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就覺得這個事情簡直就毫無道理可言,他明明已經說的這麽明白了,還偏偏有傻子去浪費他的陷阱。


    然後現在的還一臉幽怨的跑過來怪他?


    他走過去,隨手撿了一根棍子扒拉一下兄弟倆的衣服,呦嗬,還是地獄犬級別的,也不知道就這樣的智商是靠什麽混到這個級別的。


    想想好像馬振洲也是,可能實力沒有,純屬運氣的那種。


    陳飛想了想,既然他的晚餐是沒戲了,那還是可以有點意外收獲的。


    他看著倆不知道被吊了多久的人,呼吸已經都有點跟不上了,整個臉被血液逆流到豬肝色,估計再這麽吊下去,就要缺氧窒息,腦溢血啥的。


    萬一最後不小心再掛了,那就成,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了,這麽想想也不劃算,再說了,要是用這種方式贏了也不光彩啊。


    陳飛想了想說:“我說,你們能不能有點智商,我就是想抓個晚餐,你們現在給我攪和了,說吧,怎麽賠償我。”


    現在的情況就是,陳飛覺得這兄弟倆智商不足,這兄弟倆覺得陳飛是個傻子,互相嫌棄,但奈何現在被掛在樹上的是他倆,所以再怎麽樣也不能低頭。


    哥哥想了想說:“你說怎麽補償就怎麽補償,先把我們放下來。”


    陳飛覺得還是有道理的,畢竟現在這麽倒著說話,這兄弟倆的牙都往外冒風,還是先放下說話比較方便。


    陳飛走過去,然後就站在繩子前麵了,久久的佇立,半天沒動一下,來兄弟眼看就要解放了,但這小子幹嘛呢?


    突然睡著了?還是突然進入忘我狀態給我玩冥想呢?


    弟弟有點受不了了,腦袋一會兒一迷糊,然後說:“哥哥,我不行了,我感覺我看見我奶奶了。”


    哥哥一愣說:“別特麽胡說,你奶奶不是在你沒出生的時候就掛了麽?”


    弟弟點著已經滿眼星星的頭說:“所以我說我看著我奶奶了,我看到他老人家正跟我招手呢。”


    哥哥一聽,弟弟都這樣了,陳飛還站在他們前麵不知道幹嘛,他著急的說:“你睡著了,我們知道我們錯了,趕緊給我們解開,你讓我們幹嘛都行。”


    哥哥是覺得,隻要陳飛的目的不是要他們身上的牌子,等放下來了,他們兄弟倆人還搞不定這一個了?


    陳飛半天沒說話,然後像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那啥,我這繩子是個死結啊,我解不開,算了,反正天快亮了,我自己找吃的去了。”


    他是那種以回歸大山,聞見泥土氣息就秒變淳樸山裏娃的那種,智商稍微下降一點也是可以理解。


    哥哥一看陳飛要走,趕緊覺求饒說:“別啊大哥,我包裏有刀,你割斷也行。”


    陳飛一聽有刀,整個眼睛都放出了一股精光,直接走過去,二話沒說就把哥哥身上的背包給下了,然後沒過癮似的,又把弟弟身上的包也給弄下來了。


    得到背包以後,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開始找刀,找著找著他就跟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這裏麵不禁有刀,還尼瑪有別的生活必需品,打火機,繩子之類的,另外還有些瑣碎但也算能用得著的東西。


    哥哥此時也已經受不了了,他衝著坐在地上開心翻著他們包的陳飛說:“大哥,再吊一會兒我們就要窒息了,要不你先把我們放下來,你再翻行不?”


    陳飛抬起頭看著哥哥說:“你當我傻?我把你們放下來,你們還能有機會讓我翻?”


    哥哥一愣,心說這貨到底傻還是不傻啊,這種人完全就不按套路出牌啊,這非常尷尬了。


    等陳飛翻完了之後,這兄弟倆已經有點奄奄一息的意思了,不過對他來說,一個陷阱換了這麽一堆戰利品還算滿值的。


    隨後,他拿著刀割斷了吊著他們的那部分繩子。


    兄弟倆已經被吊的胳膊都快喪失知覺了,陳飛這邊也沒提前吱聲,然後二人的臉就跟大地母親來了個特別親密的接觸。


    當然,陳飛隻是現在回歸了淳樸,不是真的傻子,他趁著這倆人還沒緩過來,用剩下的草繩把他倆幫了個結結實實。


    哥哥隨後緩了一會兒之後,就盤算著怎麽把自己的背包搶過來的,順便把這傻子的胸牌給摘了,也算他們沒白吊著這麽長的時間。


    可是當他看見陳飛胸牌之後,先是愣了一下,這家夥是奴役者?


