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調戲蘇淺語,完全是為了為了活躍一下氣氛,點到為止,不然她就又要動手了。


    蘇淺語臉在陳飛這種不正經的調笑下一陣紅一陣白,冷冷的說:“上次是你逼我的?”


    陳飛嘿嘿一笑說:“強扭的瓜不甜,又沒人逼你,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了,但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嘛,別不好意思了。”


    在蘇淺語看來,陳飛這完全有點蹬鼻子上臉的意思了,如果不是因為軍方的任務她就要動真格的了。


    陳飛這種人,跟小混混沒什麽區別嘛,不打他個滿臉桃花開,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等蘇淺語內心戲碼完了,想著要是陳飛在說一句,她就真要動手了。


    抬頭一看,陳飛已經拉過她手裏的箱子顛兒顛兒的往公交站牌去了。


    蘇淺語一直在邊疆部隊裏,平時能接觸到的隻有軍車,公交車什麽的,好久都沒有坐過了。


    他們要從機場大巴到市裏邊倒車,然以後到泉城市邊上,再坐兩個小時的大巴才能到陳飛他們村子,而且每天去村子的車也就兩趟,要是他們趕不上,那就隻能第二天了。


    大巴上還好,但是到了公交車上,就沒那麽好過了,這趟318本來跑的是長線,並不多,但是到大巴車站的人特別多。


    車到站,剛一開門,等車的人便蜂擁而至的往上擠,那狀態簡直就是慘不忍睹,跟搶錢似的。


    連上人的門口都擠滿了人,蘇淺語見狀,皺了皺眉說:“行了,這根本就上不去,咱們等下趟吧。”


    陳飛是知道,這趟車要是不上,那下一趟至少得等半個小時,而且哪一趟到這一站都是這樣,等也白等。


    他一把拉過蘇淺語說:“要是不上我們就趕不上大巴了,你先上,我給你殿後。”


    蘇淺語挺這這話心裏覺得有點怪怪的,這話怎麽說的跟在戰場上似的呢。


    畢竟是一個陌生的城市,蘇淺語也隻能聽陳飛的。


    剛上車,蘇淺語發現裏麵已經不是一般的擠了,她連投幣口都夠不到。


    陳飛眯起眼睛一笑,擠公交這種時候,就得不要臉,隻要前邊不是老頭老太太,使勁一塞就進去的事兒。


    想著,他也站在蘇淺語身後,用他寬闊的胸膛使勁往裏頂,雖然這種姿勢極為曖昧,但關鍵問題是要不這麽擠,可能車門就關不上了。


    此時陳飛的前胸緊緊貼著蘇淺語的後背,聞著蘇淺語身上淡淡的,細微的花香的味道,在這擁擠的公交車裏,怎麽說也算是一種享受吧。


    蘇淺語被陳飛搞得一陣癢,想轉頭讓陳飛別貼這麽緊。


    但現在公交車就是這麽擠,她剛一轉後,薄唇就貼在了陳飛的嘴唇上。


    陳飛也是一驚,蘇淺語冰冰軟軟的唇印在唇上,讓他心跳驟然加快了那麽幾分。


    蘇淺語更是忘了剛才想說什麽,尷尬的把頭又轉過去以便掩飾她此時羞紅的臉。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蘇淺語的初吻,但特殊時期,就當是人工呼吸了,但是這一次呢?


    此時蘇淺語的內心十分慌亂,男生女生都一樣,除非去做和尚,能清心寡欲,否則誰都會有春心蕩漾的一刻。


    但此時陳飛覺得這是個能逗逗她的機會,想想以後她要全麵監視他的生活了,就覺得,這一次絕對不能錯過。


    他在蘇淺語耳邊輕聲說:“我說未婚妻,這麽想親熱也得回家嘛,現在人這麽多,多不好。”


    蘇淺語的耳朵相當敏感,被陳飛的溫熱的氣息搞得渾身酥軟,加上人多,就算她現在想回身抽他一巴掌,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陳飛現在完全發揮了死皮不要臉的精神,知道蘇淺語現在也動不了手,聳聳肩,在蘇淺語轉頭的怒視下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


    過了大概四五站,下去的人蠻多的,但上來的卻不多,往後車上陸陸續續上來的人應該都不會多了,這樣就不至於手都抽不出來。


    陳飛和蘇淺語被後麵的人流送到車廂的中間,但此時的318仍舊很擠。


    這時候,旁邊一個穿著學生服的小姑娘碰了碰蘇淺語說:“姐姐,你往這邊來點。”


    說完以後還警惕的看了陳飛一眼。


    陳飛和蘇淺語都是一愣,然後他瞬間就明白了,之前就聽說這趟公交車上色郎特別多,總是趁著擁擠幹一些猥褻女人的事兒。


    陳飛歎了口氣,估計這小妹子是把他當成公交車色郎了?


    想著,陳飛有點沮喪,默默的摸了摸臉,心說:我特麽最近明明變帥了,難道看起來這麽猥瑣麽?”


