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琪有陳飛保護,睡得比較安心。


    陳飛躺在沙發上,真的是一夜沒合眼。


    結果很悲劇,那貨竟然沒有來!


    我去,耍老子呢?


    天亮的時候,陳飛頂著一個熊貓眼,打著哈欠坐起來。


    沈嘉琪也起來了,看著陳飛的樣子,莫名一陣心疼。


    她皺了皺眉說:“哎,你要不要先睡一會兒,時間還早呢。”


    陳飛搖搖頭,從沙發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不用了,快點辦完事兒把你送回華夏,我一個人就好辦多了。”


    沈嘉琪皺了皺眉頭說:“你的意思是,我連累你?”


    沈嘉琪這話一說,把陳飛一個困盹兒頓時嚇得煙消雲散。


    他趕忙說:“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回華夏,能保護你的人就多了,我還能放心點。”


    沈嘉琪看陳飛那副局促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陳飛懵了。


    他可從來沒聽女神這麽笑過。


    別說這麽笑了,就連看她抿個嘴都是奢侈好麽!


    沒想到沈嘉琪笑起來的樣子這麽好看。


    看的他都舍不得把眼睛挪開了。


    沈嘉琪看著陳飛哈喇子都快下來了,卻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


    反而抱著在他臉頰上輕輕的印了一口。


    陳飛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在沈嘉琪嘴巴親上來的一瞬間,他的腦子先是出現了一陣空白,隨後,仿佛國慶似的,漫天的煙花就散開了。


    隨後心髒就蹦蹦的狂跳起來。


    等陳飛好不容易緩過來,去看沈嘉琪的時候,她已經恢複了那副冷美人的容顏。


    淡淡的說:“你快睡一會兒吧,我預約了十點的車,去的羅賓常去的馬場。”


    陳飛搖搖頭說:“不了,我一點都不困,盡快辦事兒要緊。”


    他是一點都不困,無論是誰,被女神親了一下,都會像打了雞血一樣。


    而陳飛,現在完全符合這個狀態,他覺得此時身上好像有一股用不完的力氣似的。


    沈嘉琪看陳飛這種傻乎乎的樣子,唇角輕輕勾起一抹微笑。


    她嗔瞪了一眼陳飛說:“行了,你愛睡不睡,反正車是十點的。”


    說完,就走進衛生間洗澡去了。


    陳飛看著沈嘉琪婀娜的背影,不禁聳了聳肩。


    雖然現在危險重重,但不管怎麽說,有失必有得嘛,至少沈嘉琪對他不像之前那麽高冷了。


    陳飛靠在沙發上,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沈嘉琪給叫醒了。


    他伸了個懶腰,站起來簡單的洗漱了一下。


    經過之前在中東沒日沒夜的戰爭,讓他練成了一個新本領。


    睡幾個小時就能保持狀態。


    到了特斯裏的馬場,陳飛正甩著胳膊往裏走呢,卻被沈嘉琪攔住了。


    她站在陳飛麵前,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說:“想快點回華夏麽?”


    “想!”


    陳飛想都沒想就直接回答了。


    沈嘉琪這才輕輕出了口氣,接著說:“想就別給我出狀況!”


    陳飛立馬閉上嘴,嚴肅的點點頭。


    沈嘉琪輕笑一聲,轉身往前一擺手說:“走吧,小保姆。”


    陳飛跟在沈嘉琪身後,看著萬裏無雲的藍天,心情別提有多好了。


    走進馬場,立馬就有穿著騎馬服的人來迎接他們。


    帶著笑容說:“小姐,你們是第一次來?”


    沈嘉琪也不是很懂在法蘭西馬場的玩法,就笑著點點頭。


    接待很有禮貌的說:“那我先帶你們參觀一下吧?”


    沈嘉琪點點頭,陳飛在後邊小聲提醒說:“大小姐,咱倆可不是來玩的,了解一下情況啊。”


    沈嘉琪沒說話,依舊跟著接待滿場溜達。


    為了來馬場,沈嘉琪今天輕裝上陣,特地穿了一身相當清新的運動風風套裝。


    陳飛早都在後邊流了一路的哈喇子了。


    走著走著,沈嘉琪就看到一群人正圍著一處草場,不知道在看什麽。


    她抬起頭,指著那個方向問接待:“那是什麽?”


    接待笑笑說:“馬場主人特斯裏先生,剛得了一匹俄國來的烈馬,這馬很難馴,先生正在煩惱呢。”


    沈嘉琪點了點頭,走著走著,突然說:“那我也去看看吧。”


    陳飛有點懵。


    我靠,說好的辦事兒呢?


    怎麽成去看馬了!


    他剛想提醒一下沈嘉琪,就收到了一個貌似要殺人的眼神。


    驚的他趕緊閉上嘴,不說話了。


    走進人堆兒裏,就看一片草場之內,站著一匹烈馬,一個強壯的男人正站在離它不遠的地方,扶著膝蓋喘氣。


    地上還放著一副馬鞍和馬龍套。


    看樣子是想馴馬,結果失敗了。


    陳飛砸吧砸吧嘴,人跑的再快都隻有兩條腿,馬不一樣啊,人家再不信也有四條腿呢。


    陳飛站在人群中,仔細觀察著眼前的男人。


    沈嘉琪也好奇的問一邊的接待說:“這個人是?”


