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知道,這種事兒遲早得穿幫,所以還是趕緊建廠,有了實力直接把女神追到手。


    這樣才是最實在的解決辦法。


    過了一會兒,電話打通了,陳飛直接就問:“張律師,你那邊準備的怎麽樣了?”


    張律師有點驚訝,不是說好一個禮拜麽,這小子怎麽過了一天就開始催了呢?


    陳飛聽張律師沒說話,也有點急了就說:“我意思是要是咱們能盡快最好。”


    張律師有點不樂意的說:“所有案件都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你要是這麽著急我還真辦不了,你找別人吧。”


    陳飛一愣,心說這女律師的脾氣就是大。


    沒等陳飛在說話,張允已經把電話掛了,看來再怎麽說也得等一個禮拜了。


    陳飛想著,覺得心裏也挺煩,這時候,有兩個穿著幹淨的人拿著一張紙走到陳飛麵前。


    兩人都是中年人,看起來很儒雅的那種,張嘴就問:“您好,請問,陳飛先生家住哪裏?”


    陳飛一愣,心說自己也不認識這種人啊,這是幹嘛的?


    其中有一個戴眼鏡的看陳飛有些警惕的看著他們,就解釋說:“我們是陳飛先生的合作夥伴。”


    陳飛一聽,瞬間想起來禦姐確實說今天要派人過來的。


    一拍腦門說:“您好,我就是陳飛。”


    兩人點點頭說:“我們都是周小姐派過來給您做技術支持的。”


    陳飛一笑,說:“我知道,她告訴我了,對了,我廠子還沒建起來呢。”


    戴眼鏡的男人說:“這個沒關係,我們就是要對當地的土壤和水分進行采樣調查,然後分析您這裏到底適合種植或者養殖什麽物種。”


    陳飛點點頭,這感情好,等廠子弄起來,自己就能當甩手掌櫃的了?


    想著,陳飛就更著急了,不知道自己怎麽熬過了五天。


    第六天一大早,陳飛就給張允打電話,說好的一個禮拜之內,怎麽這都快七天了,還是沒有消息呢。


    張允接到電話說:“我剛好想給你打電話呢,你方便去接一下那個原告人麽?”


    陳飛趕緊點頭,方便,怎麽不方便。


    陳飛跟張允越好泉城市見麵的地方,就直接開往隔壁村兒接方斜眼兒。


    走到方斜眼兒家門口的時候,陳飛連門都懶得推了,直接用腳踹開。


    這次的樣子讓陳飛完全大跌眼鏡,七天之內到底發生了啥?


    隻見方斜眼兒家添置了不少新家具,家裏也收拾的板板整整,連那股子難聞的味道也去除了不少。


    陳飛進去的時候,放斜眼正坐在沙發上開電視,整個人的表情都是一種沉醉。


    而茶幾上,還放著注射過的針管兒。


    陳飛皺了皺眉頭,對方斜眼兒說:“走吧,之前說好的,出庭作證。”


    方斜眼兒點點頭,但是完全沒有動的意思。


    在陳飛再三催促下,方斜眼兒有點不耐煩的說:“你急什麽?我這剛爽完,回味一下。”


    這時候,腦中突然有個聲音說:“去拿那個針管。”


    陳飛不明所以,為啥要拿針管?不過對於白骨突然會說話這種事兒,陳飛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白骨直接說:“我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有用就是了。”


    既然白骨發話了,陳飛就隻能這麽做,不然這貨要是想折磨自己,可能真的會有一百種方法。


    陳飛剛彎下腰準備拿起來的時候,白骨焦急的說:“等等。”


    陳飛被她嚇了一跳說:“你要幹嘛?”


    白骨嗬嗬一笑說:“別用手直接拿。”陳飛翻了個白眼兒歎了口氣說:“你怎麽事兒這麽多。”


    說完,就從抽紙盒裏抽了張紙,墊著紙把針管兒拿了起來。


    陳飛看針頭不怎麽長,就多抽了兩張紙把針管兒包了起來,放在兜裏。


    方斜眼兒還正在回味呢,根本沒懶得管陳飛在幹什麽。


    陳飛覺得要拿就得拿一對兒啊,就順手把那個藥瓶也打包帶走了。


    過了一會兒,陳飛是真的急了,直接撕著領子把方斜眼兒給拎起來了。


    把他抓在手裏的時候,陳飛一驚,這個人簡直已經輕的不像人了,估計也就不到九十斤。


    陳飛管他爽沒爽夠,直接就把他給扔進車裏,方斜眼兒也不管,接著爽自己的。


    好像被扔來扔去的不是自己一樣。


    陳飛早就聽說不管是吸食毒品還是注射,過量之後容易致幻,這貨現在不知道在哪個仙境裏暢遊呢。


    車一直開到泉城市,到了約好的地方,陳飛下車跟張允握了握手。


    張允點點頭說,我們得先去趟看守所,有電話必須囑咐一下程剛。


    陳飛點點頭,心說這個時候你就不用征求我的意見了。


    兩人到了看守所,程剛正準備被壓去提審,看見陳飛,也是一臉感激。


    陳飛看見程剛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一陣奇困,打了個哈欠,腦子就空了。


    等陳飛睜開眼睛的時候,程剛正皺著眉看著陳飛,問:“這麽說真能行?那我可就靠你了。”


    陳飛一愣,啥?自己剛才啥都沒說啊?莫名其妙啊簡直。”


    陳飛鬆鬆肩,看著程剛上了看守所的押解車。


    陳飛跟著張允,這算是第一次進法院?


