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陳飛覺得自己確實挺愛叨叨的,本來想再把電話打過去問問沈嘉琪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來著,嘴一貧就忘了正事兒了,結果再打過去就一直在通話中,再打兩個還是一樣的結果,陳飛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心裏有點莫名的吃醋,就自己叨叨了一句:“也不知道給哪個野男人打電話呢。”


    這時候,遠在他方的沈之杭突然連打倆噴嚏,沈之杭也挺奇怪的,心說自己也沒感冒啊。一想二罵三感冒,有人罵我?


    陳飛一看沒戲,垂頭喪氣的把手機扔到一邊兒,在沙發上坐著抽煙,他靜靜的看著窗外,太陽已經落山了,泉城的夜景格外的美,這個城市不大,也不過就是二線城市,比京都差遠了,可是這裏離陳飛的家近,雖然沒有像京都一樣成群的高樓大廈,可是有山有河,也算是個適合人居住的地方。


    可是每次一到夜晚,他總是有些孤獨,有時候,越是習慣,就越是害怕,對於陳飛,就是這樣。


    陳飛正望著窗外愣神感慨呢,突然有電話進來,鈴聲一響,先是嚇了陳飛一跳,然後一陣欣喜,拿起電話一看,不是沈嘉琪回過來的,而是胖子,不免有些失望,他接起電話,沒什麽激情的就喂了一聲,胖子倒是特別的興奮,叫了好幾聲哥,陳飛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在呢,沒死,啥事兒啊。”


    胖子趁熱打鐵就跟陳飛說他們幾個琢磨幹偏行容易吃虧,正好上麵有個大哥新開了一家遊戲廳,結果不到半年,大哥不知道犯了什麽事兒就給和諧了,場子也廢了,最近大哥的家人也急著用錢,就把這個地方租給胖子他們,隻交租金,不收轉讓費,一收一年,每個月的話是三千,這樣算下來一年才不到三萬塊。


    陳飛一聽,這年頭不收轉讓費這是好事兒啊,誰家的店鋪連租金帶轉讓費不得十萬多,就說:“這是好事兒啊,可是你們打算租下來幹啥?”胖子聽完就跟陳飛說:“這裏麵的機器都是好的,重新注冊一下之後換個牌子就行。”


    陳飛說:“挺好的,那你們就好好幹啊,我睡覺了。”胖子趕緊說:“別別別,哥,我們哥幾個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想讓你回來當我們老大,我們還踏實點。”


    陳飛聽這話挺高興,再怎麽說,證明自己也是有點社會地位的人了,雖說隻有一點點,但也總比沒有強。


    陳飛沒著急答應,就問胖子,:“你們就這麽開了,執照什麽的,怎麽搞啊。”胖子不好意思的搖搖頭,就說:“這不是有你嗎,然後我意思哥你拿一萬占個大頭,我們兄弟湊湊,還跟著你幹,其實你要是不想再做遊戲廳什麽的,也可以換別的,但是前期,咱又沒錢,做別的也是要成本的。”


    陳飛心說,胖子這貨也知道啥是成本了?看來跟著自己沒白學東西啊。就說:“行,那明天晚上下班,我去看看這個地方吧。”


    陳飛把這事兒答應下來之後,就有點後悔了,其實胖子幹事兒是沒問題,兢兢業業的,但是總覺得還是不太靠譜,而且自己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出那麽多錢,隻能先管家裏要了,想著陳飛也隻能先睡覺,剩下的事情,等明天醒了再考慮。


    第二天陳飛已經完全把這個事情拋在腦後了,該上班上班,該怎麽樣怎麽樣,班上還是那些個瑣碎破爛的事情,其實保安部的部長年紀不大,也就剛三十,也不知道是怎麽提前進入“更年期”的,天天沒事兒就是嘮叨,陳飛為了圖耳根子清淨,不讓他叨叨,就把所有他可能會叨叨的事情做好,這樣一來,免不了受部裏別人的埋怨,就像我們上學的時候,別人都不願意做的事兒,其實大家都可以不做,但是但凡有個人願意,其他人都得跟著倒黴,這種人通常被人叫做狗腿子,而陳飛,現在就是部裏的這種人。


    陳飛打掃完衛生,就在那站崗,這時候突然有個車橫衝直撞的就開進來了,一個勁兒按喇叭,想進去,陳飛一看,開個瑪莎拉蒂,也算是個豪車了,人怎麽這麽沒素質呢。


    陳飛下了保安亭,就說:“不好意思,現在公司不是開放時間,如果找員工的話,我們可以幫你通知他,或者你打電話叫他下來。”這時候,從副駕駛上出來一個人,黑西裝黑墨鏡的標配,看著陳飛就說:“你知道這是誰麽?快開門。”陳飛看了看車裏,貼著隔熱膜他啥也看不見,就說:“不知道。”


