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逃也似的死命掙紮著浮出水麵大口咳嗽,剛才那一幕,簡直是這輩子見過的最恐怖的東西了。


    他自詡膽子已經算大的了,但是看到那東西的時候,還是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陳飛這一驚,嚇得他遊出去至少十米,與其說是遊出去,不如說是逃出去,還比較形象。


    剛才那張臉,是奧莉薇亞的沒錯,如果他沒看錯,那根本就是一顆發著光的人頭!


    陳飛緊緊的攥著拳頭,半天了,依舊驚魂未定,那特麽的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就算是奧莉薇亞受到什麽危險,也不可能被什麽東西把頭啃下來吧。


    想著陳飛覺得有點不對勁,便再一次潛下去看,不過他真的不能保證他會不會再看到之後還會逃跑。


    陳飛遊回去之後,變遠遠的觀察那顆人頭,隻見它就在水草後麵,發著淡淡的白光,時不時的動一下,就好像剛吃飽了東西正在小憩一般。


    陳飛隻覺得此時頭發蒙,眼發黑,不知道是剛才嚇的,還是嗆了太多水的原因。


    那東西半天沒有動,他也隻能接近去看,剛到拿東西跟前,它好像感應到了什麽,一瞬間便隱沒在黑暗裏了,


    陳飛感覺他自己在發抖,他總覺得這裏的一切都詭異的讓人難受,但是奧莉薇亞的頭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她已經……


    想到這,陳飛不敢再想,如果她是真的出事兒了,那他該怎麽辦?


    當下,陳飛決定,先不管這顆詭異的人頭了,先靠岸上去休息一下比較好,說不定是因為他眼花或者出現幻覺了也未可知啊。


    就在陳飛轉身,準備向著一個方向遊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身後亮起一片白光。


    跟之前不一樣的是,那種不知道是什麽生物的白光,隻有一點點,可是這次,就連狼眼手電的光束都被蓋過了。


    而他的身後,仿佛是瞬間築起了一道發著光芒的屏障,陳飛心裏猛地一震,他突然有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感覺背後的汗毛已經盡數炸起來了。


    他捏了捏手裏的蝴蝶刀,緩緩轉了個身。


    出現在眼前的一切,足以把他嚇得魂飛魄散,他拚命的向往後退,卻發現此時的他已經手腳癱軟,根本無力逃走了。


    這一道光亮的來源,根本不是什麽生物,而是上百顆人頭。


    他們表情各異,栩栩如生,飄在水裏。


    有的似乎在掙紮,有的在驚恐,有的更像是在對著陳飛獰笑,陳飛此時隻想逃離這片詭異的水域,他覺得,這簡直能變成他一生的噩夢。


    陳飛轉身便要逃,但這些人頭怎麽肯放過他,一瞬間便想陳飛的四周散開,那些微弱的光亮因為太過密集,而照亮了陳飛身邊的整個水域。


    有時候,人被逼到絕境的時候,恐懼隻會被壓在心底,陳飛眉頭驟然一沉,反正估計今兒也活著出不去了,他倒要看看這些作祟的惡靈一樣的人頭,到底是什麽東西。


    如果這個時候,還能保持一個冷靜的頭腦去想的話,應該清楚,如果這真是人頭,在水裏這麽泡著,早尼瑪該爛沒了吧。


    想著,陳飛唇角彎出一個涼薄的弧度,手裏的蝴蝶刀便架在身前。


    可就在這時候,陳飛突然發現,在一堆人頭裏竟然出現了一個他熟悉的臉。


    那顆人頭似乎帶著一個微微的笑意,就像陳飛小時候給陳飛講故事一樣,是,那顆頭不是別人的,是陳飛已經失蹤了幾年之久的父親。


    陳飛瞬間已經,整個人猛地一震,手一抖,蝴蝶刀便向下沉了下去。


    他一驚,想下去找刀,可是這次換氣之後,已經憋到極限了,他本來離水麵不遠,但就算是這樣,上去換氣在下來,恐怕刀已經不知道要掉到哪裏去了。


    無奈之下,陳飛隻能選擇上去換氣,至於刀,就算沒有了他還是可以用手拚命的。


    陳飛剛浮上水麵換了口氣,隻覺得小腿被什麽東西猛地一拉,害的他差一點又嗆一鼻子水。


    陳飛被拉的沉入水下,開始的時候,他以為是被什麽水草之類的纏住了,但現在看,竟然好像是什麽東西的觸須似的。


    隻見一個圓形的水母一樣的發著光亮的東西,身手長長的觸手正死死的纏著陳飛的小腿。


    就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細長的觸手已經插進了他的皮膚。


    陳飛直接的被水母次到的地方一陣刺痛,本能之下,他猛地一甩手,一拳打在那水母上麵,隻見被打到的水母果然完後一縮,隨後,那圓圓的蓋上,赫然漸漸的生出了變化。


    陳飛看的呆了,那水母上先是長出了眼睛,然後是鼻子,最後是嘴巴,讓人覺得詭異的是,那水母發生變化後長出的,正與陳飛的臉如初一轍。


    此時陳飛隻覺得這片水域詭異萬千,他現在腦子根本沒有辦法冷靜下來去思考,他隻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陳飛隻覺得被水母觸手碰到的地方一陣酸麻,在水裏根本使不上任何勁兒,隻能先想辦法找個地方靠岸再說。


