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隊的說完就牽著狗走了,留下鄧潔一個人尷尬的麵對陳媽,她不好意思的捋了捋頭發。


    陳媽的眼神像是一把銳利的剪刀,在鄧潔身上來回撕剪,搞的她心神不寧。


    陳媽冷笑一聲,說:“你大晚上穿成這樣來找我兒子,到底安得什麽心,沒事兒你就離我們家陳飛遠點。”


    鄧潔現在別提多委屈了,難道她要跟陳媽說,你兒子被人綁架了,短信都發我這了?


    當然不可能,就算他老媽受得了,她也不想讓自己的男人操心,既然這短信發到她手機上了,也就證明,不管是在陳飛心裏還是在他手機裏,她鄧潔都是有一席之地的,也不比那些他次次帶回來的狐狸精差。


    想到這,鄧潔心裏也暖了不少,在外麵站的時間長了,泉城的農村的天還是挺冷的,晚上潮氣又重,鄧潔抿了抿被凍紫了的嘴唇說:“阿姨,我是真的找陳飛有事兒,他在家嗎?”


    陳媽瞪了鄧潔一眼,說:“你看看你,穿成這樣來找我們家陳飛,這讓人看見,還以為我兒子多不正經呢,別管我兒子在不在,就是在這個點兒也不能出來見你,你趕緊走。”


    陳媽說完,還推了鄧潔一下,她一個女人,其實也沒做錯什麽,就因為死了男人還有點姿色,就被人各種扣帽子。


    誰知道是為了什麽,想著,她心中升起一陣委屈,鄧潔勉強的笑笑,她早都想開了,她活著也不是為了別人,隻要自己喜歡的男人不嫌棄就行,別人怎麽看怎麽說是別的事兒,嘴長在人家身上,總不能堵住別人的嘴。


    鄧潔勉強笑了笑說:“阿姨你別誤會,我是真有急事兒,要是不在就算了,我這就回去。”


    說完,鄧潔轉身就往回去的路上走,陳媽還毫不留情的用她剛好能聽到的聲音說:“狐狸精,看看穿成這樣來找人,也是什麽見得人的事兒。”


    鄧潔整個身子一頓,依舊頭也不回的往家走,她苦澀的笑笑,這樣的詆毀她早都習慣了不是麽。


    之前沒有陳飛的時候,她不也是一個人挺過來的?


    那時候他會把自己包成一個刺蝟,見了誰都攻擊,渾身扛著的東西太多,不管別人說什麽她都可以當做沒聽到。


    可是自從認識陳飛之後,她也開始像個正常女人,麵對太多的出言不遜,也會覺得委屈,一個能把她改變成這樣的男人,她還有什麽理由在他有難的時候側目觀之呢?


    回到家,鄧潔在沙發上坐了很久,才算是暖和過來,搓了搓手就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現在她能拿得出手的,隻有房產證了,但農村的房子,賣也賣不了幾個錢,這一百二十萬,到底去哪湊呢?


    鄧潔一著急,打開手機就準備看看還有什麽人能借錢的。


    手機剛打開,就看見陳飛的短信:到滬都見麵交易,人你帶走。


    鄧潔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對她來說求之不得,雖然剛才沒能進陳飛家的門,但陳飛肯定不在,平常這個時間他應該還沒睡,就算睡了,這麽大動靜早該出來了。


    鄧潔咬了咬嘴唇,就轉身敲響了大軍的房門。


    大軍剛躺下,聽到敲門就起來開門,一看是姐姐,臉上的表情還有些惶惶不安的,就問她出啥事兒了。


    鄧潔想了一會兒,欲言又止,把大軍急的夠嗆,看這架勢,這個姐姐肯定是有什麽求著他啊。


    從部隊回來之後,鄧潔就像親姐姐一樣的照顧他,隻要她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他大軍沒有不能幹的。


    看著姐姐的樣子,大軍就說:“姐,你到底有啥事兒,一句話,弟弟能做到的,都做。”


    鄧潔響了半天,才抬起頭說:“大軍,姐姐平時對你咋樣?這回你得幫幫姐……”


    大軍一愣,說:“姐你說就行。”


    鄧潔欣慰的笑了笑說:“姐這邊出了點事兒,你老家不是還有兩間房和十幾畝地麽?你看看能折成錢不,姐急用,以後有了就還你。”


    大軍一聽,也懵了,皺著眉頭半天沒說話。


    他是打心眼裏喜歡袁寧,這些天他也沒少往泉城跑,雖然她不是很想接受他。


    大軍這個人本來就木訥,踏實肯幹,唯一相信的,就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相信,隻要這麽一直堅持,肯定有一天能娶到袁寧的。


    但是想到娶媳婦,就肯定的有房子,大軍家最值錢的就是那幾間老房子和十幾畝地了,那也是以後以後他萬一真能跟袁寧走到一起,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有了房和地,追姑娘的時候心裏都有底,可是現在,鄧潔要他把房和地都拿出來,那他可真就是寄人籬下什麽都不是了。


    鄧潔看大軍猶豫,眼眶一酸,在這個世界上,她也沒什麽親人了,這個弟弟嘴上說的好聽,上刀山下火海都願意,可是就為了這麽幾間破房子,竟然猶豫了這麽久。


    大軍看鄧潔哭了,發現這個事兒似乎並不簡單,就問:“姐,到底出啥事兒了?”


