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愣了一下,心說臥槽這什麽情況啊,這小妖精想整他?還一錘定音沒意思,她到底抱著個什麽心思。


    白若楠若有所思的笑笑說:“這樣吧,讓在坐的人先來兩道題怎麽樣,最後一道題讓我想想,最後在說。”


    話音剛落,還沒等要比賽的兩個人說什麽,下麵的讚同聲就已經響成了一片,就連那個全泰的ceo也有點臉上掛不住了,他也不是不知道,這些人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


    剛才他說比賽就是給自己征個麵子,完全沒想過搞的這麽大,現在怎麽就搞成這樣了,不過這女孩兒還是真的能帶動氣氛啊。


    陳飛倒是沒什麽,但他也是很擔心,萬一關鍵時刻許姐姐掉鏈子,那他就尷尬了。


    反正現在已經到這個節骨眼了,不上都不行了,要是讓王工知道他什麽正事兒都沒幹,反而在這做這些沒用的,估計把這倔老頭能氣出個啥毛病。


    雖然說這不算啥大事兒吧,但在整個宴會裏,對陳飛來說,就跟闖關遊戲一樣,這關要是不闖,後邊的也不怎麽好過。


    白若楠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對著已經圍了裏三圈外三圈的人說:“各位有什麽好主意麽?”


    話音剛落,就聽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而且口音及其的濃重,一聽就不是華夏人:“我有!我可以出題目嗎?”


    大家也是十分好奇,紛紛向著門口看去,陳飛當然也是這裏麵人的其中之一,隻見說話的正是白若楠帶來的那個男伴。


    陳飛就納悶兒了,這小子還挺抗打,剛剛那一下竟然還沒把他打趴下,還有勁兒來找事兒呢,想著他冷笑一聲說:“提問就提問啊,把你舌頭屢直了說話,別沒挺清楚規則,輸了多虧。”


    白若楠性格如此,雖然這個金發碧眼的法國帥哥隻是他爸爸生意夥伴的兒子,跟他沒啥關係,但她就是有個護犢子的毛病。


    別人也就算了,尤其是陳飛這麽一說,她心裏頓時升起一股無名之火,冷笑一聲說:“某些人這有意思,知道自己不行,就對別人進行人身攻擊?”


    雖然她的眼睛沒看著陳飛,但傻子都能聽出來,這不就是指桑罵槐麽,陳飛愣了一下,這小妖精這張嘴怎麽就這麽不饒人呢,肯定是被她爸給慣得。


    陳飛瞪了她一眼說:“我跟你講小妖精,你以為五湖四海皆你爸啊,都慣著你?要不是因為老子敬你還算是個娘們,早就……”


    這個早就還沒說出口,白若楠句炸了一樣,說:“早就怎樣?跟我動手?”


    陳飛歎了口氣,算了,突然不想計較了,他一老爺們兒跟娘們兒鬥嘴,真是吃飽了撐得,耽誤時間。


    全泰ceo看著陳飛這麽沒人氣,簡直是引起周遭怨恨的程度,就笑笑說:“出什麽題目都行,哥們兒你是法蘭西人吧,既然這小子說你說華夏語不好,那你就給他這個麵子,講你母語就行了。”


    周圍人聽到他說這句話都是一陣竊笑,人家真不愧能當全泰的ceo,情商就是高,這一招還真是高明,他的學曆說命,他起碼會三個國家以上的語言,而且說的這麽自信,法蘭西語肯定就在其中,這小子完全就是挖了個坑給自己埋進去了嘛。


    果然,陳飛愣了一下,看了那個ceo,我去,好一招皇帝的新衣,媽的,他要是說他聽不懂,那丟人的還是他,而且這些看熱鬧的人裏,肯定也不是人人都能懂法蘭西語的,但他們存在於這個宴會的意義是什麽,當然是裝逼啊,聽不懂肯定也是裝懂的那個。


    陳飛有點懵逼,這就不好辦了,也不能第一招還沒開始他就要掛了吧。


    想了想,看來就隻能找許姐姐幫忙了,隨後,他輕輕一笑說:“說的也對,華夏語說不好就別說了,聽著別扭,我先抽根煙。”


    說完,陳飛就從自主台上拿了跟雪茄,這玩意他抽不慣,但也隻能先將就了。


    點著煙,半天也沒有許慕青的消息,陳飛頓時有點慌,這姐姐不會在關鍵時刻給掉鏈子吧,她最近是怎麽回事兒啊?


