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笑笑說:“這是上古凶獸,混沌,據說人類不會看見它,也不會聽見它的聲音,但是如果遇到品德高尚的人它便會暴躁施虐,黑化人的內心,如果遇到品行低劣的壞人,他便會幫助他,聽從他的指揮。”


    唐鈺皺著眉,聽老乞丐說完,這種凶獸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然後老乞丐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說:“我準備收攤了,小夥子不入手兩件?”


    唐鈺本來也是好心,覺得這大爺一個人不容易,就說:“大爺,多少錢?”


    老乞丐開的價錢不高,整個一攤子東西才收了八百塊,唐鈺好心給了一千。


    不管是不是假的,就當是做善事了。


    回到家之後,唐鈺就把指環拿出來把玩,雖然這東西一看質地就不是什麽值錢的玩意,不知道為什麽他卻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就好像有個東西在冥冥之中召喚他一般,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他便戴上了這個指環。


    電話的聲音打破了唐鈺的回憶,他皺著眉,拇指跟食指捏了捏鼻梁,站起來,拿起電話。


    電話的內容依舊很簡單,那個女人,明天就會送到他麵前。


    在華夏大地上,尤其是滬都,縱然她身邊有再多保鏢也不會是唐鈺手下退役傭兵的對手。


    奧莉薇亞和吉米當然怎麽也不會想到,從他們踏上華夏大地的那一分鍾開始,就已經如同被獵人圍困的生靈。


    下了飛機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被唐鈺的人盯住了。


    隻是他們永遠都不會想到,故技重施這個詞在華夏大地上,用途還是很廣的。


    滬都這個城市對於他們倆老外來說,還是有點陌生,加上語言並不算通,一切都很麻煩。


    滬都的夜晚燈火輝煌,車水馬龍,華夏大地上的每一個地方,都能吸引這個來自烏克蘭的妹子。


    最後她決定,先延遲一天,第二天再去泉城。


    奧莉薇亞吉米打了個車,準備先找個靠江邊位置的賓館,欣賞一下夜景。


    當一個人有實力的時候幹什麽事兒都很牛逼,可能根本不用唐鈺的人出手,她們就已經自己往坑裏跳了。


    奧莉薇亞住的,正是寰宇旗下的星級酒店,對於唐鈺的手下來說,這無疑就是甕中捉鱉,真不知鬼不覺的就能把人帶走。


    他們不是什麽執法人員,也不是什麽紳士,甭管什麽下三濫的手段,隻要能得手就可以。


    老板說了要活的,不讓她死就可以了。


    為了保證行動萬無一失,唐鈺的得力手下霍全親自挑了十二個頂級傭兵,親自出馬。


    卻沒想到這個女人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手下就帶了一個人,憑借霍全他們的實力,不自信的說,不管他帶的人是什麽頂級高手,隻要沒帶槍,三個人就夠。


    奧莉薇亞當然沒想到她已經被十二個頂級傭兵盯上了,她站在窗邊,看著江邊的夜景,深深的吸了口氣。


    藍色的眸子被燈火映照的格外迷人。


    十二個傭兵在酒店裏早都設好了埋伏,同時通知酒店關掉了所有監控設備。


    一直到夜深十分,酒店的燈陸陸續續關閉的時候,他們就可以動手了。


    用不著破門,酒店直接就有可以開門的電子鑰匙,還沒等奧莉薇亞來得及反應,霍全已經把裝了鎮定藥物的注射器紮進了她的脖頸。


    還以為有多難搞到手,結果就這麽易如反掌,讓霍全完全沒有盡興。


    他把奧莉薇亞扛在肩上,帶出了酒店,接應的人已經在外麵準備好了。


    看到老大這麽快就出來了,其餘的人也是十分震驚。


    霍全坐在房車裏,手裏拿著洋酒杯,不滿的喝了一口,說:“我還以為上次被她跑了以後,再回來她能長點教訓呢,沒想到這麽簡單。”


    相比起來,運氣不好的不隻是奧莉薇亞,陳飛的運氣也不怎麽樣。


    開始就被人當毒販子差點抓走,好在現在設備比較先進,解釋清楚了也就沒事兒。


    聽那些警員說,這些毒販子就跟鬧災是的,突然崛起了一大片,手裏拿的貨都是高純度的海洛因和搖頭丸之類的玩意。


    而且拿到貨之後,會通過一個什麽網絡,隻在本地找下家,這案子都一個月了,到現在也沒破的了。


    可憐陳飛了,從他們的出現,火車站都沒有拉人住店的地兒了,害得他晃蕩了大半夜都沒找到能休息的地方。


    不管幾點,火車站周圍永遠是人聲鼎沸,他在附近的一個飯館兒待到半夜,人家打烊之後,才出來。


    陳飛突然發現不能用身份證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現在就連網吧都去不了。


    想著,陳飛邊在火車站附近晃蕩,沿著一條路往下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看見一塊旅館招牌的破房子。


    陳飛走進去說:“還有房麽老板?”


