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薑夫人輕輕拍著手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走出來,正對著陳飛露出一個讚賞的笑容。


    陳飛不好意思的笑笑,心說這個白骨還真是厲害啊,連薑夫人都能鼓掌,說明這貨沒坑我。


    隨即,包括諾曼在內的所有人都是掌聲雷動的看著陳飛,畢竟對紅酒複雜的口感能品鑒的這麽到位的,確實隻有專業的品酒師能做到。


    站在人群中一臉不服氣的年輕人,此時也隻能咬牙切齒的隨著眾人鼓掌。


    吳天賜衝著他挑挑眉,陳飛也笑意盎然的看著周圍的人。


    吳天賜走上前,對著陳飛豎起一個大拇指說:“哥,厲害了,沒想到我這個牛逼吹的,還正好對上了。”


    陳飛瞪了吳天賜一眼說:“下回你小子幹嘛跟我說一聲。”


    吳天賜點點頭,又退回半步,使勁鼓掌。


    廖美惠此時也在旁邊使勁鼓掌,然後笑著跟吳天賜說:“好厲害啊。”


    吳天賜得意的笑笑說:“那是,那可是我吳天賜的大哥,當然厲害了。”


    他這句話一說出口就後悔了,然後瞥了一眼廖美惠的反應,隻見她正興奮的看著場中拍手呢。


    吳天賜這才鬆了口氣,要是讓這小妞知道了,那就等於她爸,自己的爸都知道了。


    然後下場肯定是慘不忍睹。


    此時坐在後麵的吳承業也露出一個笑容,隨後把注意力轉向別的地方。


    這個男人,遲早自己得會一會,畢竟在這個能力者匱乏的時代,說不定也是個可造之材呢。


    陳飛跟薑夫人鞠了一躬,然後說:“那個,你好。”


    一時窘迫,陳飛突然發現,麵對這樣的女人他竟然有點不敢說話,就像自己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一樣。


    薑夫人看著陳飛的樣子,也隻是微笑而不語。


    吳天賜趕緊拉住陳飛說:“趕緊走吧,薑夫人都出來了,一會兒我爸該出來了。”


    陳飛想想也是,他禮貌的跟薑夫人道別之後,就跟在吳天賜後麵走出來了。


    陳飛的表現,當然全場人都看到了,也包括廖鴻章。


    他笑眯眯的看著整個過程,一言不發,整個人跟尊彌勒佛似的。


    他敏感的商業嗅覺告訴他,從穿著打扮上來看,陳飛肯定不是什麽名門之後。


    而且極有可能隻是個有意思的普通人。


    但是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有一定的能力,或許可以為自己所用也說不定。


    自己需要一個聽話,忠心的倒插門女婿不是嗎?


    雖然他心裏也知道女兒從小喜歡吳家的公子,但是自己女兒現在的情況並不好,這門親事,吳承業是肯定不會答應的。


    而且吳家財大勢大不說,兩個女兒還直接嫁進了高官府地,相輔相成,也不一定看得上自己這個女兒。


    這個時候,退一步而求其次,找一個聽話能力強有潛力的女婿為自己所用也是很好的選擇。


    想著,廖鴻章也露出一個有預謀的微笑。


    吳天賜帶著陳飛逃似的出了會場,喘著大氣說:“大哥,咱們今天事兒漂亮了,但是也是危險啊。”


    陳飛也跟著喘著大氣,說:“誰讓你小子特麽非要說我是什麽品酒師的,要不是你,我能這樣麽?”


    吳天賜擺擺手說:“行了,這事兒誰都不怨,要怨就怨那個廖美惠!要不是她一胳膊,你也不能把那瓶紅酒砰掉啊。”


    陳飛聽著這話,突然楞了一下,然後問吳天賜:“那小地雷呢?”


    吳天賜也是一愣說:“她沒跟著我們出來?”


    陳飛看了周圍一圈兒,搖搖頭說:“好像沒有啊。”


    吳天賜一拍大腿,一臉悔恨餘生的感覺說:“咱們今天算是功虧一簣了,還是另想辦法吧。”


    陳飛到是想得開,摸著下巴,眯著眼猥瑣的看著吳天賜。


    把吳天賜看的直發毛。


    陳飛笑笑說:“嘿嘿,雖然咱們今天失敗了,但是看的出來,那小地雷挺喜歡你的,咱們用個美男計怎麽樣?”


    吳天賜聽陳飛打的這個如意算盤,如遭大難一般,哀嚎著說:“大哥,我求你了,你讓弟弟幹什麽都行,千萬別讓我跟她幹嘛。”


    陳飛聽完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拍過去說:“你小子思想能不能單純一點,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齷齪啊!”


    吳天賜聽了這話,才放下心,故意捂著自己胸口說:“隻要不是這個,大哥,我就豁出去了。”


    陳飛點點頭說:“回家,開始製作b計劃!”


    吳天賜調皮的對著陳飛敬了一個軍禮說:“收到,長官!”


