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同一個國家,卻總有些不眠的人,金滿堂在鋪子裏踱著步子走來走去,心中總有些惶惶不安。


    這些人是什麽意思,說是來幫自己的,然後,這就走了?


    但是從心裏,他還是很畏懼這個女人的,所以看著他們跟聯軍掃蕩似的準備連夜撤走,也不敢問什麽。


    金滿堂思索再三,如果他們就這麽走了的話,那自己怎麽辦?


    突然,金滿堂接到一個電話,是那個男人打過來的,還沒等金滿堂說話,他先開口說:“金老板,遊戲不得不按下暫停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處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方法。”


    金滿堂一愣,不由的問:“什麽方法?”


    電話裏的男人笑了兩聲說:“陳飛身上有一塊石頭,你先得到它,然後把陳飛抓住,然後我的人就會出現,幫助你奪取陳飛的力量。”


    “那我怎麽才能聯係到你?”金滿堂剛問出這句話,那邊就把電話掛了,他也顧不了這麽多了,隻要能得到力量那他不是什麽都有了,光憑那斷玉的功夫,自己就可能富可敵國,到時候別說一個花詠歌,就是十個,自己也不會放在眼裏。


    待柳曼殊撤走去執行別的任務的時候,金滿堂一個人坐在太師椅上思索著,自己跟陳飛相處了那麽久,根本就沒見過一塊什麽石頭啊。


    看來隻有先弄走陳飛,才能知道那是個什麽東西吧。


    等陳飛醒來的時候,床邊已經空了,小花似乎有起早的習慣,陳飛坐起來,伸了個懶腰,覺得自己心裏不放事兒還真是舒服啊。


    還沒等幾個哈欠從陳飛嘴裏冒出來,小花已經從外麵回來了,麵帶微笑的跟陳飛打了個招呼,撇撇嘴說:“不是說要去拳場?你怎麽還不起來?”


    陳飛不好意思的笑笑說:“誰像你啊,那麽有精神?對了,她們起來了麽?”


    花詠歌沒好氣的撇撇嘴說:“人家早飯都吃完了。”


    陳飛這才從床上翻騰起來,慢悠悠的走出去,外麵的陽光剛剛好,讓人格外溫暖舒服。但是誰也不知道,這後麵,還隱藏著多少血雨腥風。


    陳飛收拾好之後,花詠歌已經在車裏等著他了,兩個人開車到地下拳場的時候,已經快一點了,因為花詠歌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幹脆安排了砂楚來全權負責陳飛的事兒。


    剛一進門,砂楚就一個熊抱撲過來,嚇得陳飛一愣,心說你們都什麽毛病啊,怎麽都喜歡玩這個。


    砂楚插著腰說:“花總說了,你就是想鍛煉一下身體而已,上次我看了你跟山姆打拳,你很厲害,完全不用學啊。”


    陳飛哭喪個臉,心說:上次那特麽又不是我,我要是一直那樣估計你早進小盒了,現在就怕白骨跟自己鬧別扭,關鍵時候不肯幫忙,非要等自己痛苦受罪之後,才出來,所以,靠人不如靠自己,自己厲害了比啥都強。


    砂楚看陳飛露出的表情,反正他也不懂,就說:“這一個月,就是訓練你自己能把這個筒拎起來。”


    陳飛一愣,這不就是上次自己挪都挪不動的那個筒?一個月?怎麽可能。


    陳飛撇撇嘴說:“傻大個,你能不能給我弄點簡單的來,這玩意別說一個月,一年我也整不明白啊。”


    砂楚笑笑說:“可是一定要這麽做,到時候,你可以一拳打趴他們。”


    陳飛也跟著哭笑兩聲,覺得這熊孩子肯定小時候營養都長在身高上了,按照華夏東北那片的話就是,這孩子咋瞅著彪乎的。


    砂楚沒有給陳飛吐槽的機會,直接就開始投入到陳飛的力量訓練裏。


    花詠歌皺著眉,最近自己的工程一直做得不太順當,也不知道是哪裏不對,好像自從工人挖出了那個馗璽之後,就成這樣了。


    每天很多事兒確實讓他焦頭爛額的,甚至有些應接不暇,關鍵是都跟資金有關,自己還不得不親力親為。


    金滿堂頂著兩個黑眼圈,在沒人注意的時候,鎖上鋪子的大門,然後驅車不知道趕往什麽地方。


    一路上他都陰沉著臉,他知道,隻要能控製陳飛,自己就什麽都有了。


    他開車到了泰緬的一個村寨,裏麵的人生活的還算比較原始,放眼望去,一大片芒果樹。


    金滿堂卻沒有心思去看這樣的田園景象,而是直接把車開到村子最後的一戶人家門前。


    這家人的房子很奇怪,大門緊閉著,窗簾也被拉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門口的些許低矮的植物已經不知道什麽原因全都枯萎了。


