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夏可欣這樣說後,裴瑾瑜的脾氣瞬間沒了,兩人來到住院部門前,才說:“這件事我一定要為你討個說法,現在就要!”


    “哎呀,裴總不用這樣,事情已經都過去了,再說我也沒有很在意,他們不也得到懲罰了嗎?”


    夏可欣趕緊上前阻攔,可裴瑾瑜什麽脾氣,真生氣的時候小秘書攔得住嗎,伸手就找手機,沒找到,甩開夏可欣的手就往住院部走去。


    夏可欣既然根本攔不住,也就沒有再追上去了,目送裴瑾瑜走遠後,回到了嫂子的病房。


    嫂子還在熟睡中,輸液之後,氣色比之前可好太多了,原本蒼白的臉上也紅潤了起來。


    心髒病這種東西,隻要搶救過來了,其實住院不住院也沒什麽太大的區別,隻要平時保持一個好心情,不要大喜大悲就很了,其他倒沒什麽。


    輕輕為嫂子拉了拉被子,夏可欣就退了出來,夏誌雄早都回去了,說白天來接替她,妹妹有個彪子陳飛保護,他還有啥可擔心的?


    她坐在走廊上盯著手機,又一次撥通了陳飛的電話,那熟悉的鈴聲卻從走廊的一頭傳了過來。


    鬼知道現在夏可欣的心情有多激動,恨不得飛起來撲過去,陳飛沒走,他竟然沒有走,我就知道他不會就這麽拋棄我的。


    想著,夏可欣的眼睛就濕潤了,站起來飛奔過去,準備先獻上一個大大的擁抱時,傻眼了。


    手裏拿著手機走過來的,並不是夏可欣滿心迫切見到的陳飛,而是莫聞的老公,張副院長。


    見到夏可欣的時候,張凱下意識的往她身後看了一眼:“哎?陳飛呢,我剛回辦公室就聽到他的手機響,他人呢?”


    晴天霹靂,絕對的!


    人說,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現在夏可欣就是這種感覺了,她腦子一片空白,接過張凱遞過來的手機,說了聲謝謝,轉身就走了。


    陳飛之前在張凱辦公室等他,出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拿手機,走到匆忙沒帶走。


    夏可欣卻誤以為,陳飛是因為急著逃離她,所以連手機都不要了,這樣誰也別想找到她。


    “你怎麽就這麽狠呢,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至於嗎!”


    眼淚,從夏可欣的眼角滑過,滴在了手機屏幕上,她想擦眼淚,卻順手劃開了陳飛的手機。


    陳飛沒有把手機設置密碼的習慣,夏可欣看著手機,突然想到,那天陳飛曾經當著她麵給朋友語音來著,既然這樣,最近通訊錄中,肯定有聊天記錄。


    現在陳某人丟下她很是絕情的跑路了,她打可以問問他的朋友,哪怕讓人家代為轉達一句對不起也好。


    現在陳某人丟下她很是絕情的跑路了,她打可以問問他的朋友,哪怕讓人家代為轉達一句對不起也好。


    這個想法就像一根救命稻草那樣,被夏可欣狠狠的抓住了。


    她反手擦了擦眼淚,打開了微信聊天記錄,最近聊天中隻有不多幾個人,最前麵一個,就是她,後麵還有一些沒改備注的,什麽北辰天狼,還有一個‘騷貨’。


    夏可欣很好奇,這個人到底是誰啊,如果陳飛沒改備注的話,會有人給自己的微信取這個名字嗎?


    如果改了備注,那又是誰,會被陳飛改成這樣露骨的名字?


    夏可欣絕沒有不尊重人隱私的習慣,她就是純好奇,特別好奇,害死小貓的那種好奇而已——點開了‘騷.貨的聊天頁麵。


    “怎麽才回來,遇到什麽事情了嗎?”


    正躺在床上的歐陽歇看到裴瑾瑜回來後,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我剛給你打電話,你手機也沒拿。”


    “剛才碰見可欣了,說了會兒話,你先等一下,我出去打個電話。”


    裴瑾瑜把買回來的飯放在床頭上,拿起手機找到歐陽白的電話號碼,一分鍾都沒考慮,直接撥了過去。


    她沒有出去打,更沒有躲著歐陽歇,就是想讓他看看,他這位好妹妹做的一些事兒,讓裴總不爽了,為此,她還故意坐在了床邊上,以便他能最大限度的聽清楚她們的談話內容。


    幾聲輕響之後,歐陽白媚人的嗓音從話筒裏傳來:“怎麽了寶貝兒,想我了?你怎麽知道這個時間我還沒睡?”


    以往這種時候,歐陽白應該已經睡著了,就算再是夜貓子吧,也不至於真的大中午才睡覺不是。


    歐陽白當然心虛,呂卓那邊說人已經安全了,歐陽公子沒受什麽大傷,卻在歐陽白問計劃順利與否的時候,他的回答有些閃爍其詞。


    這丫頭這個點兒給她打電話,該不會是真的看出什麽來了吧?


    接起電話,剛像之前那樣說了一句話後,就聽裴瑾瑜冷冰冰的說:“歐陽白,你現在告訴我,你到底都背著我做了什麽!”


