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心裏還是無比激動的,雖然他也不想讓蘇淺語當隊長,好不容易才從他的陰影裏的脫離出來,看來現在又要再經曆一次了。


    他正想著呢,就聽見有人在背後叫他。


    陳飛一轉頭,發現是曹睿,他已經穿的整整齊齊,準備往集合地去了,


    陳飛愣了一下說:“現在時間還早呢,你這麽著急?”


    其實陳飛想開玩笑說,你這麽著急去送死來著,但想想好像不太吉利,這後半句就憋回去了,畢竟自己等會兒也得去。


    曹睿的臉上帶著一絲緊張的表情,陳飛上去拍拍他的肩膀說:“小子,沒事兒,別太緊張,咱們能出去逛逛是咱們的榮幸,你看那幫人,還得蹲在戰地裏,多慘。”


    曹睿不好意思的笑笑說:“俺就是有點緊張,以前再怎麽訓練,真的要擔負任務了,還是很害怕。”


    陳飛嗬嗬一笑說:“你怕啥,怕死麽?”


    曹睿一聽陳飛說的這麽灑脫,就問他說:“那你呢?你不怕死?俺們班長說這次任務特別危險,來之前還囑咐俺呢。”


    陳飛一拍胸脯說:“放心吧,我不會死的。”


    曹睿笑了笑說:“謝謝你啊,俺也不知道為啥,就覺得跟你說說話,心裏就沒有那麽害怕了。”


    陳飛現在要回營地去取軍備,那會兒肖俊峰說三個工兵,裏邊八成就有他,反正他現在是看開了,不管他是啥,隻要能讓他往前衝,而不是待在陣地裏給人家送軍備,他就已經很開心了。


    陳飛回去收拾裝備,在實戰中,工兵的作用還是相當大的,所謂相輔相成嘛,誰說修飛機的沒有開飛機的重要?


    晚上八點的時候,陳飛他們已經到了集合地點,蘇淺語已經一身軍裝的站那裏跨立站好等著了。


    陳飛就覺得,他認識這麽多女人,還沒有穿軍裝比蘇淺語好看的,順便還多看了幾眼。


    蘇淺語似乎發現了陳飛正在看她,皺了皺眉說:“你看什麽呢?入列。”


    陳飛回答了一聲,就站進了隊伍中,心中卻不由得感慨,這個娘們,每次一穿上軍裝,就帶上那副撲克臉了,不過雖然冷冰冰的,但卻有一種很想讓人征服的感覺。


    陳飛美滋滋的想,確實,她這樣的女人,就缺一個能征服他的男人,比如他。


    夜幕悄悄降臨,集合完畢,卻還有最後一個人沒有來,在戰場上,這種遲到可是忌諱中的忌諱。


    距離集合時間過了有十多分鍾,最後一個人才晃晃悠悠的跑過來,打了個報告。


    陳飛一眼就認出了,這人就是白天說不服蘇淺語那個小子,陳飛對這種需要規則的時候卻玩特立獨行的人完全沒有好感。


    蘇淺語皺著眉說:“你整整晚了十五分鍾,你之前所在的部隊是這麽訓練的?”


    那人油頭滑腦的說:“報告隊長,不是。”


    的確不是,他們家有的是錢,他參軍隻不過是給他老爹一個麵子,商人當時間長了,就想有點榮譽值,所以他就來了。


    當時在華夏當兵的時候,在部隊,他爸能打點好一切,隨便找個通訊兵讓他當當混個卷子,以後的出來能吹吹牛逼就行了。


    這次上戰場,他也是純屬為了好玩,而且據說隻要能活著火來,而且沒有戰敗,都是可以記功的,這可比在部隊混三五年看不到頭來的快。


    雖然是到了戰場,他也一直是負責後方,雖然炮火連天他也能聽到,但完全沒有任何危機意識。


    畢竟送死這種事兒他是不會幹的,甚至想都沒想過。


    本來他沒想過這次任務到底的有多高的危險性,但後來下來聽肖俊峰說完,他立刻就請求看能不能給他換掉,這那是特種部隊啊,根本就是的人肉堡壘。


    所以磨嘰了很久沒有來,想了想,大不了就違抗軍令,反正還是自己命比較重要。


    而且本來的平時他就是混日子那種,沒訓練到什麽真本事,這直接給他這麽一個任務,受得了才怪。


    可惜了,違抗命令是不可能了,墨跡了半天還是得來。


    陳飛小聲問曹睿說:“這熊孩子是誰啊,你見過麽?”