    想著,陳飛不再去理會這些詭異的人麵水母,兀自往岸邊遊過去。


    他發現這些水母在其中一隻襲擊完他,並且變成了他的樣子之後,其他的就不再攻擊了,而是靜靜地漂浮在水中。


    陳飛好盡力氣,好不容易爬到岸上,整個人已經累癱在岸邊了,不知道是不是中了水母的毒還是他真的太累了,此時的他隻覺得頭暈目眩,整個四肢都想被人重擊過一樣脹痛。


    漸漸的,他隻覺得眼前發黑,腦袋發沉,漸漸地整個人的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這麽多了,他隻想好好睡一覺,如果睡醒的時候,他還在這個地方,那他就繼續努力,努力活下去,如果醒了以後他已經見了閻王,那就隻能說明他不走運了。


    陳飛一直都不知道,從他們掉下來開始,六天零十一個小時,手機關機,沒有人能聯係到他。


    陳飛走的那天,蘇淺語在安眠藥的作用下睡到下午才起來,如果不是陳媽發現不對勁叫醒她,估計她能睡到第二天。


    醒來的時候,她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找了兩圈之後,發現陳飛並不在家,打電話也是關機的狀態。


    拋開她的私人情感,也正好說明了一個問題,她的任務失敗了,接下來的日子,她必須要回到部隊做檢討,最輕也不過是關禁閉,最重,當然就是軍銜摘掉,從頭開始。


    可是走的時候,她依舊記著陳飛說的,不想讓他媽知道他當過兵的事情,所以隨便找了個理由,就說是這邊的任務結束了,要回部隊。


    這麽幾天相處,陳媽對蘇淺語也多多少少有點感情,臨走的時候還抱怨陳飛說他不通情理,蘇淺語也隻能苦笑,一邊安慰陳媽。


    好在陳飛本來平時就是到處跑,在邊疆的時候,手機也一樣經常關機好久,陳媽已經習慣了。


    走之前,蘇淺語坐在陳飛的房間裏,唇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也許她的這種感情,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不過好在這個錯誤在還沒有變成錯誤的時候,就停止了,看來,對於感情,她還是不夠理智和成熟吧。


    隨後,蘇淺語換上軍裝的一刹那,臉上的苦澀和留戀便被一掃而光,隨後立馬換上了一副冷傲和睿智的表情。


    臨走的時候,對著陳媽敬禮也完全沒有吐露一絲私人的情感,離開之後,她要做的,就是盡快趕回部隊,希望能找到陳飛,彌補她的過失。


    同樣心裏不爽的不隻有蘇淺語,還有霍全手下的小弟。


    那天他們搜遍了整個山,也沒有找到陳飛和那個烏克蘭妞的蹤跡,他們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突然就不見了,為此,老大勃然大怒,差點把他們崩了出氣。


    霍全坐在爛尾樓裏,手指節被捏的嘎嘣作響,沒想到,第一次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叫陳飛的小子把老板的女人帶走,這次又是!


    這分明就是對他的一種侮辱,他狠狠的一拳砸在茶幾上,哐當一聲,嚇得一邊的小弟連頭都不敢台。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身後的這座山也不是什麽深山老林,說到底,一天就能上個來回,他們是怎麽消失不見了的呢?


    小弟看著霍全這兩天陰沉的臉也知道,這兩天在老板麵前,肯定不好過,畢竟一個女人丟了兩次,這事兒說出去誰都會笑話。


    此時,霍全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說:“我出去一趟,你們接著給我找,我就不相信他們能逃得出去。”


    霍全前腳發車,小弟後腳便如得大赦般的歎了口氣說:“臥槽,這兩天老大這氣壓夠低的,嚇得我們連大氣都不敢喘。”


    其中一個切了一聲說:“還不是那幫傭兵沒用?平時跟大爺似的,把我們當孫子呼來喝去,到了正兒八經的時候,屁都不是。”


    開始時候說話的人搖搖頭說:“話也不能這麽說,你是沒看到當時的場景,我和老大剛來現場的時候,那傭兵都死了倆了,一個被人抹了脖子,死的那叫一個慘,血都染紅了半堵牆,第二個就更慘了,命根子都讓人打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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