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驚,都不明白孫誌富說的什麽意思,什麽叫是他害了大家?


    程剛脾氣最爆,直接撕住孫誌富的領子,怒目圓睜的看著他,說:“你他娘的什麽意思?”


    陳飛也皺著眉頭,現在這個緊急的時候,沒人有心思開玩笑。


    而孫誌富臉上悔恨的表情足以說明,這件事兒確實多多少少跟他有關。


    孫誌富低下頭,盯著桌子的一角,說:“是這麽回事兒……”


    陳飛看他要開始說正事兒了,就拉了拉程剛的衣角,示意他先把人放下來。


    程剛這才有點不情不願的鬆了手。


    孫誌富接著說:“咱們雖然相差了幾歲,但咱村兒裏就數我跟李強兵關係最好,說不好聽點,他到現在還是個混混,啥都不願意幹,還成天想著天上掉餡餅的事兒……”


    程剛有點著急,到這也沒聽出來這事兒有什麽關係,就催促他說重點。


    孫誌富掏出煙,給其他人發了一根,自己點上,又歎了口氣。


    “李強兵看這陳飛這一步步蒸蒸日上了,自己還是個混子,特別眼紅,可是看著大家都開始跟著陳飛幹,他不樂意也沒辦法,這不前兩天就找到我,說他家那個地,他媽不讓動,看我能不能在工地上找個活兒……”


    說到這,陳飛算是明白了,所以說,當時停工的時候,李強兵也是在現場的。


    鄧潔也聽明白了,問:“你的意思是李強兵?”


    孫誌富含恨點點頭,心裏也挺難受的,當時要不是自己心軟,就讓李強兵來了,今天也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程剛這邊氣的牙癢癢站起來就要揍孫誌富。


    被陳飛一把拉住,示意他先坐下。


    鄧潔看在眼裏,這個程剛在村兒人眼裏就是一顆定時炸彈,說不上什麽時候就會爆炸。


    這也是誰都不敢跟他沾邊兒的原因。


    要是在往前幾十年,這人肯定就是個土匪頭子。


    可是陳飛竟然能把這個程剛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包括她在內,所有人都不得不服。


    陳飛低頭想了一會兒,說:“能看出來,我們肯定是讓人使絆子了。”


    孫誌富抬起頭,說:“使絆子?不能吧,我們好好的又沒犯法。”


    陳飛扶著額頭,這些農村同胞除了嘴大點,心思還真是單純啊。


    但是他又不能跟他們說,這世道上,並不是你犯法才能被人使絆子的。


    程剛徹底站不住了,直接站起來,拉開門就出去了。


    陳飛搖搖頭,現在全村兒人都知道了,那自己這邊一定給人一個承諾。


    因為這種事兒沒人會等你太久,誰都會怕,萬一你這廠子沒開起來就跪了,自己種那些東西是幹嘛的?


    一沒有銷售渠道,二不知道市場價格。


    幾個人焦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但是表情最冷靜的,就是鄧潔了。


    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雖然骨子裏有點風騷,但是對於某些方麵是比別人都強一些的。


    陳飛看著鄧潔說:“你有什麽好辦法麽?”


    鄧潔搖搖頭說:“我也不太確定,但是我覺得廠子被迫停工的事兒,跟定跟你有關。”


    陳飛一愣,皺著眉問:“跟我有關?”


    鄧潔也皺著眉頭說:“你仔細想想,這兩天發生的事兒,就算那個李強兵再有本事,也請不動能幹這種事兒的大佛。”


    陳飛想想也是,李強兵什麽德行,他還是知道的。


    鄧潔接著說:“所以說,我猜測,是不是那個副鎮長?”


    陳飛挺納悶,心說上次那個副鎮長是自己來道歉的,又不是我逼他的,為什麽會是他?


    不過轉而一想,自己確實沒給他好臉,可是這事兒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不能吧?


    孫誌富在一遍,跟陳飛說:“小飛,這個事兒,也不是沒可能,再想想。”


    陳飛剛點點頭,隻聽大門“砰”的一聲被打開了。


    隨即就有個人影被扔在眾人麵前。


    緊接著程剛就滿頭大汗的進來了。


    大家低著頭一看,被扔在地上的,竟然是李強兵?


    再看李強兵鼻青臉腫的樣子,大概是已經被程剛的鐵拳政策修理過了。


    李強兵躺在地上半天都沒有爬起來,捂著腦袋不住的呻吟,而程剛依舊一臉怒容,似乎還要接著揍。


    陳飛趕緊起來拉住程剛說:“這怎麽回事兒啊。”


    程剛眼睛死死盯著地上躺著的李強兵說:“心情不順就想找人出出氣,這小子就時一顆老鼠屎你們知道嗎。”


    這個其實在坐的人都知道,但是也不至於把人打成這樣吧?


    沒想到程剛接著說:“關鍵你們知道我在哪找著這個王八蛋的麽?”


    鄧潔皺著眉頭問:“在哪?”


