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飛也不是不愛幹淨的人,主要是自己身上有傷,也沒辦法洗啊。


    到了沈嘉琪家的大門口,陳飛已經覺得這就跟自己家一樣了,連保安看到他都沒有啥警惕性了,直接掃了一眼,去一邊兒巡邏了。


    劉秘書帶著在前麵走,但始終跟著陳飛保持著一段距離,畢竟萬一一會兒真有什麽事兒,不至於禍及自己。


    陳飛的傷口倒是愈合的特別快,到現在為止,隻有一個能讓他以後在胖子他們麵前吹一陣兒的子彈孔疤痕了,陳飛活動活動肩膀,好像已經完全不疼了。


    陳飛走到門口,衝著神沈家管家嗬嗬一樂,撓撓頭說:“大爺,我們又見麵了。”在這又上,陳飛還著重加了語氣。


    沈大管家看著陳飛,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憂愁,抬起手看看表,現在是下午兩點鍾,按照往常的路數,再過差不多三到四個小時,這個小子又會被扔出來的。


    沈管家非常英倫且紳士的衝著陳飛笑了笑,衝著沈嘉琪別墅前的草坪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說:“這邊請。”


    陳飛一看這大爺挺客氣的,擺擺手,就說:“大爺咱都這麽熟了,你老跟我這麽客氣啥,咱們都是一家人。”


    沈管家一聽,愣了一下,心說這小子真不拿自己當外人,誰跟你一家人了。


    陳飛站到草坪中間,但是站到這了他才反應過來,為啥要讓自己站在草坪中間呢?這個沈大小姐什麽意思?自己舊傷剛好就讓自己幫她翻草坪?


    正想著呢,沈嘉琪家的電子門打開了,首先出來的還是那兩個穿著消毒服的人,之前的陣仗裏也有,陳飛心裏一涼,這恐怕又要帶自己洗澡?


    緊接著,沈嘉琪就站在兩人後麵,捏著鼻子看陳飛,淡淡的問:“你傷好了麽?”陳飛有點生氣,心說幹嘛啊這是,自己是有多難聞,還捏著鼻子。


    陳飛也想語氣不好來著,但是對著大小姐,他就是沒脾氣,齜牙咧嘴說:“好了,怎麽了?”沈嘉琪抬起手,向後勾了勾手指,一個穿著白大褂,脖子上還掛著聽診器的私人醫生就從沈嘉琪後麵出來。


    陳飛認出來他就是上次自己在沈嘉琪家養傷的時候,給自己救治的私人醫生,醫生似乎也認出了陳飛,衝著陳飛笑了笑。


    醫生手裏拎著一個很專業的箱子,放在草地上,跟陳飛說:“把衣服脫了。”陳飛心想,這怎麽剛上來就要脫衣服呢?警惕的往後退了兩步,打開箱子,拿了兩個陳飛未見過的儀器說:“別緊張,就是幫你檢查一下身體而已。”


    陳飛將信將疑的看了看醫生,然後抬起胳膊,醫生帶著口罩在沈嘉琪身上掃描著,陳飛也挺緊張的,過了一會,醫生把儀器放回箱子,走過去跟沈嘉琪說:“大小姐,傷口都沒問題了。”


    沈嘉琪點點頭,身邊的兩個穿消毒服裝的人隨著大小姐一聲令下,不知道從哪裏拿出兩個高壓蓮蓬頭似的東西,陳飛從來沒見過這東西,緊張的看著沈嘉琪,畏畏縮縮的的說:“大,大小姐,你要幹什麽,別亂來啊。”


    沈嘉琪冷傲的看著陳飛,說:“給你消毒,站好了。”沈嘉琪話音剛落,兩個穿著消毒服的人衝著陳飛同時打開了那個類似蓮蓬頭的東西,瞬間一種帶著一股濃烈的醫院的味道的氣體全噴在陳飛身上。


    陳飛被噴的一陣懵逼,在那股氣體裏,連叫帶喊的,就連旁邊的劉秘書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沈嘉琪看著陳飛在白霧似的氣體裏上躥下跳,唇角也露出一個微笑,對穿著消毒服的人說:“可以了。”


    兩人點點頭,往後退了幾步,陳飛整個人還陷在裏麵不能自拔,好不容易緩過來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了,心說:沈嘉琪你特麽的就是這麽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陳飛盯著沈嘉琪,陳飛覺得他是在用一種極其凶狠的眼神瞪著沈嘉琪來著,但是在沈嘉琪眼裏,陳飛這個眼神就跟一個深閨怨婦沒什麽區別。


    沈嘉琪沒理他,轉身進屋,留下陳飛一個人,渾身不知道沾著什麽液體,在風中顫抖。老管家歎了口氣對陳飛說:“你進來吧。”