    周圍的幾個人看到陳飛臉上的慌張,也露出不屑的笑容,互相聊天說:“你看那小子臉上的表情,分明是害怕了嘛,我就說他不行,還非要在這丟人,這會兒好了吧,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打算怎麽下台。”


    另一個也說:“而且剛才他這麽對那個外國人,你覺得人家能放過他?還指不定要出什麽題目為難他呢。”


    之前說話的點點頭說:“真是一場好戲啊,正好漲漲知識了,反正也不關我們的事兒。”


    另一個點點頭,兩人一起看著場中被讓出來給他們比試用的空地,一臉的玩味。


    陳飛看著這些人的嘴臉,突然想到了一個關於世界和平的問題,嘖嘖,世界上要是沒有這些好事兒的人就好了,可能也就沒有戰爭了。


    隨後,他搖了搖頭,尼瑪現在不是想這些事兒的時候,關鍵問題是許姐姐怎麽了,怎麽還不出現啊,他可不想在這丟人。


    就在陳飛努力想跟許慕青建立聯係的時候,全泰ceo緩緩走過來,帶著一種不屑和懷疑的語氣說:“小子,你在這幹嘛呢,你別告訴我你是想把這根雪茄抽完?這麽低級的拖延時間不好吧?”


    陳飛冷笑一聲,表麵上從容的說:“這是我個人習慣,這你也管啊?”


    其實他心裏也相當沒底兒,誰知道許姐姐這會兒幹嘛去了,要是她不來這個人他就真的隻能丟在這兒了。


    他現在可算是知道什麽叫死要麵子活受罪了,而且從來都沒這麽深刻的體會過。


    也不知道是誰給白若楠從哪兒搬了個沙發,看個熱鬧還搞得這麽隆重,真是吃飽了撐得。


    但陳飛自己知道,這麽拖下去肯定也不是事兒啊,最多兩分鍾,他要是再不過去應戰,光是這些人的口水就能把他淹死了。


    陳飛很認真的試了兩次,但就連兩分鍾都還沒到,就已經有人相當不滿意的冷嘲熱諷了:“我說你磨蹭什麽啊,不行就人輸吧,你以為耗時間就能改變什麽嗎,趕緊認輸!”


    後麵立馬有人隨聲附和道:“對啊,趕緊認輸,別浪費我們的時間!”


    “對啊,趕緊的把,趕緊承認自己不行吧,然後給這位美麗的女士道歉,滾出去!”


    “滾出去!浪費時間,趕緊找保安,看看這人是不是騙子!”


    他們這麽一著急,陳飛就更著急了,他本來就是急性子,這會兒要是王工或者尹曉萌在,他還能有點底氣,可是現在就他自己,已經完全處於一種完全沒有底氣的狀態了。


    這時候,那個法蘭西人也帶著一臉報仇雪恨的嘲笑衝著陳飛走過來,操著一口純正的法語說:“夥計,我知道你不行,我們法蘭西人很大度而且很紳士,你剛才對我的暴力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你必須要跟坐在那裏的那位小姐,為你剛才不禮貌的行為道歉。”


    前半句陳飛是一句沒聽懂,他心裏相當複雜,頭一回聽人講這種鳥語。


    心說白若楠也是,帶外國人你就帶唄,就不能帶個美利堅人或者英格蘭人,非要弄個母語不是英語的給老子添堵。


    白若楠此時似乎也看出了陳飛的局促,坐在沙發上,眼睛水汪汪的,似笑非笑的樣子簡直恨得陳飛牙癢癢,這小妖精怕是上輩子就跟他是仇人。


    就在陳飛已經打算發揮他以往不要臉的本能,大不了認輸的時候,突然發現他居然聽懂了後半句。


    他先是一愣,我靠,許姐姐出現了?


    出現了怎麽沒跟他交流呢,我靠,自從上次之後,這姐姐真是越來越大牌了,雖然她是變得越來越妖冶魅惑了,但性格卻變的一點都不可愛了。


    陳飛的腦子裏出現了一個畫麵,就像是腦子裏的一個屏幕,那家夥說什麽話,屏幕上就直接翻譯出來了


    陳飛笑了笑,將手裏的雪茄在煙灰缸裏壓滅,說:“你這人紳士,但我不是,道歉可以,但我沒錯我為什麽道歉,別廢話了行麽,趕緊出題。”


    周圍的人,都愣了一下,懂法語的當然之前都聽懂了剛才這個金發小哥都說了啥,但讓他們震驚的是,這個連自己學曆都不敢說的陳飛,竟然聽懂了。


    隻不過陳飛回答他的時候,用的是華夏語,這次換小哥一臉懵逼了,他華夏語並不算優秀,日常還行,剛才陳飛說的這幾句話,他就聽懂了趕緊出題四個字,算了,反正他也是要輸了的。


    但這金發小哥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兒,能就這麽被這麽一個沒教養沒禮貌的小子秒殺了嗎?


    當然不會,他是喜歡白若楠的,剛才被陳飛一下子就ko了,已經很丟人了,他絕對不要再丟人一次了。


    想著,他笑了笑說:“這一局我跟你比,如果我輸了,我跟你道歉。”


    陳飛挑了挑眉毛,冷笑一聲說:“好啊,比吧,你輸了就心服口服的跟我道歉,我輸了,就按照你之前說的做。”


    金發小哥點點頭說:“好的,我需要準備一下。”


    說完,他就打了個響指,把服務生叫來,然後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服務生睜大了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後他拍了拍服務生的肩膀,示意他快去。


    陳飛皺了皺眉,這小子到底要玩什麽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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