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眼眶一酸,有這麽個爭氣的好兒子,誰家媽看了都喜歡。


    他轉頭跟鄧潔說,咱們上你家去,弄一桌子菜,咱們得好好褒獎褒獎我們的大功臣。


    鄧潔瞬間就明白陳飛說的是誰了,可惜程剛腦子直,還沒反應過來,小聲問鄧潔說:“他要褒獎誰啊。”


    鄧潔白了程剛一眼說:“褒獎誰?肯定不是你。”


    別看鄧潔隻是個俏寡婦,在村裏手藝還是數一數二的,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數不勝數。


    雖然有點誇張,但絕對是按照平時過年的規格來的。


    陳飛他們坐好之後,鄧潔拿了五個杯子,放在桌上。


    程剛不解的問:“你拿五個杯子幹啥?”


    鄧潔捂著嘴一笑說:“咱們五個也該好好慶祝慶祝,去去晦氣了。”


    程剛看了看在場的人,除了他們三個,也就多加了個大軍,哪來的五個人?


    正尋思的時候,鄧潔家的門就響了,陳飛趕緊起身去開門。


    大門一開,隻見孫誌富帶著一臉笑容就進來了,陳飛麵帶微笑,跟孫誌富來了個擁抱。


    要知道陳飛這可是第一次主動跟一個男人做這種親密接觸的動作。


    程剛一看孫誌富來了,也懵了,把手裏的杯子一放說:“你們還跟這個王八蛋來往?行,他來,老子走!”


    說完便氣鼓鼓的起身準備出去,搞得孫誌富相當尷尬。


    鄧潔一把拉住他照著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說:“你榆木腦袋啊,你不想想,沒有誌富,咱們的錄音證據從哪來的?”


    程剛完全沒想過這一點,在想想那一晚孫誌富從自己家竄出去的背影,也一拍腦門說:“對啊,這是咋回事兒啊?”


    陳飛笑笑說:“要不說還是你們幾個靠譜,來先碰一個,我給你們慢慢解釋。”


    第一杯酒喝下去,程剛還是一臉懵逼,他這個腦子實在是直的可以,事兒都快給他擺到明麵兒上了,他還是想不通。


    陳飛笑著說:“剛子,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誌富為啥叛變麽?”


    程剛木訥的搖搖頭,說實話,這種問題他完全沒有想過。


    陳飛一笑,拍著孫誌富的肩膀,給程剛講了一遍事情的來龍去脈,程剛聽了眼睛都圓了。


    然後問陳飛說:“所以你是為了事情看起來逼真,所以才偷偷聯係了誌富一個人?”


    陳飛點點頭,喝了口酒說:“這個嘛,要騙得過別人就要先騙得過自己人,不過誌富忍辱負重還被你打了,也是挺辛苦的。”


    程剛這才算明白是怎麽回事兒,趕緊倒酒給孫誌富陪不是。


    鄧潔也不得不豎起大拇指,衝著陳飛拋了個媚眼,舉起杯子說:“陳總是兵法看多了,這個將計就計用的不錯。”


    陳飛在裏邊好歹也待了快半個月,天天看著一幫摳腳大漢,看著鄧潔這個媚眼也就欣然接受了。


    跟鄧潔碰了個杯說:“也虧了你,要是來看我的是剛子,估計咱不一定這麽順利。”


    孫誌富笑了笑說:“陳總下一步打算怎麽辦?”


    陳飛想到下一步,臉上立馬浮現出一絲狠絕,說:“當然是把證據交出去,把他們送進該去的地方。”


    鄧潔愣了一下,陳飛之前絕對不是這種人,他真的就是那種得饒人處且繞的主,可是這次竟然要做的這麽絕,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


    其實倒不是因為陳飛有多狠,完全是因為如果再放縱這些人不管,那他們終有一天會爬到自己頭上,到時候想收拾就晚了。


    程剛倒是挺讚成的,就說:“就算他們進去了,那咱們的藥怎麽辦?”


    陳飛嘿嘿一笑說:“咱們不還有那個蟲子麽,研究一種新型藥物,華夏人民不適用,就賣到國外去啊。”


    鄧潔這時候有點犯愁說:“行是行,但是我們沒有資金啊?”


    陳飛擺擺手說:“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咱們這些蟲子都是寶,開發也花不了多少,一旦咱們有研製成功的研究報告了,還怕沒人投資麽?”


    鄧潔點點頭,話是這麽個理兒,而且自己人也確實比外國人靠譜。


    酒過三巡,陳飛也有點飄了,看著地上的三個空酒瓶子,就說:“今天咱們先到這,明天我就回市裏,把證據都交出去。”


    幾個人點點頭,算是達成了共識。


    陳飛回家正好跟孫誌富順路,他知道,如果這幾個人不處理掉,那孫誌富可能就是最先倒黴的一個。


    所以為了自己這個好兄弟,他也得把這幾個王八蛋弄進去。


    孫誌富看著陳飛一臉凝重的表情說:“你別有啥心理負擔,你對我好,對我娃好,我們全家感謝你都來不及。”


    陳飛笑笑說:“沒有,富哥,我是覺得,我們老實人也不欠他們什麽,憑啥一直要被欺負。”