    陳飛四下看了一眼,這應該是自己家的房子改成的,老板直接就在前台裏支了張床,方便晚上客人進來。


    通道陳飛的聲音,老板操著一口濃重的滬普話跟陳飛說:“要多少都有的呀,你幾個人?”


    陳飛比了一個手指頭說:“我就一個人,你這多錢一晚?”


    老板往陳飛後麵看了看說:“一晚一百二,住的哇?”


    這倒無所謂,幹淨就行,開好房,陳飛才算放心,早知道白天他就往這邊走了。


    他突然想起來吳天賜說的,那個地址相當難找,最好找個老上海人問問,這不正好麽,白天的晦氣終於消失了。


    想著,陳飛笑了笑,從兜裏掏出煙,遞給老板一根說:“老板,你是老上海人吧?”


    老板接過煙點上,也笑笑說:“是的呀,你是哪裏人?”


    老板這話完全是出於一種禮貌,陳飛又不是來跟他聊天的,也就沒回答他這句話,而是直接把兜裏已經被揉皺的紙條那上來,拍在桌上。


    他笑著說:“老板,這個地方怎麽走啊?”


    老板看了看地址,臉上的表情驟然變得嚴肅起來,隨後變得相當驚恐,然後抬起頭看著陳飛,小心翼翼的問:“你到底是什麽人?找這個地方幹什麽?”


    陳飛當然不能告訴他,他是要去找一幫滬都黑到幹一筆地下藥品交易。


    其實這些藥品倒不是說是什麽違禁藥品,按理來說正規的生物製藥公司是可以直接向國家申請的。


    但是這麽一來一層往一層上麵報,鬼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批的下來。


    相比之下,在黑市交易就是一個相當快捷簡便的方法。


    陳飛依舊臉上帶笑的說:“我就是去找個人,怎麽了老板,這個地方不能去啊?”


    一聽陳飛去找人,老板幹脆連話都不跟他說了,把陳飛剛遞上來的一百塊錢給他往台子上一拍說:“不好意思,我這裏沒房了,你到別的地方在找找吧。”


    陳飛愣了一下,心說這怎麽問路還問出事兒了,剛才還說要多少有多少,現在又說沒房,顯然就是不想讓他在這裏住。


    但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難道還能拿著刀逼著老板給睡是怎麽的?


    陳飛沒好氣的一把奪過錢,轉身出門了。


    老板趕緊站起身,用抹布把陳飛趴過的前台抹了兩把,邊擦還邊說:“真是晦氣的呀,哎呀,非要跟這個鬼地方扯到一起,還來問我,我明天生意不要做了哦。”


    陳飛站在旅館門口,整個人很懵逼,但也很莫名其妙,這個老板什麽都沒說就把他趕出來了。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有這麽恐怖麽,都能讓普通群眾聞風喪膽?


    陳飛被這個地方勾起了好奇心,難道真的這麽威脅,這算是狼窩還是虎穴啊?


    不過現在對陳飛來說,不管是狼窩還是虎穴他都得闖一闖,畢竟他隻是去做交易的,又不是去幹嗎。


    陳飛就在小旅館前麵的台階上坐下來,趴在膝蓋上稍微眯了一會兒,直到天亮了,他才拖著僵硬的身子離開。


    他找了個肯德基,進去洗了把臉,精神了之後,他又把地址從兜裏掏出來看。


    想著旅店老板的樣子,覺得還是應該買把刀子什麽的,有備無患嘛。


    想著陳飛就找了個火車站附近的市場,買了把蝴蝶刀,這玩意上學的小男孩經常玩,隻不過小時候玩的,都是沒開過刃,耍兩下花架子撩撩妹還行。


    陳飛把刀拿在手裏,甸了甸,又耍了兩下,感覺還挺順手的。


    這家賣刀的小販聽口音不是本地人,啥刀都賣,旁邊還放著個磨刀石,陳飛扔了一百塊錢說:“把這玩意開個刃,我一百塊錢買你的。”


    小販喜滋滋的拿著錢揣到兜裏,笑嘻嘻的說:“好嘞,我開過的刃啊,別說玩著順手,捅人都行。”


    小販隻是順嘴一說,發現說的有點過,就接著說:“我就這麽一說啊大哥,你可別真去捅人。”


    陳飛笑著說:“哎老板,這地兒你知道嗎?”


    說完把地址遞給小販,小販看了看搖搖頭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但看樣子挺遠的。”


    陳飛點點頭,拿著蝴蝶刀說了句謝,就到路邊打車。


    但整整一個上午,陳飛都沒有打到一輛車,這地方空車是挺多,但司機一看陳飛這地方,臉色都是一變,無一例外,態度好點的還說聲不走,態度不好的,瞪陳飛一眼直接一腳油門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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