    那男的也不甘示弱,接著就說:“這是你們董事長的貴客,董公子,趕緊放行。”陳飛聽他說完就笑了,從他來上班一個月了,也不知道自己董事長是誰,他就認識部長。


    那人看陳飛沒動靜,反而看著他笑,也是急了,就問:“你小子特麽活的膩味了?看著老子笑什麽呢。”陳飛沒說話,這時候從車上下來一個人,穿著非常時尚大氣,棱角分明而又精致的臉,長得還有點像吳彥祖,簡直就是傳說中的高富帥。陳飛都看呆了。


    那人下車以後,看著陳飛禮貌一笑,就說:“小哥,我是從京都過來的,這次順便來看看你們董事長,麻煩給通報一聲。”


    陳飛一看人家這麽有禮貌,也恭敬的就說:“我確實不知道董事長是誰,那個,我叫我們部長來吧。”說著陳飛就要進保安辦公室,後麵那個墨鏡男不依不饒的就問陳飛:“你剛笑什麽?”


    陳飛笑了笑,轉頭看看高富帥,在看看墨鏡男,就說:“我笑你怎麽看怎麽像哮天犬。”說完轉身就進去了,墨鏡男一時半會兒也沒反應過來。等墨鏡反應過來的時候,陳飛已經進去了,自己的老板在身邊自己也不好發作,隻能忍了這口氣,心說以後有機會再找你算賬。


    陳飛跟部長說了剛才發生的事兒,部長一聽是直接上門找董事長的,也不敢怠慢,趕緊就出去了,高富帥說了幾句,部長也不知道說了什麽,最後陳飛出來的時候,隻聽見高富帥說了一聲謝謝,兩人上車就走了。


    陳飛想問來著,但是看剛才部長客客氣氣的樣子,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剛才罵人家哮天犬,估計又不知道要怎麽整自己呢。


    下了班,陳飛剛準備往家走,胖子就來電話了,說讓他過去,畢竟是答應好的事情,也不好推辭,陳飛隻能硬著頭皮去了,到了地方,胖子他們已經在裏麵了。


    陳飛進去轉了一圈,開始的時候其實他不怎麽想摻和,但是看著這個地段真心不錯,而且粗略的檢查了一下那些電玩機器,都是好的,連舊的都沒有,大概都是八九成新,換個牌子直接開業就可以,陳飛此時也有點心動了,其實這個地方,以後就算不做電玩城,做點別的生意也是相當不錯的,想了想就跟胖子他們達成了共識。


    有了目標就要有行動,關鍵問題是,執照還好,按照程序走就是了,可是錢呢,陳飛想來想去,隻能先從家裏拿一點了。陳飛硬著頭皮往家裏打電話,其實這塊兩年的時間裏,他往家裏打過不少錢了,可是奈何媽媽身體不好,陸陸續續的吃藥治病,花去了一大半,此時能不能要到還是個未知數。


    電話接通的時候,陳飛跟媽媽聊了幾句家長裏短,說自己在這邊挺好的,陳飛實在是喜歡這個地方,咬咬牙就說:“媽,能不能給我打一萬塊錢。”陳飛媽媽愣了愣就說:“你惹事兒了?”陳飛說沒有,就是跟朋友合夥幹點小生意,機會好,不想錯過。陳媽沒說話,又跟陳飛囑咐了幾句,說好好照顧自己之類的,就把電話掛了。


    陳飛是真心不想再管家裏要一分錢的,他知道媽媽一個人生活,身體又不好,他也舍不得。沒過一會兒,陳飛的銀行卡就過來一條信息,一萬塊到賬。陳飛欣喜的拿著錢,連夜就跟胖子他們一起把合同簽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要辦執照,可是聽說最近市裏有些案子頻頻出現在遊戲廳電玩城,陳飛還是有些擔心,就問胖子:“咱們這個執照不一定能不能批下來呢。”胖子拍拍陳飛的後背就說:“最近有兩起毒品交易的案子,都是出在遊戲廳裏,但是上麵也說了啊,支持自出創業,也支持咱麽這種為人民精神娛樂做貢獻的場所,好像是你先提交申請,然後有領導親自來檢查,之後就能批下來了。”


    陳飛高興的說:“你確定?”胖子拍拍胸脯說:“我啥時候騙過你。”


    吃了顆定心丸,陳飛就哼著小曲兒往家走,剛上樓就看見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在陳飛門口徘徊,時不時的還拉拉門什麽的,陳飛這一層的聲控燈早壞了,也一直沒有人來修。


    陳飛站在後麵看著“小偷”的動作,看著挺熟悉,但自己也拿不準到底是誰,就貓著腰慢慢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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