    上蒼知道,裴瑾瑜給歐陽白打電話是為了之前常雲和董卓威脅夏可欣的事情,卻被心虛的歐陽白誤以為她已經知道了下午有殺手來刺殺的真相。


    別忘了,小白姐可是有個好哥哥的,絕對的眼裏不揉沙子,看穿她的手段再告訴裴瑾瑜也不是不可能。


    即便是這樣,小白姐依然也不會這麽輕易就認栽,再怎麽樣也該掙紮一下啊:“瑾瑜,你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呢?”


    怒氣衝天的裴瑾瑜可沒心情在歐陽白麵前兜圈子,冷笑一聲:“嗬,你別在我這兒裝,要不我現在把呂卓餓叫來跟你對峙?”


    “哈哈,叫他就算了,這個時間別人都在休息呢,打擾得別人多不好?”


    “哈哈,叫他就算了,這個時間別人都在休息呢,打擾得別人多不好?”


    歐陽白訕笑了一下,乖乖的實話實說;“我派人化妝成殺手刺殺你,就是為了給阿歇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嘛,還是不為了你能盡早跟我成為一家子,我發誓,我可沒真想殺你,後麵出現的那兩個職業殺手不是我的人!”


    裴瑾瑜剛聽到歐陽白提起殺手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準備提醒她少扯話題呢,但聽到後麵越來越不對勁,甚至如同晴天霹靂一樣,直接給她劈了個外酥裏嫩。


    歐陽白說完後,她才不可思議的合上下巴,滿臉都是不相信的樣子:“你的意思是,今天下午的那些殺手,都是你的人?”


    “對啊,我還不是為了……臥槽!”


    說到這時候,歐陽白猛然醒悟過來,恨恨的罵了一句:“那,不然你給我打電話又是為了什麽?”


    本來是想就著呂卓因為常雲的事情才來興師問罪得裴瑾瑜,萬萬沒想到,歐陽白竟然說出了傍晚時候被刺殺的真相,呆愣了很久,才盡量把語氣放平緩的說道:“呂卓曾經因為常雲逼著夏可欣給她當小三不成,還威脅過人家,有沒有這回事兒?”


    “我的神,上帝以及老天爺啊,您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這個事兒啊?”


    歐陽白一臉的痛苦之色,抬手放在額頭上,重重的呻喚了聲,好像那啥了一樣。”


    “是,對你白姐來說這是小事兒,但放在我們小老百姓身上可一點都不小,嗬嗬,除了這個,您還做了什麽需要瞞著我的破事兒,趕緊都說了吧?”


    看了一眼滿臉尷尬躺在床上的歐陽歇,裴瑾瑜算是明白陳飛為什麽這麽討厭她和歐陽家的公子在一起了,他們家如此霸道,出身平淡的陳飛自然看不順眼了。


    如果她是個男人,站在陳飛的立場來說,她也會這樣的。


    現在裴瑾瑜也有些煩了,因為她從歐陽歇尷尬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他應該是知道下午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可是,卻又沒有告訴她——難道不說明,這件事情他有共謀的嫌疑嗎?


    不小心的會錯意說漏嘴的歐陽白,當然沒把呂卓的事兒抖落出來,唯有打著哈哈裝傻充楞的說再也沒有了。


    “可以,你好樣的歐陽白,自己打電話給呂卓他們滾蛋吧,我不想明去看見他們。”


    裴瑾瑜說完這句話後,還不等歐陽白說什麽,就冷哼一聲掛了電話,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窗外,神色無比冷漠。


    “瑾瑜,對不起,我妹也是為了我好,希望你別跟她生氣,非要生氣,就生我的氣吧。”


    歐陽歇從床上坐了起來,低聲說:“後來出現的那兩個職業殺手,確實很小白沒有關係,應該是有人早都對圖謀不利了,這個人很可能就在你的身邊,對你的行蹤相當清楚才會……”


    “夠了,歐陽歇,別說了行麽,你早點休息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裴瑾瑜打斷了歐陽歇的話,麵無表情的走了出去,今晚真的發生了太多事情,她需要消化一下,喝杯酒緩一緩。


    歐陽歇,真的是太讓她失望了,一次又一次,再她最無助的時候袖手旁觀,現在又跟他的好妹妹一起導演了這麽一出來博得她的好感?


    歐陽歇,真的是太讓她失望了,一次又一次,再她最無助的時候袖手旁觀,現在又跟他的好妹妹一起導演了這麽一出來博得她的好感?


    她突然更迷茫了,陳飛和歐陽歇這兩個男人,到底哪一個是真的,哪一個是假的?


    醫院的食堂再怎麽高級都不會有酒可以賣的,裴瑾瑜記得,來的時候對麵有一個二十四小時得的便利店,那兒應該有。


    聽到走廊裏高跟鞋踩出的哢哢聲徹底消失後,歐陽歇下了地,從衣櫃裏拿出自己的衣服換上,這是來醫院的時候,裴瑾瑜給他買的,雖然跟的平時的衣服相比差了許多,但他心裏認為這才是最好的。


    “瑾瑜,我先走了,以後我不會在出現給你添麻煩了,希望你能原諒小白,要怪就怪我吧,是我讓她這樣做的。”


    寫好便簽放在枕頭上後,歐陽歇輕歎一聲,快步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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