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前方,淩厲的眼神有一種不容置於的意思。


    沈嘉琪被陳飛摟在懷裏,竟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而且她絲毫沒有了平時被男人接近就覺的反感的感覺。


    說來,這種感覺還是相當衝突的。


    這一路走來的幾年裏,陳飛的變化還真是大到讓人難以琢磨。


    讓她不得不懷疑,這還是她之前認識的那個男人嗎。


    過了彎道之後,陳飛立馬說了一聲:“靠右行駛,減速。”


    “大哥,這是逆行車道啊,為啥要這樣!”


    司機雖然嘴上這麽說,但腦子還是在很乖的執行著陳飛的命令。


    “你照我說的做就行,哪那麽多廢話。”


    陳飛現在渾身散發著一種完全淩駕於別人之上的王者氣場。


    這是他在那些一次又一次的磨練和死裏逃生中練就的。


    當然,這些他自己是完全沒有察覺到,因為這種變化,完全是一種自我氣場的提升,隻不過現在他有著虎的能力,卻依然覺得自己是隻小貓。


    如果醜小鴨長大之後,不到湖邊照鏡子,也沒發現自己其實是一個天鵝,那在別人眼裏,她已經擁有了絕對的完美的外形,而她自己的心裏,她還是隻自卑的鴨子。


    陳飛就是這種。


    司機按照陳飛說的,拐彎之後,把速度降到八十邁,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因為按照常理來說的,不出三秒,後麵的車中,至少會有一輛以極快的速度把他們撞飛出去。


    可是……


    三秒之後,並沒有發生他預想中的事情,反而是一陣刺耳的輪胎與地麵的摩擦聲後,發出的一陣巨響。


    剛才沈嘉琪也在飛懷裏閉上了眼睛,因為她那時候的想法跟司機是如出一轍的。


    隻不過前者是因為相信,後者是因為聽命。


    等沈嘉琪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一輛車完全沒控製好車速翻下去的時候了。


    陳飛這招其實算不上機智。


    他這完全屬於小聰明,他隻是利用人的本能賭了一把而已。


    其實如果那司機人虎一點兒,可能真會造成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麵,但好在,不是所有人都像陳飛這麽虎。


    後麵那輛紅車在轉彎之後看到陳飛他們突然減速,司機習慣和本能導致了身心慌亂,方向盤打不穩,翻下去也是不置可否的事情。


    但另一輛黑車在有了前車之鑒後,很明顯的躲了過去。


    並且一個加速加甩尾,就吧車身橫在了陳飛他們車身前三十米的地方。


    陳飛本想讓司機加速撞過去,但畢竟他不清楚法蘭西出租的質量,萬一質量堪憂,用出租去撞越野,那不是有點以卵擊石的意思了?


    陳飛似乎已經知道陳飛要做出什麽舉動了。


    他在一個急刹車之前,雙臂猛地環住了沈嘉琪,不然這一下過去,沈大小姐可能就要掛彩了。


    出租車在刹車過程中,車輪和地麵摩擦發出了一陣尖銳的響聲,險險的停在了那輛黑車麵前。


    陳飛他們也差點被這股慣性的力道差點帶出去。


    沈嘉琪被這種類似車禍之前的瘋狂力道牽引,被陳飛環住身體也有些不自覺的發抖。


    “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兒的。”


    陳飛感受到了沈嘉琪的體感,輕笑了一聲,安慰似的說道。


    其實沈嘉琪無數次的聽到男人說這句話,可她從來沒覺得這句話多有意義。


    可她剛才聽見這句話,被陳飛用一種堅定的語氣說出來的時候,竟砰然心動起來。


    這大概是她所聽過的,最動情的話了。


    陳飛放開沈嘉琪,伸手在她柔順的長發上揉了揉,就對著司機說:“這我扛著,你帶著她快走。”


    隨後,陳飛打開車門就下了車。


    司機當然惜命,沒等沈嘉琪有啥反應,立馬掛了倒檔,往後退去了。


    沈嘉琪還有許多話想說的時候,車就已經消失在陳飛的的目光中了。


    陳飛站在黑車前,眼神銳利異常,心中卻冷笑著。


    好一場有計劃的追蹤。


    隨著車門打開,黑色的越野中下來五個穿著作戰服的男人。


    是雇傭兵!


    陳飛心裏一緊,卻沒有絲毫的懼意。


    畢竟司機和沈嘉琪已經走了,他完全沒有了後顧之憂,幾個雇傭兵而已,他還是解決的了的。


    其中兩個人從背後取下衝鋒槍,槍口就直接指向了陳飛。


    倒是帶頭的,舉了舉手,示意後麵的人放下槍。


    他唇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活動著脖子,緩緩走向了陳飛。


    這人的氣場,一走近陳飛就能感受的到,看來他就是這些雇傭兵的頭兒了。


    他走過來,站定,鼻尖跟陳飛額頭齊平。


    好吧,陳飛雖然稍微矮了點,但畢竟不能用華夏男人的正常身高和這種外國雇傭兵對比吧。


    雇傭兵頭兒帶這諷刺的冷笑一聲,看著陳飛說:“小子,讓我看看你有什麽能耐。”


    陳飛毫不示弱的也笑了笑說:“我有啥能能耐,你不得試試看才能知道?”


