到了這個古堡開始,就有了這幅畫。


    博卡多家族裏流傳著一個詛咒。


    每到月圓之夜,隻要帶著博卡多血統的人就會發瘋,鬼知道為什麽。


    等他們死後,屍體也不會腐爛,而是會長出尖牙,和長長的爪子,變成吸血鬼那樣的東西。


    比如剛才踹了陳飛一腳的東西,就是博卡多的父親死後變成的。


    等愛麗楊給陳飛講完這些的時候,他再也按捺不住了,彎著腰幹嘔起來。


    許慕青竟然把那個瘋子公爵的爹變成的怪物給吃了。


    真惡心。


    可這跟這幅畫有毛線關係。


    “傳說當這個小孩出現的時候,這個詛咒才會消失。”愛麗楊咬著牙說。


    陳飛抱著胳膊冷嘲熱諷的說:“那這個預言隻說對了一半兒。”


    “什麽意思?”


    “難道畫這幅畫的人就沒說,這瘋狗一家是因為這個嬰兒的爹出現才被滅門的麽?人都死光了,詛咒當然會消失了。”


    陳飛咬著牙笑著說。


    愛麗楊畢竟是女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中流露出了惋惜的目光。


    “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博卡多再怎麽禽獸人渣,也是我丈夫”


    陳飛愣了一下,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說:“錯了,他是你前夫。”


    愛麗楊一聽,白皙的臉上驟然一紅說:“對,我的丈夫是你,以後我隻有你一個丈夫。”


    說完,兩片性感的嘴唇就堵住了陳飛想解釋一下,他剛才不是那個意思的嘴。


    許慕青冷眼旁觀了半晌,訕訕的說:“呦,人家丈夫頭七還沒過呢,你們就這樣,不怕遭報應麽?”


    陳飛一聽,本來想來點血色浪漫來著,也瞬間沒有了激情。


    他一把推開了愛麗楊說:“收拾一下我們離開這裏吧。”


    愛麗楊點點頭,說:“不用收拾了,我們馬上離開。”


    陳飛看著眼前這個雷厲風行的女人,終於明白了這個一分鍾都不想多待的含義。


    兩個小時以後,陳飛就坐上了愛麗楊的私人飛機,臉上還掛著她前夫的血。


    飛機降落在愛麗楊莊園後院的私人停機坪上,從飛機上下來的瞬間,陳飛的樣子差點沒把愛麗楊七十多歲的老管家嚇得抽過去。


    陳飛歎了口氣,莊園,又是莊園。


    似乎有錢人都不喜歡房子,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人家地大物博的原因。


    華夏的老板們要是有這麽大一塊地,肯定不會蓋一棟莊園自己住,而是直接找個工程隊蓋樓之後再賣出去。


    那樣的價值,絕對比你擁有一個莊園多的多了。


    愛麗楊的胳膊從到了莊園大門那一刻開始,就沒離開過陳飛的身上。


    她站在門口像所有溫柔的小女人那樣,含情脈脈的看著陳飛說:“陳,去洗個澡吧,我去幫你叫我的私人醫生來看看。”


    她要不說,陳飛都忘了自己的大腿還受著傷了。


    他點了點頭,就進了管家安排的房間。


    嗯,女王一樣的房間,比五星級酒店一晚上八萬八總統套房還要豪華高雅一些。


    愛麗楊說自己有點事兒,貼了一個飛吻給陳飛之後就把陳飛自己留在了房間裏。


    陳飛走進衛生間的時候,穿著帶蕾絲花邊裙子的小女仆已經準備好高檔麵料的換洗衣服,放在了房間裏。


    陳飛把一身都是血的衣褲脫下來放在垃圾桶裏之後,就低頭去查看自己傷口。


    隨後他就驚訝的發現,從他被瘋狗咬到現在,三個小時之內,他的傷口已經結了一層薄痂。


    肉已經長上了不說,傷口的愈合程度都已經完全用不著把醫生叫來多此一舉了。


    陳飛隨便在身上衝了衝,就把自己扔進了浴缸裏。


    天堂般的享受。


    時不時的還有小女仆在門口敲敲門問他需不需要紅酒飲料之類的。


    想想之前擠火車時,喊著香煙啤酒飲料八寶粥的推銷大媽,這完全就是超高級豪華的待遇啊。


    水裏的花瓣散發著誘人的植物芬芳。


    陳飛把脖子以下都埋進水裏,思索著應該什麽時候回華夏的事情。


    本來在荒島上的時候,陳飛心心念念著自己的祖國,而現在,他反倒不想回去那麽快了。


    因為他離開消失了一年,說不定廠子和公司早不知道被哪個虎視眈眈的王八蛋給禍害了。


    倒不如在這邊先看看商機,回去之後換個行當再大展身手。


    “砰——”的一聲,浴室的門被推開,把還在浴缸裏的陳飛嚇了一跳。


    隨後陳飛就在一片水汽繚繞中看見一個光潔的身子,邁著波斯貓那樣的步伐,緩緩的走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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