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輕輕的歎了口氣,直接轉身就準備走了,畢竟再待下去,有些話說到明麵上也確實不好看。


    畢竟男人也是要麵子的,更何況這個牌子確實不是他偽造的,而且在更多的人眼裏,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所以他也沒什麽好解釋的。


    沒想到陳飛這剛轉身,就聽見巴爾接著說:“奴役者十號,得到一塊稀有胸牌,破格晉級為獸人。”


    這一句話說出來,就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陳飛,毫無例外,而且表情各異,可能在場的,除了巴爾以外,所有人都是震驚的表情。


    就連陳飛自己也懵逼在了當場,臥槽,這個稀有牌是什麽意思,難道宋南喬送的這個牌子,真的很特別?


    旁邊的所有教官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巴爾,希望巴爾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但巴爾好像並沒有想這樣做的意思。


    然後就看見一邊的那些倒黴的教官被巴爾一個相當銳利的目光給懟回去了,大概意思就是不該問的別問。


    陳飛的下巴還沒合上,就看家廖啟澤興高采烈的走過來拍著陳飛的肩膀說:“我去,你小子可以啊,那牌子哪弄來的?”


    被廖啟澤這麽一問他才反應過來,合上下巴,但卻在想說什麽的一瞬間的,收到巴爾的一個暗示,似乎是示意他不要跟別人提起。


    陳飛勉強笑了笑說:“這事兒說來話長,而且有點玄幻,我說了可能也沒人信,也可能是我繼承了馬振洲這小子的狗屎運。”


    廖啟澤聽完,一臉羨慕的砸吧砸吧嘴說:“我怎麽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呢,不過你也真是該著了,再說你實力也確實不弱。”


    這次也確實換了之前嘲笑他的人都懵逼了,他們有的麵有嫉妒,有的震驚,有的不屑的看著陳飛,雖然表情都不一樣,但卻都帶著一種不甘心,不過也是,他們在這一場任務中,拚死拚活的,也就能達到一個奴役者,而陳飛,可是現在唯一的一個獸人。


    陳飛皺著眉頭,實在不想再去看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的嘴臉,卻看到勞拉一臉默然的目視前方,好像什麽升級,什麽地位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似的。


    隨後他輕輕歎了口氣,反正不管怎麽說,這事兒也算是完了,接下來他們這些人的級別幾乎也不夠接團體任務的。


    也就是所謂以訓練營的名義接任務,應該也不怎麽能見麵,井水不犯河水的,倒也用不著計較。


    再說,什麽所謂的運氣,這中間在宋南喬身邊的心酸隻有他知道,這一肚子的苦水,在巴爾那個眼神下邊,可能暫時也倒不出來了。


    但似乎事情還沒有完,巴爾接著說:“奴役者十號,不,現在你的身份已經在上位之下了,每一個升級成為獸人級別的戰士,都會獲得一個特殊的稱號。”


    陳飛愣了一下,看向廖啟澤,他算是智多星,對於訓練營的所有東西都熟悉。


    廖啟澤想了想說:“因為能達到獸人級別的不多,又不能用真名字,所以,上位的人都會給他們賜予一個非常合理的外號,這可是一項殊榮,而且這外號也代表了地位,和外界對你的認可度。”


    陳飛點了點頭,其實他也很好奇,巴爾會給他一個什麽樣的稱呼。


    巴爾看著陳飛笑了笑,說:“我聽說,在之前的表現裏,你都習慣在爆發之前的抽支煙,那麽就叫你煙鬼吧。”


    陳飛一楞,我去,煙鬼?這尼瑪是什麽破名字,這麽遜,感覺命不久矣了呢。


    但這種事兒,陳飛抗拒也沒有用,能得到這種殊榮已經很牛逼了,還挑三揀四就不好了。


    而且陳飛自己心裏還沒完全放下這個牌子的事兒,他總覺得有什麽蹊蹺,而且對於宋南喬的身份,也更加懷疑了幾分。


    陳飛想著,就對巴爾說:“謝謝巴爾。”


    沒想到巴爾又是一笑說:“煙鬼,還沒結束,你還有獸人的洗禮要接受呢。”


    陳飛聽完之後,別提這個心裏有多複雜了,什麽獸人的洗禮,這又是要搞啥?難道想安安靜靜的結束也是他的錯麽。


    廖啟澤看陳飛瞬間哭喪的臉,就安慰他說:“你不用太在意這個,所謂獸人的洗禮也沒什麽難的,就是今天會有曆屆的獸人到場,然後由一種類似抽簽的模式,來決定你跟他戰鬥一場,意思就是想讓在場的人看看你的實力。”


    陳飛一聽,臉上哭喪的就更厲害了,這特麽什麽意思,還讓在場人看看?


    看什麽?看笑話嗎?雖然說他這些天在宋南喬身邊被她折磨的很辛苦,可是拿到這個牌子也確實有點撿漏的意思了,要說用真本事跟獸人打,那簡直不就是被人完虐的命?


