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搖搖頭,說:“我還是在這跟你學著,有機會自己也可以試試嘛。”


    金滿堂點點頭,笑嗬嗬的拍拍陳飛的肩膀,說:“咱這個行當,就是要膽大心細,但是沒有那個眼光,技術還不到位,你就隻能接著慢慢學了。”


    陳飛點點頭,但是心裏極不樂意,畢竟這句話表麵上是金滿堂為了自己好,但是中間畢竟有諷刺他既沒眼光又沒技術。


    接著,金滿堂說:“小飛啊,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明兒早點來,我教你認認石頭。


    陳飛沒說什麽,隻是點點頭,轉身出門了。


    金鑲玉默默走到金滿堂身邊,輕輕歎口氣說:“你剛才…什麽意思?”


    金滿堂擺擺手,笑了笑,走到外堂,坐在太師椅上,隨便拿起一個茶杯,在手裏把玩。


    “玲瓏,這事兒,急不得,如果吊不起他的興趣,反而要我們處處幫他,那還有什麽意義呢,我們能做的就是等,等他發揮自己的意識。”


    金滿堂滿麵含笑的說著,玉玲瓏卻微微皺眉,一副不能理解的樣子。


    金滿堂又看看她說:“你跟了我十年,也沒見你性子沉穩一些,好在表麵上做的還算足。”


    金滿堂說著,站起身往後堂走。玉玲瓏在他身後望著他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陳飛走在路上,說實話,他還真是有點後怕的,想起那天有人大半夜的跟在他後麵,他就覺得心裏毛毛的。


    一邊走一邊祈禱,但願今天千萬別碰上這種怪事兒。


    上天好像是聽見了陳飛的祈求,今天回家的路上相安無事,等到了陳飛住的地方,陳飛才徹底鬆了口氣。


    他從包裏掏出那塊沉甸甸的是頭,放在手裏借著燈光仔細的看著。


    就算他不是行當裏的人,也能感覺到,這個石頭並不是很值錢的玩意,怎麽說呢,這種手感就讓人覺得奇怪,但是陳飛總覺得他好像是也見過同手感的東西,但是這東西的樣子,自己斷然是沒見過的。


    陳飛想著,完全沒有頭緒,就把石頭放在一邊,自己做千秋大夢去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石頭還靜靜的躺在陳飛旁邊,陳飛把石頭放在包裏,出門找金滿堂去了。


    陳飛一路上就想,也不知道自己天天這個跟著金滿堂,他會不會給自己發工資啊,而且學這東西,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學會的。


    想著,陳飛有些擔心,自己這幾天是不是在虛度時間?看來,還是得趕緊確認下自己有沒有這個天賦。


    陳飛想著,抬頭已經是金滿堂的店麵。


    陳飛正準備走進去,沒想正好碰上金鑲玉從裏麵出來。正好打了個照麵,金鑲玉看到陳飛笑了笑,陳飛也笑嘻嘻的說:“早啊,大侄女。”


    玉玲瓏就準備出去,陳飛聳聳肩,本來想問問這大早上的她能去哪裏,結果人家沒給他這個機會。


    金滿堂坐在太師椅上,拿著把紫砂壺,直接就著壺嘴兒喝茶,陳飛往旁邊一坐,調侃的說:“金老板,今兒咱們講啥內容?”


    金滿堂搖搖頭,神秘兮兮的說:“今兒咱們啥都不講,你坐著看就行。”


    陳飛被他這個神秘兮兮的樣子吊起了胃口,說:“這麽神秘幹啥,你啥都不講還不讓我睡懶覺。”


    過了一會兒,玉玲瓏和一個長相相當漂亮的男人進來了,陳飛一看,眼睛一亮,心說:這還是個男人嘛,長成這樣,比女的都好看,要是胸前在放兩坨肉,簡直就是極品。”


    金滿堂看見男人進來了,趕緊站起身,跟男人握握手,又招呼陳飛過來。


    陳飛對金滿堂在別的男人麵前對自己呼來喝去的很是不滿,也沒帶什麽好臉色,晃著身子,嘚嘚瑟瑟的走過去,一副二痞流氓樣。


    金滿堂趕忙說:“花先生,怎麽親自來了?”


    花先生輕輕一笑,文雅至極,說:“我聽說金老板這裏來了個新客,過來看看。”


    陳飛看著在這條街上好歹也有一席地位的金滿堂都對這個花先生客客氣氣的,陳飛初來乍到也不敢咋刺。


    他衝花先生咧嘴一笑,至於這個笑有多難看,反正陳飛自己也看不見。


    金滿堂也趕緊介紹,對陳飛說:“這是花詠歌花先生,這是小弟陳飛,是這個行當的新客。”


