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匆匆趕到廠子的研發間,所有的研究人員已經在會議室門口等著了,王工一臉喜憂參半的站在門口,看見陳飛來,才露出一絲笑容。


    進了會議室,陳飛一分鍾都沒耽擱,直接坐在桌上,大口喘著氣問:“王工,到底什麽情況。”


    王工想了想說:“我們剛才已經完成了藥物研究的最後一步,並且在試驗動物身上做了試驗,發現這個藥有一定的毒性,應該屬於中藥性質本身所帶的毒性,但是,不知道針對癌症患者身上會有什麽樣的效果。”


    陳飛低頭沉思,現在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也可以說跟任何外力五官,陳飛他們這種小公司,不同於人家直接製藥的大公司,配方專利都是買過來的,直接投入生產就行,這也是陳飛最頭疼,也是最關鍵的問題了。


    也就是說,就算現在藥物已經研究出來了,最後一步不到位也一樣沒辦法投入生產,難道說要找一隻得了癌症的小老鼠來試試?


    如果陳飛他們這個要,沒有什麽副作用就算了,關鍵是藥品自帶毒性,可以說是以毒攻毒的那種,其實再本草綱目中也有過記載,有些毒性可以用來克製另一種毒性,所以,越是有毒性的東西,就越能證明有些藥是有效果的。


    陳飛想了想說:“但是你們現在對它的藥效有幾成把握?”


    王工沉默了一會兒,他是生物研究的頂級工程師,之前在京都一家很大的隻要工公司,但因為不滿上次而憤然離去,藥物的合成和一些方子都在他腦子裏存著呢,但是這一次對於這個,他依然如同以前有把握,但因為用藥的關係,也沒有更好的試驗體,所以也不能說太有把握。


    藥品是用來造福人類的,但如果用藥錯誤,也將會毀了別的生命。


    麵對陳飛的疑問,王工思前想後了許久才說:“我的團隊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但是……但是要不對症下藥,也就可能會出人命。”


    陳飛聽完,歎了口氣,但是,他最怕這個但是,為啥凡事兒都有個但是,沒有不行麽。


    隨後,他站起來,說:“其他研究人員把報告都交給我吧,這些日子,你們沒日沒夜的也辛苦了,剩下的就看我的了,還有,研究出來的成品藥物也給我看看,我需要保險庫的鑰匙。”


    王工有點遲疑,按說,沒有商標和生產權,甚至沒有通過實驗驗證,並且對人體可能有毒性的藥物是不能流落在外麵的。


    因為一旦出什麽事兒,誰都付不起這個責任。


    陳飛知道王工在顧慮什麽,就說:“沒事兒,你放心,在不經過你的允許下,我不會對任何人和畜生用這個東西,行麽?”


    按理說,作為一個公司的老總,陳飛完全可以直接勒令他們把藥物交給他的,可是他不會這麽做。


    這也是王工一直跟著陳飛的原因,在他看來這小子雖然有時候看著有點窩囊,但覺得有劉備之德,愛惜人才,滿腔的仁義。


    王工這才放下心,跟一邊科研工作組的人說:“小於,你去帶陳總看看藥,順便把備用的保險庫鑰匙給他。”


    叫小於的點點頭,帶著陳飛就往研究室走,到了研究室,換好衣服,兩人一起走到最裏麵的一個密碼庫,看的陳飛都驚訝了。


    他們廠子看上起其實也就虛有其表,設備什麽的,都不是最好的,現在陳飛算知道了,估計有一大半兒的錢都砸在這個研究室裏了。


    不過這個密碼庫對對於人家用眼球解鎖什麽的相比,就簡單的太多了,其實這隻能說是一個大型的保險櫃而已。


    小於是王工的住手,從二十一歲碩士學位畢業之後就跟著王工了,要是按照輩分,陳飛還得管他叫聲於哥。


    所以這個密碼庫的密碼也隻有他們兩個人有,小於帶著陳飛打開密碼庫,裏麵還有一個保險櫃,保險櫃上麵,打開之後還有一個盒子,也一樣有鎖,打開時候,彌漫著乳白色的煙霧,應該是幹冰或者氮氣製冷的效果。


    小於帶上特質的手套從盒子裏拿出一小瓶注射劑給陳飛,大概隻有二十毫升左右,裏麵像是油一樣黃燦燦的液體有點發金,看上去就很好看。


    小於帶著口罩,笑著說:“好看吧,但是這麽一小瓶就能毒死一隻小體型的動物。”


    陳飛點點頭,雖然對這個一竅不通,但還是心存畏懼,尤其是一想到什麽生化什麽危機的,不就是因為陽傘生物科技公司的一瓶失敗的生物藥劑造成的世界毀滅危機麽,想想都覺得有點膽寒。


    陳飛趕緊把東西還給小於說:“這東西會不會造成什麽世界危機啊?”


