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似乎也看見了,立刻站起來說:“這是須臾界的出口,你趕緊走,不然醒不來了,這些事,以後再說。”


    陳飛哦了一聲,就鑽進了光圈,然後他瞬間睜開了雙眼。


    醒來的時候,吳天賜已經不知道幹嘛去了,他從床上坐起來,渾身還是像剛才一樣沒什麽力氣,右手的關節還升騰。


    看來白骨說的沒有錯,那個什麽鬼須臾界是跟現實掛鉤的。


    想來也是慶幸,如果他手裏的不是那個什麽榮耀之戒,沒有這種淨化功能,估計他可能就得死夢裏邊了。


    想著,陳飛的後背就升騰起一陣涼意。


    但他的心還是有一種不安,按理來說,白骨被貪婪之戒傷到的地方已經被他淨化了才對,怎麽會有這種感覺呢?


    突然,陳飛想到一個細節,黑氣是被淨化了,可是她骨頭縫裏的黑色好像淨化不掉啊。


    這東西以後難道還會帶來什麽危險嗎?


    陳飛晃了晃腦袋,不管了,反正現在不會怎麽樣就可以了。


    陳飛拖著沉重的身體站起來,從這件事情以後,他就覺得身上有一種使命感,一下覺得整個人都變偉大了。


    好歹這就跟隱藏在世界各地的超能力者一樣,雖然其貌不揚,但卻默默守護著地球。


    就在陳飛幻想著他自己像超人一樣,抱著美女衝上雲霄的時候,卻被吳天賜的一聲怒吼打斷了。


    陳飛立刻從白日夢裏驚醒過來,隻見吳天賜怒氣衝衝的對著他喊:“大哥,我特麽出去辦手續你就給我睡到現在,搞笑呢!趕不上飛機了要!”


    陳飛被吳天賜這麽一吼,趕緊起來收拾,坐上出租的時候才發現他少穿了一隻襪子。


    他默默的罵了一句,吳天賜還在一邊數落他,一邊催促司機快點。


    陳飛冷笑一聲,心說:“嗬,老子昨晚去拯救世界了,你這種凡人能懂?”


    司機不緊不慢的說:“靚仔,你看今天陰天,水霧這麽大,你就不要再催了,你不要命,我還是要的。”


    這句話給吳天賜噎的半天在沒說話,


    一路上到了機場,換了登機牌,匆匆忙忙準備去候機的時候,卻得到通知說今天霧大,飛機無法飛行。


    陳飛這才鬆了口氣,現在換吳天賜傻了,合著催了人家半天飛機不給力。


    陳飛他們坐在候機室商量何去何從的時候,卻誰都沒有注意,一個長得漂亮穿著簡單,還帶著大蛤蟆鏡的女人一直保持著一定距離跟著他。


    當然,這個女人不用想也是蘇淺語,她的任務就是盯緊陳飛,現在她已經完全不用care她會不會暴露行蹤了。


    因為有陳飛在,那個外國間諜一定會再現身的,到時候,就不是誰輸誰贏的問題了。


    現在換陳飛埋怨吳天賜了,他看著腳上隻穿了一直的襪子恨不得跳起來揍他。


    吳天賜現在也沒找,要不是因為這個大霧,陳飛再慢一點兒他們就要錯過這班飛機了。


    陳飛抱著肩膀砸吧砸吧嘴說:“嘖嘖,這就是天有不測風雲,你再牛逼還能牛的過天?”


    吳天賜聳聳肩說:“那咱們現在幹嘛去啊?”


    陳飛說:“打道回賓館,找個地方睡覺。”


    說著,陳飛還打了個哈欠,這都不是事兒,關鍵吳天賜看陳飛的樣子怎麽就跟昨晚幹啥幹多了似的呢。


    兩人走出機場,之前送他們來的師傅還在門口拉活兒,吳天賜也沒看就坐上去了,一看還是那師傅,直接一臉黑線。


    看著眼前的場景,陳飛怎麽看怎麽覺得有喜感。


    司機一看是陳飛和吳天賜也樂了,說:“我就說嘛,靚仔,霧很大,飛機飛不飛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是飛不起來的啦。”


    吳天賜憋了好長時間的笑,說:“師傅,你開你的車就行。”


    陳飛看著吳天賜的臉比哭都難看,簡直太特麽有喜感了,他抱著肚子笑了半天才停下了。


    然後看著窗外的霧,和那個一頭黑線的小兄弟,突然覺得,人生好像就是這樣。


    無論你的人生多麽精彩,也是會有黑暗的一刻,相反的,有時候,即便是有時候人生充滿了黑暗,也會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時刻。


    陳飛突然想開了,之前總是擔心白骨和指環的問題會給他帶來困擾,現在看來也就這麽回事兒吧。


    無論是否滿意,總要精彩和有意義的過下去才是,就算滿天雲霧,也總有散去的一刻。


    陳飛笑了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現在來說他不要太舒服,人啊,就是心態好了,什麽都會好。