    說完,他左腿迅速往後一撤,右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照著兵頭就是一腳。


    那兵頭完全沒想到,陳飛竟然會先發製人,更沒想到的是,他的速度竟然會如此之快。


    外國雇傭兵,吃牛肉喝羊奶,訓練力度強。


    雖然陳飛著一腳他眼看躲不過去,卻有絕對的自信,認為陳飛力道不如他,接下來自己也不會有什麽損傷。


    可就在陳飛的腳麵碰到他的腰的同時,兵頭驟然感覺一陣如同颶風一般強勁的氣流瞬間便把他彈的像側麵飛了出去。


    陳飛站在原地,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隻是腳尖點在地上,稍微活動了一下腳腕子。


    剩下的人都驚呆了。


    這什麽情況,剛才發生啥了?


    這個華夏矮子竟然先發製人,然後啥都沒說,甚至連將要被幹掉之前的開場白都沒說,就一腳把老大踢一邊兒去了?


    那兵頭本來覺得,幹掉一個小小的華夏人根本用不著這麽大費周折。


    但雇主硬性要求,他也隻能按照人家的心願來了。


    甚至他在看到陳飛的樣子之後,更加確定,這個雇主有點膽小如鼠了,這個跟猴子一樣東西,他一直手就可以掐死。


    但當他真的體會過陳飛那股可怕力量之後,他才開始正視這個男人。


    陳飛冷銳的眼神盯著那個兵頭,拋出一個冷笑說:“你媽應該教教你,做事兒的時候,不要以貌取人。”


    那兵頭狠狠咬著牙,另外四個人說:“別愣著,動手!”


    其中兩個沒拿槍的,聽到老大發話,瞬間就衝了上來。


    陳飛冷冷一笑,在那人衝上來的一瞬間,身子一蹲,單手撐地,另一隻手緊緊握拳,對著那人的小腿用力一揮!


    “哢吧”


    一聲讓人聽著都酸爽的聲音回蕩在陳飛耳邊。


    其實這些雇傭兵的身手沒有那麽次,隻是他們找錯了對象而已。


    傭兵的驚聲高呼很快響徹了半條盤山公路。


    他瞬間就跪在了地上,臉上的肌肉都因為小腿被陳飛打斷而完全扭曲起來。


    陳飛則是動了動唇角,拇指勾了勾說:“來啊,誰還想來、”


    陳飛喜歡撩對手,卻從來不會輕視敵人,這也是他一次又一次能在絕對危機中活下來的竅門。


    其他人也完全沒想到,一個華夏猴子,又矮又不夠強壯,下手竟然會這麽迅速而且狠辣。


    關鍵是完全掌握了在這一場戰鬥中,他一個人完全把控了主場。


    這讓這些傭兵也不自覺的懷疑起他的身份來。


    雇主讓他們幹掉的,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另一個傭兵不甘示弱,從背後抽出了一把傘兵刀。


    說到這刀,陳飛還是挺懷念他那把黑貂的,隻不過當時遺留在了中東的戰場上,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隨後,他冷笑一聲,擺出了一個軍拳散打的架勢。


    傭兵的刀剛揮出來,陳飛就故技重施,就地一滾,直接竄到了他的背後。


    這個人可比上一個機靈多了,他猛地轉身一刀就揮向了身後。


    但連他自己也沒想到的是,這一刀竟然落空了。


    過了幾秒,他才反應過來,陳飛的目標並不是他。


    陳飛的目標當然不是他。


    傻子才會赤手空拳的跟一個手裏有刀的搏鬥。


    陳飛真正的目標是他身後手裏拿著機槍的人。


    可憐那倆傭兵的速度和反應力完全根不上陳飛。


    還沒等他們手裏的機槍有上膛的機會,陳飛的腳已經踢在了其中一個的手腕子上。


    槍一脫手,陳飛就一把給拽了過來。


    隨後一個膝擊就頂在了那傭兵的胃上。


    陳飛幾乎是招招斃命,因為在無數次危險之後,他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在這個世界上,一直秉承著一個叫做弱肉強食的法則。


    永遠都不要對想要了你命的人心慈手軟。


    就在陳飛又廢掉一個傭兵的同時,那個拿著傘兵刀的又一次衝了上來。


    陳飛冷笑一聲,抓住手裏機槍的槍管兒,槍身猛然揮出,重重的砸在了拿山冰刀人的下巴上。


    可以說加上強身本來的重量,再配合陳飛很絕的力道,他整個下顎必然是粉碎性骨折了。


    要說有多徹底,大概他下輩子都離不開口水兜兒這種玩意了。


    陳飛一人輕鬆的幹掉了三人。


    卻忽略了另一個拿著機槍的人。


    幹掉了其他傭兵的時間,足以讓那家夥上膛和扣扳機了。


    陳飛根本來不及下手,就看見機槍上冒出一陣紅色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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