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聽了半天才明白巴爾的意思,也就是說,接下來的訓練,不是在訓練營裏進行的,而是去另一個地方,有可能是另一個國家。


    然後自動進入新手村,沒有裝備,裝備得自己打造,或者搶奪別人的武器。


    這尼瑪不就是典型赤果果的升級遊戲麽,隻不過是真人版本的而已,聽起來還是挺有意思的,隻不過跟遊戲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在遊戲裏,你要是死了,要麽重新進入遊戲,重頭的再來,要麽可以喝藥複活,但現在,你死了你的生命也就到這兒了。


    開始的時候,陳飛對這種升級打怪的方式還是挺喜歡的,可是漸漸的已經牽扯到生命的時候,就不怎麽喜歡了。


    畢竟有時候,生命和遊戲是不能同日而語的。


    生命不是遊戲,遊戲也不是生命。


    陳飛記得當時還在酒吧摸魚打混兒的時候,白天沒事兒幹,就玩過一個類似野外求生的遊戲,跟現在的情況差不多,進來之後的所有都是初始狀態,人隻穿著一個褲衩子,然後連基本的衣服都是要造的。


    解散之後,陳飛他們的胸牌都換了新的,馬振洲,廖啟澤還有蘿莉男的胸牌的都已經到了地獄犬階層,而他則是拿到了奴役者零星的級別。


    馬振洲哭喪著臉說:“我最討厭這種了,還是學習比較好玩。”


    陳飛冷哼一聲說:“你快算了吧,上過大學麽,你就覺得學習好玩。”


    馬振洲看了陳飛一眼說:“誰說我沒上過大學。”


    可能是陳飛忘記了,在剛才的任務中,這個拖後腿的馬振洲也曾是主力幹將之一。


    然後說:“你上過啥大學?說吧哪個學校畢業的?”


    馬振洲還沒從剛才巴爾說的這個噩耗裏走出來,讓他野外生存,說白了,就跟讓他去死沒什麽區別,要是團隊也就算了,偏偏還是個人。


    他愣頭愣腦的說:“我沒在國內上過的,高中畢業之後直接去了華盛頓大學,讀了四年語言,就回來了。”


    此時的陳飛覺得自己有種自己被打臉了一樣的感覺,馬振洲這個五穀不分,四體不勤,嬌生慣養的熊孩子竟然是美利堅華盛頓大學的?


    突然倍感無語的時候,馬振洲想到了什麽似的,小聲跟陳飛說:“大哥,你說我要是現在退出還來得及麽?”


    陳飛想了想,馬振洲就是典型的,腦袋太大,四肢退化的人,接下來的戰鬥中,說不好有啥危險,他也未必能保護的了這小子,保險起見,還是退出吧。


    隨後,陳飛拍著馬振洲的肩膀說:“沒錯,你應該退出,你的巔峰和價值在上一場戰鬥裏麵已經體驗出來了,所以別太計較,畢竟你不是為了給祖國爭光來的,妞沒泡成,讓你重回了一下大學也是蠻好的。”


    馬振洲點點頭,說來也是,遊戲和現實他還是能分的清楚的,要是進去了,小命玩完了,那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他深深吸了口氣說:“大哥,我等你回來啊,這遊戲我就不跟著參合了。”


    打發走了馬振洲,廖啟澤站在陳飛身後,輕輕的笑了笑,伸出了一隻手在陳飛麵前。


    這一下把陳飛搞得很是懵逼,說:“不是,你這是幾個意思?”


    廖啟澤帶著一副無比真誠的表情說:“首先,我覺得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隊友,其次,我喜歡你,希望我們在求生訓練中,不要見到彼此。”


    陳飛一愣,本來伸出去的手,在聽到廖啟澤說,我喜歡你,的時候,有默默的縮了回來。


    他幹笑了兩聲,笑的比哭都難聽,說:“那個,我不喜歡男人,當然呢,你看啊,我沒有剝削你喜歡別人的權利,但你要是真喜歡我,我也覺得咱們還是不要見到彼此比較好。”


    廖啟澤聽陳飛在這表情糾結的磨嘰了半天,才明白,隨即笑出聲說:“不不不,哥哥你誤會了,此喜歡非彼喜歡,我的意思是你人很不錯,值得交朋友,你想哪兒去了。”


    陳飛一聽,愣了一下,隨即深深的鬆了一口氣說:“我去,那你直說就行了,別動不動喜歡不喜歡的,整的讓人誤會多不好。”


    然後,在回營地的路上,就傳來了陳飛和廖啟澤的笑聲。


    如果陳飛要是知道他們即將去啥地方,他絕對就笑不出來了。


    休息一天之後,昔日的小隊就要解散了,他們要去的地方是一個機密,在上飛機之前,都是會被蒙著眼睛,而且到了地方,他們才能把眼罩取下來,然後直接從訓練場的某一個缺口進去。


