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陳飛在被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反綁著,所以根本沒有辦法抬頭去看進來人的臉,但是從進門的人的鞋來看,肯定不是薩垛的,陳飛判斷了一下,雖然這雙鞋是運動鞋,但這個尺碼肯定不是男人的,陳飛放開嗓子就喊:“葉璿兒?”


    來人也是聽見陳飛的聲音,但是掃了一圈兒也沒看見陳飛人,最後竟然在沙發旁邊發現了被人五花大綁的跟豬一樣的陳飛,葉璿兒沒有多問,知道肯定是出了問題,趕緊蹲下身子幫陳飛解開束縛,葉璿發現,這個係結的方法,光憑手是不可能解開的,就找了個瓶子,砸碎之後,用比較鋒利的碎片去切割繩子。


    陳飛此時已經被這種詭異的姿勢搞得快斷氣了,再者他也很擔心沈嘉琪的安危,就催促葉璿手底下快一點。


    葉璿被他催的很煩,不是她不想快,這繩子是一種非常專業的登山運動繩,哪有那麽簡單就解開,但是趁著解繩的功夫,葉璿兒大概了解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讓她為之一驚,自己終究是來晚了。


    葉璿兒廢了很大勁兒才把繩子割斷,陳飛手得以恢複自由之後,來不及活動,就順手撿了個碎片跟葉璿兒一起割腳下的繩子。


    陳飛看差不多終於要斷了,腿上發力使勁一蹬,終於恢複了自由,葉璿兒也沒閑著,趕緊給隊裏打電話請求支援。


    陳飛稍微活動了下筋骨,拉著葉璿兒就往外跑,說:“快點,不然沈大小姐就完蛋了!”


    陳飛知道,沈嘉琪現在麵對的,就是前有狼後有虎,但願薩垛發現她身上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的時候,別急著動手。


    葉璿兒不傻,她繡眉微蹙,對陳飛說:“你現在試著聯係歹徒,告訴他東西在我們手裏,讓他不要輕舉妄動,然後我們等支援到了再想辦法。”陳飛來不及誇葉璿兒機智,就說:“東西在廁所的髒衣服筐裏,你找一下,我這就打電話。”


    陳飛著急火燎的打通了沈嘉琪的電話。


    沈嘉琪被推搡在薩垛眼前,薩垛知道這小妞手裏肯定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已經暴怒了,但是這麽個美人兒,就算自己沒興趣,也可以扔給別人收買人心。


    這時候,旁邊的董紹傑和王霄都醒過來了,王霄畢竟比董紹傑有心機的多,醒過來沒有立刻睜開眼睛,他雖然很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看見旁邊的死人,他選擇了裝死,這才是最好的辦法。


    董紹傑就不一樣了,他睜開眼睛,看見薩垛手裏拿著槍,坐在屍體上,滿麵殺氣的看著沈嘉琪,掙紮著就想往外麵跑,奈何手被捆著,剛一站起來,就被旁邊薩垛的手下照著膝蓋彎就是一棒子,董紹傑痛的嘶吼一聲,咣當跪在地上又差點又暈過去。


    薩垛沒放棄,血絲已經爬上他冰冷的雙眸,他淡淡開口,槍口已經頂上董紹傑的肩膀:“我再問你一遍,東西給我。”


    董紹傑此時已經被嚇得失去了理智,驚慌失措的哭著,鼻涕眼淚都順著臉流進嘴裏,他幾乎是哭喊著說:“爺爺,大爺,我求你放了我吧,我真沒有你要的東西,我手裏隻有這個女人,你喜歡都給你。”


    薩垛皺著眉,又抬頭看了看沈嘉琪。此時沈嘉琪的神經已經繃到了極限,因為她聽見這個跪在薩垛旁邊帶著頭套的人,聲音及其耳熟。


    董紹傑此時想著,隻要麵前這個爺爺不殺了自己,別說他想睡沈嘉琪,就是睡了自己,他都能配合著讓他爽了。


    薩垛伸出手,一把摘掉董紹傑的頭套,在這個時候,暴露不暴露的對董紹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隻要能活著出去,讓他做什麽都行。


    薩垛的手下看著董紹傑的樣子,都一臉嫌棄,男兒膝下有黃金,骨氣是一個男人的架子,就算死也不能這副樣子。


    沈嘉琪憤怒的看著董紹傑,她萬萬沒想到,把自己拖向這個深淵的,竟然是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薩垛伸出腳,淡淡的說:“給我舔幹淨。”董紹傑看著薩垛鞋上沾了多少惡心的東西不說,還有血,這些東西讓董紹傑一陣惡心,但是他根本沒有別的選擇,他慢慢彎下腰伸出舌頭,像狗一樣舔舐著薩垛的鞋麵,那味道,可能隻有董紹傑一個人能體會了。


    所有人看著他哭著舔薩垛的鞋麵,惹得薩垛一夥兒一陣哄笑。


    這時候,沈嘉琪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薩垛警覺的站起身,抬起一腳就把董紹傑踹了個人仰馬翻。