    曆屆都是一樣的,隻有在團隊任務中表現最充足三個人,才有資格破格晉升。


    想到這,他有點猶豫了,難道這貨是大智若愚?應該不能吧,說不定就是運氣好,踩了狗屎了,反正不管怎麽說,脫身最重要。


    陳飛拿著背包特別樂嗬,背在身上說:“那啥,大兄弟們,既然東西送我了我就不客氣了,我先去找點吃的。”


    隨後,陳飛背著包就走了,他在弟弟的背包裏還發現了指南針和地圖,這兩樣東西簡直就是野外生存的神器啊。


    他順著地圖上看,這附近好像有一塊濕地,按說有濕地的地方就有腐木,有腐木那肯定有蘑菇或者木耳。


    走了不算多遠,就找到了地圖上標出來的,所謂的濕地,其實也就巴掌大,也不知道這塊是怎麽形容的。


    但讓陳飛開心的是,這地方蘑菇特別豐富,像是香菇什麽的,簡直不要太多啊。


    陳飛打開背包,竟然神奇的發現了一個小的鍋,他不禁咂舌,這兄弟倆是小叮當的徒弟麽,要啥有啥。


    正好可以用來煮蘑菇湯,他也不貪心,隻采摘了滿滿的一鍋就往回走。


    往回走的原因,是因為主路在那邊,而且柴火什麽都是現成的,多方考慮,這樣會比較方便。


    而此時弟弟也緩過來了,好歹他們也是在叢林裏參加過五次的人,一看這種草繩,就知道,肯定比較好弄斷。


    於是兩人就把陳飛不在的這段時間,全部用來搞這個草繩,隻要上身脫困,腳上的想要掙脫就比較隨便了。


    畢竟還是草繩,再結實也架不住兩個男人死撐硬拽,用於在陳飛端著一鍋蘑菇回來的時候,有了鬆動的跡象。


    這樣的情況,再掙紮兩下,草繩就會脫落,但此時陳飛已經回來了,再怎麽說,這人是個奴役者級別,最好還是先別正麵衝突,更何況他手裏還有他們的刀,這就更不能輕舉妄動了,隻能等到他離開了再說。


    他們可不想惹一個比自己級別還高的人。


    陳飛回來之後,開心的生火開始煮蘑菇湯,水也是從包裏的水壺裏倒的,。


    不到半個小時,鍋裏就傳出了誘人的香氣,陳飛一臉享受的嗅著蘑菇湯,正兒八經的算,這都第二天了,終於能吃上一口熱乎的了。


    兄弟倆也是一天沒吃飯,聞著這誘人的香味,忍不住的吞了一口口水。


    煮著煮著,陳飛發現,柴火沒有了,他就站起來準備再去找點,在他的心裏,這頓大餐一定要完美!


    早晨被霜露打過的木頭大多都已經受潮,煙太大,這樣不但會影響和火的燃燒,還從某種角度上提醒了別人他在這裏。


    所以他寧願稍微遠一點找陽麵的柴火。


    等著陳飛抱著一捆柴火回去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又讓他驚呆了。


    兄弟倆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掙脫了束縛,不過上帝並沒有給他們任何逃跑的機會。


    兩人此時正躺在在地上,腿還一抽一抽的,嘴角也吐著白沫,陳飛這就不明白了,這倆人到底是幹嘛呢?


    怎麽突然就這樣了,掙脫了為啥還不跑,陳飛一時懵逼,上前查看了一下,看著沫子的密度,這尼瑪應該是中毒了啊。


    陳飛這才反應過來,猛地轉頭去看了一眼,隻見鍋裏的蘑菇已經見了底兒,也算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兒。


    看來這倆傻子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掙脫了繩索,然後看著陳飛在鍋裏煮著東西,而且味道這麽香,本來能跑,結果勾引了顆吃貨的心,結果悲劇了。


    陳飛站在倆人中間,拍著胸脯說:“臥槽,還好老子沒來的急吃。”


    其實剛才采蘑菇時候他就注意了,朽木的顏色是黑的,這就有點不太正常,而且那個位置生成的濕地也相當不正常,不過長出來的蘑菇還是很正常的,加上肚子餓了,也就沒在意。


    結果這倆傻兄弟就給他把雷給淌了


    陳飛看著躺在地上,但很明顯還有呼吸的二人,中毒不深,灌點水洗洗胃就好了。


    他就覺得這倆尼瑪跟動畫片熊大熊二似的,蠢!


    本來陳飛是想今天弄頓肉,然後順著路走,運氣好,遇見個人,聊得來就一起走,聊不來就開打,然後把他的牌子弄來。


    結果這一天又什麽事兒都沒幹成不說,還得拯救這兩個已經蠢到沒智商的了。


    陳飛弄到水之後,給倆傻貨灌了,直到等著他們呼吸均勻,陳飛才把包背上、


    看著這倆人脖子上掛的牌子,雖然誘惑很大,但想了想他還是忍了,畢竟他已經拿了人家賴以生存的包,再不給人家留後路,該不好吧?


    陳飛緩緩歎了口氣,好在還沒算太慘,至少得了一把刀,還有地圖,指南針,這麽看就不算太慘。


    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的人,運氣不好,這是命中注定的,這沒辦法,比如陳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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