    曹睿小聲說:“他叫錢多多,據說老爸特別有錢,俺也是聽別人說的,人家來這也不是為了當兵的,但是這人在軍隊裏都橫著走,具體啥背景俺也不清楚。”


    陳飛輕蔑的一笑,合著又是尼瑪一個二代,不過他看不上他絕對不是因為仇富心裏,因為說不定這次回國之後,以後他兒子就是二代了,不過他是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兒子養成這樣的。


    因為他個人原因,時間已經延遲了,如果這不是在戰場,而是普通訓練裏,他的個人行為將會影響到整個中隊。


    蘇淺語知道,現在不是跟他磨嘰的時候,就說:“入列,我們現在從戰場西北,兩點鍾方向,到達第一個主要戰地。”


    陳飛一愣,西北兩點鍾方向,那是哪兒,跟他之前去的地方完全是反的啊,這尼瑪不科學啊。


    到底是恐怖分子的指揮所的轉移了,還是軍方地圖標記錯了?按理來說訓練營那邊給的消息應該不會錯啊。


    陳飛想到這,就覺得,這種事兒還是慎重點比較好,就打了個報告。


    蘇淺語聽到這次又有人打報告,本來已經心煩意亂的,這會兒就更煩了,再一看,煩她的不是別人,正是陳飛,一怒之下,直覺忽略,掃了一眼麵前站著的二十二個人說:“沒有問題我們可以走了。”


    陳飛一聽,臥槽,老子說話聽不見是怎麽?


    隨後,陳飛舉著手說:“蘇隊長,我我我,我有問題。”


    蘇淺語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說:“有你也給我閉嘴,現在出發。”


    陳飛的話瞬間就被噎回去了,當然,這一段蘇淺語對陳飛如此不屑,也成了出發前的小插曲,也讓他在這些人的眼裏,變成了一個極沒地位的人。


    夜晚行軍,又是在中東城鎮的邊緣,難免有些溝溝壑壑,他們隻能帶夜視眼鏡,不能用手電之類,能發出強光的東西。


    陳飛站在隊伍最中間,曹睿站在他旁邊,端著槍小聲問:“飛哥,你剛才打報告要幹啥?還有,你是不是跟這個蘇隊長有啥過節啊。”


    陳飛瞪了一眼曹睿,這農村孩兒咋這麽傻呢,就說:“我說我上廁所,你信麽?那個娘們兒就這樣,一穿上軍裝就變身,沒辦法。”、


    曹睿聽他這麽說,竟然有點目瞪口呆,雖然他不認識蘇淺語,但到現在為止,他們還沒有人敢管女長官叫娘們兒的呢。


    他小聲說:“飛哥,俺是不知道你們啥關係,但你要是這麽說蘇隊長,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啊。還有,之前來的時候,你應該先把自己該解決的事情解決掉再來集合,俺是覺得,今天這事兒,是你不對。”


    陳飛聽到曹睿這麽說,簡直要無語死了,這孩子真的相信他打報告是要上廁所,拜托有點智商行不行。


    他突然覺得,他跟曹睿已經完全沒有共同話題了,為了早點結束對話,他點點頭說:“是是是,是我不對,我道歉,行了,咱還是好好走路吧,別掉坑裏了。”


    走著走著,陳飛就覺得有人在身後拍他,他一轉頭,竟然是錢多多。


    錢多多為人橫行霸道,悄悄跟曹睿換了個位置,站在陳飛旁邊,小聲說:“你叫什麽?”


    陳飛是真心懶得理他,就說:“我沒叫啊,咱們行軍我也不敢出聲兒啊。”


    錢多多愣了一下,笑了一下說:“哎呦,挺有個性啊,你特麽真裝傻還是假裝傻啊?聽說你認識咱們中隊長?”


    陳飛沒說話,畢竟他是真的從心眼兒裏就討厭這個人。


    錢多多一看陳飛沒理他,接著指了指他說:“你小子,好樣的,咱們華夏見。”


    陳飛才懶得聽他什麽華夏見不華夏見的,這孫子威脅誰呢,再說了,在這個節骨眼上,還這麽囂張跋扈?


    隨後,陳飛也拍了拍他說:“哥們兒,等你先有命回來我們在華夏見吧。”


    錢多多愣了一下,半天才反應過來,說:“你這是咒誰呢?”


    他還想再說什麽的時候,就看走在最前麵的蘇淺語伸出左手,四指向天,做了一個暫停的動作。


    隨後所有人都站定,聽著周圍的動靜,做出了準備姿勢。


    蘇淺語小聲說:“現在大家先休息一下,前麵是一座廢棄的小鎮,從這穿過去就應該到a區了,我們必須把情報提前送出去,不然我們的救援時間是遠遠不夠的。”


    陳飛他們蹲下之後,都將武器放在最趁手的位置,他看了一圈兒,前麵有一個製高點,如果前麵真的有敵軍的指揮所,那這個位置一定是他們的一個要塞,想過去,恐怕根本沒有這麽簡單。


    陳飛的悄悄的走到蘇淺語旁邊,小聲說:“蘇隊長,你確定從這邊過去能找到敵軍的指揮所?”


    蘇淺語從懷裏掏出地圖,然後說:“圖上已經標記的很明白了,看見這片紅色的區域了麽?指揮所就在這個位置。”


    陳飛的卻沒急著看這個,反而是再看地圖上的另一個地方,他很好奇那之前他去的地方到底是哪裏?難道不是指揮所?


    但當陳飛看到的時候,他就懵了,地圖上清清楚楚的標了個大叉,這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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