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偉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匪夷所思的轉頭看趙玲妹。


    趙玲妹一直皺著眉,警惕的看著四周,然後對著大家說:“大家聽我的,往後退,都別走了。”


    大家不明所以,但還是被此時緊張的氣氛所感染,通通往後退了幾步。


    往後退了差不多一百米的時候,趙玲妹終於鬆了口氣一樣,歎了口氣緊緊盯著前麵。


    袁寧最是好奇,胖子本來一心想退回去,這麽一來倒是符合他的心意。


    丁偉最怕死,碰著這種東西小心翼翼能躲則躲,倒是陳飛,退回來之後還不見趙玲妹說話,也有些急了。


    但此時,雲滇邊境,南越國土上,一個穿著火紅長裙的女人坐在沙發上。


    她手裏端著杯紅酒,坐在一個幽暗的倉庫裏。


    她的身後站著一排扛著新式機槍的男人,像是女王最忠實的護衛一般。


    隨著她站起身,火紅的長裙隨之一擺,妖嬈嫵媚。


    而她麵前的身側,都是穿著防彈衣的武裝雇傭兵,手裏的手裏都拿著一水兒的ak機槍。


    站姿威武,雄姿勃發,儼然就是女王的護衛隊。


    這時候,進來一個人,林依依冷眼看著,男人笑笑說:“老大,得到消息,陳飛進入雲滇了。”


    林依依垂下眼瞼,唇角勾起一抹媚笑,麵對著男人把細膩光滑的胳膊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你確定是他本人?他來這做什麽?”


    林依依的聲音越發的嬌媚了,連雇傭兵都有不少為之動心。


    男人的肩頭一沉,看著林依依白壁一樣的胳膊,不由的有點受寵若驚的說:“對,我確定。”


    林依依收回手,笑了幾聲,皇天不負有心人,既然你到了我的地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雇傭兵們看著林依依的身姿,和她火紅的長裙,心裏都為之動容。


    在他們的世界裏,這個女人堪稱極品,隻要是男人都恨不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做她的裙下之臣。


    但林依依現在可不是個誰都能碰的主。


    之前南越邊境有三大巨頭,壟斷整個東南邊的製毒走私行業。


    其中最大的,就是走私集團的阮晉元,其次,就是毒梟阮澤龍,最後,就是這個繼承了丈夫事業的林依依。


    三大巨頭一直麵和心不和,畢竟之前是三個男人,誰看誰都不順眼。


    但是現在,情況倒是出現了好些變化。


    之前三個人雖然誰看誰都不順眼,但是三個人個掌握了一條脈絡,沒了誰都不行。


    林依依的丈夫負責的毒品的種植和製作,阮澤龍則是負責在東南大陸部找好買家。


    阮晉元則是負責把這些成品通過各式各樣的方式盡可能躲過海關的檢查銷往東南幾個國家。


    幾個人分工合作,雖然各自不服,但卻一直維持著一個奇妙的關係。


    林依依丈夫死後,對阮澤龍則是一個不小的震撼,也是他最好的機會。


    林依依在南越的名聲她是聽過的,誰強就可是做她的男人。這樣的女人,誰不想征服?


    得到她,也就進一步證明自己的強大和地位的不可動搖。


    他早就盤算著在他們群龍無首方寸大亂的時候,一舉吞並林依依丈夫所管轄的地域。


    可沒想,林依依這個女人是何等聰明,不但沒讓他奸計得逞,反倒讓他吃了個大癟。


    這個女人,為了自保不擇手段竟然派遣了一大幫之前管理的人去內陸執行不知道是什麽任務,自己培養了以一批得力的新人。


    而這些人中,恰恰有不少自己的探子。


    沒過多久,林依依就勾搭上了阮晉元,建立起一個強強聯盟。


    這倒讓本來勢力排在第二的他反倒成了最弱的。


    後來他讓自己的兒子去跟阮晉元談,不如兩人聯手吞並了林依依手裏的東西,兩家瓜分一下,豈不是比現在要好。


    沒想到,阮晉元不知道著了那林依依的什麽道兒,一點麵子都不給,反倒用槍打傷了兒子的小腿。


    這次他一下子就成了孤家寡人,正是鬱鬱寡歡的時候。


    沒想到林依依派出去的人裏,自己的探子,回來說,林依依現在在找的那個叫陳飛的人,正在雲滇邊境。


    阮澤龍手裏正把玩著一個玉扳指,猛然皺了一下眉頭。


    這個陳飛……怎麽這麽耳熟呢?


    難道是把薩垛殺了的那個男人?


