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看著廖鴻章的樣子,哽咽的說不出話,卻帶著隻有父親才有的,對女兒的愧疚和深深的自責。


    讓他十分的觸動,這讓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陳飛剛想說點什麽安慰他一下的時候,沒想到廖鴻章立刻掩住了他的情緒,接著陳述。


    這讓陳飛不得不乖乖的閉上了嘴。


    “我對所有人隱瞞了美惠的病情,隻是希望在我活著的時候,能把她治好,因為隻有她才有這個才能和資格繼承廖家的企業。”


    廖鴻章說完,想起了什麽似的,從茶幾下麵取出一個精美的紅木盒子。


    然後打開蓋子,從裏麵拿出一本相冊,輕輕的放在陳飛麵前。


    陳飛當然想不到,廖鴻章這麽一個集團的老總,到底是什麽東西能這麽讓他視若珍寶。


    既然這東西已經送在他的麵前,那看看也無妨,總之,有一點線索比沒有要強的太多了。


    陳飛雖然好奇,但也絲毫不敢怠慢,慢慢的打開相冊,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廖美惠的照片。


    從嬰兒時候的,到上小學時候,再到初中,高中。


    讓陳飛怎麽也想不到的是,一直到十八歲的廖家大小姐,竟然是這麽漂亮的一個女孩子。


    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的話,從這些照片上看,就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很顯然,是那種清新脫俗的姑娘,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陳飛的語文水平也是有限,看到廖美惠之前的照片,他能想到的隻有這兩句詩了。


    再想想廖美惠現在的樣子,簡直是不敢恭維啊。


    廖鴻章苦笑了兩聲,接著說:“不隻是身材,每過一段時間,美惠的智力就會低下一個階段,現在她的智商,完全就是個十歲的孩子。”


    陳飛恍然大悟,怪不得廖美惠說她自己今年十歲呢,開始陳飛隻是覺得不對勁,卻沒想到原來是這樣。


    隨即,廖鴻章接著說:“我的大兒子,廖永邦,我想你見過了,他有多大的野心,我不是不知道,美惠的事情,一旦讓他知道,那就意味著,他要開始奪權了……”


    陳飛越聽越不對勁,總覺得這些話,按照廖鴻章謹慎的性格,似乎不應該告訴自己啊。


    就在陳飛還沒有想明白的時候,廖鴻章又從那個盒子裏拿出另一個盒子,也是同樣的精致。


    陳飛還在納悶,這個老爺子到底是什麽心思,他是越來越捉摸不透了。


    廖鴻章笑了笑,說:“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打開看看吧。”


    陳飛看了廖鴻章一眼,滿臉疑惑的接過盒子,打開之後,他張大了嘴巴。


    這是一隻已經裝了消音器的手槍,槍膛被人保養的很好,鋥亮鋥亮的。


    就在陳飛一邊疑問,廖老爺子為什麽會送這個給自己,一邊剛要伸出手去觸摸的時候。


    瞬間覺得後腦一痛,然後眼前一黑,毫無防備的就被人一悶棍給敲暈了。


    渾渾噩噩之間,陳飛隻覺得自己頭疼的厲害,然後渾身驟然一陣冰冷。


    這種來自外界的刺激讓他瞬間睜開了眼睛。


    隻見自己被綁在一個架子上,兩隻手都被拷住,根本動彈不得。


    他覺得一陣刺骨的寒意,自己似乎被人潑了冷水,再去看周圍,好像是一個地下室一樣的地方,這個地下室完全冷的像一個龐大的冰窖。


    陳飛稍微一呼吸,就能看到從嘴裏吐出的寥寥白氣。


    隨後,廖鴻章從黑暗的角落裏走出來,手裏拿的,正是那把消音手槍。


    他滿眼殺意的看著陳飛,冷笑了一聲說:“小夥子,這個故事,我從來不說給活人聽……”


    陳飛瞬間一個機靈,雖然頭痛,可是這種寒冷卻讓他異常的清醒。


    沒想到陳飛隻不過是詐他的一句話,卻成了要他喪命的原因。


    陳飛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麽脫身,而且現在自己被這麽綁著,跟本沒有辦法叫白骨出來幫忙啊。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跟他拖延時間,然後想辦法。


    隨即,陳飛說:“廖總,本來我對你家的事兒也不敢興趣,你就這麽把我做了,也太不道德了吧?”


    廖鴻章一愣,冷笑一聲,這個蠢貨到現在還在跟自己講道德?