    程剛還沒說話,又在李強兵身上補了一腳,才說:“我特麽是在陳飛家圍牆上看著這貨的,沒想到跑的還挺快。”


    這回換成陳飛懵逼了,為啥是在自己家牆頭。


    陳飛皺皺眉說:“李強兵,我平時也沒得罪你吧,你老上我們家牆頭蹲什麽?”


    李強兵現在最不願意看見陳飛,眼睛一橫,嘴都不張。


    程剛一看這小子還挺倔強,直接一把跟抓小雞似的把李強兵抓起來,揮拳就要揍。


    陳飛這才看清楚,李強兵這臉讓程剛揍的,嘖嘖,還挺有藝術感的。


    陳飛笑了笑說:“你這種人吧,也就這樣了,消息是不是你散播出去的。”


    李強兵依舊歪著腦袋不說話,陳飛又問了一遍:“消息,是不是你,散播出去的?”


    李強兵真是數人民英雄劉胡蘭的,就是不鬆口。


    陳飛一看沒招,衝著程剛點點頭,還沒等李強兵反應過來,又是一頓胖揍。


    在場這些人都是沒挨過程剛打,隻是聽說過的,現在看樣子,確實挺凶殘。


    陳飛看著他打人,自己都疼。


    可能李強兵也是撐到極限了,就說:“我錯了,我說,我說。”


    程剛這個拳頭一時半會兒停不住,李強兵連連求饒沒有用,隻能說:“陳飛,我求你,我說,你讓他停。”


    陳飛這才笑著拍了拍程剛的肩膀。


    程剛就是屬張飛的,就聽劉備的話。


    陳飛發話了,他才停手,李強兵被打的渾身疼痛不已,尤其是他這種小人,就是怕死。


    雖然之前囂張倔強,但是現在,他那點倔強早都被程剛給打到九霄雲外去了。


    陳飛看著李強兵說:“趕緊的吧,剛子打上癮了,我可攔不住。”


    李強兵見狀,抬起頭,一臉委屈的看著陳飛說:“我,我說,但是你們別打我。”


    陳飛嘻嘻一笑說:“看情況,我這邊,肯定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李強兵這才悠悠開口,邊說話還邊哼唧,估計程剛下手真是有點重了。


    “是,是我說的,但,但我不是在建築工地上偷聽的,別冤枉我。”


    李強兵說完這句話,突然意識到自己錯了。陳飛他們互相看看,這不就是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麽。


    陳飛也沒心情跟李強兵廢話,直接說:“你不是在建築工地上聽的,那是誰告訴你的?”


    李強兵看這陳飛,有些為難,哭喪著臉說:“我,我不能說。”


    陳飛一看,不說?那還是沒揍到位。往後退了一步,說:“剛子,交給你了。”


    程剛這剛掄起拳頭,李強兵可是真的怕了程剛,這一拳下去,估計能打的自己三天起不來床。


    趕緊抱著頭就說:“說說說,我說。”


    李強兵抱頭閉眼,等了一會兒,看程剛拳頭沒砸下來,才把手放下,說:“是,是副鎮長的兒子告訴我的。”


    陳飛眼睛一轉,看來還真讓鄧潔給猜對了,這事兒,肯定跟副鎮長有關。


    陳飛知道,那個癩蛤蟆的為人肯定跟李強兵差不多。


    正所謂,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的是王八。兩人真是臭味相投啊。


    陳飛深深歎了口氣說:“李強兵,你也看到我現在的實力了,我能把剛子撈出來一次,就能撈出來第二次,你要是敢報警,等剛子出來,想想你的後果。”


    李強兵雖然不服,也嫉妒,但是他也相信陳飛確實有這個實力,能把李強兵給撈出來。


    現在他完全就是啞巴吃黃連,心理苦但是說不出啊。


    李強兵強撐著牆站起來,慢慢扶著往程剛家大門口挪。


    臨了的時候,程剛還加了一句:“以後我再聽見別人嚼陳飛的舌頭根子,甭管是不是你傳閑話,我都見你一次揍你一次,不信你試試。”


    陳飛明顯看著李強兵一愣,才接著往前走。


    幾個人又坐回桌子前麵,陳飛想想說:“明天我上趟鎮政府,看看什麽情況再說。”


    鄧潔看完鬧劇,再心裏,對於陳飛更是佩服了。


    此時才開口說:“那村民那邊?”


    陳飛深深吐了口氣說:“剛子,你跟誌富這邊先把關係好的穩住了,剩下的我找村長幫忙,鄧潔,你算一下我們的額預算資金還剩多少,超過三天每戶大概能有多少補償金。”


    三個人都是點點頭,程剛說:“小飛,要不我跟你去吧,要是你吃虧了咋整。”


    程剛對自己這份忠心,日月可鑒,可是這人實在是太衝動了,帶去反而有點壞事兒啊。


    陳飛苦笑兩聲說:“不用,你在這待著,我自己去就行,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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