    廖啟澤也知道陳飛在擔心什麽,就說:“你不用擔心,他們之前剛升級成獸人的時候,在洗禮裏也是被人虐的那個,其實就是走個過長,一來呢,試試你的實力,要是你打不過,二來也就是給這些自己實力一般,運氣也不行的人解解氣,滿足一下他們的阿q精神。”


    陳飛算是明白了,反正按照廖啟澤的意思他就肯定是被打趴下的那一個了。


    隨後,就挺巴爾說:“今天來的三位,想必大家都聽過,就看煙鬼自己的選擇了。”


    聽到這,陳飛相當緊張,因為他還是比較在乎這些獸人的實力的,萬一要是一個不小心把他打死了呢?


    而且他一個華夏來,一瓶子不滿還半瓶子咣當的臭商人可沒聽過什麽獸人。


    隨後,巴爾往後退了一步,一個教官就走中間,並且要求陳飛也上去,他知道,他即將麵臨的對手肯定不是這種級別的。


    陳飛多少還是有些忐忑的他緩緩往前走了幾步的,教官相當嚴肅的點點頭說:“今天到場的有……暴走蘿莉,女巫,還有鷹眼。”


    提到這三個人的時候,場下都是一片驚呼,似乎大家能想到出現的人,這三個都不在裏麵。


    陳飛向著廖啟澤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目光,但因為距離有點遠,廖啟澤隻用了一個眼神回應,那個眼神是什麽意思陳飛算是看懂了,那是一種同情?


    巴爾看了看陳飛,說:“你可以向在場的人了解一下他們三個,十分之後,你必須到這裏來進行選擇。”


    陳飛這才稍微放心下來,當然,他能詢問的目標也隻有一個,就是廖啟澤。


    廖啟澤一把把他拉過來,說:“我覺得你這回可能真有點過不去了,先說這個鷹眼,他可不是因為槍法好,而是記憶力驚人,他的優勢就是會完全記住你攻擊的套路跟招式,然後以最快的時間結束戰鬥,讓你掛掉。”


    陳飛聽完,先是咽了一口唾沫,心裏安慰自己:沒事兒,這不是還有倆呢麽。”


    隨後,廖啟澤接著說:“然後這個女巫,是個茚渡人,她被叫做女巫是完全有依據的,她會用吹口哨的方法操縱附近的蛇,雖然蛇不可怕,但是無孔不入,架不住數量多。”


    在陳飛心裏,這個當然也被pass了,現在想想邊疆那次,他還渾身冒雞皮疙瘩呢,他可不想跟茚渡人玩蛇,除非是找死。


    還有最後一個,說不定是個機會呢,就焦急的問:“最後一個呢,那個暴走蘿莉什麽身份?”


    提到這個人,廖啟澤就有點滿眼放光的意思了,說:“暴走蘿莉還真是個蘿莉,現在應該成年了,但她在軍事器械方麵簡直是個天才,她手裏有個火炮,是她自己研究的,無論是精準度還是射程都很棒。”


    陳飛這就放心了,這麽說,隻有這個暴走蘿莉算是最好對付的,在遊戲裏,這種人應該就屬於脆皮法師類的,遠程報表,但近戰可能就差得多了。


    他剛放下心,廖啟澤就接著說:“不過暴走蘿莉的腦子相當聰明,玩小主意的腦子可不輸給你,據說在上次團體任務中,別人都吃了她的大虧了。


    陳飛不得不感慨,臥槽,這尼瑪都是些什麽怪物啊,這不是鬧呢?


    陳飛默默歎口氣的,哭喪著臉,學著一種方言說:“那啥,啟澤,我說我現在後悔來得及不?”


    廖啟澤有點同情的拍了拍陳飛的肩膀,然後一把把他推向了台上。


    不過麵臨這樣的洗禮,陳飛已經做好了準備,不是給他起了個煙鬼的外號麽,那他就得把這個外號貫徹到底了,怎麽也得讓他先抽根煙吧。


    隻要有許慕青在,不管怎麽說,保住一條命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想著,陳飛就走上去,看著教官說:“教官,我準備好了。”


    教官點點頭說:“我這裏有三個魔方,你抽到誰,誰就是你的對手。”


    陳飛點點頭,反正現在抽到誰,他不叫許慕青出來,接過肯定就是死定了。


    想著,陳飛笑了笑說:“那,教官,能讓我抽根煙麽?”


    教官愣了一下,也知道陳飛煙鬼這個名號肯定也不是白來的,就點點頭,從兜裏掏出一包煙給他,然後說:“可以開始了。”


    陳飛說了句謝謝,然後拿了一根,夾在耳朵上,他必須看看情況再決定要不要叫許慕青,因為每次那種叫她出來的痛苦,簡直是讓人想自殺。


    陳飛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伸出手,選了一個,遞給教官,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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