    金滿堂的表情也是相當嚴肅,抬起手又放下了,似乎站在原地糾結了很久才又下定決心似的敲敲門。


    也許是他的緊張敲門的力道有點猛,門直接打開了一條縫隙。


    金滿堂一驚,就朝著縫隙裏麵看去。


    隻見裏麵似乎是被濃墨浸染了一般,根本見不到一絲光亮,這讓金滿堂不禁有些畏懼。


    他試探性的拉開大門,往裏走了幾步。


    一個中年男子隨著大門光線的照射,出現在金滿堂的眼前。


    這個男人皮膚黝黑,渾身都是刺青,紋的都是些常人看不懂的南洋文字,像是咒語之類的。


    令人頭皮發麻的是,就連脖子上,臉上,頭皮上,也被紋上了那種文字。


    金滿堂相比起畏懼柳曼殊,似乎更加畏懼這個男人。


    當他看見這個男人的時候,說:“大師,我想再請一尊古曼童回去供養,我現在已經窮途末路了……。”


    男人聽見金滿堂說話,才站起來,看著他說:“你不是已經供養一尊了麽?”


    金滿堂似乎很不滿足的說:“說實話,這種古曼童見到效果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我現在有等不及的事情要去做,我要…那個…”


    被金滿堂叫為大師的,是一位南洋的大師。


    金滿堂當時也是通過自己生意上的朋友認識了他,他們說這個古曼童很靈,於是金滿堂也請了一尊回去。


    所謂入鄉隨俗,各地有各地的習慣,不管靈不靈,信奉點東西總是沒錯的。


    開始的時候他還不信,但是抱著對鬼神的敬畏之心,既然已經請回來了,他也是按照大師說的,仔細供養。


    可是後來真的漸漸起到了效果,華夏人裏麵也有養古曼童的,就是所謂的養鬼仔,好好養的話,就跟保家童子差不多。


    可是這種金身古曼童對於時運的幫助似乎真的不大,再加上自己供養的時間也不長,所以很難達到預期的效果。


    金滿堂想了一個晚上,既然自己這麽一敗塗地,也不可能正大光明的贏過有花詠歌護著的陳飛,那就隻能玩陰的了。


    不久前就加大了供養的力度,可是收到的效果也是寥寥無幾,也就能在小事兒上給花詠歌使絆子了。


    那個大師沒什麽表情,本來他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然他要,就拿給他好了。


    金滿堂看大師沒說話,自然覺得他這是默許了,心裏暗自欣喜。


    接著,大師就打開了一個屋門,門裏點著兩根紅燭,案台上方,擺著幾尊童子像。


    其中有一尊,表情十分詭異,似笑非笑,顏色呈金色偏暗,更像是亮褐色。


    兩枚紅燭中間還擺著一個香爐,那些聞起來有些刺鼻的味道應該就是這些香散發出來的。


    大師抱起那尊詭異的鬼仔遞給金滿堂說:“這孩子怨氣極大,每日用鮮血鮮肉供養,可事半功倍。”


    金滿堂喜形於色,趕緊點頭,雙手接過那尊鬼仔。


    降頭師又從案子上抽了兩把香遞給金滿堂說:“這孩子開過光,念過咒,你養過古曼童,多的就不說了,用這個香供養,不夠了再來買。”


    金滿堂點點頭趕緊離開了大師的房子。


    其實在裏麵待時間長了,就連金滿堂自己都不怎麽舒服,覺得渾身陰冷,汗毛都立起來了。


    金滿堂在離賭石街不遠的貧民區有一處房子,這本是他專門買來供養古曼童的。


    之前他也看過不少這樣的電影,既然是恐怖片嘛,自然沒什麽好結果,所以他根本不敢把這東西放在家裏供養。


    金滿堂現在算是孤注一擲,整個人都瘋了一樣,誰還管得了這個。


    他把邪鬼仔和金身鬼仔放在一排上,從降頭師給的香火裏抽出九根,當下就點上,插在香爐裏念叨起來。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整垮花詠歌,而是直接想辦法得到陳飛。


    等自己取得了陳飛強大的力量,那花詠歌,自己有的是時間對付了。


    上完香,金滿堂就準備出去給邪鬼仔買新鮮的血,等一切準備好了,金滿堂就開始了降頭師教自己的儀式。


    做完之後,天已經完全黑了,金滿堂想到讓陳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樣子,心裏又暗爽了幾分回去睡覺了。


    陳飛從地下拳場出來,看著天上遮住明月的詭異雲團,不禁咂舌,總覺得心裏有些惶惶不安。


    今天按照計劃,已經可以回小花的宅子了。


    陳飛回去之後,花詠歌還沒有到家,看來自己的想法是對的,他那麽忙,自己也確實不應該再給他增加負擔了。


    陳飛累了一天,就想早早洗個澡睡覺。


    躺在床上卻怎麽都睡不著,也不知道白骨怎麽樣了,最近都沒見她有什麽動靜,該不是出去旅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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