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遜看著奧莉薇亞捂著臉的樣子,也輕輕的歎了口氣,確實,如果不是她的這個病,也許就不會牽扯進來這麽多東西,也不會連累到閨蜜。


    傑克遜伸出手,扯了扯奧莉薇亞的袖子,問她:“我覺得,你是對這個華夏男孩兒動心了?”


    奧莉薇亞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驟然臉一紅,這個問題她似乎完全沒有想過,她喜歡陳飛嗎?


    這個男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進入了她的生活,一次又一次的救了她,也許要不是陳飛,她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其實很多次,他本不用這麽做,但他還是奮不顧身,也許這是喜歡?


    傑克遜看著閨蜜一臉小嬌羞的樣子,也不經意的笑了笑,她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不管以後怎麽樣,這件事情是什麽接過,陳飛都是她的恩人,但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是真的無能為力。


    第二天一大早,陳飛就收到了一個特快信件,撕開一看,裏麵竟然是一張銀行卡,他皺了皺眉,冷笑了一下,有錢人就是六,兩千萬美刀,還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隨後把卡裝進兜裏,就給王工打了個電話,別看這小老頭平時生活拖拖拉拉的,要是讓他辦個什麽正事兒,還是挺積極的。


    陳飛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找了件還能看的過眼的衣服就開車去接王工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以貌取人,就連動物都是一樣,要不然怎麽公孔雀都會開屏呢,說白了就是這個道理,長的磕磣穿的還寒酸的這種人,到哪兒也不招人待見。


    到了宿舍門口,王工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近了一看,也就虧著陳飛沒喝水,不然這車就白擦了。


    他是實在沒明白王工這尼瑪是什麽品味,平常看他穿著白大褂,覺得這老爺特有氣場,年輕時候肯定也是個顏值爆表。


    陳飛從車上下來,看著王工身上還露著倆洞的破棉襖,一條黑褲子吊個腿兒不說,還被歲月磨得油光鋥亮,一雙小時候軍訓發的黃膠鞋上是一雙特別長的襪子。


    這一身打扮真是看的他目瞪口呆,半天沒說話,王工也懶得理他,直接繞過陳飛就拉開車門就準備上車。


    陳飛連想都沒想,直接一把就把他給拉下來了,心說這老爺這是幹啥,上次在京都的時候也沒見他穿成這樣啊,難道這是故意的?


    關鍵是別人故意什麽的都是有目的,這老爺子能有啥意思,想故意被人趕出來然後碰瓷兒麽?然後引起社會關注?


    想想也不可能啊,人家一個生物工程師,能幹這麽素質低下的事兒麽,但那又是什麽意思呢?


    王工一看陳飛把他拉下來了,眉毛一立,語氣冰冷的說:“你拉我幹什麽?”


    陳飛一愣,就王工這個脾氣,有些話也不好明說,說輕了吧,根本起不到什麽作用,說重了吧,那脾氣一上來能給你吃了似的。


    但是為了這個事兒,就是把陳飛吃了,他也得善意的提醒一下,畢竟這不是他一個人的事兒啊。


    隨後,陳飛幹咳了兩聲,說:“王工,咱們好歹也是去生物工程局,你這不太好吧?”


    王工聽著陳飛這麽一說,一把把他拉著的手甩開,聲音直接拔高了好幾個度,喊著說:“咋的,我就這樣,不願意讓我去拉倒。”


    陳飛是沒想到這老頭牛脾氣這麽重,他這還沒說啥呢,就喊開了。


    但是,他沒有放棄,又呲著牙笑著說:“那啥王工,我又沒說你啥,我意思咱換身精神點兒的衣服再去,這不讓人看著舒服麽?”


    王工眼睛一立,這次倒是沒有喊,但是直接往前走了兩步就蹲地上了,兩隻手往袖子裏一揣:“我不去了,愛咋咋的。”


    現在陳飛已經不隻是目瞪口呆了,可能是以前跟王工接觸的少,所以根本就沒發現這老頭的脾氣這麽大還這麽古怪,現在看看還真收拾不住這老爺子了。


    你說你用老板的身份壓人家,人家就直接給你撂挑子,好好說,人家還得跟你喊,這放誰誰受得了?