    馬振洲退出之後,就剩下廖啟澤,還有蘿莉男三個人,這個夜晚,曾經十個人的房間,隻剩下了三個人,現在回想起來,守財奴他們死的那天,仿佛好像就在昨天似的。


    平常聽慣了馬振洲這小子的呼嚕聲,這偶爾一斷了還真就有點睡不著了。


    這一晚,陳飛總覺得自己沒睡踏實過,半夢半醒的,直到第二天早上起來,教官來接他們去求生訓練。


    陳飛被蒙上眼睛之後,能感覺到自己先是坐了車,然後不知道坐了多久,又被人帶上了一個車。


    後來因為猛然失重的感覺,陳飛才發現,第一次上的,應該是車沒有錯,但是這次坐的,應該不是車,而是一個飛機。


    由於他昨晚並沒有睡好,上了飛機之後沒多久,他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直到有人拍他的肩膀,他才幽幽轉醒,然後被帶下飛機之後,又是一陣顛簸。


    陳飛覺得這裏應該已經不是中東了,再不濟肯定也不是亞滋德,因為亞滋德那種戈壁蒼涼而平坦,現在完全有一種到了某個山區的感覺。


    他有點後悔,剛才在飛機上的時候就不應該睡覺的,因為他這一覺睡的們根本就沒辦法用時間來判斷基本的距離。,


    也就是說,現在他們脫離訓練營多久了他也並不部清楚。


    等他被告知可以摘下眼罩的時候,陳飛並沒有感受到多刺眼的陽光,其次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坐青綠色的大山看樣子資源充足。


    現在開始,沒人會告訴你這會兒幾點,你該幹什麽,而陳飛旁邊也沒有任何人,他有點懵,就問教官:“那個,我就是想問問,就我一個進去嗎?其他人呢?現在幾點了?”


    教官稍微有點不耐煩的說:“其他人會從其他地方進入,野外生存訓練一共十天,在這裏,沒有具體時間,到時候來你注意信號彈的就可以了,然後跟著信號彈的方向走就是匯合處。”


    陳飛哦了一聲,然後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教官。


    教官被他看得也毛了,就問他說:“你看著做什麽,進去啊。”


    陳飛剛才沒進去,完全是在等他發點必須品,可是教官這樣子,完全沒有想要給他發什麽什麽東西的意思啊。


    陳飛愣了一下說:“食物和武器不給就算了,連地圖都沒有?指南針總得配備一個吧?”


    教官冷笑一聲說:“要不然這些都給你配齊了再給你配個行軍帳篷,睡袋啥的?”


    陳飛一聽,這感情好,連連點頭要是有這些,別說十天了,資源充足的情況下,一個月也能呆的下去。


    教官一看陳飛還在這異想天開上了,瞬間就想把他搞死,他冷哼一聲說:“你到底要不要進去?如果不進去我會幫你選擇棄權。”


    陳飛一看這教官怎麽還急眼了呢,一點幽默感都沒有,隨後,陳飛就赤手空拳的走進了大山。


    天此時灰蒙蒙的,脫離了波斯幹燥的環境,到了這種大山,雖然天氣不好,但對他來說,還是相當愉悅的。


    當然,如果換了廖啟澤和蘿莉男他們,就不會這樣,因為人家最起碼知道自己來這裏的目的,而陳飛這幾乎就是等於被騙來的。


    陳飛子山間小路上走了一會兒,隻聽見鳥叫蟬鳴,一片愜意,可惜他現在整個人現在處於一個弱智的階段,還完全沒有意識到,當這裏的夜幕將近之後,沒有一個合適休息地點,沒有火,沒有武器,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


    陳飛走了好長一段路,人是沒有遇到,天上的雲卻越來越低了,陳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要下雨,但現在看來,好像是尼瑪天快黑了啊。


    既然天黑了,在山裏,必須要有的,就是一塊幹燥的平地,其次就是篝火。


    陳飛伸了個懶腰,默默的說了一句:“荒野求生,開始。”


    對於山林求生,不說遇到人為危險來說,陳飛還是有一些經驗,再咋說小時候晚上還上山采藥來著呢。


    不過那時候陳飛還小,都是跟著他爸,雖然自己沒玩過,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


    當然,陳飛最拿手的就是撿柴火,準備就緒之後,他發現自己悲劇了,身上的火機和煙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摸走了。


    他學著小時候老爸的樣子找了兩塊硝石,然後又找了點幹草,試了試,雖然前兩次失敗率比較高,但後麵也就試了六,七十次也就成功了。


    這讓陳飛覺得老子就是很全能,很吊啊。


    篝火升起來,陳飛就找了一個粗壯的樹枝,撥拉火,現在找吃的肯定是不可能的事兒了,現在火邊上將就一晚上,明天的再找路。


    荒野訓練營的熱身就這麽被陳飛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度過了,但是他萬萬沒想到,身後的竟然是如此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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