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也是見好就收,也沒來得及數,把錢拿在手裏,衝倆人揚了揚眉毛,說:“這樣不好吧?”瘦老頭一看陳飛這個小王八蛋得了便宜還賣乖,牙咬得牙根子都酸了,但是畢竟現在自己的把柄在他手裏,自己又能怎麽樣呢,隻能下去再查查,這個不長眼的孫子是誰。


    陳飛一看老頭瞪著自己,有火不能發的表情,心裏別提多爽了,拿錢在手上敲了敲,故作難為的說:“那這個我就收下了,我還有點事兒,我先回去了。”陳飛剛準備走,女的上來就把陳飛拉住了,毫不客氣的說:“小赤佬!照片呢,把照片刪了!”


    陳飛本來隻是忘了,他拿了錢根本就沒想把這事兒說出去,本來在酒吧裏這種跟情人玩曖昧的人就不少,要是他個個都照相的話,現在早都發了財了,所以說,這點職業操守還是有的。


    但是聽這女的語氣這麽差,還帶著一股看不起陳飛的意思,雖然陳飛不是滬都人,但還是能聽出來這個“小赤佬”是罵自己的,當下就說:“照片?什麽照片兒?”


    女人一看陳飛收了錢反而不認賬,氣的一跺腳,指著陳飛說:“你!你真不要臉!拿了錢就不認了?”


    陳飛笑嘻嘻的看著女人發火,調笑說:“什麽錢?證據呢?再說了,臉是什麽?很值錢麽,能拿來吃?”女的一看陳飛耍上無賴了,一方麵又擔心自己的事情敗露出去,幹脆照著瘦老頭的後背就是一巴掌,然後坐在長椅上嚶嚶的哭起來。


    瘦老頭也很是無奈,但是他一看就比這小娘們沉著的多,隨即換了一副笑臉,說:“小兄弟,我看你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有什麽話,咱們好好說。”


    陳飛一笑,衝著女人就說:“看見了吧,這才是明白人。”然後轉身拿出手機,刪了兩張,把手機在瘦老頭麵前晃晃,說:“放心吧,我不是本地人,我那人錢財替人消災,這事兒我不會說出去的。”


    老頭點點頭,陳飛轉身就往花園大門口走,心想今天收貨不小啊,雖然不是什麽正經來路,但是畢竟偷情這種事兒也是違背社會道德的,自己也沒錯,也算心安理得。


    女人一看陳飛走了,哭鬧著捶打瘦老頭,讓他賠償自己的精神損失什麽的,瘦老頭自己的火都沒消,怎麽能容得下這麽個女人在自己眼前鬧騰,抓著女人的腕子就是一個打耳光,打的陳飛都聽見了,陳飛頓在原地聳聳肩,頭都沒回,他也是留了個心眼兒,萬一自己一回頭,瘦老頭在把自己拍下來,以後報複呢。


    陳飛這麽想想,覺得自己真實越來越機智了,直接走出大門口往老宅方向走了。


    老頭望著陳飛的背影,跟哭鬧的女人說:“你他媽的一個女流之輩,懂什麽!老子的前程差點就斷送在你的手裏了,你還跟我鬧!滾!”


    陳飛走到老宅門口,心情爽快,看著老宅都不覺得那麽壓抑了,突然他想起來,那會兒自己勘察敵情的時候,有人給自己打電話,心想誰那麽不長眼,早不打晚不打,偏偏那時候打,也就是自己沒出什麽事兒,萬一真的是個什麽變態殺人狂,那自己的小命可能就要葬送在這個電話手裏了。


    陳飛拿出手機,一看兩個未接,一個是羅佳曼打來的,一個是沈嘉琪打來的,陳飛一看沈嘉琪打電話,心裏又高興了幾分,心說今天自己是出門踩狗屎了還是怎麽,運氣這麽好。


    陳飛想都沒想就把電話給沈嘉琪打過去了,那邊響了幾聲,電話被接起來,陳飛一看有人接了,就說:“沈大小姐,消失了這麽久,終於把我想起來了?”


    萬萬沒想到的是,電話那邊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陰沉沉的問;“你到底是什麽人?”


    陳飛一定,嚇得手一哆嗦,手機差點就掉地上了,他趕緊看看手機,是沈嘉琪的手機號沒錯,她的電話,陳飛倒著都能背出來,現在他是真的後悔先開那個口,就算開口了,也不該叫那句沈大小姐,但是電話已經接了,不可能就這麽掛了,陳飛想了想,故作硬氣的說:“你別管我是什麽人,你是誰?”