    陳飛他們這次沒住那麽高級的酒店,而是隨便找了個快捷旅館,


    辦理入住後,吃呢費渾身的倦意又上來了,計劃就是今天睡一整天,第二天直接回家。


    可是吳天賜完全不給他這個機會,非要出去再轉轉。


    陳飛也隻能妥協,那就出去轉轉吧。


    可是在這樣的濃霧天氣下,倒黴的就是蘇淺語了,這麽大的霧對他的追蹤也很困難啊。


    吳天賜說來了好幾天,也沒出去正兒八經透過氣,說是海邊有個小飯館,裏麵的海味相當棒,非要拉著陳飛一起。


    陳飛一聽也來勁了,唯愛與美食不可辜負,那還說啥,趕緊走著。


    陳飛和吳天賜現在住的地方離海邊也不算遠,走一會兒就能到,也正好巧了,澳都四麵環海,正好他們離說的那家店比較近。


    雖然海上霧也很大,但是這個鹹鹹濕濕得海風吹得陳飛相當舒服,就在陳飛閉上眼睛享受的時候。


    吳天賜突然捅了捅他,說:“大哥,好像不對啊,後麵好幾個人一直在咱們後麵站著。,”


    陳飛一聽,趕緊收勢,轉頭去看。


    本來陳飛以為也是來海邊逛的,這小子有點神經質,剛準備罵他大驚小怪,卻發現吳天賜說的沒錯,幾個穿著花襯衣的男人正不壞好意的盯著他。


    陳飛眯著眼睛去看,這人看著有點麵熟,大概是見過,但澳都這地方又不是他老家,來一趟都一堆麵熟的了。


    不管他們懷沒懷好意,陳飛也不想惹事兒,拉著吳天賜說:“行了行了,咱們趕緊吃東西去,吃完回家睡覺。”


    吳天賜點點頭,也收回目光跟著陳飛走。


    就在陳飛還沒走出十米的時候,隻聽後麵傳來一聲:“站住!”


    陳飛頓時楞了一下,莫非是碰上打劫的了,看來還真是,我不找事兒事兒找我。


    陳飛站在原地,給吳天賜使了個眼神,緊緊攥起了雙拳。


    他往後瞥了一眼,隻見這些人離他還有一段距離,吳天賜看陳飛的樣子,也挺激動的。


    從小他就被保護著,作為男生,誰從小沒有個熱血夢,此時此刻,跟著陳飛,看著他雙拳緊握的樣子,他知道,機會馬上就要來了。


    興奮上頭,隻聽陳飛冷哼一聲,說:“就這幾個貨,還想跟我打,弟弟,我數到三……”


    吳天賜整個人此時已經熱血沸騰起來,點點頭說:“數到三,咱們就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陳飛吸了口氣,緩緩吐出,此時這些人已經很接近了。


    陳飛凝神靜氣說:“我數到三,咱們就跑!”


    吳天賜聽到這個跑字的時候,瞬間滿臉懵逼,心說老子褲子都脫了,你特麽讓我幹這個。


    就在吳天賜還滿心畫外音的時候,陳飛特麽已經跑出去快一百米了。


    吳天賜罵了一句,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前後看了一眼,撒開腿就跑。


    但吳天賜現在跑已經遲了,縱然他是長腿歐巴也完全沒什麽卵用,瞬間就被人抓住了衣角。


    陳飛本來已經跑出去了,看見吳天賜這個沒用的玩意被抓了,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折回去。


    吳天賜的雙臂被人擰在伸手,上身還在不斷的掙紮,陳飛走過去,怎麽都看著那個帶頭的花襯衫有點眼熟。


    倒是花襯衫先往前走了一步說:“我說,這麽幾天,不會就不認得我了吧?”


    陳飛此時的麵部有點僵硬,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這兩天我見得人也挺多的,真的不記得我惹過你,要不你先把我兄弟放了。”


    陳飛想跑的原因其實很簡單,第一,他們人多,就算他和吳天賜戰鬥力都不弱,也不一定打的過他們,況且也不知道這些人身上有沒有帶家夥。


    第二,現在白骨受了傷,關鍵時刻也不會出來幫他,怎麽算也很吃虧。


    這第三,就是一句老話了,強龍還不壓低頭蛇呢,這老吳家的傻兒子怎麽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陳飛現在也算是強打著精神跟他們對峙,一看吳天賜這小子就沒挨過打。


    胳膊都快被人擰斷了還跳騰著掙紮呢。


    花襯衫看看陳飛,走過來,伸出手,對著陳飛的眉心一指。


    吃呢費看到這個動作,瞬間就想起來是誰了,這貨不是第一次他賭的時候,想贏他褲衩子那家夥嗎。


    記得當時他也是這麽指了一下他的腦門。


    小時候陳飛他媽就說,欺人不欺頭,這貨沒完了!


    但是根本不容陳飛感慨,澳都的人沒有內陸人有那麽多花架子,直接往後退一步,對著身後一揮手,四五個小弟瞬間就衝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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