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從局子裏出來的時間差不多是下午一點左右,而華夏的時間比烏克蘭時間快五個小時多。


    烏克蘭早上八點的時候,奧莉薇亞就收拾好了行李,催促吉米快點動身。


    現在布朗特克萊門特在沙特談一筆至少十幾個億的生意,所以對於女兒已經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往外跑這事兒,完全不知道。


    奧莉薇亞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華夏迷,對於這個神秘古老的國家,她一直都很向往。、


    雖然吉米覺得這這麽跑出去似乎不妥,但他一直認為,小姐追求喜歡的事兒沒有什麽不好。


    他是打算動身之後,再告訴主人,華夏地大物博,他也不相信和上次一樣的事情會發生兩回。


    兩人帶足了錢,算是簡裝上陣,奧莉薇亞答應吉米,她就在華夏玩幾天,保證在七天之內就回來。


    既然小姐已經這麽說了,他也不能打擊她,隻是玩幾天的話,真的沒什麽不可以的。


    到了機場,查了一下航班,這個時間從烏克蘭到華夏的隻有去滬都的機票,看來要是想去泉城,還要轉機。


    不夠這對一個家財萬貫的大小姐來說,轉機隻是時間問題。


    外國人跟華夏人的思想不一樣,他們相對來說比較開放,更有冒險精神,雖然說上次她是在泉城出事兒的,她還是決定去泉城。


    華夏大地,泉城算是她比較熟悉的,加上那裏還有陳飛在,一年多沒見,不知道這個華夏男人會不會把她忘了。


    畢竟上次告別的時候說好了,下次再見,她一定要用華夏語跟他親自說一句謝謝的。


    烏克蘭到滬都差不多要九個小時左右,也就是說,等他們到了華夏,按華夏的時間算,應該就是半夜了。


    華夏滬都,市中心屹立著一撞大樓,沒有人不知道這裏,它是整個滬都的金融中心,


    在這裏辦公的人都是全滬都的精英,他們匆忙來往於這個區域和各個公司之間。


    在滬都的每一個白領上班族,無論任何領域,沒有人不羨慕能在這裏討到工作的幸運兒。


    這就像在古代,雖然同樣都是太監,但在皇帝身邊的和在微不足道的小貴族身邊的,地位那就差的遠了。


    皇帝身邊的太監永遠都比下人高出兩節,有些後宮的妃子見了皇帝身邊的太監都還要問候兩聲呢。


    這是一個道理,同樣都是白領,但能在這個建築物裏上班的,水平都會高出那麽一些水平。


    這種建築物,是全華夏人皆知的寰宇集團,它手下的業務千百種,整整六十層,都是公司的領地。


    寰宇集團是一個傳奇,在它眼裏,滬都所有的公司都不值一提,它能提供最優秀的技術,人才,設備。


    所涉及的領域範圍之廣,上到金融證券,熔鋼煉鎳,資助學校,希望工程,光是慈善項目就做了不計其數。


    下到快遞公司,母嬰用品,細小零件。


    這就跟某寶一樣,隻不過人家是做互聯網商業,但寰宇做的都是實體經濟。


    如果你現在問一個大學的學霸,出來會選擇公務員還是寰宇公司,那答案就是肯定的了,選後者。


    而巨大的寰宇集團背後,當然會有一個隻手遮天的大boss,他算是站在人類的頂端了,集名譽金錢權利於一身。


    唐鈺站在寰宇集團頂端的房間裏,俯視著樓下如螻蟻一般的人群,唇角帶了一點淡淡的笑意。


    對一個已經擁有了一切的人來說,他要的已經不是金錢和名譽了。


    他是一個慈善家,但也是個野心家,他的野心,已經不是華夏大地能承的下的了。


    辦公桌上電話響的一瞬間,唐鈺眉頭微微一蹙,隨後便展開了。


    他淡淡笑了笑,對著電話裏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個字:“要活的。”


    唐鈺的成功,從他二十五歲那年開始,從那時起,便高高在上,除了些微小的挫折,他從沒失敗過。


    隻要他要的,便都唾手可得,但為一次失敗,是從一個叫陳飛的男人身上開始。


    電話是唐鈺手下的一個頭目打來的,有消息說布朗特克萊門特的千金已經在來滬都的路上,他們已經派人去捉了。


    公眾形象中,唐鈺完全是那種眉如墨畫,風流儒雅的男人。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拒絕的了這樣的男人。


