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中看見許慕青的時候,陳飛一點也不意外,隻是默默的歎了口氣,早知道睡覺之前就不叨叨許姐姐了。


    許慕青坐在床邊上,穿著一襲大紅色的長裙,在茭白的月色下十分顯眼,她看著陳飛,雖然依舊嬌豔動人,但總是透著一股子蒼白。


    陳飛知道,這大概跟星月夜宴那晚她受傷有很大的關係,他有點擔心的說:“我說姐姐,這麽多天了,你怎麽還這麽憔悴啊?”


    許慕青慵懶的嗔笑一聲說:“你還知道關心我?我還以為某些人用完我就忘了呢。”


    陳飛皺了皺眉,這話從許姐姐嘴裏說出來,怎麽還有點一語雙關的味道呢,這話說的,什麽叫用完她?搞得好像很齷齪似的。


    陳飛正天馬行空的亂想,許慕青側臥著身子,美目看向他,饒有興致的勾勾手指說:“小子,過來。”


    聽到許慕青聲音的一瞬間,他腦子猛然空了一下,就好像之前所有思緒都被抽空了一樣,完全沒有了自己的思緒,然後呆呆的看著她走過去,聽話的坐在她身邊。


    陳飛知道這感覺相當怪,他思想是想抗拒的,但本能告訴他一定要過去,這是一種對欲望的本能。


    陳飛坐在許慕青身邊,她一聲嬌笑,翻身跨座在陳飛大腿上,說:“弟弟,那天姐姐可是幫你才受傷的,你是不是得給姐姐一點補償啊?”


    此時他完全是一種被動狀態,這也許就是許慕青本身的能力?就是那種,我是個男人我要臉,可我願意被你打臉的感覺。


    陳飛被本能驅使的點點頭說:“你想要什麽補償?”


    許慕青輕笑兩聲,俯下身子,將紅唇湊到陳飛耳邊說:“想要什麽,當然是你啊。”


    她吐氣如蘭,涼颼颼的氣體灌入了陳飛的脖領子,搞得陳飛從心到身都一陣癢癢,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對許慕青而言,陳飛雖然不算是處子,但身上的那股靈氣正是她需要的,不然她已經修成了修羅身,早就可以脫離陳飛這小子的軀體了。


    她想得到的,當然是鑲嵌在陳飛骨血裏的那種力量,幫助修行不說,還能讓她比別的修羅更加美麗,所以就算偶爾幫幫這小子,何樂而不為呢,不過就是要拿一些精血和青春做等價交換物罷了。


    陳飛被許慕青這麽一弄,作為人類最原始的本能也被激發出來,他聞著她身上那股不同尋常,如同春藥一般的香氣,整個人腦子發懵。


    許慕青輕輕笑笑,修長的手指直接貼上陳飛的紐扣,然後讓他看著,自己的衣物是如何一步一步被挑開的。


    男人,往往喜歡這樣,雖然這種行為對陳飛來說不算好的,不過對於沒有女朋友的人來說,他們也算是各取所需嘛。


    陳飛看著許慕青魅人的姿態,香肩半露,簡直是秀色可餐,讓他有一種止不住的衝動,隻覺得有一股火瞬間就從心髒直接竄到了小腹。


    許慕青輕鬆的挑開了陳飛的本來就單薄的襯衫,手指在他的胸口滑動,搞的陳飛隻覺得一股陽血直往上衝。


    這讓他想到了,他曾經睡過的女人,鄧潔也算是帶著成熟韻味的了,如狼似虎,在床上也算是風情萬種的,但總覺得差點事兒。


    也就是陳飛心裏清楚的知道,許慕青不是人,這樣的女人要是活在現實裏,估計沒有男人能抗的住。


    許慕青看陳飛雙眼已經迷離了,就在他耳邊輕輕說:“我們是不是換個地方?”


    不得不說,男人有時候智商下線,但在聽女人暗示某些方麵的東西的時候還是相當清晰的。


    隻見陳飛直接將許慕青橫抱起來扔在那張古樸的大床上,現在他的腦子裏,隻有最原始的獸欲。


    紅燭紅紗帳,白牆白月光。


    紅色紗帳內透出兩個交纏在一起的影子,上下有節奏的浮動,時不時還傳來女人的嬌.喘聲和男人喉嚨中發出的輕哼。


    加上夜風清涼,陳飛看著許慕青白皙的美背,香汗淋漓,就有種寧願死在她身上的感覺。


    碰上這種女人,恐怕就是君王,也樂得日日不早朝吧。


    兩人不知疲倦的纏綿悱惻了許久,陳飛小腹的那股火終於是忍不住了,腦中一空,瞬間發出一陣低吼,這才算是發泄了出來。


    等陳飛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入眼的,是公寓的天花板,他隻覺得渾身都是汗,連床單都打濕了。


    陳飛坐起來,拚命的甩了甩頭,下意識的拉開被子看了一眼,然後就看到他如少年早起時候一樣的內褲,前麵濕乎乎的一大片。


    他猛然想起來,臥槽,剛才那是夢還是真的?他竟然跟一個幾百歲的女鬼,那啥了?


