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聽到這話,心裏往下一沉,關機了?


    他隱隱中感到十分不安,他覺得白骨一定是受到了什麽危險。


    不然像她自己說的,強上活人的身體,她也是很痛苦的,如果這人陽氣再重點兒,那她有可能會神形俱滅。


    陳飛焦急的踱著步子,廖鴻章在一邊看的一陣一陣的頭暈。


    但他也並非會這麽幹等著,廖鴻章叫了一堆人去找人,並且下了最大的指令。


    陳飛到今天為止,還沒這麽擔心過一個人,派出去找的人也沒有動靜,廖鴻章也開始有點急了。


    廖美惠一直在他身邊安慰他,陳飛盯著牆上的表,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一直到淩晨還沒有白骨的消息。


    有時候,在你越害怕的時候,才會越往好的方麵去想,陳飛不得不換一種思路,也許她隻是想多跟蹤一會兒呢?


    陳飛幹脆也不轉悠了,直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等吧,現在隻能等。


    又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現在時間已經過去四個小時了。


    突然,陳飛心裏一沉,一個感覺瞬間填滿了他所有的空蕩。


    他知道,這個感覺,是白骨回來了,陳飛趕緊在腦中問:“我說姐姐,你沒事兒吧?”


    白骨輕聲哼了一下,看樣子似乎受了重傷,相當的虛弱。


    陳飛看這樣,估計是失敗了,但是許慕青這個樣子,他也實在在是不忍心問她什麽問題。


    隨即,陳飛抬頭跟廖鴻章說:“我問你個問題啊,你一定要跟我說實話。”


    廖鴻章點點頭,現在家裏出了個禍害,不知道用什麽邪門歪道害了自己的女兒,那下一個目標呢?


    禍害不除,難得平安。現在有這麽個現成的人幫自己,還哪有隱瞞的道理。


    想著,他點點頭,說:“你問吧,我一定如實回答。”


    陳飛看著廖鴻章的眼睛,說:“你那個小老婆是怎麽來的?”


    說到這個廖鴻章一頓,他是沒想到陳飛一上來就問這麽有殺傷力的問題。


    他眯起眼睛回憶著:“當時美惠的媽媽去世了以後,我就沒在找了,當時廖家正好有一筆生意在南越,遇到了戴安娜,她隻有一個父親,而且還是私生女,我看她可憐,就把她帶回了華夏。”


    陳飛見廖鴻章還想接著說,連忙打斷了他。


    陳飛是完全不想知道這女的是怎麽當了他小老婆的,首先,人家一個女人,要是不願意,肯定沒人逼她,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這個女人是故意來廖鴻章身邊的,而且極有可能的是,在南越,她還有一定的勢力。


    關於廖家的事情,要是在華夏熱土上,他還能發發慈悲幫個忙,要是出了華夏,那就不關他什麽事兒了。


    想了想,陳飛就說:“對了,那個廖鴻盛是什麽人?”


    廖鴻章很意外陳飛會問到這個人,就說:“是我大哥,早年跟我爭奪廖家繼承人的時候被我爸爸趕出了廖家,怎麽了?他有問題?”


    陳飛嘿嘿一笑說:“沒有,我就是好奇而已,行了,我先回去了,有消息了再聯係你們吧。”


    陳飛走出廖家的宅子,廖鴻章還特地派了人去送他。


    到了家門口的時候,隻見他家門口大開,陳飛的一地反應是,吳天賜這小子沒有關門?


    他小心翼翼的走進去,準備給他來個驚喜的見麵禮來著。


    卻見家裏相當雜亂,好像剛被人翻過似的,這不禁引起了陳飛的警覺。


    其實陳飛家沒啥值錢的東西,最值錢的,就數那個大少爺了,剩下的錢和銀行卡,都在他自己身上貼身裝著呢。


    陳飛慢慢往裏移動,隻見吳天賜正坐在沙發旁邊,一臉頹喪的盯著電視,看見陳飛回來,他頭一歪,氣憤的說:“這些天你去哪了?”


    陳飛嘿嘿一笑,看吳天賜這個樣子,跟個老公好幾天不回家的小媳婦似的。


    陳飛笑著說:“我去給你青梅竹馬治病了。”


    吳天賜才不管這個重點,接著數落陳飛說:“大哥,你一走就是三五天,家裏一分錢都沒有,還不拿電話,你就這麽忍心讓你可愛的弟弟喝西北風?”


    陳飛這才明白,感情家裏被人翻得跟糟了搶劫一樣,都是掰這貨所賜。


    隨後陳飛走過去,在吳天賜後腦上拍了一下說:“行了,你也別抱怨了,走,帶你吃飯。”


    吳天賜整整餓了四天,要是陳飛在不回來,估計他就隻能回家了。


    陳飛帶著吳天賜找了一家火鍋店,兩人先狼吞虎咽的吃了一會兒,吳天賜才問:“你剛說去治病,你會麽?”