    唐鈺當然不隻是一個身價高的商人,背後京都唐家的勢力也是他耀眼的原因之一。


    否則短短的時間,寰宇也不會易主在他身上。


    唐鈺坐在沙發上,摩挲著他的中指,從得到它起,才是他命運轉變的開始。


    人如果太過強大,就總會回想起曾經最頹敗的時候,兩者對比之後,總會有點微弱的快感在心裏徜徉。


    他將頭靠在沙發背上,靜靜的看著窗外,唇邊露出一絲邪魅的笑意。


    唐鈺出生在京都唐家,這是一個不管再政界還是商界都讓人望而生畏的三代豪門。


    往上三代算起,唐家就一直政商聯姻,在唐鈺父親那一代,唐家在京都已經變得空前強大。


    其實再往上數數,大家族其實多到不計其數,隻是在某個年代的催化下,很多豪門旺族沒能挺那幾年的過革.命,紛紛衰落,如今已經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如今這樣的家族在整個華夏已經寥寥數幾,京都的唐家,周家,許家都還緊緊握著實權,這三家的人,就算有十個億也沒把握能跟他們對頂一下。


    而相對的,魯地的吳家這類,已經開始有慢慢衰落的跡象,雖然在商業還是做得風聲水起,但論軍政方麵,已經遠遠沒有勢力了。


    唐鈺出聲在這麽一個讓人羨慕和咂舌的家族裏,從小就很優秀,每一個名門的後裔,都要比一個普通的孩子難的多。


    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不說吧,還得美英俄日法語樣樣精通。


    唐鈺上麵還有三個哥哥,家業這種東西,怎麽都不會輪到他,更讓他不解的是,他的父親似乎很不喜歡這個兒子,雖然無論做什麽,他都是最好的。


    沒有人能明白他的心,他一直過著一種什麽樣的生活。


    似乎老天並不公平,他的優秀和善良並沒有帶給他好運,回家之後該麵對的還是父親的冷漠和哥哥們的捉弄。


    似乎沒個人都隻看到他光鮮亮麗的外表,卻沒人能知道他的心早在一個家族巨匾下疲累不堪。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他在烏克蘭上大學,那時候的他還天真的純潔,從來不會像一些子弟一樣亂搞。


    在大學裏,喜歡了一個女孩兩年,最後表白卻慘遭拒絕,這個世界上,不是老天會把所有好的都給同一個人,隻有感情這種事兒,沒有為什麽。


    後來回到京都,一個偶然的機會,讓他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陪大哥去潘家園給老爺子買生日禮物,潘家園是京都古董極負盛名的地方,當然,也是水貨最多的地方。


    這裏的的假貨造的,連國家都能驚呆了,所以說,來潘家園是來淘寶的,有寶,但得看你眼睛行不行。


    唐鈺對古董並不是很感興趣,大概就憑這一點,就得不到唐家家主的青睞吧。


    轉著轉著,他跟大哥就分開了,那時候天還熱,他想找個陰涼地,不知不覺的便走到了一個胡同裏。


    他進來的地方是個死胡同,盡頭坐著一個乞丐一樣的老頭,在這種高溫下,一個上了年紀的人獨自坐在那裏,顯得十分孤獨。


    唐鈺出去買了兩瓶水,走過去,老乞丐穿的髒兮兮的,他盤腿坐在地上,背靠著牆壁,也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已經掛了。


    老乞丐前邊攤了一塊破布,上邊擺滿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有幾本已經缺了頁,紙張破爛泛黃的古書。


    其實把書做舊,是潘家園造假最基本的手段和技術,做這一行的,沒人相信一本書舊了就值錢。


    唐鈺蹲下身子,翻看了兩頁,上麵的他倒是能看懂,但完全不知道這是講什麽,但書中說到蚩尤和黃帝,說不定是本神話書?


    旁邊放著一個小型的類似香爐的東西,看上去也無比古舊,剩下一些零碎的瑪瑙指環一樣的飾品,什麽年代的還真不好說。


    這時候,唐鈺被一個質地奇怪的指環所吸引了,他拿起指環,指環的凸起部位是頭骨,做工精細,側邊雕刻著一種獸類。


    雖然雕刻的線條簡潔,但還是依稀可辨形狀,這東西沒有五官,隻有一個嘴,通體混元,看上去十分惡心。


    就在唐鈺仔細看的時候,突然手腕被一隻如同枯樹一般髒兮兮的手攥住了。


    他眉頭頓時一皺,差點一屁股坐地上,等他抬頭去看的時候,隻見老乞丐不知道什麽時候醒過來了,也盯著他手裏的指環看著。


    唐鈺見他醒了,就把手裏的水遞給他說:“天熱,您喝點水吧。”


    老乞丐麵色詭異的笑了笑說:“小夥子一看你,非富即貴,對我這指環感興趣?”


    唐鈺也很好奇,就問:“大爺,你這指環上刻的是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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