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害怕羅佳曼看出自己的異樣,隻能撒謊,然後催促羅佳曼接著說。


    羅佳曼又看向遠處的宅子,接著說:“後來這座宅子閑置了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裏,三大巨頭從開始的共榮發展,到最後為了利益三方割據。都想爭這個宅子,最後卻被一個年輕的富商買到,翻新了宅子。”


    陳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來,這個宅子相當不簡單,肯定是一個有故事的宅子,他沒說話,等著羅佳曼繼續說下去。


    “這個富商買下宅子之後,出奇的一個傭人都沒有雇傭,而是每天在宅子裏,很少有人見他出門,後來很多年以後,他突然離開了宅子,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再後來直到他的房屋產權到期,這房子被賣給一個富豪,可是不到兩年,同樣的,因為房屋起火事件,富豪一家人也死在裏麵。”


    陳飛聽到這,不禁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現在隻能確定,羅佳曼是奔著房子來的,可是她講這些是什麽意思,陳飛就不得而知了。


    羅佳曼眯著眼睛,如同蓄勢待發的豹子一般盯著那座宅子。


    “後來,這座宅子就成了有名的凶宅,被市政府規劃在旅遊區中,沒有再轉賣過,隻供參觀,可是現在滬都要發展新區,這棟老宅子不得不拆了,所以要開始競標土地,但是很多人顧忌這房子的邪性,都對這塊地有所顧慮,而且這次競標非常有趣,來了一個京都的大人物,並且是我最強大的競爭對手,所以,我想見見他。”


    陳飛聽到這裏算是明白了一二分,關鍵是他實在不知道他在這中間能起到什麽作用,羅佳曼帶著他來,要是想給這房子驅邪啥的,那也應該帶個道士才對啊。


    羅佳曼看出了陳飛的疑問,接著說:“競標的時候,會有人接著喊價,所以,你隻要告訴我,喊到多少的時候停就夠了。”


    “可是我什麽都不懂,我怎麽知道要怎麽喊。”陳飛疑惑的說。


    羅佳曼這時候才露出笑臉,說:“憑你給嘉琪玩遊戲時候的直覺嘍。”羅佳曼特地把“直覺”兩個字說的很重,她是希望陳飛明白些什麽的。


    可是她應該是太高估陳飛的腦子了,陳飛完全不明白是什麽意思,反正是憑借直覺而已,他像是想到什麽似的,跟羅佳曼說;“既然是憑直覺,那你應該知道,直覺嘛,這個東西有時候準有時候不準的,要是哪不對了,賠了你的錢,你可別怪我。還有,我的錢你要照付。”


    羅佳曼聳聳肩,說;“ok嘍,兩萬,可以嗎?”“兩萬?”陳飛驚訝的喊了一聲。“怎麽,嫌少?”羅佳曼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陳飛趕緊搖搖頭,自己這都多長時間了,別說兩萬,兩千都沒拿全乎過,一時間有點受寵若驚,趕緊點頭就答應下來。


    其實羅佳曼想買下這塊地並不是做房地產,她也不打算拆了這幢老宅子,而是利用它的古樸和神秘做噱頭,打造一所規模宏大的法式莊園餐廳。


    如果能以最低的價格買到這塊地,包括這個區域的其他房產,隻要競標的地段沒問題,那她得到的收益,可是給陳飛兩萬的幾百倍,甚至幾千倍。


    陳飛心裏倒是很開心,畢竟啥責任都不用負,就能白白拿兩萬塊錢,這跟天上掉餡餅也沒有什麽區別啊。兩人商量了一下,明天看看內部結構,羅佳曼還要核算一下,如果競標成功,那以後翻修宅子的成本和裝修預算是多少。順便還能參觀參觀這個傳說的詭宅。


    既然明天還有正事要辦,兩人在酒店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各自回房休息,陳飛看了會兒電視,想著早早就睡,但是躺在床上,陳飛一想到那兩遝紅票子,心裏就興奮的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把白天突來的詭異疼痛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不知道是不是坐飛機太累了,陳飛一夜好夢,第二天神清氣爽,隻是那種壓抑的感覺還是很強烈,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但是他自己清楚的知道,隻要他媽媽不再出什麽事情,就沒什麽可擔心的了。感覺這種東西,也許習慣就好了。


    他梳洗好之後,就去敲了敲羅佳曼的房門,羅佳曼也已經梳洗完畢,簡單幹練的裝束和今天的活動倒是挺配的,陳飛衝著羅佳曼禮貌的笑笑,兩人就出門打車,可是因為這地方是新區,還沒有被開發的原因,並沒有出租車,偶爾有一兩輛也是載著客人路過。