    更羞恥的是,他竟然還覺得十分爽,比跟任何人都爽,現在想想,還真特麽跟真的一樣。


    陳飛順手摸過手機,已經十點多了,他長長出了口氣,就看到尹曉萌打來的兩個未接來電,然後還有一條短信。


    從他公布身份以來,尹曉萌好像就沒有打電話給他過,一般隻要不是十萬火急的事兒,這孩子都能搞定的。


    陳飛皺了皺眉頭,想回個電話過去,但想想他住的也蠻近的,有什麽事兒還是當麵說會比較清楚。


    想著,他從床上爬起來,瞬間就感覺一陣腰酸背痛,昨晚到底發生了啥,和許姐姐做那啥難道真是真的?


    人家有句話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說不定是因為白天念叨她來著?可是這腰酸是怎麽回事兒?


    可能是晚上沒關窗戶睡覺所以著涼了,嗯,對,著涼了。


    想著,陳飛拿了條新內褲,鑽進衛生間,洗了個澡迅速收拾了一下,然後就匆匆出門了。


    走到大門口陳飛就愣住了,眼前的景象讓他腦子瞬間錯亂了,他站在原地,拿出手機,要不是這些跟社會勢力一樣的人看到他之後往後退了兩步,他就要報警了。


    隻見陳飛公司的大廳裏,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在正中間放了一個沙發,和一個茶幾,而且看樣子,都是價格昂貴的款式,更可氣的是,桌上還放了一瓶紅酒,一個豪華大果盤,沙發左右和後邊怕是站了有不下二十個穿著黑色立領唐裝的男人。


    白若楠坐在沙發上,氣定神閑的搖晃著紅酒杯,時不時的還舉起來透過光看看杯子裏紅酒的發酵程度。


    而他自己公司的保安被這些人按住蹲在側麵,抱著頭都不敢吱聲。


    其實沒看到白若楠的時候,陳飛就已經懷疑這是不是白克的人了,但他尋思白克都說要跟他拜把子了,怎麽可能上門幹這種事兒啊,太尼瑪打臉了。


    但,這世界上有五個神奇的字,叫,萬萬沒想到。


    誰能想到這個老家夥,真的把這麽個冤家留到京都了,而且看樣子,恢複的相當好嘛,就跟在星月豪門被劫持以後嚇壞了的不是她一樣。


    陳飛走進來,冷冷的問:“你要幹嘛?我們是正經生意人,有事兒您說話成麽?白克呢?”


    誰知白若楠輕笑了一聲,在陳飛怒氣值上升的時候,還完全不放在眼裏的,十分優雅的喝了一口紅酒。


    然後說:“你剛剛說什麽?我爸爸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話音剛落,白若楠周圍社會勢力就圍過來了,他趕忙往後退了兩步,其實道不是陳飛怕他們,是因為這些港都古惑仔有種情懷,就是一旦參加個啥幫派之後,就展現了狗的本性,比如護主,你要是說他父母,他可能得反應一會兒,但你要是說他老大,他連反應都不會,直接就能往上衝。


    但陳飛還沒等拉起戰鬥的架勢,這些人就被白若楠攔住了,她臉上帶著一種古靈精怪的表情說:“以後你得管你嘴裏這個白克叫大哥啊,不是麽?”


    陳飛此時一腦門子黑線,白若楠這小姑娘性子陰晴不定的,簡直讓人捉摸不透,也不知道隨誰了。


    這個隨誰的念頭剛一冒出來,他就立馬自問自答,隨誰,有其父必有其女唄,這德行一看就隨他那個笑麵狼的爹了。


    陳飛唇角一勾,笑笑說:“呦,大侄女這話說的,那你是不是應該先叫一聲叔叔啊,據我所知,港都人可都最在乎長幼尊卑了。”


    白若楠聽到陳飛故意用話刺激她,也不生氣,就說:“是啊,我今天早上來找你的時候,長幼尊卑可是放在第一位的,但您公司的人眼睛瞎了,不讓我進,我隻好委屈一下在這裏等你嘍。”


    陳飛看到白若楠一臉的無辜,整個人都恨的呀癢癢,這小妖精的嘴怎麽這麽利索呢。


    想著,陳飛直接打了個電話給尹曉萌,電話接通之後,他就對著電話半吼道:“今天什麽情況?”


    尹曉萌的聲音也有些著急,就說:“陳總,早上有個女士帶著一堆人來找你,硬說是您侄女,可是這麽長時間,我也沒聽說您有侄女啊,就給您打電話核實一下,但……”


    感情尹曉萌打電話是為了這事兒,說來也怪他自己,誰讓他忙著春宵一刻,沒接電話呢。


    掛了電話,陳飛長出了一氣說:“行了,你有什麽事兒,直接說行麽?”


    白若楠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看著陳飛說:“幫你大哥帶句話,你大哥說,讓你在去港都之前,照顧我,然後送我回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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