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琪的眉眼間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灼,當然,如果換成外人肯定是看不出來。


    說誇張點,劉秘書對沈嘉琪也算是從小看大了,所以她有什麽異樣,他一眼就能明白,隻是這個事情太突然了,查陳飛?


    為什麽,還是說,這個人跟林雪薇的事兒有什麽關係?


    之前雖然對陳飛的能力他也驚訝過,可是這小子確實看著不靠譜,還是要謹防大小姐跟他的關係過於密切的好。


    想著,她點點頭說:“大小姐,我現在就著手調查,但是……”


    沈嘉琪聽到劉秘書這個但是,也愣了一下,抬頭看著他,想看看他接下來會說什麽。


    劉秘書被沈嘉琪一看,笑了笑說:“沒事,大小姐還是不要總是為瑣事操心,所有的事兒交給我就好。”


    沈嘉琪聽完,讚許的點點頭,隨後坐回座位上說:“那就先這樣,盡快給我答複,你先出去吧。”


    劉秘書有點擔心的離開沈嘉琪的辦公室,自從林雪薇的事情出了以後,公司剛恢複好的元氣又一次被傷到,她一個女孩兒日夜辛勞,可以說夠難的了,無論怎麽樣,他能做的就是盡量分擔。


    一百二十萬對沈嘉琪來說,不算是個大數目,但對於一個一而再再而三被傷到元氣的公司來說,每一筆錢都應該用在最有用的地方不是麽。


    她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為什麽,唇角卻露出一絲笑意,原來這個陳飛也有栽到別人手裏的時候啊?


    當然,在泉城的一個山村的角落裏,陳飛的家鄉,也有一個人也收到同樣的短息。


    鄧潔收到消息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後直接給陳飛把電話打過去了。


    六子拿著手機,一看有來電,興奮的說:“牛哥,又一個上道的,你接你接。”


    六子是牛哥一手帶起來的,膽子小怕事兒,但是為人挺忠誠,對他也沒有什麽二心,所以一直也就留在身邊了,有時候犯錯什麽的,他在老大麵前美言兩句也就過去了。


    牛哥接過電話,按照之前給沈嘉琪說的那句話,換湯不換藥的說了一遍。


    鄧潔一愣,我去,陳飛突然失蹤的事兒她根本就不知道,明明她還因為陳飛帶蘇淺語回家,還讓她吃了個大糗生氣,好幾天沒理他。


    這怎麽莫名其妙的就去滬都了,還被人綁架了?


    鄧潔沉默了片刻就說:“我手頭沒有這麽多,你們等等行麽,先把人放了。”


    牛哥冷笑一聲說:“你個小娘們兒,先把人放了?你當我傻麽,放了人你讓我喝西北風去?”


    鄧潔歎了口氣說:“那你緩緩,我現在手頭沒有這麽多,等我湊齊了,不過你們得好好對我家男人。”


    牛哥一廳來了精神,心說,你家男人?你家男人把別人家的小妞拐跑兩次了,這姐姐環保色的帽子扣的不少啊。


    想著,牛哥笑了笑說:“我覺得你家男人不靠譜,要不,你把錢給哥哥送來,咱倆雙宿雙飛,錢呢,咱倆一起花,你看怎麽樣?”


    這一句話把鄧潔說的一股火竄上來,當即破口就罵:“放你的狗屁,你把老娘的男人伺候好了,好吃好喝的對待,老娘一分錢都不會少你的。”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牛哥在電話那邊一愣,咂吧著嘴說:“這小子的老婆真尼瑪辣,不過老子就喜歡這樣的,哈哈,要是能把這小娘們整來就好了。”


    六子在一遍賊兮兮的一笑說:“那就直接讓她來當麵交易,到時候人不就是你的了麽,咱背後可是整個寰宇,還怕一個小娘們麽?”


    牛哥眯著眼睛,淫蕩的笑了笑,六子說的沒錯,每一個霍全的手下,背後都是整個寰宇,誰也不想惹這檔子事兒。


    六子想了想接著說:“而且到時候等你玩完了,咱用她當人質把那個洋妞換回來,咱們不就一舉兩得了?”


    牛哥一愣,說:“什麽一舉兩得?”


    六子擠到牛哥邊上一坐,笑嘻嘻的掰著手指頭說:“牛哥,你應該這麽想,這娘們是那小子老婆吧?你把他老婆壓著,跟他換人質,要是他還要這個老婆,那咱們可就在老大麵前立了大功了,到時候老大高興,升官發財的事兒不是指日可待?到時候,別說這種潑的辣的,什麽樣沒有?”


