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穿上無菌服,表情嚴肅的問王工說:“這個進度最快能有多久?”


    王工搖搖頭,說:“陳總,不管多快,我們都是需要研究和不斷試驗的,現在已經在快速進展了。”


    陳飛雖然很急,但也不能讓這些生物工程師沒日沒夜的幹啊,那他不成地主老柴了?


    但眼下的情況也不得不告知這些研究人員,這些藥物是用來造福人類的,就算研究出來,不能物盡其用不也是白搭麽。


    陳飛把外資的事情跟王工說完之後,王工也緊緊的皺著眉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隻能先從病理研究下手了,可是這需要一些化學藥劑,泉城不一定能搞得到。”


    陳飛咬著下唇,現在別說泉城了,隻要在地球上,他都必須得把這玩意搞到手。


    他點點頭說:“有了你說的那玩意,就能很快嗎?”


    王工想了想說:“隻能說可以省下很多事兒,畢竟這些東西的替代品的效果比較慢,有了它是事半功倍。”


    陳飛算了算,事半功倍這個詞,從數學角度上說,就是二分之一,換算到時間,應該可以把兩個月縮減為一個月的吧。


    這他就放心了,不管成與不成,至少比現在要強的多吧。


    陳飛讓王工給開了單子,然後說:“那這些東西在哪裏能搞到?”


    上邊都是一些陳飛完全看不懂的分子式,還有一些很複雜的化學用詞,但醫學上用的,肯定不能簡化,就比方說,鹽這種東西,在醫用裏,它就得叫氯化鈉一樣。


    王工苦笑了兩聲說:“如果我知道這些東西能從哪裏搞到,早就說了,其實我們心裏比誰都急。”


    陳飛一愣,也就是說這根本就不是錢的事兒?


    陳飛拿著單子回去,蘇淺語剛幫著陳媽洗完碗。


    單子上的字,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現在可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啊,這種感覺才是最糟糕的。


    想著,陳飛便掏出手機,準備上網查一下這都是些什麽東西。


    可是突然的一個消息讓他心裏一動,轉而整個人的心裏升騰出一種狂喜。


    他興奮的一拍大腿,給陳媽和蘇淺語都嚇了一跳。


    然後蘇淺語就看到陳飛跟瘋了一樣的抱著手機一頓狂親,這樣癲狂的陳飛也是她第一次看見。


    隨後,陳飛打開了之前吳天賜拉他進來的群,這個群不是萬能的麽,這麽說來,這裏麵應該會有人提供資源啊。


    他在裏麵快速的輸入了單子上的化學分子式,因為它們中文名字裏好幾個字陳飛自己也不認識。


    過了一會兒,群裏似乎沒有人回答,這讓陳飛多少有點懵逼,不是說好的效率高麽?


    陳飛生怕是因為網絡問題沒收到還是怎麽,還特地關了機重新開了一遍。


    群裏的消息他是沒等到,卻收到了吳天賜的消息,他給陳飛發了句:你在群裏問問題是咋了?


    陳飛趕緊給他回說:你小子懂個屁,十萬火急!說好的效率呢?說好的萬能呢?


    吳天賜給他發了三個鄙視的表情然後說:你現在一個信譽值都沒有,拿啥問,有人給你回才怪呢。


    陳飛又給他回:那咋辦,我現在真的很急。


    隨後,吳天賜也沒有再給陳飛回什麽消息。


    隻是把陳飛剛才在群裏發的消息複製後又發了一遍。


    果然,這次不到五分鍾,就有人在下麵發布消息說:天賜哥要這些東西幹嘛,不會是要造化學武器吧?這個在滬都有的賣,但是渠道都是地下的,等下我把渠道私信給你。


    陳飛咂咂嘴,心說這熊孩子關鍵時刻還是稍微能靠點譜的嘛。


    隨後,吳天賜便陳飛陳飛發來一條消息,這應該就是群裏那個人說的渠道了。


    還沒等陳飛興奮,吳天賜的電話就過來了,說:“我說大哥,你要這東西幹嘛?不會真的是造化學武器吧?”


    陳飛翻了個白眼,不過突然意識到,吳天賜現在看不到他的表情,就說:“老子當然有用了,放心把,是用來造福大華夏的,不是啥非法恐怖分子的勾當。”


    吳天賜嗯了一聲說:“不過你要小心點,這個渠道好像是滬都的一個地下組織在搞,經常黑吃黑,一定小心,有需要給兄弟打電話。”


    什麽黑吃黑白吃白的,越是地下,越是黑暗才越能說明這渠道的可靠性。


    要說在滬都某條街小商店裏有,誰信啊?