    蘇淺語也明白了小姑娘的意思,特別配合的回頭看了陳飛一眼,露出一個鄙視的眼神。


    然後往小姑娘那邊擠了擠,小姑娘更是一臉警惕和厭惡的盯著陳飛,那眼神,簡直已經不能用言語形容了。


    陳飛表示他很委屈,所以說,女人這種東西你千萬不能惹,不然她非得給你加倍的還回來。


    陳飛歎了口氣,算了,反正就這麽點距離,被誤會就被誤會吧,也不能掉塊肉啥的。


    隨著車廂的咣當厲害,加上車廂中部要下車的人,擠來擠去的,就把陳飛和蘇淺語擠散了。


    雖然那個小姑娘想擺脫陳飛,但很可惜,上蒼沒給她這個機會,她一直繃緊神經防範著,陳飛幹脆也不去看他,自顧的看著窗外。


    又過了兩站路,車上的人漸漸的多了,陳飛站的有點累,便想運動一下僵硬的脖子。


    這時候,他突然發現旁邊的小姑娘看他的眼神變了,她沒有直接盯著他看,而是用眼睛撇著陳飛。


    這感覺就跟她脖子上固定了啥東西不能轉頭一樣,陳飛也挺可笑的,但為了少惹麻煩,他又開始看風景。


    陳飛雖然在看窗外,但老覺得小姑娘的眼神不大對,但也說不出來怎麽個不對法。


    本來陳飛是麵對車窗站著的,左手抓著坐著的人的靠背,小姑娘就站在他的左手邊,剛好在她的麵前。


    突然,他手背一涼,好像有什麽東西滴在上麵了,陳飛趕忙轉頭去看。


    隻見小姑娘的眼神裏正露出一種驚恐之色,眼睛還往外流著淚,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陳飛正在不解的時候突然想到,這小姑娘是不是正在受到什麽脅迫。


    陳飛不敢妄加猜測,因為萬一人家隻是心情不好想哭,他還反倒被人當成色狼了怎麽辦?


    陳飛假裝活動脖子,果然就看見小姑娘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站著一個滿臉猥瑣,身材偏胖的男人。


    不知道是從前麵擠過來的,還是剛才趁著混亂直接從後門上來的。


    隨著公交車的啟動和行駛,這個男人肚臍以下的部位竟然貼著小姑娘的小屁股有規律有節奏的撞擊。


    陳飛已經,臥槽,這該不會就是傳說的電車之狼吧?


    再看小姑娘的樣子,她肯定是感覺到不對了,但是這麽多人,她也不叫,甚至連頭都不敢回,就自己偷偷的哭,這能說明什麽,恐怕傻子都能想到。


    她一定是被脅迫的,陳飛的戰鬥力對於這些平民而言已經爆表了,但是在這麽擁擠,連拳腳都施展不開的狹小空間來說,他根本沒有把握能幫上忙。


    小姑娘前麵坐著一個白胡子老頭,看樣子年齡挺大的,看著小姑娘哭,隻是歎了口氣,然後從兜裏掏出紙遞給她一張,然後低下頭。


    陳飛心說這老大爺還挺好心的,這會兒但要是他能問一句,讓後麵那人慌一下,說不定就還有動手的機會。


    剛從飛機上下來,別說身上有利器,連個水瓶子都沒有。


    陳飛眼珠一轉,趕緊把手機扔在地上假裝去撿,果然,看到男人罪惡的器.官正從拉練裏伸出一半,不停的隨著車廂晃動在小姑娘的後邊頂著。


    而他的手裏,還握著一把不長的匕首,但從閃爍的寒光來看,這刀應該相當鋒利!


    匕首的刀尖,正好抵在小姑娘的腰上。


    雖然現在剛開春,但大家的衣服都很薄,刀尖似乎已經紮進了小姑娘的學生服,可能一個不小心,就會直接捅進去。


    如果這一下紮到腎髒,可就不是這麽簡單的事兒了。


    陳飛現在根本沒有把握,動手他到是不怕,關鍵是這一車廂這麽多人,每一個人都有可能被波及到。


    一旦這畜生發狂,拿著到亂揮舞,不知道多少人要受害。


    陳飛想問問蘇淺語,這時候該怎麽辦,但她已經被擠到車廂後麵去了,這特麽就尷尬了。


    看著小姑娘驚恐的眼神,陳飛突然覺得,這畜生簡直就是男人裏的敗類,媽的死一萬次都不解恨。


    陳飛此時也是焦急萬分,如果想不到辦法,就隻有等下一站停車的時候,人流下去一半的時候再動手了,可是那時候小姑娘得遭多少罪啊,估計這畜生也完事兒了。


    陳飛雙拳緊握,有時候不要臉是最好的辦法,看來此時他也隻能發揮一下他不要臉的本質了。


    想著陳飛清了清嗓子,腦子裏定格了一個分貝的高度,這句話喊出來,他要保證一車人都能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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