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走廊裏,黑著燈,隻有陳飛手機上的手電光,還有綠色安全通道的燈一起亮著,光芒相當大微弱。


    有時候還真不如一片漆黑能帶給別人安全感,陳飛怎麽想都覺得詭異,當然這不是代表他怕啥,就是感覺一種神秘。


    他很想知道送東西進來的人是誰,樓下那麽多保安,他是怎麽從這裏上來,又是怎麽出去的呢。


    陳飛摸索著慢慢到了辦公室門口,用手電光一照,就看見一個黑漆漆的盒子靜靜的躺在門的左側,陳飛愣了一下,他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把盒子從地上撿起來,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這盒子上麵套著一層黑色的塑膠袋,上麵什麽都沒寫。


    可能是之前在中東待久了,撿起盒子的第一反應是,臥槽,這該不會又是個炸彈吧,別一拆開就炸了。


    陳飛思量了許久,到底該拆還是不該拆呢,不過現在好歹也是華夏領域,就算有恐怖分子跟過來報仇,也不至於這麽明目張膽的吧。


    他站在原地懵了五分鍾之久,認真的思量了一下,決定還是拆了。


    隨後,陳飛把手機咬在嘴裏,借著手機上手電的光亮,緩緩的扒開了盒子的第一層塑膠袋,然後出現在他眼前的東西,依舊是一個漆黑的盒子。


    陳飛還真是拿不準,盒子是皮製的,但整個東西的重量起碼有五六斤,這麽說起來很難讓人不聯想到炸彈什麽的。


    但是已經那拿在手裏了,陳飛一時半會兒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把塑膠袋扔在地上,然後緩緩打開了盒子。


    在整個過程中,陳飛的心一直懸著,他是真怕一個不小心,整棟樓就炸沒了,但等盒子被他打開並且露出一抹白色的時候,他突然欣喜起來,然後把的東西揣在了懷裏,嘴裏默默說了一句:“臥槽,嚇死老子了,還是這小妮子靠譜點。”


    下樓的時候,陳飛是覺得,最近回來好像感覺腦子明顯不夠用了,之前跟別人說過的話,或者別人跟他說過的話,他都忘得差不多了。


    要說傑克遜那事兒是他壓根兒沒當回事兒,所以沒記住的話,那鹿悠悠這邊他才說了幾天啊,自己就忘了?


    不過這東西要是鹿悠悠找人送過來的,什麽身手也就不奇怪了,換了他其實也可以,隻不過晚上可能不行。


    陳飛揣著東西,喜滋滋的就上了電梯,這玩意他可得裝好了,就像之前還在中東的時候鹿悠悠說的,這玩意在華夏是犯法的。


    陳飛懷裏裝著一個四斤重的東西,走路也確實不大方便,墜得慌,所以走的慢。


    剛走出公司大門口不到一百米,就有個人穿著一身兒黑,跟一烏鴉似的,上來就問他:“哎,你是那個奧飛公司的小陳兒麽?”


    陳飛愣了一下,我去他在幹了一天助理就有人認識他了?這麽出名麽?


    想著,他點點頭說:“是啊,怎麽,你們認識我?”


    話剛說完,陳飛就看見那個穿的跟烏鴉似的男人就不知道衝他身後的什麽方向使了個眼色。


    然後陳飛瞬間就覺得眼前一黑,感覺像是被人用什麽東西罩住了,好在他腦子快,馬上就明白這是什麽情況了,剛才那人問他是不是小陳,很明顯,這就是銷售部的人幹的,但想想,他在銷售部也就一天,他能跟誰結梁子。


    陳飛不禁感慨,朱學林這個蠢貨,這尼瑪完全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別說他了,隻要不是弱智的,就都能猜出來是誰。


    想著,陳飛也沒掙紮,他倒想看看這幫人想把他怎麽樣。


    隨後,他隻感覺自己被人連退帶搡的塞進了一個車裏。


    因為蒙著頭,根本沒辦法辨別車的具體方向,他隻知道,這個車好像調了個頭,然後就一直往一個方向開了,好像中途有過拐彎,但再哪兒拐的,他就完全搞不清楚了。


    時間相對來說要比路程好估算,差不多往一個方向開了有三四十分鍾左右,車才停下了。


    陳飛被蒙住腦袋塞在車裏的時候,通過高度,他能感覺到這個車肯定不是個轎車,要麽是城市越野,要麽是個麵包,而且他被塞進去的時候,裏麵肯定還坐了別人。


    車剛一停下,他就被人十分不友好的從車上拽了下來,隨後,腦袋上的罩子就被人摘下來了。


    陳飛完全沒有反抗,其實就是想看看這些人到底要幹啥,華夏有這麽一句話叫,今非昔比,想想以前他被人套著麻袋打的時候,隻能蹲在地上抱頭,說句不好聽的,這尼瑪都是他曾經的陰影,現在誰再敢踩一下他的陰影試試。