    阮澤龍對陳飛這個人還是很感興趣的,也知道,林依依是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找這麽個人的。


    所以他斷定,這個陳飛,一定就是把薩垛殺了的那一個。


    薩垛也是阮澤龍雇傭兵種的好手,竟然一個小隊就被華夏警察和陳飛搞定了,這件事讓他很在意。


    阮澤龍低聲說:“去查一下,這個陳飛跟林依依什麽關係,是敵是友。”


    探子說了聲是就出去了。


    阮澤龍負手而立,如果是敵,那他就是自己的友,擁有這麽強大的力量,他可以花不小的雇傭金讓他過來為自己賣命。


    但如果是朋友,那自己一定會不擇手段先下手為強,幹掉他。


    林依依皺著繡眉,似乎再想什麽事情,這時候,倉庫大門打開,阮晉元帶著二十個雇傭兵進來了。


    阮晉元是之前一場對南越戰役中的一名偵察兵,後來退役之後,不得已做上了這種生意。


    他身高倒是一般,南越人本身就沒有特別高大的。


    他笑著走向林依依,林依依一看是他立刻露出一個笑容,不是諂媚,也不是討好。


    阮晉元先是把林依依一摟,頭就埋在林依依脖子裏,笑著說:“你老公都死了這麽長時間了,用不著吊喪了。”


    林依依輕輕一笑說:“阮總,你可別笑話小妹,我這一個女人,孤苦伶仃的,可也就虧著他對我好,要不然也不會有我今天啊。”


    阮晉元哈哈一笑,把林依依摟的更緊了,他環著林依依的大手就在她纖細的腰肢上摩挲。


    隨後,眼睛射出一道銳利的目光,咬著林依依的耳朵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是你殺得,你瞞的了別人,瞞不住我。”


    林依依瞳孔一縮,隨即一把推開阮晉元說:“就你話多,不過,我現在可沒時間陪你。”


    阮晉元就喜歡林依依這個樣子,就好像做什麽都是天經地義的一樣。


    這時候,林依依的表情突然一冷,對著身邊一個美籍雇傭兵說:“凱爾,你帶一隊人給我把陳飛盯住了,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麽。”


    那個叫凱爾的點點頭,表示明白。


    阮晉元半躺在沙發上,看著林依依發號施令,他對這個女人百依百順是不假,但是這個女人有這個能力也是真的。


    從這個女人的男人死後,也過了不少時日,但是他一個老大,竟然還沒把她吃到嘴,而且自己被吊著也不膩。


    可見這個女人身上,並不是身材和容貌在吸引自己了。


    陳飛打了個寒顫,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鍾了,他早都急的跳鏰子了。


    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問:“我說,你到底為什麽不讓我們過去啊。”


    趙玲妹始終警惕的盯著前麵,小聲說:“你沒聽見那個叫聲麽?”


    陳飛不屑的說:“這不就是蛤蟆叫麽?有什麽了不起的?”


    趙玲妹冷笑一聲說:“蛤蟆叫?這是赤箭毒蛙,它的身體特別小,但是你要是不小心沾一下,頃刻間就能讓你斃命。”


    這時候,突然在草叢的深處傳來一聲慘叫。


    陳飛一驚,難道這個林子除了自己還有別人?自己怎麽不知道呢,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


    陳飛從腰裏掏出獵刀,警惕的向著眾人做了一個原地別動的手勢。


    自己交叉十字步悄悄靠近慘叫聲。


    趙玲妹也很在意這個慘叫聲,當然,她在意的不是人,而是這個人為什麽會發出這樣的慘叫聲。


    兩個人以前以後走到一個高地,隻見一個男人穿著山林作戰服,沒有肩章,沒有歸屬國。


    他正在地上慘叫著打滾,渾身竟然起了一層又一層大的小的透明的水泡,從手到臉,無一例外。


    如果此時他麵前站著的,是一個有密集恐懼症的人,恐怕已經要嚇暈厥了。


    陳飛看著男人的慘狀,就準備上前查看。


    卻被身後的趙玲妹一把拉住,陳飛眉頭一皺,向後看了一眼,隻見趙玲妹一臉驚恐的盯著一個地方。


    陳飛眼睜睜的看著男人渾身落滿了水泡,然後不知道是因為癢還是怎麽的,便用手去抓。


    那些水泡被抓破之後,流出一種黃白相間像是濃一樣的玩意。


    惡心的陳飛不要不要的,想吐都不知道該從哪裏張嘴。


    這時候,陳飛好像也注意到了趙玲妹看的那個地方。


    一塊臉盆大的紅色石頭。


    等陳飛在仔細瞧瞧的時候,才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麽紅色石頭,隻是石頭上鋪滿了密密麻麻一層,通體火紅的小青蛙。


    說它們是小青蛙一點都不假,他們整個從鼻間到肛門可能也就三厘米長。


    陳飛轉過頭,問趙玲妹:“這特麽是什麽玩意,看著好惡心。”


    趙玲妹此時也看清楚了,整個人變得異常驚慌,聲音顫抖著跟陳飛說:“跑,快跑。”


    但是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不知道從哪來的槍響,竟然意外的驚動了那些趴在石頭上的紅色青蛙。


    它們就像是彈在地上的豆子,砰的一下炸開,飛向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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