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鏈子那個猥瑣的笑容,簡直要惡心到裴瑾瑜的心裏。


    她終於感受到了,陳飛下車時,那種吐是什麽滋味了。


    雖然裴瑾瑜剛從海外回來,對蘇北市還不算太熟,但說實話,憑借她的實力,一個小小的蘇北某一個區的區長,她還真不需要放在眼裏。


    “我裴瑾瑜的人,我是不可能給的,要臉的,就趕緊給本大小姐滾蛋!”


    裴瑾瑜的小臉紅撲撲的,可能是剛才被那個大金鏈子那一通猥瑣的話給氣的。


    李老板也自詡是個文明人,能動腿絕不動手。


    畢竟誰要是能睡到這麽一個小仙女,那可是給個金山都不換。


    當然,前提是李老板家裏已經有一座金山了。


    不過,眼前的現實狀況說明,這個小仙女的脾氣相當暴躁,不過要是麵對這麽多猛漢子,她要是還敢這麽嘴硬,那就太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了。


    男人嘛,麵子第一,女人第二。


    既然這個女人不給麵子,那他隻好麵子女人一起要了。


    李老板冷哼一聲,往後退了一步。


    大金鏈子點了點頭,自以為很帥的晃了一下腦袋,正要呼籲手下的小混混四散開把裴瑾瑜圍住時,一個人影瞬間就閃到了她的身前。


    陳飛很快,這些混混都沒太看的清楚。


    而他就隻盯緊了李老板,有道是擒賊先擒王,小混混雖然不足為懼,但多了也像蒼蠅,嗡嗡的讓人煩。


    很快,一場一人對七八個人,以及一個看客的混戰,在夕陽悄悄落幕時展開了。


    隻不過這個看客,從剛開始的陳飛,變成了裴瑾瑜。


    而且還是就差一盤瓜子那種。


    “臥槽,給我找準機會狠狠的打!”


    陳飛身影如飛,直接衝著李老板撲上去,嚇得老李趕忙喊了一聲轉身就跑。


    陳飛想追,但現在他不能離裴瑾瑜太遠。


    不然還真有點得不償失了。


    看到追人不劃算後,陳飛轉了個頭就往裴瑾瑜身邊跑過來。


    但這幫小混混也不是傻子,當然也明白一個擒賊先擒王的道理。


    他們也不可能就這麽放任陳飛湊到裴瑾瑜身邊。


    當初李老板找到大金鏈子的時候,可是明明白白說過,裴瑾瑜身邊那個黃毛小子身手不錯,為此他還特地叫了幾個比較威猛的小弟。


    他們幾乎同時大喝了一聲,衝著陳飛,揚起手裏的鋼管和砍刀就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


    裴老板作為一個看客,雖然身邊危險重重,但也絕對沒有害怕的意思。


    大有一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架勢。


    但這份唯我獨尊,隻對一個人慫,那就是他們家裴老爺子了。


    在裴老板心裏,裴老爺子一說話,她的肝兒都打寒顫。


    裴老爺子一跺腳,渾身都得抖三抖。


    這樣的她,又怎麽會害怕這種場麵?


    她剛才手指輕微的抖動,那都是被這些王八蛋給氣的。


    因為她可清楚的很,她雖然總是說陳飛很沒用,但如果不是因為他在車上坐著,她可能早哄上油門直接離去了,還用的著站在這裏對這幫王八蛋對牛彈琴似的講道理?


    在裴瑾瑜當看客的同時,陳飛的後背上已經挨了好幾下。


    說實話,挺疼的。


    這些家夥下手還特麽真的挺狠,看來不把老陳胳膊腿兒弄斷了他們都不甘心啊?


    不過他們還是不太了解陳老板的身手,想傷了他,不得在地獄一樣的訓練營裏熬上幾年?


    他還沒用上五分力,就從其中一個小混混的手裏搶過來了一條鋼管。


    “都特麽別圍著他轉,直接打那個姓裴的!”


    就在陳飛拿著鋼管反手砸在一個家夥的後腦勺上時,大金鏈子怒吼一聲,衝著人堆裏喊了一聲。


    陳飛是耳聰目明,但當他聽到這句話時,心裏猛地往下沉了一下。


    媽的,不知不覺的竟然離裴瑾瑜這麽遠了。


    眼看一個小混混要撲到裴瑾瑜身上時,陳飛再也管不了那麽多,以他最快的速度衝到了裴瑾瑜身前。


    但在這個過程中,他剛剛避開擊向後腦勺子的鋼管,小腿上就重重挨了一下。


    其實剛才陳老板絕對躲得開那一管子。


    但如果他縱身起跳的話,裴瑾瑜身邊的小混混早都一棒子敲在她腦袋上了。


    好在最後的一瞬間,陳飛飛身護在裴瑾瑜的身前,說時遲那時快,小混混手裏的鋼管也是在那一瞬間敲在了陳飛的右胳膊上。


    力道之狠,簡直讓人發指。


    陳飛疼的悶哼一聲,整個胳膊就猶如被機器絞斷了一樣疼痛。


    隨後,他飛起一腳,直接狠狠的蹬在那家夥的下巴上。


    陳老板因為這個疼痛被徹底激怒了。


    這幫孫子,老子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你們怕是要開染房吧?