    那邊先是沉默了幾秒,然後回答:“我是沈嘉琪的父親,沈之杭。你到底是什麽人。”


    陳飛聽見這三個字的時候,頭皮都麻了一下,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陳飛本來已經做好了沈之杭會找自己算賬的打算,所以跟羅佳曼跑這一趟也算是避避風頭,他這次出來已經決定所有陌生號碼都不接的打算,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沈之杭會來這一手。


    陳飛被他帶著低沉聲音的氣場震懾的實在不知道說什麽,隻能先搪塞著先掛了電話,再回泉城領罰,隻要自己把沈嘉琪供出來,那就沒自己什麽事兒了,要是不把沈嘉琪供出來,那這一切又怎麽解釋呢,說不定連口供都對不上,隻能在從長計議了。


    想著,陳飛就說:“沈,沈總啊,那個我這邊信號不好,回去再說啊,先掛了。”沈之杭也沒想到,自己堂堂沈氏集團的老總,竟然被這個無名無分的小子掛了電話,不怒反笑,這小子,有點意思。


    陳飛掛了電話,還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驚魂未定了一會兒,又給羅佳曼打過去了,心說該不會是沈之杭興師問罪已經到她那兒去了吧。


    電話剛一接通,就聽羅佳曼問了一句:“你在哪兒,剛去你房間找你,你不在?”陳飛一聽,心有餘悸的問:“你找我怎麽了?”


    羅佳曼一聽,別的男人都是上趕著找自己,而自己找他這個土老帽,他怎麽反而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呢,一下就換了語氣,說:“沒什麽事兒,就是跟你說一下明天競標的問題。”


    陳飛一聽,跟沈之杭沒什麽關係,也就放下心來,說:“哦哦,我再老宅這邊呢,看看有什麽商機,我也小賺一筆。”說著,陳飛還伸手摸了摸兜裏的錢。


    羅佳曼也挺納悶的,難道陳飛也要參與競標,不過他沒有業界邀請不說,他這個水平,肯定也不懂這個啊,難道是他發現了自己的能力,想了想,隨即又推翻了自己的疑問,這絕對不可能,以陳飛現在的城府和格局,他就算知道了,也絕對想不到這個,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然後跟陳飛說:“哦,那你現在回來吧,我們該商量正事兒咯。”


    陳飛聽著羅佳曼甜膩性感的嗓音,陳飛又恢複了之前的愉悅,甩甩胳膊順著公路回賓館去了。


    其實一路上陳飛還在想著枯骨的事情,這個事情,他總歸要搞清楚的,而且現在也能解釋當時自己兩次救了鹿悠悠時候,那種神奇的時間定格,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了。


    回到賓館,陳飛就看見羅佳曼的房門是開著的,陳飛敲了敲門沒等人答應就走進去,看見床上散落著一疊資料,而羅佳曼看樣子是不在房間裏,陳飛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等她回來,他其實還是很擔心沈嘉琪的,有個沈之杭那樣的冰塊兒老爹,怪不得沈嘉琪的個性會那麽冷傲。


    過了幾分鍾,陳飛聽見洗手間抽水馬桶的聲音,拉回了思緒,羅佳曼叢衛生間出來,卸了妝的臉上還帶著幾滴水珠,沒想到這個女人的臉完全不是靠妝容來襯托的,完全是出於自己本身的氣質,陳飛咂咂舌,心說要是披著浴巾出來就更好了,羅佳曼看陳飛看自己怔怔出神,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說:“你想什麽呢?”


    羅佳曼是故意這麽問的,至於陳飛在想什麽,她比誰都清楚,男人都一個樣,看見女人猶抱枇杷半遮麵的樣子都是把持不住的,而現在,陳飛看見她,越是把持不住,對自己就是越有利。


    陳飛回過神,發現自己的麵前就是羅佳曼的酥胸,尷尬的笑了笑,說:“競標的事兒等會兒再說,剛沈嘉琪老爸有沒有給你打過電話?”


    羅佳曼被問的一愣,搖搖頭說:“沒有啊,怎麽了?”陳飛點點頭,有點放心的說:“沒有啊,怎麽了?”陳飛說:“那就好,對了,你幫我給沈嘉琪打個電話,問問她最近怎麽樣。”


    羅佳曼被陳飛這個要求弄得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是她聰明的沒有多問,現在還不是她好奇的時候,而且從陳飛的語氣態度大概能猜出來,陳飛應該是被沈之杭抓了個正著,所以才會這麽慌,電話打過去,陳飛一臉緊張的看著羅佳曼。


    羅佳曼微笑著示意陳飛沒事,電話被接起來,陳飛的心都被提到嗓子眼兒了,隻能羅佳曼笑著說:“哎,沈叔叔啊,嘉琪呢?我找她問一下關於我這次競標的事情,哦?那好吧,謝謝你。”


    羅佳曼掛了電話,聳聳肩,說:“電話是沈總接的,說沈嘉琪現在在公司,手機沒有拿,我覺得倒是未必。”


    說到這,陳飛忽然想起什麽似的,皺著沒有問:“既然這次競標,各地產大亨都會來,為什麽沈之杭沒有來參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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