    陳飛當然不會跟吳天賜說什麽亂七八糟指環的事兒,就胡謅道:“其實廖小姐那根本就不是什麽病,找個跳大神的一看就能看好,之前我們村兒就有個這樣的。”


    吳天賜一愣,心說世界上還有這種神奇的技能?


    吳天賜從小被教育的相當優秀,但是他的教科書裏,並沒有告訴他這種邪門歪道的東西,但是沒想到廖美惠就這麽被治好了,他是越來越佩服陳飛了。


    陳飛吃了一會兒說,等會兒吃完了就趕緊回去。


    陳飛其實很擔心白骨的狀況,本來他餓了一天,餓勁兒一過,早都不想在吃東西了。


    但是想到如果自己吃的話,白骨多少也會吸收一點吧?


    回到家,陳飛趕緊就在腦子裏問:“你好點了嗎?”


    白骨的聲音還是很微弱,但是比剛回來的時候好多了,說:“好點了,那個女人,跑了。”


    陳飛一愣,什麽叫那個女人跑了?


    陳飛趕緊接著問說:“她跑哪兒了?不不不,關鍵是你這麽牛逼,怎麽被人搞成這樣的?”


    白骨一陣劇烈的咳嗽,陳飛聽著都心疼,要不是因為這貨沒有肺,估計就該咳血了。


    漸漸的,白骨停下了咳嗽說:“我不能上人身太久,不然會被活人的陽火燒傷,第二枚指環,確實是在那個女人身上。”


    陳飛聽著她完全沒有邏輯的話也有點懵逼,說:“你就撿著重點說,說完趕緊休息。”


    白骨點點頭接著說:“當時我上了她的身,隻是想看看指環到底在不在那個女人身上,可是上了之後,那個指環竟然在吸收我的靈識,我根本無法掙脫,後來我隻能舍棄自己的一小部分修為,偽造了一部分靈識才得以脫身。”


    陳飛聽了半天是聽懂了前因後果,但是這個女人呢?好吧這個不重要,總之她已經暴露了,肯定不會在回廖家了。


    那正好明天把單子一簽,齊活兒。


    到時候看那個林小妞還有什麽話說。


    這時候,白骨突然問陳飛說:“你身上的那枚戒指,你見過麽?”


    陳飛想了想說:“見過啊,反正當時覺得也不怎麽值錢,就沒在意,上麵一個骷髏圖案,側麵好像是什麽花啥的我也說不準。”


    白骨驟然沉默了一會兒說:“我知道了,我累了……”


    白骨說完,就再沒了聲響。


    陳飛也挺納悶的,這個女人,無論任何時候,都是這麽雷厲風行。


    陳飛收拾好屋子,躺在床上,想著,現在廖家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那下一步自己應該怎麽辦呢?


    想著想著,陳飛還是相當不爭氣的睡著了。


    廖鴻章在家等著,直到天亮起來的時候,才有人回來說:“最後追蹤的時候,是在機場見過戴安娜最後一麵。”


    廖鴻章歎了口氣,雖然這人是個禍害,但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想必是逃往南越了,既然這樣的話,就隨她去吧。


    隻要有點智商的,想來都不會再接近廖家一次吧。


    第二天一大早,陳飛就給廖鴻章打電話說:“老廖同誌,你的條件我也完成了,不過你那個小老婆好像發現事情不對勁就跑了,所以,你看我的合同?”


    廖鴻章哈哈大笑兩聲說:“合同已經簽好派人送到你的公司了。”


    陳飛一愣,自己好像沒有告訴過他自己是哪個公司的人啊,他怎麽……


    這麽一想,陳飛也不得不佩服,他不知道什麽時候調查過自己,而且不知不覺得?


    算了,陳飛也懶得想,隻要合同搞定,他也不想參合廖家這些破事兒了。


    不過還得跟白骨聊一下,這個指環到底是什麽東西,由來是什麽。


    陳飛打了個哈哈,直接掛了電話,像個脫了韁的野驢,撒歡兒的蹦到公司。


    剛一到市場部,就看到所有人為了一堆,跟開茶話會似的。


    看到陳飛來,所有人的眼中,有的嫉妒,有的興奮,有的不可思議。


    陳飛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老廖同誌把合同送來了。


    這時候杜鵬飛站起來一拍陳飛的肩膀,他一邊蒙的漢子,這一巴掌給陳飛拍得想死。


    隻見杜鵬飛滿眼精光的說:“我說陳飛,你簡直就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啊,傳說中受詛咒的單子都特麽能簽下來,厲害。”


    這時候,善於嫉妒的小王在一邊冷笑了一聲說:“隻能說我們陳組長運氣好,可能出門就碰上新視界的經理了。”


    陳飛也冷哼了一聲,格外認真的看著小王說:“如果你不知道別人在背後付出了多少,就別妄加評論,除非你想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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