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上揚起一絲笑意,讓陳飛覺得有點不寒而栗的感覺。


    男人直接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沙發上的陳飛,淡淡的說:“看來你對新視界不太了解,我叫廖永邦,是廖總的兒子。”


    陳飛一愣,腦子裏飛速旋轉,他記得吳天賜之前說過,廖鴻章的長子為人比較自私陰狠來著。


    看來他也要小心一點才是啊,不然隨時可能被下個套。


    男人見陳飛麵部表情微微的變化,也沒有再接著他的話去說,依舊不惱不怒的笑笑。


    接著說:“我妹妹的事情,你怎麽會知道。”


    陳飛有著過人的觀察力,這可能是他唯一的一個比較突出的優點了。


    他本想著通過廖永邦的麵部表情和一些細微末節來做判斷,現在看來,是不大可能了,這個男人從表麵上看實在是太完美了。


    陳飛其實也有點拿不準,被他這種稍微有點陰仄仄的語氣搞得比較懵。


    雖然已經知道他個人的性格比較不好,但畢竟有句話說,上陣親兄弟,打虎父子兵,畢竟是親兄妹,不能算計人家吧?


    陳飛想完就覺得可能是港都連續劇看多了,竟然疑神疑鬼的。


    陳飛站起來,看著廖永邦說:“那個,廖總,我叫陳飛,對於你妹妹的事情也算是略知一二吧。”


    廖永邦麵無表情的看著陳飛,目光相當銳利的說:“你知道什麽?”


    陳飛嗬嗬一笑說:“如果我沒猜錯,你妹妹是得了一種怪病吧?而且相當不好治。”


    廖永邦依舊沒有表情,但是緊張中的陳飛能看出來他在聽到自己說話的時候,呼吸明顯比之前略微沉重了些。


    廖永邦轉過身,貌似不經意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從容的轉過來說:“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就敞開了說,我妹妹這個病確實相當怪,但這是我們廖家的事情,還希望你不要宣揚出去。”


    陳飛心說,自己看起來像是那麽卑鄙的人麽?


    隨後,廖永邦接著說:“我會給你一筆封口費。”


    陳飛一看機會來了,就說:“封口費就不用了,我隻是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我們公司的材料,想跟你簽個單子。”


    廖永邦一愣,說:“你是為這個來的?不過……這個我現在不能答應你,畢竟我們跟之前的公司還沒有終止合同,至少要等到下個月。”


    陳飛想了想,心說:我靠,讓我等到下個月,那老子早回家種地去了。


    廖永邦看陳飛為難,一向為人圓滑的他瞬間明白他的意圖,說:“不如我先給你寫一個字據,然後你拿回原公司。”


    對於銷售員來說,有時候一個單子就是決定性的一刻。


    說不定因為一個單子可以一步登天,有時候也會因為一個單子,喪失全部信譽。


    所以就算給他一個字單,他也算是能跟公司交差了。


    看著陳飛拿著字據走出公司的背影,廖永邦坐在副總裁椅上,露出一絲略帶嘲諷的笑意。


    這個叫陳飛的蠢貨還真是單純啊,就用一個訂單,換了一個可能會讓自己喪失生命的秘密。


    隨即,廖永邦便收斂了笑容,直接轉身下樓,然後坐上專車匆匆離去。


    車子一直開往一個郊區的別墅區,在泉城,這樣的別墅區不下三個。


    廖永邦下了車之後,還左右看了一眼才進門。


    剛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女人正慵懶備至的側臥在沙發上,看見廖永邦以後,唇角微微上翹。


    有一種在家裏也會時時刻刻化妝的女人,她們會時時刻刻等著自己的男人來寵自己的,肯定不是原配。


    廖永邦一進門便迫不及待的脫掉外套。


    這個女人住過的地方,總是有一種能夠刺激自己雄性荷爾蒙分泌的香味,讓他控製不住。


    女人一直媚眼如絲的盯著男人豪放的脫掉自己的衣物,一層,又一層。


    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應該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既不用抓住男人的心,也不用抓住男人的胃,就能牢牢的把控一個男人,也顯示了這個女人在別的方麵是相當凸出的。


    廖永邦迫不及待的釋放本能,在大床上的他如同一匹馳騁在廣闊非洲大地的上野馬。


    女人嬌媚喘著,不停的刺激他下半身的神經,直到最後一秒,他才將渾身的最齷齪的想法釋放出來。


    事後,廖永邦靠在床頭點燃一支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在緩緩的吐出來。


    女人赤果著上身靠在男人懷裏,看著他深深皺著的眉頭,問:“怎麽了?遇到事情了?”