    但是現在事在人為,迫在眉睫的時候,陳飛肯定不能在這跟他耗著啊,於是也蹲在地上說:“行,老爺子,我也沒別的意思,可能就是覺得您今天穿的太個性了,咱就穿這個去,管他趙錢孫李的,快上車把,到了可能都得中午了。”


    陳飛這麽一說,王工才狠狠的瞪了他站了起來,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其實陳飛根本不知道,如果王工真是自己不想辦這個事兒,按照他的脾氣,從第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不去了。


    上車之後,陳飛一腳油門就出去了,到時候實在不行哄哄這老爺子不讓他進去就完了,但是想著帶上他也是覺得他好歹是這方麵的專家,到時候有什麽問題,總比陳飛什麽都不懂的好。


    因為是工作日,路上並不是很堵車,但因為從泉城到京都還是有點距離,到了雖然沒到中午,但前麵排隊的人已經很長了。


    陳飛找了個地方把車停好,王工就先下車了,倆人剛上台階,就被保安攔住了。


    陳飛心裏咯噔一下,他就知道,這種地方都這個樣子,八成是把王工看成是個臭要飯的了。


    他上來一伸手,直接說:“兄弟,我們是來辦事兒的,不是乞丐。”


    保安一看陳飛,皺了皺眉說:“哦,那行,進去吧,最近老有要飯的上我們這兒來騷擾別人,對不住了啊。”


    陳飛點了點頭,趁著王工還沒反應過來,拉著他就往裏邊走,不過這種國家機關跟企業就是不一樣,保安還是很有素質的。


    進去之後,前麵排隊的人挺多,辦這個事兒多少會有人谘詢什麽的,所以辦起來不但相當麻煩還非常慢。


    陳飛早上出門特別著急,也沒有上廁所,這一弄多少有點尿急,就把手裏的資料給王工說:“王工,你先排著,我先上個廁所啊。”


    王工沒說話,就點了下頭,說實話,陳飛是多少有點不放心,因為王工的脾氣怪的很,一般人肯定受不了要幹仗。


    到了衛生間,陳飛歎了口氣,尼瑪,這上廁所排隊跟尼瑪京都火車站的進站口似的。


    上完廁所,出來之後才感慨,虧著他膀胱好。


    他突然想,你說這世界上,啥是幸福呢,此時此刻,陳飛覺得幸福就是,當你特別想要上廁所的時候,就能找到廁所給你上,這特麽就是幸福,也就是說,遠大而且遙不可及的,那隻能叫夢想,抓住眼前的,才是幸福。


    但是等出來的一瞬間,他就再也感受不到這種幸福了,剛才還秩序盎然的大廳裏,已經亂作了一團,似乎剛才發生了啥事兒一樣,好多人圍成一個圈,裏三層外三層的。


    陳飛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趕緊就往圈兒裏擠。


    事實上,他的想法一點都沒錯,果然是王工又惹麻煩了,一個穿著皮鞋,腦袋梳的油光鋥亮的男人正扯著王工的領子叫罵。


    陳飛趕緊上去,把那男的胳膊一抓,說:“放手,這怎麽回事兒?‘


    男人一看陳飛強出頭,不樂意的說:“關你丫屁事兒,滾開。”


    陳飛冷笑一聲,心說,老子這脾氣鎮不住這倔老頭,還鎮不住你這孫子了?


    隨即反手扣住男人腕子,找準一個穴道死死往下一按,隻聽男人當時嚎叫了一聲鬆開了手。


    陳飛再一看周圍,都是都是一些好事兒的傻子,一天天了沒事兒幹,這種熱鬧有什麽好湊的,還拍小視頻?


    他走到人麵前,揮了揮手說:“行了行了,趕緊辦正事兒。”


    男人估計也就是個紙老虎,看著厲害,其實根本就不堪一擊,麵對陳飛輕輕鬆鬆這一下也有點懵,從地上站起來,指著陳飛跟王工說:“臭要飯的,給我等著。”隨後就擠出了人群。


    陳飛懶得理他,就問王工說:“剛才怎麽回事兒?”


    王工冷哼了一聲,說:“插隊。”


    插隊?那是該揍他,這種時候大家都著急,再說別人在這排了這麽久,你說插進來就插進來,這不活該的麽。


    隨後,陳飛擺了擺手說:“行了,咱不管他,排隊去。”


    但有時候,很多人就是很操.蛋,大廳秩序還沒恢複呢,剛才那油光鋥亮的男人就回來了,身邊還帶了倆穿製服的,應該是這裏的工作人員。


    男人一眼在人堆兒裏看到了陳飛,然後指著他說:“就是這小子,跟這個老乞丐。”


    工作人員胸前掛著一個牌子,順著男人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就走過來了。


    另一個直接把保安給叫來了,這一下,本來好不容易才散了的人群又一次聚集了起來,工作人員看都沒看的說:“把這倆人帶出去,怎麽看人的?怎麽又把乞丐給放進來了?”


    上次是王工懵逼,這次他可是實實在在的聽見了,陰沉著臉,走上一步說:“你說誰是乞丐呢?”


    陳飛是不知道王工的戰鬥力,但是他絕對知道,這貨把王工給惹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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