    手下從沈嘉琪兜裏拿出手機遞給薩垛,薩垛當然不會隨便去接,畢竟這樣很容易暴露身份和位置,隨即,兩條短信就過來了,第一條是文字,上麵寫著:你的東西在我手裏,別動我的人,我馬上到。第二條是一張圖片,正是陳飛從下水管道裏撈出來的黑袋子。


    沈嘉琪想說話,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音,薩垛一把撕下封著沈嘉琪嘴巴的膠布,說:“這個陳飛是你什麽人?”沈嘉琪一聽,怎麽把陳飛給卷進來了,她明白,此時說三分留七分,不然死的更快。


    沈嘉琪沒有回答薩垛的話,而是反問他:“他說什麽了?”薩垛冷笑一聲,用槍管拍打著沈嘉琪精致的臉說:“他讓我別動她的人,但是怎麽可能,你們都得死。”


    薩垛給陳飛回了一條:十分鍾,不來你隻能看到屍體。


    聽到這話的時候,沈嘉琪一陣溫暖,在看看董紹傑躺在地上,哭的都快斷氣的樣子,恨不得自己自己也上去補一腳。


    薩垛說完,對手下的幾個人說:“準備開戰…”之後,又坐回了屍體上。


    他的命令是毋庸置疑的,現在所有的人心力都是向著薩垛的,對於薩垛屁股下麵的兩具屍體,他們隻能說,自己沒有實力就不要去招惹比實力高的人,這樣的人,在越南,就是死有餘辜。


    所有人都進入戰備狀態,本來薩垛他們這次來中,隻是跟一個買主交易,對於這個買主的背後勢力並不清楚,但萬萬沒想到,買主派去交易的人竟然出爾發爾,私自壓低交易價格,薩垛在這片大地上,一直盡量保持能不惹事就不惹事的狀態,就在薩垛因為這人的舉動非常憤怒的準備跟買主打電話的時候,這個不識好歹的馬仔竟然意外的攻擊了薩垛。


    薩垛當然不是吃素的,憑他的身手別說一個馬仔,就是十個馬仔,隻要沒有槍,他都能輕鬆幹掉,所以,薩垛毫不費力的殺了他,並且把屍體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扔在在一個淺湖裏。


    既然殺了人,那就隻能被判做交易失敗,薩垛很快便終止了交易,但是他畢竟殺了人,很快就得到中方警察的懷疑,所以才躲到了陳飛所在的小區,薩垛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無論怎麽樣,貨也不能丟,所以他才選擇把東西藏在陳飛家的下水管道裏。


    這樣一來,警方就算再怎麽搜查,也懷疑不到與自己毫無瓜葛的人身上。


    陳飛跟葉璿兒拿著東西,開著陳飛的小吉利就往郊區廢棄工廠趕,本來葉璿兒的意思是等支援到了,在把歹徒一舉殲滅,可是現在看來,已經不現實了,她隻能自己先去拖延時間,再等待警方的救援。


    但是從葉璿兒畢業進入刑警隊以來,從來沒執行過這種高危任務,難免有些緊張,手心裏冷汗直冒。


    陳飛緊緊皺著眉頭,看葉璿兒臉色有點不好,在坐下捏了捏她冰涼的手,算是安慰,陳飛咽了口唾沫,現在也該是請怪物出動的時候了,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陳飛舉起左手,悄悄的貼上了自己的右眼。緊接著,陳飛的身體就開始發冷,然後那股熟悉的悲傷和冰冷就攀上了自己的心髒。


    陳飛是這真的很討厭這種感覺,而且這次,好像比之前的那次更加冰冷,就好像每用一次,那種冰冷的感覺就會多融進自己的骨血裏一些。


    葉璿兒看陳飛突然臉色蒼白,額頭上也滲出冷汗,心裏也驚了一下,她當然不可能知道陳飛為什麽會這樣,陳飛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葉璿兒開著車慢慢接近北邊郊區的時候,已經顧不上別的了。


    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在陳飛耳邊響起:“我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了,不過,這是第三次了喲,嗬嗬。”陳飛用意識跟白骨怪物對話,說:“別廢話,我要怎麽做?”


    “不用怎麽做,現在你的速度,力量,在我的幫助下,已經很厲害了,畢竟你自己現在這麽弱,我也沒有辦法更多的幫助你,至於能不能救她,還要靠你自己。”陳飛聽到白骨怪物這句話,心裏更多的疑問還沒有問出口,那股悲傷的感覺就退去了,陳飛深深呼吸了一口,頓時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好像有用不完的勁兒等著他去爆發。


    至少陳飛現在心裏有底兒了,心態也發生了變化,他皺著眉說:“你帶刀了麽?”


    葉璿兒搖搖頭,誰平時沒事兒幹帶把刀啊,但是作為刑警,槍,她還是帶了的。車緩緩駛入北邊郊區,陳飛和葉璿兒停了車就往廢棄工廠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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