    小於一聽,笑了笑說:“陳總你想什麽呢,我們這是類似於抗癌類的藥物,又不是生化類藥物,不會有那種情況的,如果這個藥物可行,那以後成產出來的成品就跟著一樣了。”


    陳飛點著頭,也放心下來,就說:“行,要是這麽麻煩我就不拿了,以後需要你幫我開就行了。”


    事後,陳飛他們又到會議室拿了報告出來,這些東西他看不懂,但有大公司能看懂啊,說不定會有商機。


    散會之後,陳飛剛想走,卻被王工拉住了。


    他看著陳飛,一臉凝重的說:“陳總,不管到任何時候,這個科研報告都不要拿給商家看,不然我們資料有可能會外泄,我寧願這東西一輩子沒人發現,也不想這個專利被別人買走,尤其是一些隻為賺錢的無良商人。”


    陳飛看著他的臉,就覺得特別緊張,就感覺好像是在進行什麽國家大秘密似的,這感覺,特別酸爽。


    陳飛最後握著王工的手,鄭重的說:“老同誌,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這東西就跟武功秘籍似的,一旦重出江湖,就能拯救全人類!”


    關鍵出乎陳飛的意料的是,王工竟然還特別認真的點了點頭,陳飛這一臉懵逼,懵的毫無準備。


    從工廠出來,陳飛一路回家,在路上好一頓琢磨,要是照著王工的意思,他們還不能利用技術招商,隻能單純的吸引外資?


    但是不好意思,這個機會已經錯過了,陳飛現在也沒辦法,難道等著天上掉餡餅,用著人家暫時用著別人的名氣和商標創造利益?


    當然不可能,而且,他覺得其實王工說的有道理,這東西如果真的這麽有價值,他也不想讓這東西落入無良商人之手。


    剛到家,已經差不多十一點多了,陳飛稍微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剛準備睡,手機鈴聲突然大作。


    陳飛皺了皺眉,這把半夜的,已經很少有人再打電話給他了,陳飛拿出手機,一看是一個外國號,瞬間懵了一會兒。


    剛接上電話,還沒等陳飛反應過來是誰呢,就聽見裏麵一陣哭聲,這聲音陳飛最近都聽煩了,正是奧莉薇亞這個洋妞的。


    他想安慰,但這小姐姐氣兒挺長,到現在還沒有哭完的節奏,陳飛隻能帶著朦朧的睡意,等著她哭完在說。


    奧莉薇亞在那邊庫,陳飛就躺在床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哭聲變成了啜泣,然後弱弱的叫了他一聲。


    陳飛聽見自己的名字,才一個機靈,坐起來晃了晃腦袋,馬的,剛才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不過他心也夠大的,人家小姐姐在一遍哭的傷心欲絕的,他在那睡得哈喇子都快出來了。


    隨後陳飛想起來問問奧莉薇亞怎麽了:“領導人說過,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你到底怎麽了?”


    最後奧莉薇亞解釋了很久才說自己有個朋友,被確診得了絕症,還有不到兩個月的生命了,這姑娘算是她的發小,但是後來去美利堅發展,雖然很忙,但倆人還是經常見麵。


    這對於奧莉薇亞來說,絕對是一個大的噩耗,可是出了這麽大的事兒,她突然發現連個能傾訴的對象都沒有,這才給陳飛打了電話。


    不知道陳飛是因為腦子抽了還是因為今晚被王工洗腦了,第一反應竟然說了句:“臥槽,你有病我有藥啊。”


    奧莉薇亞愣了一下,陳飛才反應過來他剛才說了什麽不該說的,硬生生的給自己抽了一個大嘴巴子。


    隨後,奧莉薇亞的聲音已經接近癲狂的說:“你剛才說什麽?你有藥?什麽意思?”


    陳飛趕緊轉了一個畫風說:“沒有,剛開玩笑呢。”


    剛說完這句話,陳飛就特麽後悔了,人家閨蜜得癌症要掛了,他在這邊開玩笑,想著,他趕緊又改口說:“也不是開玩笑,我們公司現有這種藥,但是沒經過什麽認證,就是不知道這個藥人能不能用,要是用不好活人都能被治死,所以你還是別指望了。”


    奧莉薇亞當然不止值麽想,現在美利堅已經沒有辦法控製她朋友體內的腫瘤了,更可能的是這種腫瘤暫時還沒辦法醫治。


    不管怎麽說也要試試不是麽,隨後,她掛了陳飛的電話,說了句陳飛驚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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