    陳飛掛了電話,算了算時間,如果明天過去,快點搞定的話,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不過身邊這些破事兒算是一個連著一個的,地下渠道沒毛病,可是蘇淺語這邊怎麽辦,這小姐姐可是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別回頭東西沒拿到,她還把人家老窩端了,這就很尷尬了。


    所以在明早去滬都之前,必須想辦法搞定這個軍方的跟屁蟲才行。


    一換到女人身上,陳飛就更愁了,這小姐姐可不是一般的不好說話,可以說軟硬不吃啊,軟的不好使,跟她來硬的,那他是肯定硬不過人家了。


    陳飛現在才算是真正的一籌莫展,現在萬事俱備,偏偏這個東風有點不大行。


    這就跟農村驢車前邊的胡蘿卜似的,就在眼前,可是就是吃不到。


    蘇淺語驟然覺得背後汗毛一立,趕緊轉身,就看到陳飛正盯著她出神,表情特別複雜,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東西。


    蘇淺語轉身看著陳飛,他倒反而不為所動,依然盯著她看,看的她渾身毛毛的。


    陳飛盯著蘇淺語,心說這這小妞怎麽就沒個軟肋啥的,或者把柄,讓他握在手裏。


    難道要趁她睡著拍果照威脅她?不行,這小姐姐睡覺壓根就不脫衣服,再說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也太不符合他陳飛的性格了。


    蘇淺語眼看著陳飛看他的眼神一會兒一變,剛才還帶著一絲猥瑣,瞬間又變成一臉正義,也很懵。


    她快步走過去,伸手在陳飛眼前晃了晃,冷冷的說:“你看什麽呢?”


    陳飛回過神,一臉愁容的說:“看你好看,跟睡美人似的。”


    陳飛就這麽隨口一說,他似乎習慣了調戲她,一個平常冷冰冰不苟言笑的女人,能被他逗的一陣陣的臉紅,也是挺有成就感的。


    說完之後,陳飛的腦中突然如同兩條斷掉的電線,又重新連接了一樣,等等,睡美人?


    陳飛猛然一拍大腿,說不通,是肯定了,讓她睡著不就完了。


    想著,陳飛捏了捏拳頭,心想著弄點安眠藥啥的,讓蘇淺語先睡著,反正等她發現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滬都了。


    那時候就算她在怎麽樣也沒招,大不了等回來她要殺要剮都隨便她。


    他站起來,看著蘇淺語舔著下唇發出一陣怪笑。


    這一笑,看的蘇淺語皺著眉往後退了好幾步,身上汗毛都倒立起來了,她看著陳飛說:“你有病?有病就治。”


    陳飛上前一把拉住蘇淺語的手,咂咂嘴,點頭哈腰故作諂媚,賤兮兮的說:“領導好眼力,連我有病都看出來了?我正好要去趟衛生站,十分鍾就回來。”


    剛才陳飛出去的時候,她剛接到了軍方的通知,根據追蹤,邁克爾並不在泉城市境內,所以可以停止監視陳飛,但關於他資產和全年不在華夏的空白期,她還要接著調查。


    所以時時刻刻的盯緊他是沒有必要,隻要他不是獨自離開去某個地方就可以了。


    陳飛鬆了口氣,但願現在這個時間衛生站別關門就好了。


    剛準備出門的時候,陳媽叫住陳飛說:“小飛啊,回來的時候帶兩板感冒靈,最近感冒的人多,備著點好。”


    陳飛答應了一聲便出去了,按照他媽媽的套路,一旦開始有流行感冒的趨勢,感冒靈和薑湯都是必備良品,而且上次不知道聽誰說的,感冒藥和安眠藥一起吃,還有讓人昏迷的效果?


    陳飛到衛生所門口的時候,人家剛要關門,好在趕上了,要不又得往後推一天。


    時間就是生命,多一天就有可能讓他功虧一簣。


    安眠藥這東西其實好買,但一次性能買到的很少,最多也就十顆左右,就算都吃了也死不了人,最多睡幾天而已。


    而且安眠藥這種東西一旦吃下去,連雞都叫不醒。


    陳飛拿著感冒藥,把剛開的五顆安眠藥從袋子裏取出來放在上衣口袋裏,為了掩蘇淺語的耳目他還特地買了包喉寶。


    回家之後,陳媽剛做好晚飯,天已經蒙黑了,陳飛眯著眼,心裏盤算,等會兒把藥放在薑湯裏應該就可以了吧。


    蘇淺語看著陳飛從剛才就有點不對勁的樣子也開始懷疑,就問:“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兒瞞著我?”


    陳飛一愣,趕緊睜開眼說:“沒,沒有,我能有啥事兒瞞著蘇長官呢,趕緊吃飯。”


    說完低下頭就開始扒飯,這個女人的觀察力也是很可以的嘛,剛才大意了,要是這時候被識破就不好了。


    吃過飯,蘇淺語綁著陳媽收拾,陳飛就在一邊盤算他的計劃。


    想著,陳飛站起來,說:“媽,最近感冒的人挺多的,我等會兒熬點薑湯,咱們都喝點。”


    這時候,蘇淺語說:“我從來不吃薑的,我就不用了,你們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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