    廖永邦皺眉,又吞吐了一口煙,之後,表情變得有些猙獰的說:“今天有一個叫陳飛的蠢貨來我們公司,說知道妹妹的事情。”


    女人咯咯的笑了兩聲,修長的手指在男人身上畫著圈說:“知道了又能怎樣?難道他能治好麽?”


    廖永邦滅掉煙,在女人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說:“你靠譜嘛?如果讓老爺子知道美惠的病是我搞得,他會殺了我的。”


    女人嗬嗬一笑說:“你怕了?你老爺子看不上你,都是因為你那個沒用的妹妹,要不然幹脆做掉好了。”


    廖永邦猛地一震,推開懷裏的女人,麵色稍微有點扭曲,雙目猩紅的看著她說:“她是我妹妹!我隻要公司,隻要繼承人的權利!”


    女人並沒有因為男人的樣子被嚇到,嘲諷的笑了笑,轉了個身披上一條真絲的浴巾,洗澡去了。


    留下廖永邦一個人在床上,整個人的表情變得無比冷漠,時不時的皺著眉頭。


    “陳飛……陳……飛……”


    他一遍一遍的念叨著陳飛的名字,每念一次就擔心一分,這家夥特別跑到公司來,難道就是為了這麽一個單子?


    這個人本來是想來找爸爸的,如果今天見到他的是老爸,又是一個什麽後果?


    廖永邦總覺得特別奇怪,三年前,自己跟這個女人然在之後,就開始變了,變得不近人情,甚至有點冷血,連自己的妹妹都會下手。


    但每當他看見這個女人的時候,他又會欲罷不能的想要接近她,他覺得她身上是真的有那種讓自己喜歡,和讓黑暗滋生的東西。


    這個秘密,一直以來,隻有自己和廖鴻章知道,但兩人又互不自知。


    本來隻要自己一直裝作不知道,等到廖美惠徹底沒有獨立思考意識的時候,那日後的繼承大權自然是自己的。


    他要做的隻要演好一個不受寵的兒子,等。


    廖永邦稍微有點掙紮和迷茫,今天的一切怪誰,不都該怪自己那個看不上自己的老爸麽?


    所以,活該,你們都是活該!


    廖永邦內心掙紮萬分,此時,女人從浴室走出來,掃了一眼,淡淡的說:“你該回去了,讓你爸爸發現你跟小媽偷.情,你會死的很慘吧,嗯?”


    廖永邦這才想起來,現在還是上班時間,廖鴻章本來就看不上自己,如果要是被他發現自己不在公司,又免不了是一頓臭罵了。


    他趕忙起身穿衣服,就在穿上襯衫的一瞬間,他的心裏閃過無數的恨意,如果他們都不存在,那是不是自己再也不用怕這種日子了?


    想到這,他閃過一絲血腥的念頭,但很快,又被自己殘存的理智給壓下去了!


    他出門的瞬間,看了女人一眼,這個女人……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很快上了車,回到公司。


    廖鴻章已經回來了,他渾身一頓,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快速回到了辦公室,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陳飛回到家,拿著一個莫須有的訂單,有點丈二的和尚,這玩意到底有什麽用處呢?


    陳飛聳了聳肩,畢竟這東西不是合同,怎麽看都覺得怪怪的啊。


    但是不管怎麽說,總比什麽都沒撈到的強很多啊。


    想著,陳飛決定,還是先去公司,把這玩意拿給林小妞看看,要是有用呢,那自己就等著下個月簽單了,不管成不成,至少這個月不用走了。


    如果不行,那自己也不能白跑一趟,還是得跟廖老頭談談。


    陳飛想著,就直接打了個車往公司走。


    公司的人似乎已經習慣了陳飛動不動就會消失一陣子了,這次誰也沒驚訝。


    陳飛也無所謂,直接就到了十六樓,剛一進門,就看到小王正整理資料準備出去。


    他笑嗬嗬的走過去,拍了一下小王的肩膀,把小王嚇了一跳。


    小王一看是陳飛,也有點意外,陳飛這幾天都是打了卡就走的,從來沒有這個時間來過公司。


    還沒等他問什麽,陳飛就笑著說:“準備收拾收拾換位置吧。”


    小王一聽,陳飛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說他已經搞定了?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個訂單有多難,那是整個市場部眾所周知的,別的公司的銷售,有的堅持一年了,天天去新視界都沒見到經理的麵。


    就憑一個陳飛,這還不到一個月呢,怎麽可能就搞定了!


    陳飛笑嘻嘻的走到林雪薇辦公室,敲了敲門。


    林雪薇正在批文件,聽到有人敲門,不禁抬頭看了一眼,一看是陳飛,她皺了皺眉頭,又把頭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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