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依很滿意現在的胖子,對於她心裏刺,那個叫陳飛的男人而言,他無疑是最好的武器。


    同時她也深深的明白,一個好的武器,不在乎他自身的價值是多少,主要是適不適合,和這個武器在誰的手裏。


    就好比這些年輕的戰士,她相信,隻要她一句話,他們就能為了她衝鋒陷陣,無論是多危險的事情,即使是死亡,他們都會覺得相當光榮。


    在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一樣,他們的心裏都有一個目標,然後不斷的為了一個目標去努力,隻是有些人的目標貼合實際,有些人的並不是而已。


    他們會放棄,然後為了那些終有一天會達成目標的人工作,甚至複出生命,至少,林依依是這麽理解的。


    林依依的大腿上別著一個性感的槍套,裏麵放著她的銀白色的左輪手槍,這把槍,是她野心開始的見證。


    她緩緩從槍套裏拿出手槍,在手裏把玩著,光線下,映著她的影子閃閃發亮。


    林依依似乎很不經意的將手伸進扳機的保險環裏,在白而修長的指頭上饒了兩圈,然後瞬間打開了保險,對著胖子的腦袋就是一槍。


    這一槍的打的非常突然,所有人都驚了一下,有的人甚至是下意識的晃動一下肩膀,或者做了躲避的動作,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叫出聲,在這個過程中,唯巋然不動的,就隻有胖子和他身邊的沙耶。


    沙耶衣服剛抽完大麻還沒緩過來的表情,而胖子,則是麵無表情,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的盯著林依依的槍口。


    他清楚的知道,剛才那一槍,子彈是擦著他的耳朵邊兒飛過去的,他甚至聽到了淩厲的破風之聲,直到現在,還帶動了一陣耳鳴。


    可以說,如果當是他稍微動一動,哪怕隻往旁邊移動五公分,那麽,他現在很可能就會變成一隻耳。


    孤兒院的孩子都為阿袁捏了把汗,但阿袁的表現,更是奠定了這些孩子心中,殺戮之王的標準,至少,他一定是一個強者。


    林依依很滿意笑了笑,妖嬈的樣子就在他眼裏久久不散,隨後她朱唇微啟,說:“我現在需要一個強大的隊伍,以後這裏十五歲以上的孩子,就都是你的了,我想用他們做的事情,相信你也很敢興趣。”


    胖子,不,現在應該是阿袁,輕輕笑了笑,是啊,沒有什麽比搞死那個男人更有趣的事情了。


    林依依看著阿袁臉上陰鷙的表情,想到的,就是這些天,全世界都在播報的那個新聞,她有時候真的懷疑,陳飛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說他是強者?很可惜,他並不是,他連阮晉元這種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男人都比不了。


    可是為什麽,就在陳飛出現在電視上的一刹那,她就能認出他呢?


    是因為太恨了嗎?是吧,也許是因為太恨了,所以這個男人在她心裏的影子永遠都揮散不去,所以她渴望這個男人成長,如果他弱下去了,那她還玩什麽呢?


    隨後,林依依帶著傭兵踏上一輛軍用悍馬,對著阿袁小聲說了一句:“晚上九點,來我房間。”


    就這一句話,足以讓所有人沸騰,直到現在為止,除了她的近身傭兵以外,還沒有人能逾越女王超過三十公分的距離,就連被女王迷的顛三倒四的阮晉元,直到今天為止,還沒能踏進她的房間,所以,阿袁,到底是什麽能吸引女王呢?


    對於別的男人來說,羨慕嫉妒恨是肯定的了,阿袁笑笑,背著槍轉身走了,他在乎什麽,現在他什麽都沒有了。


    從他被救上來,跟狗一樣的活在這裏,不,應該說連狗都不如,到現在,他真的已經什麽都可以不要了。


    南越夜晚在樹影中重疊,阿袁在所有孤兒院的管理者們羨慕嫉妒的目光下,驅車前往林依依的住所。


    這裏沒有像宮殿一樣的房子,在他眼裏,這裏有的,都是炮彈和硝煙,他下了車,從兜裏拿出一根煙,緩緩抽了兩口,這裏從八歲到四十歲,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幾乎百分之八十都吸食大麻。


    南越連著雲貴,而在往東南邊境有一條與泰緬接壤的河流,這是主要來源於泰緬和華夏的水上商運的主河流。


    很多是後,他們的貨都是從這個地方走的,雖然泰緬這樣的勾當也不少,但畢竟南越和珠三角洲這樣的特殊稱呼的環境,為一種叫做罌粟的神奇花朵奠定了良好的種植和販賣基礎。


    而他從不沾染這東西,即使他明白,用這東西,能讓他到達一個歡樂的巔峰,但從心裏還是拒絕的,如果用這個來麻痹,那他的心就永遠沒辦法改變,很多東西,不是逃避就能解決的。