    隻見那家夥朝後雙腳離地,飛出去一段之後,才又重重的摔回地上。


    再看看那下巴頦,估計已經粉碎到粘都粘不起來了。


    本來在那小混混準備打到裴瑾瑜的瞬間,她心裏猛地往下一沉:“看來這次是躲不過去了。


    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就這樣被陳飛護在了身前。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是特殊時刻,以現在她跟陳飛這個姿勢,真是要多曖昧有多曖昧,她裴老板早都一個膝墊直擊陳某人的下盤了。


    並且在搞得人家斷子絕孫之後,再罵上一句不要臉,人渣。


    隨後,陳飛摟著裴瑾瑜纖細的腰身就往車旁邊跑。


    隨手擋開那些拿著鋼棍的小混混時,他一把拉開車門把裴瑾瑜塞進了駕駛室,麵色嚴肅的喊了一聲:“待在這,別出來礙事。”


    陳飛的語氣和表情絕對都是毋庸置疑的。


    竟然在的某一個瞬間讓曾經把無數高富帥都不放在眼裏的裴老板覺得,這小子其實挺帥的。


    她心裏清楚,如果沒有陳飛,今天就算插上翅膀,也逃不過這些小混混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當那個小混混的棍子就在她頭上二十公分時,她依然沒有害怕什麽,因為她感覺,陳飛一定會來救她。


    當然,這可能並不是出於對陳飛的依賴,而是完全基於這是一個老板對自己手下金牌保鏢的信任之情。


    陳飛的心,還在因為裴瑾瑜都在這個時候了,依然沒有獨自駕車,把他扔在這裏而感動著。


    確保裴瑾瑜安全之後,陳飛直接從地上撿起一根爛尾樓用剩下的,鏽跡斑斑的鐵管子大叫一聲,衝著那幫小王八犢子衝過去了。


    “臥槽,弄死這個二逼,那天就他打的我!”


    看到跟自己一樣同為看客的裴瑾瑜坐進車裏之後,聰明的李老板趕緊提醒還能繼續戰鬥的人。


    其實就算他不說,這幫小混混早都把矛頭對在陳飛身上了。


    畢竟剛才傷了他們人的,是陳飛而不是裴瑾瑜。


    幾個還生龍活虎的小混混舉著砍刀就撲向手裏拿著鐵管子的陳飛。


    在少林棍法中,軟棍和硬棍的打法不同。


    耍硬棍對一個沒有武力的人來說,也是很占便宜的。


    手持長棍橫掃一圈,也是有些殺傷力的。


    隻不過威力一般,隻要有人敢衝上去當敢死隊員,先挨那麽一下再抓住棍子的一端,那麽就能給其他人製造機會。


    當然,作為老大的大金鏈子就是首當其衝的那一個。


    尤其是這時候,他就必須拿出一點當老大的威信了。


    沒了裴瑾瑜這個小祖宗要保護,老陳的手腳自然也就放開了不少。


    尤其是對這個大金鏈子,陳飛的印象算是蠻深刻的,尤其記得他在讓裴瑾瑜伺候姓李的時候,那副惡心的嘴臉。


    就在大金鏈子要衝過來抱住鐵竿的一端時,陳飛冷笑一聲,猛地把那一端往下一壓,隨後向上一挑,就狠狠的敲在了大金鏈子的下巴上。


    這一下,可比之前那一腳重多了。


    毫無防備的大金鏈子瞬間覺得下顎上一陣劇痛,忍不住的慘叫一聲,向後飛去。


    陳飛不想殺人,畢竟這是在華夏的國土上,他可不敢這麽張狂。


    他最怕進局子了,這次要是再進去恐怕就是短短一個禮拜之內的三進宮了。


    尤其是一想想那個小辣椒警花,怕這次可能再進去的話,她一定會毫不客氣弄死他。


    光是想想,陳老板都一身冷汗。


    大金鏈子這一下之後,恐怕會落得個麵部癱瘓的下場,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作威作福了,就隻能在下巴底下墊個小口水巾度日子吧。


    “都給老子滾。”


    打廢了大金鏈子之後,陳飛一根廢鐵棍握在手裏,跟孫猴子耍定海神針一樣,把那些不怕死的想要衝上來的小混混放倒後,還用鐵棍的另一端把他們的臉毀了容之後,才停下。


    “沒想到那小子還是個高手,嘖嘖。”


    坐在遠處車裏的蒂娜優雅的抽光了最後一口煙,扔掉了沾著唇印的煙蒂,微微有些驚訝。


    尤其是看到陳飛這一套棍子掃倒一堆小混混之後,她就已經對這個男人起了興趣。


    “我覺得不一定。”


    拿著望遠鏡的布魯克看的比蒂娜清楚,搖了搖頭說:“我覺得這家夥可能隻是恰好速度和爆發力比這些小混混稍微強了那麽一點而已。不然他也不會之前平白挨了那麽多下,或者他恰好會一點中國功夫?我猜如果要是換上你,或者我,這家夥都不會這麽幸運了。”


    布魯克的語氣中有些不屑,要硬說是因為蒂娜誇獎了陳飛之後生出了醋意也未嚐不可。


    “也對,布魯克,他跟你根本沒法比。”蒂娜輕笑了一下,墨綠色的眼睛依舊盯著陳飛的方向:“他就是個被人威脅後,小宇宙爆發的瘋狗,所以我們要幹掉他嗎?”


    話音剛落,蒂娜順手就拔出了她加了瞄準鏡的博格手槍,對準了陳飛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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