    孫誌富想想也確實是這麽個理兒,也就沒說什麽。


    這一路上,寥寥數幾的對話,陳飛其實心裏很不舒服,孫誌富表麵上是這麽說,但是心裏還是害怕的。


    所以他就更要把這個事兒幹漂亮了,讓那些欺負自己的王八蛋滾到局子裏反省反省,也吃點苦,給人洗兩次腳。


    陳飛到家之後,陳媽還在看電視,陳飛笑笑說:“媽你早點睡,明天我上趟城裏。”


    陳媽沒說啥,隻是問了問陳飛啥時候回來。


    陳飛知道,自己的計劃要是告訴她老人家肯定會被駁回的,他從小就告訴自己別惹事兒,要是讓他知道自己要去把副鎮長送進局子,那還不得嚇暈?


    在自己這個媽麵前,陳飛算是剛摸到點規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第二天一大早,陳飛就回去了,到家之後差不多十一點,他敲門沒人,就知道吳天賜那小子估計是還在上班。


    但是他能上這麽長時間倒是挺出乎陳飛意料的。


    想著,陳飛就去那間奶茶店找他拿鑰匙。


    剛一進去,陳飛就驚呆了,隻見一幫小姑娘圍在他身邊,個個笑的花枝亂顫。


    讓人羨慕的是,這些小姑娘的質量都還不錯,腰細腿直,皮膚也很白。


    陳飛喊了吳天賜兩聲,他笑的春光燦爛的,壓根就沒聽見。


    陳飛也隻能往裏麵擠,雖然費勁,但這個過程是美好的。


    這時候隻聽身邊一個小女孩白了陳飛一眼說:“大叔,懂不懂什麽是先來後到,你擠什麽擠?”


    陳飛聽到大叔這倆字瞬間一愣,嗎的老子明明就比前麵那小哥哥大一歲好麽?


    你們這些小女孩對著他一口一個歐巴的叫著,對著老子就大叔?太沒天理了吧。


    這時候吳天賜也往人群裏看,看到陳飛的一瞬間,眼睛一亮,從吧台裏出來,擠到陳飛身邊。


    當然,被吳天賜擠過的地方,小女孩都是花癡的笑容,一臉的幸福。


    吳天賜趕緊把陳飛拉到一個桌子前麵,弄了杯奶茶給他說:“你怎麽出來了?”


    陳飛白了吳天賜一眼說:“就允許你整天沒正經的在這泡妞,老子就非得對著一幫傻老爺們兒?”


    吳天賜笑了兩聲便嚴肅下來說:“怎麽樣,你的事兒解決了麽?”


    陳飛點點頭說:“解決了,就差最後一步了,還得找你幫幫忙。”


    吳天賜揚了揚眉毛說:“幫忙?我能幫什麽忙?”


    陳飛略帶諂媚的看著吳天賜說:“找你那個叫李乾宇的姐夫,幫我把副鎮長的犯罪證據交上去。”


    吳天賜愣了一下說:“你咋知道我姐夫叫李乾宇?”


    陳飛伸手拍了吳天賜的後腦勺一下就說:“你別問這些廢話,就說這個忙你是幫,還是不幫。”


    話剛說完,他瞬間就覺得子的後背一陣發涼,隻見一堆花癡小姑娘的眼睛正用一種深深的寒意盯著自己看。


    吳天賜調笑的說:“我大哥發話,這個忙我肯定是要幫的,但是在這裏你最好別對我動手,不然這些小姑娘肯定會把你按在這打的。”


    陳飛聽到吳天賜說幫忙才放下心,但是同時,他也深深的體會到了這個看臉的世界有一種深深的惡意。


    吳天賜從兜裏掏出鑰匙說:“你先回家等我,咱們再商量,晚上我請你吃飯。”


    這尼瑪還真是鐵樹開花啊,吳天賜要請自己吃飯?


    該不會是他請客自己掏錢吧?


    但陳飛在這個充滿仇恨眼光的奶茶店裏也待不下去了,不就打了吳天賜一下麽,這些小姑娘的目光真的能把自己活吞了似的。


    陳飛到家收拾了一下,洗了個熱水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


    手機叮的一聲,就收到了吳天賜的短信,說讓陳飛下樓。


    兩人到了一個還算高檔的管子,陳飛狐疑的看了一圈說:“不會是你請客我掏錢吧?”


    吳天賜瞪了陳飛一眼說:“你弟弟我有那麽齷齪麽?”


    這陳飛就放心了,點菜的時候,還專挑了幾個貴的,看的吳天賜心都滴血了。


    他砸吧著嘴說:“哥哥,這次小弟下凡曆劫,深知平民疾苦,賺錢不容易啊,我打算下個月就回去給我老爸負荊請罪。”


    陳飛嘴裏嚼著個蝦說:“想開了就好,趕緊回家,熊孩子少讓哥哥我操心。”


    隨後,吳天賜說:“你說你讓我姐夫幫忙是怎麽回事兒啊?”


    陳飛咽了嘴裏的東西,擦擦手,從包裏拿出土壤檢驗報告和錄音筆說:“這東西,必須麻煩你姐夫交到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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