    說完,陳飛就拎著箱子往裏走,陳飛不知道噴在身上的東西是不是有薄荷的成分,就算在夏日的烈焰下,陳飛還是覺得身體涼颼颼的,現在不是漲誌氣的時候,先能進屋要緊。


    沒想到陳飛拎著箱子的腳還沒有踏進沈嘉琪家,沈嘉琪的潔癖病又犯了,她嫌惡的盯著陳飛的箱子,然後指了指,示意陳飛把箱子扔出去。


    陳飛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沈嘉琪這是什麽意思,讓自己把箱子扔了?陳飛笑笑,說:“大小姐,我這箱子裏沒拿炸彈,你別緊張。”


    說著就往沈嘉琪家走,這回是抬起的腳剛踏進沈家一步,倆保安不由分說的直接左右夾著陳飛又給他扔回到草坪上了。


    陳飛既納悶又生氣,這個沈大小姐是什麽意思,親自讓人來接自己,然後又不讓進門,這是唱的哪一出。


    倒是旁邊的沈管家有點看不下去了,跟陳飛說:“大小姐的意思是,你不要把行李拿進去,大小姐有潔癖,你這些從醫院拿回來的衣服上麵不知道有多少細菌,如果沒有重要的東西,就把箱子交給我吧,我會派人把衣物清洗好之後還給你的。”


    陳飛點點頭,把箱子放在門口,這次還算順利,暢通無阻的就進了沈嘉琪家。沈嘉琪走到陳飛身邊,輕輕歎了口氣,身姿妙曼的坐在沙發上。


    可能是壓到了長裙,沈嘉琪整理的時候,讓陳飛的口水一瞬間有點控製不住,一隻修長白皙的手,順著一條白皙的長腿上,從下往上慢慢撫上來。最後手指勾住裙擺,不經意間整理一下。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陳飛看的眼睛都直了,沈嘉琪叫了他幾聲他都沒反應過來,完全沉浸在沈嘉琪的大白腿裏無法自拔,邊欣賞還邊感慨,心說:女神就是女神,真特麽的好看。


    直到沈嘉琪又叫了兩聲,陳飛終於有了反應,眼睛依依不舍的從沈嘉琪的腿上拔出來,又放在沈嘉琪驚若天人的臉上。


    陳飛覺得,自己能坐在這個柔軟無比的沙發上,在看著這麽一張美若天仙的女人的臉,簡直是一種享受,這就叫,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沈嘉琪實在無心理會陳飛惡心的表情,雖然陳飛比自己第一次見的時候,確實要好看些許,要是之前是王寶強,現在也就能達到個李榮浩的級別。


    沈嘉琪幹咳了兩聲,讓陳飛把注意力轉回來,嚴肅的說:“我們被跟蹤了。”沒想到陳飛順手從茶幾上拿過一個蛇果就開始啃,完全沒有沈嘉琪意料中應該驚慌的樣子,就連疑惑都沒有。


    沈嘉琪很是不解,嚼了兩口蘋果,才說:“我知道啊,怎麽了?”陳飛的漫不經心徹底讓沈嘉琪無話可說了,她皺皺眉問:“你怎麽知道?”


    陳飛邊嚼蘋果邊說:“我在醫院的時候,出去辦事兒,就看到有個黑色桑塔納跟著我,我以為是薩垛的餘黨,開始還挺害怕的,後來他們也沒怎麽的,我也沒在乎。”


    陳飛說話間,蘋果汁水混著唾沫打在空氣裏,沈嘉琪的眉頭因為這個皺的更緊了,但事到如今,沈嘉琪已經不能再在陳飛這些粗鄙的陋習上下功夫了。


    她需要做的,就是把控好陳飛,讓他們在拿到證據之前先發製人,搞垮董家的新凱集團。


    但是董凱是何等奸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提親不成當然要另想出路,從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一次次的出事之後,董凱本來對董紹傑已經完全不報希望了,但是當他知道事件的原委的時候,本來已經放棄了董沈兩家的親事。


    畢竟仁義不成買賣在,生意是要做的,錢也是要賺的。可是偏偏沈嘉琪這個小毛丫頭竟然想著先發製人,著手想辦法撤除董家與沈家的合作。


    這讓董凱這個奸詐的老狐狸心情非常複雜,可是自己的公司無論是打價格戰還是市場優勢,都幹不過沈氏集團的百年老品牌,就連新型材料都沒有辦法與沈家相抗衡。


    董凱突然覺得,自己的兒子雖然蠢了一點,但是思想是對的,那既然明爭不行就暗鬥,陽謀不行就玩陰謀,反正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到時候,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


    就在董紹傑再家養傷的這幾天,有一個微信號加他,董紹傑很好奇,這個微信一般沒有人知道,加的都是自己的親戚,沒想到竟然有人通過這個微信號加到了他。


    他通過之後,看到,這個人的網名叫“最終的神”董紹傑嘴角一扯,嘲諷了兩句,這特麽大非主流名字,真夠低端的,上去就發了一個:你誰啊?


    那邊半天沒有回複,董紹傑嗤笑了一聲,剛準備刪掉的時候,這個最終的人給他發了幾張圖片,董紹傑看到以後,做出了個很是怪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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