    到這裏的快一年了,鬼知道他到底要經曆多少,才能忘掉過去,隻把自己當成隻學會憎恨的一個機器和木偶。


    可惜,他的心裏始終有一塊柔軟的地方,無論他變成什麽樣,都是無法摘除和拋棄的。


    他皺著眉扔掉了煙頭,在地上狠狠的踩滅,然後轉身走進了林依依的獨棟別墅。


    林依依的住所周圍到處都是巡邏的傭兵,但今晚他來的時候,她肯定是已經跟這人交代過了。


    林依依喜歡關了燈,站在窗戶邊上看著朦朧的月色,直到門被敲響,他沒有一點防備的走過去打開門,看到阿袁的臉,她也笑了笑。


    所有人都以為這個踩了狗屎運的阿袁運氣太好,竟然能被女王看重,但隻有他們倆,各懷心思的站在這個沒開燈的房間裏,卻完全沒關於一點點男女情欲。


    林依依隨手拿起桌上的煙,一包駱駝,這種煙少有女人抽的習慣,這種煙味道很烈,軍隊裏麵對這種煙會比較偏愛,她隨後遞給阿袁一根,笑笑說:“我不喜歡開燈。”


    阿袁點點頭,點燃了煙,林依依看著黑暗中他的樣子,有點模糊,她叫他來,當然不是為了什麽男歡女愛,而是今天她突然發現了一個對付陳飛合適的武器,隻是這個武器還不完美,需要接受她的親手改造。


    林依依接著說:“如果我讓你去殺了陳飛呢,下得去手嗎?”


    阿袁愣了一下,眼中顯示除了一種稍有的迷茫和複雜,在他心裏,即便對他是有恨的,但他還是希望最好是他們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就這樣彼此毫無瓜葛的過下去,但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麽快就將一根針紮在了他內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林依依唇角露出一絲嘲笑,眼前這個男人,在那個時候看著就很弱,這種性子,無論你經曆了什麽大風大雨都不會改變的。


    所以,這個時候,就要用得到它了。


    黑暗中,林依依伸出手,月光透過窗子照在她森白的手指上,發出一種深紫色的詭異光芒,一閃而過,隨後她輕輕的將手緩緩的放在了阿袁的胸膛上。


    就在她手觸碰到的一瞬間,阿袁的眼睛瞬間的張大,然後那種迷茫緩緩被一種貪婪和狂妄所代替,從指環中散發的紫氣環繞著他的周身,而林依依閉著眼睛,微微仰頭,仿佛很享受的樣子。


    在她看來,人的心啊,要麽是全部都墮入黑暗的,要麽就全是光明的,千萬不要在黑暗中存有一絲光明,這將是日後最大的阻礙。


    隨後,她緩緩收回手,定睛看著阿袁,他眼中的迷離和朦朧消失之後,那種渴望和貪欲充滿了眼底。


    林依依再一次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如果讓你殺了陳飛呢?”


    阿袁伸手捋了一下絡腮胡子,唇角一扯,毫無感情的說:“隨時可以。”


    突然,這個黑暗的房間裏,傳出了林依依的笑聲,妖嬈放縱,這個武器,是她的了,以後她就要用這把刀,狠狠的殺了那個把她逼到現在的男人。


    阿袁林依依的房間出來,他覺得這種感覺很好,似乎心裏那團柔軟的地方被人上了一把鎖,任誰也不能進去,就連他自己的靈魂,也無法觸及。


    他上了車,一腳油門,往教堂孤兒院的方向開去。


    短短的一天之內,陳飛打了好幾個噴嚏,他也沒感冒啊,老人常說,一想二罵三念叨,難道現在有人念叨他?


    陳飛撇撇嘴,不管了,愛誰誰念叨,從早上起來他就夠煩的,好心情也沒有了不知道現在袁寧是已經回去了還是在鄧潔家住著。


    他突然有點後悔給大軍和袁寧牽上這條紅線,不是因為他對袁寧有什麽,而是現在這種情況下,袁寧要是真嫁過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陳飛看著窗外已經回暖的天氣想了想,本來想休息幾天,看來現在不能停了,他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撈到第一桶金,然後給大軍在泉城買個小房子,讓他倆離遠點兒,這就叫眼不見心不煩。


    想著,陳飛自己點點頭,這事兒得抓緊了,他已經讓誌富組織村民們開始抓緊養殖黃斑大鱷蝥了,廠子裏的生產設備正好也已經調配完成了,加上專利也妥妥的,現在他差的,就是一個公司團隊了。


    現在他這個說好聽點是個廠子,說不好聽點,就特麽是個作坊。


    就在陳飛細想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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