    說完,兩個大男孩在街上嬉笑著離開了這個人人向往的會所。


    酒窖的內部,酒會也並沒有因為一個所謂名不見經傳的小品酒師而受到任何波動。


    廖美惠嘟著嘴走到後麵,坐在廖鴻章的旁邊。


    廖鴻章寵溺的摸著女兒的發頂,一臉憐惜的看著她說:“怎麽沒跟天賜哥哥去玩?”


    廖美惠搖搖頭說:“天賜哥哥不知道去哪裏了……”


    廖鴻章笑笑說:“爸爸改天帶你去。”


    聽到這話,在座的一屋子人都是一臉疑問,見過爸爸寵女兒的,但是像廖鴻章這麽個寵法還真的是……


    把別人都視若旁人也就算了,這個語氣,完全像是再哄一個小姑娘嘛。


    廖美惠也就比吳天賜小兩個月而已,都是二十一歲的青年了,可是感覺完全不像是一個年齡段的。


    這些人異樣的眼光就算再收斂,也都逃不過廖鴻章銳利的眼神。


    但是這裏麵的一切心酸苦辣,隻有廖鴻章自己知道。


    陳飛和吳天賜回到家的時候,覺得自己腿都要斷了,媽的,一個該死的公交車,站牌設那麽遠是要鬧哪樣?


    陳飛直接躺在床上,吳天賜躺在地鋪上,倆人誰都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陳飛才說:“哎,我感覺你跟那個小地雷挺熟的啊。”


    吳天賜嗯了一聲說:“是挺熟的,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熟,我倆應該可以說是發小吧。”


    陳飛側目看了看他說:“你那不叫發小,叫青梅竹馬吧,哈哈。”


    吳天賜想到廖美惠一百六十斤的體重,還有她宛如一個智障一樣的說話方式,整個人狠狠的咽了口吐沫。


    吳天賜歎了口氣說:“哎你知道嗎,我從小沒媽,我爸女人又多,但是都對我很一般,倒是廖美惠的媽媽,可溫柔可漂亮了。”


    陳飛挺納悶的,按照基因遺傳學來說,這孩子不應該胖成這樣啊,就算是營養過剩也不太可能。


    吳天賜接著說:“小時候廖美惠也不是這樣,她雖然不跟我念一個小學,但是天天跟在她屁股後麵的小男孩可多了。”


    陳飛沒說話,就靜靜的聽著吳天賜回憶他跟廖美惠的過去,他當然不會放棄每一個細節。


    細節打敗一切,說不定吳天賜某一句話就能成為成功的突破口。


    吳天賜看著天花板,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


    “小時候我被人孤立,隻有她跟我玩,要是別的小孩想欺負我,她還會出手幫我揍人呢。”


    “可是後來因為上學的原因,我們也就慢慢疏遠了,再後來看到她,她就越來越胖,而且感覺整個人就像變了個人是的。”


    陳飛一愣說:“什麽叫跟變了個人似的?”


    吳天賜也露出疑問的表情說:“之前的她,大概初中時候吧,是個特別溫柔嫻靜的小姑娘,可後麵也不知道受什麽刺激,就變成這樣了,做事不經大腦。”


    陳飛點點頭,吳天賜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從地上坐起來說:“對了,我這還有一張她小時候的照片呢,換了幾個手機了一直沒刪過。”


    吳天賜說著就拿出手機,翻了半天然後遞到陳飛麵前說:“你看,是不是完全不一樣?”


    陳飛拿過手機,照片還算清晰的,隻見一個小姑娘站在一片湖邊,穿著一身長裙,正側著頭看著海,眼神悠遠而綿長。


    陳飛不禁驚歎道:“這尼瑪不是一樣不一樣的問題,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啊。”


    這小姑娘一看就跟個小模特兒似的,任憑誰都不會往陳飛今天看到的那個小地雷身上安吧?


    陳飛咂咂嘴,感慨道:“歲月是把殺豬刀,黑了木耳,軟了香蕉,紫了葡萄……”


    吳天賜一愣,也不禁跟著感慨:“大哥,你老司機吧?入行多久了?”


    兩人一笑,打鬧了一會兒,都累得先休息了。


    直到酒會結束之後,廖鴻章帶著廖美惠回家,他一改之前隨性的神色,一臉酸楚和溫柔的看著女兒。


    他廖鴻章有一個龐大的秘密,別說外人了,就連自己的兒子們,都沒有一個知道的。


    一般這種家族似的企業,對繼承人的挑選是極為重要的。


    大兒子廖永邦,為人頭腦靈活,卻相當陰狠自私。


    這樣的人,如果把公司交給他,那日後,他廖家就永遠都不會有兄友弟恭這麽一說了。


    二兒子廖國豪不學無術,天天跟一幫小混混兒喝酒飆車,除了要錢,否則連家都不會回。


    繼承公司更是無望。


    三兒子廖啟澤在軍事學院,勵誌為了華夏熱土,做一名導彈部隊的後方指揮官。


    對公司的繼承權絲毫沒有興趣。


    廖美惠是他最喜歡的一個孩子,從小聰明懂事,智商超群,對事物的見解,絕對不會亞於男孩子。


    可是老天總是會捉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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