    六子說完,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接著說:“換句話說了,這小子要是有了洋妞忘了媳婦,那這媳婦要是長得不錯,心一涼,不也被牛哥你收了嘛,想想不就是一舉兩得嘛?怎麽著咱們也不吃虧啊。”


    牛哥聽完,裂開嘴就開始笑,伸手就在六子腦袋上拍了一巴掌,淫笑著說:“就你小子聰明,那就告訴她,讓她見麵交易。”


    六子點點頭,屁顛屁顛的站起來,拿起手機發短信去了。


    牛哥坐在沙發上,摸著下巴上的胡渣仔細琢磨著,六子說的特別有道理,虧他馬上奔四的人了,還沒老婆,之前相親,人家都嫌他長得太著急,又沒什麽正經工作,不是滬都的戶口,後來沒一個能成的。


    所謂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單說沈嘉琪這樣的,他還真不稀罕,他就喜歡那種聽著就賊辣的,那吃起來,才有味道,聽著這種娘們在床上的叫聲才特麽過癮。


    牛哥想著想著,下邊竟然起了反應,他尋思著,不行,他非得把這小娘們整到手。


    鄧潔在家裏打了好幾個噴嚏,人說,一想二罵三叨咕,這會兒不知道是誰叨咕她呢?


    陳飛現在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鄧潔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管怎麽說,她得去趟陳飛家看看情況。


    要是那個他帶回來的野女人還在,正好能問問這娘們是怎麽把陳飛給弄丟了的,也難說這一切就是那個娘們搞的鬼呢?


    想到這,她都為陳飛捏把汗,這些個城裏的女人一個個套路多深啊,像她們家陳飛這樣的,不被她們玩進去才怪呢。


    想著,她隨便在睡衣上套了個外套就順著小路往陳飛家走。


    到了陳飛家門口,她正準備敲門,可是手抬起來又放下了。


    陳飛家有陳媽坐鎮,對鄧潔來說,他家跟龍潭虎穴差不多了,尤其是陳媽,她鄧潔見了都得繞三米遠,更別說現在硬著頭皮大半夜的來敲門了。


    之前鄧潔的名聲可以說就是萬人踩,那些老嬸子的嘴一個二個的都不饒人,當然,陳飛的媽也肯定是這裏邊的一個。


    鄧潔在陳飛家門口徘徊了好一陣子,這個門到底是敲還是不敲呢?


    為了陳飛,這個門她是不得不敲,硬著頭皮也得敲,但是她也不想被人覺得她是有多放蕩,才大半夜的來敲漢子的門。


    想著,鄧潔就繞著陳飛家來回轉圈,連豬圈附近都繞了,最後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可以從窗戶裏看看陳飛在家不,要是不在家,就基本肯定這是真的了,要不陳飛的手機怎麽可能再那些人手裏?


    鄧潔找了個高矮合適的窗戶,就往裏邊看,隻見裏邊燈光比較昏黃,也看不清什麽。


    還沒等她費勁從裏麵看清楚什麽動靜,隻聽後麵一聲大喝,嚇得鄧潔一哆嗦。


    隨後,就有個穿著跟保安製服差不多的人牽著條狗就過來了,鄧潔認出來,這是村裏保安隊的,之前孫誌富幹的就是這工作。


    誰知道這大晚上的這麽不巧,竟然被村保安隊的人看見了。


    男人一臉懷疑的看著鄧潔,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說:“呦,這不是趙寡婦麽?這麽晚出來幹啥?偷漢子啊?”


    鄧潔一聽就火了,嗓門瞬間就打開了:“你個不要臉的,說誰偷漢子呢?你媽才偷漢子呢。”


    安保隊的一聽也不樂意了,就說:“你個臭破鞋,就你那點破事兒當誰不知道呢?別以為現在老陳家火了,你攀上人家兒子,你就牛逼了,說到底破鞋就是破鞋!大半夜的上人家爬窗戶,誰家大姑娘小媳婦幹這事兒!”


    鄧潔被他連珠炮似的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心裏無限委屈,這些人的嘴就跟狗嘴似的,吐不出象牙也就罷了,還動不動咬你一口。


    這時候,陳媽在屋裏聽到動靜也出來了,一推門看在鄧潔和安保隊的站在家門口,也愣了一下,語氣不善的說:“你們在我家窗根地下幹啥呢?”


    鄧潔也是一愣,完了,這回把閻王招來了,還沒等她組織好語言去解釋,一邊安保隊長就先說話了:“嬸兒,我這帶著狗值班呢,就看她在你家窗根下邊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幹啥,我就上來問問,結果她還罵我,我們就聲音大了點,吵到您了啊?”


    鄧潔聽完徹底懵了,現在的人怎麽都這麽不要臉,惡人先告狀還變著花樣的玩,也是醉了。


    陳媽本來就不喜歡鄧潔,但因為兒子廠子的事兒,她也不得不默許了,但這個女人竟然不知廉恥的爬窗根,這就讓她不能忍了。


    安保隊的也懶得參合,別參合不好再把他也參合進去了,就說:“嬸兒,我先走了,還得去轉轉,你們好好處理,不行了就給安保隊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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