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當然一萬個不甘心,想當初老子在邊疆塔克拉瑪幹沙漠,麵臨過那麽多詭異的事情,都特麽逃出來了,這裏不過就是人多了一點。


    好吧,就算是他準備不充分,但也不至於這麽快就被抓回來吧。


    當年在邊疆生還時候,說好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呢?


    馬振洲本來跟陳飛跑的不是一個方向,黑咕隆咚的他光著下半身,誰還注意方向啊,不過他現在也算是標準的顧頭不顧腚。


    現在一陣強光的照射下,他也被照的眨了眨眼睛,然後才看見的陳飛在哪,慌忙跑了過去。


    馬振洲整個人已經驚慌失措到了極點,他看著陳飛,用手擋著眼睛,咽了口唾沫問:“哥,現在,現在咋辦?”


    陳飛用餘光瞥了馬振洲一眼,當即就彪了一句方言說:“俺的親娘啊,你瞅瞅你那大白屁股,在黑暗裏跟探照燈似的,怪不得人家這麽快就能追上咱。”


    馬振洲被他說得一愣,然後轉身就去看自己的屁股,這一轉身不要緊,嚇得他差點尿褲子。


    不對,應該說嚇得他差點尿了,他沒穿褲子。


    他驚慌拉了拉陳飛,連話的說不出來的指了指後麵。


    陳飛也覺得好像不妙,往後一看,頓時將眉頭擰在了一起,這些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追上來了,但好歹為馬振洲的大白屁股洗刷了罪名。


    前麵的一排人個個都牽著一條狗,看樣子十分凶悍,陳飛也沒見過是啥品種,反正跟華夏的軍犬完全不一樣。


    這些人距離陳飛他們連五十米都不到,還拿手電到處掃著,這麽多人,這麽多光柱,根本就連一個角落都不會放過。


    而此時,眼睛稍微適應了強光之後,陳飛也看清楚,剛才刺眼的光線來自於一輛沙漠越野車,馬振洲當下就一臉絕望的準備一屁股坐地上了。


    可是陳飛當然不會買這個賬,當即冷笑一聲,將手裏的槍上膛扔給馬振洲說:“你特麽給老子站起來,我就不信了,再多天兵天將能困住孫猴子。”


    說完,自己就從腰間摸出黑貂,身影一閃直接衝著吉普車就去了。


    馬振洲拿著槍哆哆嗦嗦衝著陳飛的背影喊了一句:“大哥,你是孫猴子,我特麽又不是,我不敢。”


    陳飛一愣,頓了頓身子,在光中,衝著他微微一笑說:“八戒,你再不上我們就真沒機會了。”


    馬振洲一聽,雖然是八戒,但好歹也是天蓬元帥啊,於是也不知道哪裏莫名起了一層熱血,跟著陳飛就衝著越野車去了。


    陳飛選擇越野一點都沒錯,首先人少,如果可行,把人殺了還能搶車逃跑,要是往後邊跑,那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越野車的後門直接打開了,一個人從駕駛室裏探出頭默默的說了一句:“快上車,沒時間了。”


    陳飛和馬振洲一愣,雖然他倆誰都聽見這句話了,但是誰都沒敢先上車。


    畢竟不知道車上的是誰,萬一一個不小心先出龍潭又出虎穴,那就搞笑了,現在還是穩妥點比較好。


    陳飛一笑,手上的黑貂一動,直接伸進了窗戶,抵住了他的脖子,隻聽裏邊沒有動作,反而嗬嗬一笑說:“再不上來真的沒機會了。”


    眼看後邊追兵越來越接近,陳飛一咬牙鑽進了車裏,想著到時候發現情況不對,就直接抹了他們的脖子,搶了車就好。


    馬振洲一看陳飛進去了,自己也急了,也跟著就鑽了進去。


    隨後,隻聽噠噠噠的幾聲槍響,嚇得陳飛低下頭,他能感覺到子彈好像是打在車上的,隨後,那人一腳油門就把車送出去了。


    沙漠越野速度非常之快,光聽這引擎聲音陳飛都知道不但速度快,發動機都是改裝過的。


    跑出了兩公裏多,陳飛才抬起頭說:“你是誰?”


    這一聲十分警惕,隻有馬振洲整個人曆經了艱險,跟個死狗一樣的癱坐在車裏。


    陳飛問完這話的時候,才去觀察開車的人,隻見他穿著一身沙漠行軍服一樣的製服,四十歲左右,長得似乎很英俊,頭上戴著一個貝雷帽,看起來很有大將的風範。


    看到這些之後,他的下意識反應就是去看這人的肩章,陳飛一愣,他沒有肩章?


    難道是因為好玩,才穿成這樣的?


    麵對陳飛的提問,他操著一口英語說:“別問了,我帶你去個地方。”


    陳飛知道按照現在的處境,完全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根本沒有反抗的權利,而這個人一定是有了萬全的政策才把車停在那房子周圍,等著他們的。


    陳飛冷哼一聲說:“你一直在跟蹤我?你怎麽知道我要來中東?”