    鄧潔平時絕對不是個愛哭的人,就算是哭也會找個沒人的地方偷著哭,現在當著他的麵能哭,就證明這事兒肯定大了。


    鄧潔哭了一會兒,就說:“陳飛出事兒了需要錢,這個忙你要是能幫就幫一把,不能幫,我就當我養了個白眼狼,我再找別人想辦法。”


    大軍一聽陳飛出事兒,心裏也是一驚,再加上後邊鄧潔說的,好像跟真的似的,心裏一沉。


    陳飛對他什麽樣,大軍不是不知道,他們就跟再生父母一樣,爸媽出事兒,一個還沒追到手的姑娘算什麽?


    當即,大軍就說:“姐,你別急,我明天就回家弄錢去,房子不會跑,以後有了再贖回來就是,陳總出啥事兒了?是不開車讓人撞了?”


    鄧潔一聽,這小子可算是開竅了,心裏踏實了不少,往地下呸了三聲說:“臭嘴別胡說,陳飛現在在滬都讓人扣下了,要贖金。”


    大軍聽到這話也一毛,說:“這事兒趕緊報警啊,要不我找他們去。”


    鄧潔知道大軍就是這麽衝動的人,一把拉住他說:“行了,報警就撕票,陳飛還在他們手裏,等我們見著麵兒了,在說吧。”


    大軍當下也站不住了,就說:“姐,你在家等著,我這就回家籌錢去。”


    看著大軍匆忙離去的背影,鄧潔欣慰的露出一絲微笑,隨後她坐在沙發上,算了一下,就算把房子賣了,加上大軍的房子還有地,也就幾十萬,跟一百二十萬還差了不少,這可怎麽辦呢。


    隨後,鄧潔拿起手機,把通訊錄翻了個遍,裏邊是有不少縣鎮級官員的,這些人都是些老流氓,想著睡她,後來都被她拉黑了。


    按說這些人手裏都會有些底子,一個人拿出二十萬都不是什麽難事兒,但是要鄧潔去求他們,對她來說還真是有難度的。


    鄧潔很糾結這個事兒要不要跟剛子他們說,要是說了,這事兒一旦走漏風聲,那些跟陳飛作對的王八蛋肯定也就知道了,還指不定要整出什麽事情呢。


    想了想,鄧潔還是決定不要跟剛子他們說了,畢竟她的男人,還是自己去救的好。


    大概做了一下評估,全部家底拿出去,能湊個零頭差不多了。


    鄧潔現在隻能幹著急,手機通訊錄翻了一遍又一遍,最後翻到了一個之前在鎮上投資的老男人,這男人手頭是有不少錢,說不能定他能幫到呢?


    鄧潔也是病急亂投醫,現在也顧不了這麽多了,當即就給男人打了電話。


    老男人接到電話還挺意外的,隨後一愣便低聲說:“妹妹,你說你早不打晚不打,我在家呢,有事兒明天說。”


    鄧潔一聽,立馬就明白了,這老東西的老婆在家呢,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巧笑兩聲,柔著嗓子說:“哎呦王哥,那明兒給你打電話啊。”


    老王掛了電話,聽著鄧潔的聲音骨頭都酥了,在看看家裏那個嗑著瓜子,頭發亂糟糟還不修邊幅的老婆,狠狠的歎了口氣。


    晚上睡覺的時候,老王還想著鄧潔那柔到骨子裏的聲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抱過老婆就一頓發泄。


    連他老婆就覺得震驚,老王那東西好久都沒這麽硬朗過了,今兒這是怎麽了?


    跟老婆幹完事兒,老王就靠在床頭上琢磨,他之前那麽喜歡鄧潔,明裏暗裏的都暗示過,錢他有的是,就想找她當情兒來著,但這女人性子烈的很,竟然把他拉黑了,現在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呢?


    當時要不是因為他生意突然出了點變故,實在是無暇顧及兒女私情,否則甭管鄧潔是什麽倔驢子,他都騎定了,讓她好好嚐嚐他這隻老鳥還能不能飛的起來。


    越想老王的心裏越是癢癢,上次你跑了一回,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那就別怪哥哥不客氣了。


    想著鄧潔那優美的身段,伺候人肯定舒服的不行,那明天他得多吃兩片藥,不然這妮子抽風再把他拉黑,就沒的爽了……


    想著,老王就帶著一宵春夢入眠,等著明兒見麵了,好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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