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莉薇亞站在陳飛前麵,將身上所有該摘的摘了,當然作為一個女人,胸罩這個東西肯定不會被化作必須拿下來的一部分。


    沒人知道現在陳飛心裏到底有多忐忑,有多羨慕前麵的每一個女人,現在他一心幻想,如果此時此刻他要是個女的就好了,這樣他就能光明正大的把藥物塞在事業線裏,深深埋住。


    但這個世界上,發明詞匯的人告訴陳飛,想多了這三個字,就是給陳飛這種不要臉的人準備的。


    之前的時候,奧莉薇亞就說,在過安檢之前,要把身上所有除了不能摘下來的東西以外的所有異物都取下來,工作人員會幫他保管的。


    如果被查出來身上帶有什麽可疑物品,那就算是這個複出發布會的主辦方領導層,你也得乖乖接受調查,別說你還能不能進去了,估計連接近都不行。


    奧莉薇亞順利通過,輪到陳飛的時候,他隻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要跳到嗓子眼兒裏了,這種感覺太尼瑪刺激了。


    加上在老美洛杉磯這種環境,周圍有一個算一個的都是高鼻梁大眼睛的外國人,這場景讓他不知不覺的就想到了007詹姆斯邦德。


    站在安檢台上,安檢人員旁邊站著的,是兩個配著槍穿著不知道是保安服還是警服的人,隨時待命,陳飛是真不知道,保護國家領導人有沒有這麽誇張?


    一旦有這種形式上的壓迫,陳飛就更緊張了,一方麵怕被人查出來,一方麵又得給自己繃著,裝作什麽都沒有的樣子,這個感覺真心不舒服。


    陳飛不算是那種心理素質特別牛逼的,雖然當兵的心理素質都好,但那是麵對嚴刑拷打的時候,咬著驢尾巴死強的時候,他可能心理素質比誰都強,但是麵對這種需要給人用問話和眼神打心理仗的這種,就很慫了。


    安檢人員非常嚴肅的問他:“你好先生,為了保證所有人的安全,您身上所有私人物品必須取下來放進這個裏麵,我們會幫您代管,如果丟失,我們會賠償您十倍的價錢,所以您不用擔心。”


    陳飛身上除了這個藥,就沒尼瑪什麽可值錢的東西了,他笑了笑說:“我身上什麽都沒有,隻有兩美刀的紙筆,需要一起拿出來嗎?”


    說完,陳飛把褲兜翻了個底兒朝天,然後將兩美刀放在安檢人員遞上來的籃子裏。


    安檢人員看了陳飛一眼,點點頭說:“先生您確定沒有了嗎,如果被我們發現,您將不能進入會場,並且會全程受到監控。”


    陳飛深深的吸了口氣,盡量保持眼神的穩定,現在怎麽說他也不能被人看出來,如果在這個環節上出了什麽叉子,那之前所有的努力,就等於白費了。


    他盡量保持了一個優雅的微笑,說:“沒有了先生,謝謝。”


    其實鬼知道現在陳飛的心髒已經快要崩出身體了,他隻能在那根玩意沒有貼在他身上之前,趕緊祈禱,千萬不要在他貼身的內內裏掃出來什麽。


    陳飛承認,他把藥物放在那裏確實有點惡心,但也不是沒有道理,萬一出什麽叉子,好歹就算把他扒光了,總不可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把他內褲也弄下來吧?


    隨後安檢人員點點頭,示意陳飛把手向上平伸,然後就把檢測器放在陳飛身上了。


    可能陳飛這人的命本來就不大好,真的是怕什麽就會來什麽的那種類型,沒有一絲防備的同時,警報器突然鈴聲大作,嚇得奧莉薇亞都愣了一下。


    那些配槍的人更是反應快的了得,還沒等所有人都反應過來,瞬間兩個黑洞洞的槍口就對準了陳飛的小腿。


    這麽一整,陳飛頓時一腦門子冷汗,而且渾身都相當緊張,肌肉的緊繃程度就在這一刻一度達到了一個高峰。


    安檢人員非常嚴肅的說:“先生,我不希望在這裏你對我們有所隱瞞,因為這事關別人的安全,在必要的時候,我們會采取特殊手段,所以請您盡量回憶一下,您是否還有什麽東西沒有放進來。”


    麵對這種嚴肅的提醒,陳飛是懵逼的,是的,他突然覺得當特工的臉皮得多厚,心理素質得多硬啊,反正現在他真的有點不之所錯。


    腦子裏兩個年頭不停的交織閃現,一個念頭意思是趕緊把東西交出來,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再想辦法拿回來,要是現在沒進去會場反而打草驚蛇,那就不是來做什麽的問題了。


    還有一個念頭的意思,當然是打死不能交貨,本來這次成敗在此一舉,要是在這就把東西交了,難保裏麵對人員的把控會不會更加嚴密,到時候想再把藥拿出來,簡直就比登天還難了。


    奧莉薇亞站在一邊,看著陳飛木若呆雞的樣子,皺著眉說:“陳,到底還有什麽?”