    接待笑笑說:“這就是我們馬場的主人,特斯裏先生。”


    陳飛哦了一聲,怪不得看著身強力壯的,小時候他們村兒裏養馬那個狗剩兒,身材也這樣。


    不過這麽強壯的人,加上又有馴馬的經驗,怎麽可能被累成這樣呢。


    隨後,陳飛湊過去問:“小哥,這馬訓了多久了?”


    接待搖搖頭說:“有兩周左右了,這馬很難搞定。”


    陳飛眯著眼睛,盯著眼前的烈馬,品相不錯,肌肉線條看上去就不錯,是個經常跑的主。


    而且從它脖子上優美的曲線不難看出來,


    這肯定是匹野馬。


    家養的馬從小被圈養,多少都會有一種奴性,基本不會在一個專業的馴馬人手裏這麽久了,還沒被馴服。


    陳飛還想再問,就感覺有人輕輕碰了碰他胳膊。


    陳飛一看,是沈嘉琪。


    她衝陳飛使了個眼色,小聲說:“羅賓來了。”


    陳飛一愣,那小胡子來了?


    哪兒呢?


    最後,他跟玩遊戲《找你妹》一樣,從人群中找到了那個身高一米六的小胡子。


    沈嘉琪拉著陳飛的袖子,從人群裏穿來穿去,走到羅賓麵前。


    她輕輕一笑說:“羅賓先生你好,我們又見麵了。”


    羅賓看到沈嘉琪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又看了陳飛一眼,露出了一個極為厭惡的眼神說:“怎麽又是你們!”


    陳飛一看他這個眼神就不樂意了。


    這特麽又不是你家地盤兒,什麽叫又!


    如果不是因為沈嘉琪不讓他搞事情,他非得把這小胡子抽成陀螺鑽到地底下。


    羅賓瞪了一眼陳飛,擺了擺手說:“我不管你們要幹嘛,我都沒空,抱歉。”


    他話剛說完,就聽周圍那幫已經穿好騎服的人說:“嘿,羅賓,來賽一場,我猜你肯定還是輸。”


    羅賓很生氣,衝著那幫人喊道:“走開,你們這幫蠢貨!我今天沒興趣。”


    隨後,他就翻身進了草場。


    特裏斯看見羅賓,無奈的笑了笑說:“羅賓先生,今天又來賽馬?”


    羅賓搖搖頭說:“我的馬總是跑不過別人的馬,今天不玩了。”


    特裏斯笑笑說:“那你看這匹馬怎麽樣,如果你能馴服它,它就是你的了。”


    沈嘉琪吃了閉門羹,整個人都皺著眉頭,不太開心。


    再一看陳飛,他唇邊帶著一絲笑容,正看著場中的羅賓和特裏斯。


    陳飛尋思了一下。


    合著這小胡子跟王工一個樣。


    王工活脫一個臭棋簍子還喜歡下棋,下棋下不過還喜歡耍賴。


    感情這小胡子也這樣。


    喜歡騎馬,又玩不過人家,然後還沒事兒自己在那生悶氣,真有意思。


    羅賓聽到特斯裏說要把這匹馬送給他的時候,眼睛都冒著金光。


    他試探性的說:“真的可以送給我?”


    特斯裏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容說:“當然,這匹馬在我這裏兩個星期了,我連鞍子都沒能給他掛上。”


    羅賓哈哈一笑,從地上撿起馬鞍子,拍著胸脯說:“放心交給我吧,我可以。”


    陳飛站在一邊又要笑噴了。


    這匹可以說高頭大馬了,跟皇家馬隊的馬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小胡子那身高,也就比馬背剛多出個頭,怎麽馴啊?


    隻見那小胡子往前走了一步,那馬晃了晃腦袋,後蹄子微微抬了一下。


    陳飛眉頭一皺。


    小胡子可不管這個那個,直接舉著馬鞍就往馬背上扔。


    隨後,隻聽那馬一聲長嘶,瞬間就揚起了前蹄。


    嚇得小胡子往後退了一步,眼瞅就要被馬踏死,特斯裏一把扯著他的領子拉了回來。


    小胡子驚魂未定,在地上坐了半天才緩過神兒來。


    特斯裏無奈的搖搖頭,對著觀場的眾人說:“如果誰能馴服這匹馬,給它穿好裝備,並且在這馬場裏跑上一圈兒,那他就是你的了!”


    特斯裏一句話說完,周圍驟然像是炸了鍋一樣。


    所有人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幾個年輕的小夥子剛開始學習馬術沒幾天,都舉手紛紛上前嚐試。


    結果連接近的機會都沒有,就敗下來了。


    這東西,你在外圍看著是一回事兒,等你到了它跟前又是一回事兒。


    幾個年輕人敗下來之後,人群中好一陣子都沒有人再自告奮勇的上去了。


    隻有那些老手才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想馴服這匹馬,一朝一夕是不可能的。


    這時候,一個黃頭發的中年人,穿著一身西部牛仔服,從後麵走上來,舉了舉手說:“可以讓我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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