    按照張允說的,這個事情的性質已經被定了一半兒了,隻要方斜眼兒一口咬死,程剛就直接進去了。


    所以無論如何,方斜眼兒這邊得到位。


    陳飛點點頭說:“錢都給了,他應該不會臨陣倒戈吧?實在不行就多給點。”


    開始的時候事情還比較順利,沒想到,到了原告的環節,竟然突發異變。


    方斜眼兒一臉委屈的翻了供,一口咬死了就是程剛故意傷害。


    整個案情描述的那叫一個真,陳飛和張允目瞪口呆麵麵相覷,誰也沒有想到,方斜眼兒竟然來著這麽一套。


    陳飛掃了周圍一眼,隻見一個男人低著頭坐在聽審席的最後一排上,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張允不是沒有準備,但是就案件整體來看,方斜眼兒很明顯就是處於一個劣勢狀態,不可能會先襲擊程剛。


    而且周圍沒有證人的情況下,程剛確實對被害人造成了真實傷害。


    現在方斜眼兒臨陣倒戈,竟然能更加清晰的描述出案情經過,無疑是把陳飛他們推向一個深淵。


    而張允所準備的資料,現在來說根本就不充分,看來這次是要失敗了。


    誰知這時候,程剛突然哭開了,給陳飛嚇了一跳,張允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看向陳飛。


    陪審團也一愣,這麽個大男人怎麽突然哭成這樣了呢。


    程剛舉著手說:“法官大人我不服!”


    按照陳飛的了解,這個時候,被告應該是可以陳述的,總不能就聽一麵之詞吧。


    程剛哭著說:“這個人三番兩次的來找我媳婦麻煩,開始的時候我也沒在乎,後來有一次他竟然翻牆,我媳婦不在,我以為是賊,就拿著柴刀出去了,誰知道他上來就撲我身上了,直接抓著我的胳膊就咬,你看現在還有印子呢。”


    法官一愣,就讓人下去看看是否屬實。


    可是方斜眼兒完全沒有提過有這個環節啊。


    陳飛越聽越困,突然覺得自己身子一僵,就動不了了。


    緊接著就覺得自己好像再被人支配一樣,陳飛知道,這一定又是白骨搞得鬼。


    白骨支配著陳飛,站起來,一臉嚴肅的說:“法官大人,我有話講。”


    法官點點頭,陳飛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無論說什麽那都是要負責的。


    別最後沒把程剛撈出來,再把自己給整進去。


    趕緊在腦子裏大喊,你特麽別衝動啊祖宗,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地方,你可別害我啊。


    誰知白骨完全不理會陳飛的呐喊,依舊一意孤行。


    白骨占用陳飛的身子,從兜裏掏出剛在從方斜眼兒家拿出來的注射器跟藥瓶。


    遞給一邊穿警服的說:“我去原告家找他的時候,當時他剛注射完這個東西,臉上的表情都是享受,我猜他注射的應該是毒品。”


    “而且現場也有有經驗的警察同誌,你們看看他這個人,顯然已經有些脫相了,估計也是因為長期注射毒品導致的。”


    現場的警察是不少,被陳飛這麽一說,才注意去看方斜眼兒。


    方斜眼兒也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他們這麽擺一道,更沒想到陳飛這個王八蛋竟然會把注射器偷上法庭。


    陳飛唇角勾出一笑,說:“所以當時很可能是原告吸食了大量毒品致幻失去控製,被告可能是正當防衛。”


    陳飛的本尊被操控者,自己都把自己服的一愣一愣的,心說:臥槽,老子要是一直這麽帥就好了。


    方斜眼兒的辯護律師似乎並不死心的說:“那被告為什麽不早說呢?今天在法庭上才這麽說,我懷疑你們根本是竄供。”


    程剛抹抹眼淚說:“我是個法盲,我以為是我傷害了人,肯定會去坐牢,要不是張律師幫我,我也不會來上訴。”


    陳飛也聳聳肩說:“注射器上是有指紋的,不信去查咯。”


    法官大人也很懵逼,本來是上訴的案件,竟然又牽扯出原告人吸毒,那性質可就完全變了啊。


    是到如今,隻能暫時結束重新審理了。


    陳飛覺得渾身突然一鬆,活動活動手,走出法庭大門。


    張允叫了陳飛一聲說:“厲害啊,我沒想到你還做了這種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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