    花先生伸出手,十分大方的準備跟陳飛握手。


    陳飛一聽這個名字就沒什麽好感,跟古代唱戲的似的。再一看,金鑲玉那個小妞,麵色微紅,眼睛有意無意的看向身邊這個男人,那叫一個眉目含春。


    男人就是這樣,對於那種自己不了解的,而且比自身條件要優秀的男人,都是充滿了敵意,尤其這種特別受女孩擁簇的男人,那更是眼中釘。


    陳飛看著花詠歌伸出手眉毛一挑,鼻子一皺,手往鼻子上一捏,隻聽非常不雅的聲音從陳飛的鼻腔上傳來。


    緊接著有一股晶瑩剔透的粘液從陳飛的手裏甩到地上,陳飛還貌似意猶未盡的吸了兩下,然後手往褲子上一抹。


    在花詠歌微微錯愕的表情下一把就握上他的手,笑嘻嘻的說:“哎呀,花先生,真是一表人才。”


    花詠歌雖然還是麵帶微笑,但是皺起的眉頭已經出賣了他,他奮力的想從陳飛手裏抽出手。


    沒想到陳飛竟然,一個噴嚏,花詠歌下意識的去躲,好在陳飛用手捂住了嘴,還沒等花詠歌放心,陳飛帶著噴出的唾沫的手就摸上來。


    陳飛邊摸邊說:“花先生,你這皮膚真好,趕上我大侄女了,嘖嘖。”


    花詠歌就眼看著自己的臉上被抹上陳飛的口水,心裏頓時一陣惡心。


    看的金鑲玉金滿堂目瞪口呆,十分尷尬。


    金滿堂怎麽可能讓陳飛這麽鬧下去,趕緊打圓場說:“花先生,今天又得了什麽好東西想出手?”


    花詠歌一看有人解圍,一使勁就把手從陳飛手裏抽出來,陳飛抖著腿直看房梁,假裝什麽事兒都沒有。


    玉玲瓏倒是狠狠瞪了陳飛一眼,陳飛很好奇,這是她對陳飛第一次有除了笑以外的表情,看來這小妮子果然喜歡這個花先生。


    金滿堂趕緊請花詠歌坐下,花詠歌也不廢話從兜裏掏出一個錦盒,放在桌上,推到金滿堂麵前。


    金滿堂小心翼翼的拿過來,打開錦盒,眉頭猛地一皺,問花詠歌:“花先生,這玩意,怎麽來的?”


    花詠歌笑笑,但是很明顯,他被陳飛剛才那麽一惡心,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大對,陳飛得意的看著這個男人,唇角帶著怪異的笑容。


    花詠歌看向金鑲玉笑笑說:“這個說來話長,我今天來就是想讓玉玲瓏給看看,是個什麽貨色。”


    金滿堂一笑,拿起錦盒對一邊站的陳飛說:“小飛啊,你也過來看看。”


    陳飛走過去拿過錦盒,身上猛然一震,當他拿到這個東西的時候,身上又升騰起一股怪異的感覺。他仔細的觀察著,這是一個很小的,類似於印章的東西,下麵是方的,但是上麵卻雕著一個半臥的大漢,袒.胸.露.乳相當精致,隻是這個大漢的臉讓人怎麽看怎麽不舒服,相貌奇醜不說,還長著獠牙。”


    陳飛拿起那個東西,又仔細的看了看,這個白玉通透的好看,但是中間卻泛著幾條紅絲,就像人的動脈一般,仿佛還帶著生命似的。


    拿在手裏跟拿著個冰疙瘩似的


    陳飛怎麽看都覺得不舒服,把東西放在盒子裏又放回去了。


    金滿堂看到陳飛的反應,眉頭一皺,問:“你怎麽了?”


    陳飛也沒保留,就說:“沒,就是看著這玩意覺得渾身難受,這是啥?”


    還沒等金滿堂說話,金鑲玉就說:“這東西是個璽,看樣子,應該是有些年頭了,隻是……”


    金鑲玉說到這,仿佛有戛然而止的意思,花詠歌倒是很著急,說:“隻是什麽?”


    “隻是這玉裏帶紅,入手冰涼,怕是血浸了,說明,這玉,有問題。”


    花詠歌聽到這裏,剛準備說什麽,電話就響了,花詠歌接完電話麵色一變,接著站起身跟金滿堂和金鑲玉說:“我有事兒先走,東西先放這,有時間再說,能出手就出手吧。”


    說完,花詠歌轉身就走。


    金鑲玉倒是很貼心的把花詠歌送出門,陳飛坐在側邊的椅子上,看著金滿堂的表情,不大對勁,就問他出什麽事兒了。


    金滿堂想說又不想說,最後自己糾結了一番,深深歎了口氣說:“小飛啊,你剛才真是…”


    陳飛一聽,眉毛也立起來,說:“我怎麽了?”


    金滿堂敲敲桌子說:“這個花詠歌可是個大人物,你看看這珠寶行的十裏八街,所有的店鋪,可都姓花,把他得罪了,以後我們拿什麽吃飯。”


    陳飛抖著腿不以為然的說:“那有啥,換個行當不就完了?”


    “哪有那麽簡單,他可是在泰緬的華夏人裏,能隻手遮天的人物……不管你換哪個行當,隻要他一句話,你就隻能跟泰緬人打交道了…”


    陳飛聽完也是心裏一驚,這個人看起來就是娘娘腔,長得好看點,怎麽看怎麽像繡花枕頭,沒想到,這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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