    這一句話把陳飛從糾結的思緒裏拉出來,習慣性的順嘴說了句:“啊?沒有啊。”


    陳飛這一句話除了,就證明他選擇了第二個,而且這一次之後,就不會再有人問他第二遍有沒有這個問題了。


    安檢人員對他們的這個儀器相當自信,因為至今為止,它還沒出過任何鼓掌,剛才的警鈴隻有一種可能,就是陳飛身上一定帶了什麽東西,然而他自己還不承認。


    陳飛現在是一個被作為重點檢查對象的人,為了不影響別人順利的過安檢,他被帶到了旁邊,做進一步的安全檢查。


    安檢人員又一次打開了那個掃描儀器,可是這一次,掃過之後,那儀器依然響個不停,直接要把陳飛整崩潰的節奏啊。


    他就是覺得小時候,每年三月十二防空警報演習的時候他都有種要炸了的心情,真的會讓人心情不得安寧,真的是要多煩有多煩。


    現在他突然覺得,跟現在這個安檢掃描儀發出來的聲音相比,防空警報演習的聲音,簡直就是天籟有沒有。


    但陳飛有時候還真的是那種被逼上絕路就會突然冷靜下來的人,畢竟人有時候已經到了不能不做有些事情的關頭上,其實做什麽都是一樣的。


    陳飛歎了口氣,幹咳了兩聲,以便給自己漲點士氣,就說:“朋友,我真的沒有帶什麽金屬物品。”


    俗話說的好,口說無憑,人家也不可能就陳飛說的一句話就放過他,他又不是天王老子,事實上這機器響肯定是有原因的。


    安檢人員站在原地,第一次發現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話都已經說的這麽明白了,他竟然還是沒有想要把身上拿著的東西取出來的意思,那就不要怪別人不客氣了。


    隨後,安檢人員對著陳飛說:“不好意思,先生,您必須接受我們的特殊調查。”


    特殊調查?陳飛要是接受了他才是傻x,他一臉委屈的說:“先生,會不會是你們的儀器出了問題,你可以摸一下,我身上深得沒有什麽金屬物品了。”


    安檢人員點點頭,然後跟身邊的另一個小聲說了什麽,陳飛也沒聽清楚,然後他身邊的那個人就往裏走進了一個屋子。


    安檢說:“好的先生,我先摸一下確定您身上確實沒有帶,但你要知道,這是您最後一次機會,如果被我發現,我們主辦方將以威脅公眾安全起訴您。”


    陳飛現在真的是要多揪心有多揪心,就這麽一個藥,五十毫升都超不過,至於牽扯的這麽嚴重麽?


    其實奧莉薇亞此時此刻比陳飛還要緊張,他是真的怕陳飛的性格,因為之前不滿意被搶功所以準備了什麽不好的東西。


    安檢人員走到陳飛身邊,從陳飛的袖子開始慢慢往下摸,說實話,這特麽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摸得這麽仔細。


    陳飛覺得沒有比現在更困難的時候了,因為安檢是貼身摸的,所以離陳飛的距離肯定很近,但現在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平複自己的心跳,這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綻。


    果然,怕什麽來什麽,摸到胸口的時候,安檢人員看著陳飛說:“先生,您的心跳真的很快。”


    這句話意味深長嗎,明眼人都知道他這是再暗示陳飛,他的表現很不正常,再正式被拆穿之前,還是自己承認會比較好。


    但陳飛好歹也是老司機,麵對這種沒證據的事兒,就是裝逼裝到底,也不能認慫,他笑了笑說:“你說的對,先生,如果現在一個人對著你的全身做這種曖昧親密的動作,我相信我你跟我的反應一樣。”


    陳飛這話說完,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仔細想想好像沒有什麽不對,畢竟這世界上並不全是異性稱霸世界。


    安檢人員沒有再說話,而是順著陳飛的小腹往下摸去。


    陳飛隻是把藥物別在了內褲邊上,他隻要再往下一個指頭,肯定就能摸到盒子的邊緣了。


    陳飛現在真的是崩潰的心都有了,整個神經似乎就靠著一根纖細的蜘蛛絲牽連著,他隻能感受這安檢人員的手指一寸一寸的往下滑。


    而此時陳飛的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冷汗,此時此刻他覺得心髒能跟攀珠穆朗瑪峰的運動員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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