    如果我廖鴻章一直這麽崇尚道德,不用極端手段的話,那麽廖家的產業,早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完蛋了。


    哪還輪的到這個自私的逆子來打繼承人的主意。


    陳飛的一句話不但沒讓廖鴻章進行任何思考,反而加快了自己喪命的時間。


    槍膛已經不由分說的頂上了陳飛的喉嚨。


    陳飛隻覺得自己的喉結處硬邦邦的,此時額頭上流下細密的水珠,也不知道是剛才的水,還是他自己的冷汗。


    人說,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有兩種人,一種是大腦會在瞬間停止運作,一片空白。


    還有一種就是,遇到危險的同時,大腦會瞬間高速運作,並傳達最準確和可行的方法。


    陳飛沒別的本事,但對於危機時候的處理,很明顯就是後者。


    他的大腦告訴他,應該不惜任何方式然後拖延時間,哪怕要一根煙,隻要白骨能出來幫忙,那自己這個命,就算是保住了。


    陳飛隨即一笑,這個笑容讓廖鴻章驟然想到年輕時候的自己。


    不畏恐懼,竟讓他懟著陳飛喉嚨的槍,頓時鬆了三分。


    陳飛笑笑說:“廖總不是之前問我,我的目的麽?”


    當然好奇心人皆有之,廖鴻章也不例外,畢竟廖家的事兒跟這個小子毫無瓜葛,也犯不著以身犯險。


    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等著陳飛說,如果這個理由不能讓他滿意,那麽下一秒,子彈就會穿過他的喉嚨。


    陳飛故意克製住他的懼意,冷靜下來,如果隻有一個不殺自己的理由,那一定是這個……


    “如果我說,我能治好廖小姐呢?”


    當然這隻是一個脫身的計策,要說真治病自己還真的沒有這個本事,隻要能讓自己從這個架子上下來,不這麽被動就好了。


    廖鴻章聽到陳飛說的,手腕明顯一抖,然後緊緊皺著眉頭。


    顯然,這個老狐狸並不好糊弄,此時如果陳飛的眼神裏有任何點點閃爍,那他就死定了。


    陳飛也算是在裝逼場上久經考驗的老手了,此時眼神無比堅定的看著廖鴻章的眼睛。


    廖鴻章跟陳飛對視半分鍾左右,才將信將疑的放下了手中的槍,陳飛不敢有一絲鬆懈,立刻說:“廖總,能給我支煙麽?”


    廖鴻章對於這個倒不在意,就算給陳飛吃頓飽飯再送他上路也是可以的,何況一支煙,他又能搞出什麽來呢?


    廖鴻章點點頭,旁邊的黑衣男就給陳飛嘴裏塞了支煙,點燃。


    陳飛把煙吸到肺裏的一瞬間,心跳變得異常的快,如果這個時候白骨沒有回應他,那他今天肯定就死這了。


    十秒……二十秒……


    陳飛的這支煙抽的相當緩慢,好在廖鴻章還有耐心等他一根煙的功夫。


    就在煙馬上就要燒完的時候,陳飛已經被熏得完全睜不開眼了……


    這時候,陳飛才聽到許慕青的聲音,說:“我知道事情的經過了,這個廖美惠得的,可不是一般的病。”


    陳飛暗罵一聲說:“我特麽知道!現在你得把我救出去啊!我可不想死的這麽不明不白的。”


    誰知白骨倒是無所謂似的,巧笑兩聲說:“出去?你別想了,這房子裏三層外三層都是廖鴻章的人,就算有我,你這肉體凡胎的也出不去。”


    陳飛一聽,腦中的語氣更加激動的說:“那你什麽意思!意思老子今天就必須死?”


    白骨嗬嗬一笑,之後瞬間語氣嚴肅的說:“如果廖美惠得的,真的是怪病,我還真沒有那個本事,但她現在這樣,跟病沒有關係。”


    陳飛一臉懵逼,這時候,突然嘴上一疼,是被煙把子燒到了,他大叫一聲,打斷了白骨的話。


    廖鴻章看陳飛不動了,求醫問藥了三年,多少錢他廖某人也給的起,但卻沒有一絲希望。


    現在這個陳飛既然說他能,病急亂投醫,試一試也無妨。


    陳飛顧不得疼痛,接著白骨的話茬問:“你說不是病?那是什麽意思?”


    白骨的語氣裏有些興奮不已,就連陳飛也從來沒見過白骨如此興奮的時候。


    白骨說:“是指環,指環扣住了她的記憶和神識!”


    陳飛納悶的說:“我可沒這麽幹啊,再說你是怎麽知道的。”


    白骨第一次跟陳飛耐心的解釋說:“我能感應到,另一枚指環的力量,就連廖鴻章身上都沾染上了,所以我敢肯定。”


    陳飛瞬間驚呆了,難道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另一枚指環?這什麽意思?


    白骨說:“事不宜遲,趕緊把那個廖小姐弄過來,我現在就可以讓他恢複原狀,不過我有個要求……”


    陳飛開心的快飛起來了,別說一個要求,就是十個也行啊,隻要能讓自己滿載榮譽離開這鬼地方就可以。


    隨即,陳飛笑著跟廖鴻章說:“廖總,把廖小姐帶來吧,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廖鴻章一愣,沒想到竟然這麽快就開始了?


    他有點壓抑不住自己的興奮,跟身邊的人說:“去,快把大小姐請到這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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