    套子剛一摘下來,陳飛的眼睛就被一陣刺眼的光線給照的睜不開了,過了好幾秒,他才能睜開,這一睜眼確實挺震撼的,他心說,朱學林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為了收拾老子尼瑪叫來一個班的編製。


    陳飛是決定將裝傻進行到底,他就是想看看那個朱學林到底什麽來頭,有啥資本可囂張的。


    陳飛嘿嘿一笑說:“那啥,你們要幹嘛,我也不認識你們啊,各位大哥。”


    其中有個帶頭的,高高瘦瘦留著山羊胡子,眼中的光芒都泛著狡黠。


    他看著陳飛,冷笑一聲說:“哎,看在你小子長得這麽老實,也還算是個老實人的份兒上,我就明說了吧,有人花錢讓我們廢了你,你看怎麽辦吧?”


    這句話把陳飛問懵了,可以說現在已經很明擺著,是朱學林搞事情,但這人的問他怎麽辦是啥意思,難道他還能說,怎麽辦都行?


    陳飛點點頭說:“是這樣的,大哥們,我是真不知道咋了,要不您說怎麽的,我看看我能接受不?”


    山羊胡子瞥了陳飛一眼說:“我管你接不接受,反正人家那邊是給了十萬的定金,你這邊要是還想活著,就把自己保命的錢放下,然後斷幾根手指頭走人,要是舍不得錢,那就別怪哥哥們讓你斷子絕孫了。”


    陳飛心裏一陣冷笑,臥槽,威脅我,到底誰讓誰斷子絕孫還不一定呢。


    陳飛想著就說:“哥哥,我這剛從外地回來,錢呢是一分都沒有,你們要是有啥別的想法,直接說,或者直接上就行。”


    山羊胡沒想到陳飛這麽囂張,竟然敢公然跟他們四五十號人叫板,他隻能說這個弟弟做人還是太年輕。


    他不屑的笑了一下說:“嗬,你以為你一個人打得過我們四十多個人?還能保證自己不被打死?”


    陳飛揚了揚眉毛,做了一個極為挑釁的動作,這群三腳貓,來一個他打一個,來兩個他能打一雙,來一群也完全就當是練手了。


    這些人裏麵當然有看不過去的,一個小子自己都落單了,還尼瑪敢這麽囂張,梁靜茹給你的勇氣嗎?


    陳飛隻看到留著山羊胡子的男人往後退了一步,然後他身後的一群小弟瞬間操著家夥就上來了,手裏拎得幾乎不是棒球棍就是鋼管。


    陳飛冷笑一聲,沒想到他還挺厲害,看來這個朱學林也不傻,白天吃虧還是挺長記性的,知道他不好惹所以才搞了這麽多小嘍囉過來。


    但雜兵就是雜兵,幾天前的陳飛才剛從槍林彈雨,炮彈橫飛裏闖出來,這幾個拎著棍子的毛頭小子能把他怎麽著?


    不管他們多少人,結果都是顯而易見的,這些人沒有不悲劇的,就憑他們,根本就跟不上陳飛的速度,通常都是他們手裏的棒子剛舉起來,陳飛已經繞到了他們身後,直接對著背心,就是一肘子。


    懶得跟他們玩的時候,陳飛通常都是直接鉗製住他們的手腕,往後一折,胸口在補上一拳,陳飛還算善良並且懂分寸的,要不然,他這一拳下去,身體素質稍微不行一點的,就該躺屍了。


    陳飛整個人在這一片荒地上,動作格外鬼魅,讓人看不清摸不透,這些人沒練過什麽,隻會單一的往上衝。


    說簡單點,就拿植物大戰僵屍打個比方,這些小混混就相當於最初級的,陳飛完全就是玉米加農炮節奏,一轟炸一排,都沒跑。


    不出多長時間,一地的小混混就都趴在地上,有勁兒的還在咒罵,沒勁兒的也隻剩下呻.吟了。


    留山羊胡的男人左右看了一眼,整個人也呆立在原地,來的時候老大說這人可能難搞,讓他多帶點人,他可是已經帶了十足的人手,但萬萬沒想到,這麽多人,手裏還拿著棍子,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傷到他一點毫毛,這讓他瞬間有些慌亂。


    陳飛故意活動了一下手腕子,伸了個懶腰說:“那啥,還有多少手段,趕緊的用,我還有話要問你。”


    山羊胡子愣了一下,隨後冷笑一聲說:“沒想到你真有兩下子,想問我東西,得先問問我手上的東西答應不答應。”


    說完,山羊胡子就從腰間拔出一把製式手槍,直接上了槍膛,就對著陳飛的腦袋。


    陳飛不得不感慨,他這個腦袋,還真是格外的招槍口的青睞啊,怎麽誰都喜歡用槍對著他的頭呢。


    他歎了口氣,看著山羊胡子說:“你能把你那破玩意收收麽,我就是想問問你,是不是朱學林派你們來的,這貨到底什麽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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