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一看周圍人都是這表情,其實估計一圈兒人八成都懷疑這小姑娘不像是碰瓷兒的,但是畢竟現在這個社會,隻要不是自己的事兒,誰都懶得站出來說話。


    這時候老黃蹲下跟小姑娘就說:“小妹妹,要不你先起來。”小姑娘偷著白了老黃一眼,又死死閉著眼睛,仿佛沒聽到一樣,陳飛心裏也挺來火,這小姑娘又這麽死死抓著自己的腿,連身都沒法脫。


    再一看,這周圍錄小視頻的,發朋友圈的,打電話給朋友講述現在情況的,比比皆是,陳飛看著這個景就更火了。


    黃龍畢竟是老狐狸,那小姑娘一身名牌,光一個普拉達的包就不是假貨,再看小姑娘這樣一時半會兒肯定是不會起來了,直接上了車,就開到人堆兒裏了,周圍的人也不明所以的看著,心說這男的怎麽把車都開來了,送小姑娘上醫院?


    這時候黃龍上了車就故意大聲說:“陳飛啊,這小姑娘八成是不行了,你經濟又不好肯定養不起,她不說自己沒爹沒娘麽,你直接給她抱上來,咱找個村兒,看誰家缺媳婦給她賣了,反正殘疾不要緊,能生孩子就行。”


    陳飛聽完,心說:臥槽,老黃這貨是瘋了吧?大庭廣眾之下拐賣兒童?想死是怎麽的?別特麽拖累我啊!


    周圍的人聽見也一片嘩然,有叫罵的,也有抱著胳膊接著看熱鬧的,老黃也不管陳飛啥表情,直接轟了油門衝著小姑娘就去了。


    小姑娘一看這男的玩真的,躺在地上偷著瞄,誰料一輛車直接開過來準備拉人了,心說:這麽大人為老不尊,玩兒真的啊。本能之下直接就把陳飛的腿一鬆,一下就從地上爬起來了,陳飛也得以脫身。周圍人一看這小姑娘說站起來就站起來了,真是在家瞎鬧沒得玩


    了,上這體驗表演來了,然後再看看老黃,全都誇這人機智,老黃一個急刹車,不多不少剛剛好就停在陳飛眼前。


    陳飛看的是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該誇老黃車技好還是誇老黃機智了。


    小姑娘站起來看看周圍的人再看看自己,反正已經穿幫了,幹脆站起來,衝著陳飛擺擺手說:“沒意思,不過剛你怎麽做到的啊?”


    陳飛一看這小孩兒,估摸也就初中左右的模樣,但是一臉不單純,頭發還是當下最流行的黃色。心說這父母也不管管,沒好氣的擺擺手就讓她趕緊走,小姑娘一看,知道自己今天玩的有點過,就跟他說:“大叔,我們肯定還會再見的!”


    陳飛也沒給她好臉色就說:“小掃把星,我這輩子都不想,也不會再見到你了。”


    小姑娘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轉身打了個車走了。


    看熱鬧的人都慢慢散了,時間也過去了一大半兒,陳飛跟老黃道了個謝,說:“謝謝你啊黃總,你也不欠我啥了。”


    老黃一臉笑容,說這都是經驗,陳飛不愛聽老黃吹牛逼,但不得不承認,這老狐狸有些事兒還真厲害,陳飛看老黃要擺起接著吹的架勢,就擺擺手說自己還有事兒,改天再聊。


    看著黃龍的車離開,陳飛想起廠房被封的事兒,其實心裏挺難受,一路往家走,突然就想起了林依依,上次事兒之後,其實陳飛心裏還是挺愧疚的,心裏也怕她出什麽事兒,後來也找陸琪打聽過,但隻是聽說她好像已經不在金城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回到家,太陽已經落山了,天都黑了,他坐在屋子裏,突然有一個莫名的想法,他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時間定格也好,車變得跟海綿一樣也好,都是白骨指環的作用吧,那自己是不是可以試圖跟她建立一下聯係呢。


    陳飛坐好,然後開始冥想當時自己夢裏那個空間,一片空曠,一團白霧,他集中精神,想了許久,但是並沒有什麽用,他想是不是自己注意力不夠集中,就使勁想,可是依然沒用。陳飛心說:是她沒在家?還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啊?


    最後他也放棄了,心想,明天還得上班,這個白骨指環肯定不簡單,以後再慢慢摸索吧。


    第二天陳飛一早就起來了,洗了個澡換了個精神麵貌,還對著鏡子擺了個造型,覺得自己看著也挺帥,樂嗬嗬的就出門了。


    陳飛領了製服,聽保安部部長培訓,不知道為啥,陳飛老覺得這個部長跟老黃長的特別像,尤其是說話那個勁兒,覺得挺有意思。


    部長講著講著看見陳飛對著自己笑,挺不開心,瞪了他一眼,因為在培訓的人挺多,也就沒說什麽。


    中午吃飯的時候,陳飛剛領到飯盒,就聽部長叫自己名字,陳飛就問什麽事,部長抬頭看看陳飛,就說:“你去把安保亭子打掃一下。”


    陳飛看看時間就說:“部長,這會兒,不是中午吃飯麽?”部長一聽陳飛還跟他還嘴呢,就說:“讓你去就去,你要不想第一天上班就被開,就放下飯盒,趕緊打掃幹淨。”