    眼看時間過去了十五分鍾,羅佳曼實在是不想跟個傻子似的站在門口等車,如果飛機能托運汽車,她一定走哪都把自己的車帶著,陳飛在酒店門口抽了兩根煙了,也不見有車來,幹脆就跟羅佳曼說:“我昨天看了一下,穿過樹林應該很快就能到,不是說兩點之間直線最短麽。”


    羅佳曼點點頭答應了,兩人就打算過了馬路橫穿樹林過去。所有有時候說,不是本地人不知本地事兒,如果現在是一個當地人,就算繞路,也不會有人願意橫穿這片樹林,有好幾個驢友進這片樹林都被困在裏麵過,不到天黑根本走不出去的。至於為什麽,那誰也不知道。


    陳飛跟羅佳曼倒是挺輕鬆,開著玩笑就進了樹林,如果是晴天,說不聽還能聽到鳥叫,可是這陰天不說,雲層壓的鳥都不敢出來了,空氣裏還帶著暴雨即將來臨的濕悶的味道。陳飛總覺得這種氣氛很不舒服,可能羅佳曼也有同感,兩人相對無言,各自往前走著。


    可是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卻久久都沒有走出去。都是年輕人,按照他們的腳力,早該走出去了,而且這個樹林也不算很大。還是羅佳曼最先發現了問題,拿出手機,準備定位一下,卻發現這片鬼樹林根本就沒有信號,突然間,羅佳曼停下來,跟在後麵的陳飛險些就撞到她後背上。


    陳飛抬起頭,問她怎麽了,就看到羅佳曼眉頭緊緊的擰著,語氣有些不對的問陳飛:“你有沒有發現有些不對勁?”


    陳飛被他這麽一問,也覺得,自己走的時間夠長的,而且這裏樹葉很茂密,加上陰天看不到陽光的變化。陳飛掏出手機,自己和羅佳曼大概是在八點半左右進的林子,但是現在已經上午十點四十了,也就是說兩個人已經走了兩個半小時還多,走公路也差不多該到了,但是穿越樹林這麽個捷徑,竟然到現在都沒有走出去。


    陳飛小時候在農村,總是會聽見老人說什麽鬼打牆的問題,可是這大白天,怎麽可能會有鬼呢,再說了,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這種迷信自己怎麽可能相信,可是轉而一想,白骨指環這種東西都從小說裏到現實裏了,鬼打牆這種東西,也不是沒可能發生的。


    羅佳曼四周看了看,從兜裏掏出一百塊錢,豎著對折了一下,又蹲下身子,挖了一個淺坑,把一半兒埋進土裏,站起來跟陳飛說,我在這裏做一個標記,看看我們會不會再繞回來。


    陳飛想,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但是用國幣做地標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笑了笑,兩人又再一次開始走,這次,為了時間過得快一點,兩人隻能說說話,可是因為兩人之前沒什麽交集,而且格局相差太懸殊,一時間又找不到什麽共同話題,最後還是陳飛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羅佳曼也沒反對,點點頭,陳飛就說:“我小時候,沒見過我爺爺,我奶奶說,我爺爺在我兩歲那年就去世了,那時候爸媽要去地裏忙,沒時間照顧我,都是我奶奶照顧。有一天,也是這種陰天,我奶奶讓我去地裏給我爸送飯,我貪玩,就沒走大道,抄小路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地上有個大洞,斜著往下,我小時候除了人,啥都不怕,就跟著下去了。”


    這個故事似乎提起了羅佳曼的興趣,帶著一臉疑惑的看著陳飛,陳飛接著說:“我下去以後,就看見一個紅衣服的小姑娘瑟瑟發抖,我到現在還記得她的樣子,長得挺好看的。我問她是誰,她說他是村東邊獵戶家的小女兒,她說剛才下雨,她沒敢出來,那時候我也挺奇怪的,剛才一直在家裏,沒看到下雨啊。”


    “後來我讓小女孩跟我走,我天天在村裏玩,路都門兒清,等她跟我走出來的時候,我才發現,她渾身都濕透了,看樣子應該是淋雨了。我說要送她回家,她說她不跟陌生人走,讓我回家叫她爸媽來接她,我就答應了,我就想先給我爸把飯送了,然後我跟我爸說了這個事兒,我爸一聽臉色就不對了,然後……”


    “然後怎麽了?”羅佳曼正聚精會神的聽著,陳飛卻突然站住不講了,她一陣疑惑,抬頭看去,隻見麵前的樹下,赫然埋著剛才自己的一百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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