    那人笑了笑說:“我跟蹤你?你隻說對了一半兒,我不知道你來中東,看到你也算是意外,但既然我看到了你,就不會不管你的。”


    陳飛被這人說的一懵一懵的,什麽意思,也就是說這人是在他來到這以後,才看到自己,然後進行跟蹤的?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他就這麽受廣大世界人民的關注麽。


    陳飛一低頭,就看見馬振洲光著腚,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窗外,其實他也能理解,本來是來泡妞的,結果沒想到,竟然出了這種事兒。


    被女人騙的死死的,這完全能突出一個男人的智商不足。


    陳飛看著他,歎了口氣然後脫掉了從死人身上趴下來,作戰服的褲子遞給馬振洲說:“行了,你趕緊穿上吧。”


    想想看,馬振洲大概才是今晚最慘的人,沒有之一,本來高高興興的從我華夏的大地上來泡妹子,沒想到妹子沒見到還差點被恐怖分子當成俘虜給抓走。


    最悲劇的是,在抓走的過程中,還差點被一個胖子給睡了,好不容易曆盡千難萬險保住了自己的雛菊,又在危機時刻被陳飛用棒子給捅了。


    陳飛看著他這張臉,竟然不知道應該怎麽安慰他一下,也找不到一個好的形容詞,結果隻能用華夏古文裏經常用的歎息語,幫他小小的默哀一下,嗚呼哀哉……


    雖然說陳飛現在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安全的,但至少眼前的大風大浪已經過去了,下一個大浪來之前,總得有時間緩緩吧。


    讓他最後悔的是,在車上的過程中,他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最後還是被人叫醒的。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他從車上下來,就看見那個開車的正衝著他笑。


    他笑著說:“歡迎來到地獄訓練營。”


    陳飛一臉懵逼,但接下來借著晨光,他終於還是看清楚了他的臉,這人竟然是……


    竟然當時買軍械時候,那個軍械鋪子的老板!


    陳飛一愣說:“我去,你怎麽在這,這特麽到底是哪裏?”


    老板嗬嗬一笑說:“這裏被叫做地獄訓練營,是雇傭兵的天堂,但更是雇傭兵的地獄。”


    陳飛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麽,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為啥好好的一晚上過去,竟然被帶進了這麽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呢?


    那人似乎看出了什麽,很是慈祥的笑了笑說:“小子,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但我應該跟你好好聊聊,並且幫你解答這個疑惑。”


    陳飛點點頭,因為他想這道的大概真的太多了,這個老板到底什麽來頭,還有,他怎麽知道自己會去那個聚會,並且恰到好處的前來接應?


    馬振洲在陳飛身後跟著,一臉的恐慌,這裏似乎是一坐大山,沒有所謂的青山綠水,甚至植被都相當的稀疏。


    亞滋德是波斯一座古老的城市,地處在隔壁的伸出,沙漠的邊緣,所以想見到大量綠色也是不太可能的事兒。


    他拉了拉陳飛的衣袖,小聲說:“你別進去了,咱們好不容易逃出來,還是快點回華夏吧,這鬼地方我是這輩子都不想來了。”


    陳飛才懶得管他,要不是他自己沒腦子被人騙了,他也不至於因為救他差點被人抓住。


    陳飛跟著那個老板緩緩往前走了一段,就看見路邊的隔壁上插著一個已經相當老舊的木頭牌子,上麵寫著:地獄訓練營


    陳飛皺了皺沒有,沒停留,隻快步跟著他往裏走,眼看走到一個黃色的軍用帳篷,老板掀起來帳篷的簾子,陳飛就鑽了進去。


    兩個類似於士兵的東西對著他敬了個軍禮,然後轉身出去了,陳飛看士兵出去了,估計也累,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已經酸了一晚上的肩膀說:“老板你到底是幹嘛的,講清楚,什麽時候放我回去?”


    那老板笑笑,坐在陳飛對麵說:“在這裏,你叫我巴爾就可以,我希望你留在訓練營裏,這裏可以讓你更強大。”


    陳飛冷笑一聲說:“行了老板,不,巴爾,我可不想留在這裏,還有,我也沒有理由留在這裏,還有,你現在給我解釋一下你為什麽盯上我了。”


    這個似乎是一個很長的話題,巴爾也拉過一個凳子坐下說:“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非常讓人難以相信的巧合嗎?”


    陳飛想了想,他發現這個叫巴爾的老板總是喜歡反問別人一些問題,就說:“巴爾,我不想再聽你賣關子了,所以我隻想聽一個解釋。”


    巴爾笑了笑說:“這麽跟你說吧,如果你知道,現在你手裏拿著的槍,曾經的主人是誰,就知道我為什麽會這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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