    陳飛長出了口氣,轉身就去打掃站崗亭,好不容易打掃完,去打飯,發現除了菜湯,連屁都沒剩下,一點幹的都沒留。陳飛心裏罵了一句,就把飯盒放回去了,出去的時候,正好碰到比自己早來兩個月的一個小夥。


    陳飛想起來,他培訓的時候就坐在自己旁邊來著,他走過來跟陳飛打了個招呼,就跟陳飛說:“你叫陳飛是吧,我叫王勃,那個,部長找你呢,你手頭沒事兒就過去一下吧。”


    陳飛哦了一聲,王勃還按著他的肩膀,歎了口氣,這口氣把陳飛歎的莫名其妙,到了部長辦公室,部長正坐在凳子上抽煙呢,看見陳飛就說:“你亭子打掃幹淨了嗎?”陳飛點點頭說:“幹淨了。”“那桌子上那層土是怎麽回事兒?”部長拍著桌子衝著陳飛吼。


    陳飛納悶呢,打掃的時候,沒看見桌子上有土啊。緊接著就聽見部長又拍著桌子喊:“我看你第一天就不想好好幹是吧?”陳飛其實心裏挺不是滋味的,想起當時剛去泉城酒吧的時候,所有人都排擠自己的樣子,自己傻乎乎的,別人讓幹什麽就幹什麽。


    如果不是陳飛現在實在沒有辦法,需要這份工作,按照他現在的脾氣,早拍桌子走人了。聽著部長叨叨完,陳飛說:“我再去打掃一遍。”


    說完轉身就出去了,走到保安亭,發現桌子上確實多了一層土,但很明顯這是人為的,陳飛心說自己第一天也沒得罪什麽人啊,誰這麽賤非要這麽對自己啊。但是畢竟自己沒有眼見為實,陳飛罵了一句就開始重新打掃。


    這時候,王勃端了杯水過來遞給陳飛說:“哎…部長就是這麽個人,你也別太火,這土肯定是他讓人倒這的。”陳飛沒明白是啥意思接過水喝了一口,說了聲謝謝,心說:其實這兒也不是所有人都壞麽。


    另一麵京都,在一個華麗的別墅裏,柯總坐在真皮沙發上,看著對麵的人,說:“boss,這件事情我覺得問題還是出在基本供應商,事情是不是已經可以公布媒體了。”


    boss仔細看著資料,看到陳飛的名字,唇邊露出一絲微笑,說:“泉城是個好地方……這個事情不急。”然後站起來,說:“你先去把這件事情壓下來。回去吧。”聲音之冷,讓柯總直接打了個寒戰。


    柯總點點頭,不敢多待,自己的氣壓就夠低了,沒想到boss比自己的還低了十倍。趕緊站起來轉身離開了。boss看著門口,對身後站著的墨鏡男說了兩句話,露出一絲笑容。


    另一邊陳飛上了兩天班,中間也打聽了一下廠房的事情,不知道什麽時候事情才算完。


    這天他上班剛換好製服,突然就接到一個陌生號碼打過來的電話,陳飛喂了一聲,就聽裏麵一個特別歡快的聲音問他:“小飛飛,你猜我是誰?”陳飛想了想,不太確定的問了一句:“姐姐?”那邊就說:“行啊小子,算你有良心,沒把姐姐忘了,你要是把我忘了


    ,你這個弟弟就太不稱職了!”


    陳飛說:“姐你咋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呢?”那邊就說:“你猜我在哪?”陳飛搖搖頭說:“不知道啊。”


    那邊聽聲音倒是一直挺開心的,就說:“姐姐我在泉城,說晚上想吃什麽,姐姐請你吃飯。”陳飛一聽也特別開心。


    陳飛一直覺得,他在那段時間,認識那個清純禦姐以後,莫名其妙的有了個“姐姐”,也算是自己最大的收獲了,所以他從那以後就一直把她當親姐姐看,所以聽到她回來的消息,就跟親人一樣,覺得特別開心。


    陳飛剛準備說晚上在哪見,就看到部長在自己身後站著,緊接著就是一陣河東獅子吼,陳飛皺著眉小聲說了句:“姐姐我先掛了啊,晚上下班給你打電話。”


    掛了電話,麵臨陳飛的不隻是一場暴風雨,當然還有避免不了的扣工資。陳飛怕麻煩,也特煩部長叨叨,站了一下午都沒休息過,剛一下班,他就照著下午禦姐打過來的電話打回去了。


    那邊一接,倆人在電話裏約好地方,陳飛就趕緊上了過去的公交車,但是一般下班的高峰期,不堵是不可能的,陳飛下車進了店麵,發現禦姐已經在包廂裏等他了。


    陳飛剛坐下,禦姐就讓兩個墨鏡男出去了,其實陳飛心裏雖然跟禦姐很親近,但是總覺得她倆不是一路人,陳飛坐下,看著一桌子菜,跟誰家婚宴似的,就問禦姐;“姐,咱等會兒還有人來嗎?”


    禦姐看了看,搖搖頭就說:“沒有啊,怎麽了?”陳飛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說自己這個姐姐真是夠奢侈的,陳飛還尋思這是誰的訂婚宴呢。


    倆人吃了一會兒,禦姐就問他:“你最近忙什麽呢。”


    陳飛本來就對自己這個姐姐沒什麽防備,就直接說了:“最近在上班啊,之前接了個活兒,然後沒幹三個月,好像不知道是哪個廠子出了問題,把我這邊也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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