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當時就覺得,這個貨不地道,什麽叫使喚她上癮?


    要說她使喚自己上癮還差不多!自己這風裏來雨裏去的,為的都是啥?


    放著大好的沈氏集團不待著,跑到雲滇鳥不拉屎的地方刨墳?


    但是陳飛這話隻能想想,絕對不敢跟白骨說。


    畢竟就現在的處境來說,要想活的好,得把這貨伺候好了。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隻能來軟的了。


    要是現在白骨能具形化出來,陳飛一準兒的小人嘴臉給人家捏肩捶腿了。


    陳飛笑嘻嘻的說:“你看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救人不是給自己積陰德麽?”


    白骨笑了笑,說:“用不著,我可不想回頭救不了人,再把你的命也搭進去。”


    陳飛聽他這麽說,頓時也懷疑起來。


    要說之前他是以為白骨在這跟自己擺架子,好歹人家也上百歲了,端著架子也是正常的。


    但是看樣子,好像她也是真的治不了這個東西。


    陳飛歎了口氣,那看來是沒希望了。


    這時候,白骨突然說:“也不是沒辦法,雲滇現在僰族的村寨似乎還有這種秘法,但現在我不知道還存在不存在了。”


    陳飛聽到這個消息當然是歡喜萬分,這麽一來,周南音的姨娘不就有救了嘛。


    陳飛剛張開嘴準備告訴周南音這個好消息,卻發現自己隻能幹張嘴,完全說不出話。


    這時候,就聽白骨說:“你小子就是狗肚子裏裝不了二兩芝麻,現在存不存在還不一定,你胡說什麽?”


    陳飛切了一聲,說:“反正我們這次要去雲滇,找找看嘛。”


    白骨冷哼了一聲:“不用你說,我也會去找,因為我說的屍骨,就在那一帶!”


    陳飛一愣,本來自己還抱著個最多去城市周邊的心態,這回說不好尼瑪得去十萬大山了啊。


    這時候,那些惡心的東西,已經吃飽喝足,盡數退回了姨娘的身體裏。


    陳飛看的又是一陣惡心,也不知道她姨娘是不是清醒著的,要是自己還有意識,估計嚇都把自己嚇死了。


    周南音輕輕歎口氣,對陳飛說:“我們回去吧。”


    陳飛點點頭,沒說什麽,然後又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問:“姐姐,姨娘為什麽會這樣?”


    周南音聽他這麽問,也沒打算隱瞞,就說:“當時我回到私宅的時候,看到桌上兩杯茶,就問姨娘是不是有人來過了,姨娘說是來給房子做保的,看看房況,問了兩句就走了,茶水都沒喝。”


    “還有一杯是幫我沏好的,姨娘知道我有回家先喝茶的習慣。”


    “但是那天我太累了,就準備去洗個澡,就沒有喝,姨娘節儉,就把茶水喝了。”


    陳飛點點頭說:“你的意思是,這玩意是通過這個?”


    周南音突然麵色冷凝的說:“如果不是,我不知道有誰會害姨娘,但如果是,那這人要害的,是我。”


    陳飛的瞳孔驟然一縮,他根本沒有辦法想象,美若仙子的周南音如果變成那個樣子應該會怎樣。


    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要這樣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果是非要讓人死,那直接買凶殺人多簡單,這種方法致人於死地,手段是得有多卑劣。


    走出醫院的大門,周南音的臉上突然有一種濃濃的悲傷,是一種陳飛在她身上從來未曾看到的東西。


    大概一想到,這災難本應該降臨在自己頭上,卻被把自己帶大的姨娘給擋了,心裏有種特別的情愫吧。


    陳飛也不得不為她難受,換了自己,估計根本沒有周南音這麽堅強。


    等周南音走到車前麵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驟然又回到了之前的冷清,坐上車。


    這讓陳飛不得不佩服,能把情緒收放自如的人,都是商場,官場的高手啊。


    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周南音問陳飛:“對了,陳飛,還沒問你,你怎麽會在京都啊。”


    陳飛幹張了兩下嘴說:“我,那個,準備出差,去辦點事兒。”


    周南音點點頭,接著說:“急嗎,不急的話今天在這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陳飛考慮到早去早回,在一個,人命關天,要是自己能早點找到這個秘法,不就能早點救她姨娘了?


    想著,就說:“不,不了,我得趕緊去。”


    周南音哦了一聲,在陳飛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了一個無比失望的表情,和一個自嘲的微笑。


    是啊,自己能指望誰,一直以來,不就是自己一個人麽。


    然後她突然冷冷的說:“去機場。”


    陳飛絲毫沒感覺到周南音情緒的異樣,反而覺得有人送自己能省錢是頂好頂好的。


    陳飛買了最早的一班飛機。


    下車的時候,陳飛本來以為周南音至少會下來送送自己,但是她並沒有。


    她隻是隔著車窗對自己說了句保重,可陳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她眼中流露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失望。


    陳飛現在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他很想幫周南音。


    不過說來也巧,這兩個事兒到是扯到一起去了。


    可是陳飛覺得這個世界巧歸巧,但是也不能巧到這種境界啊。


    幹著自己要去雲滇的時候,周南音的姨娘也得了怪病,而破解這個怪病的秘法,和自己要去的地方竟然在一起?


    想到這,陳飛突然搖了搖頭,歎口氣自嘲,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疑神疑鬼的了。


    想著,陳飛就要登機了,陳飛對雲滇一點都不熟,所以他打算先去找胖子。


    按照地址,胖子在一個叫陸良縣的地方,反正去了再說。


    按說胖子去雲滇時間已經不短了,按照他愛東跑西顛兒的性格,雲滇的地理位置差不多他都要混熟了吧。


    想著,陳飛就上了飛機。


    以前沒做過飛機,後來就開始在天上飛來飛去,雖然快,但是畢竟還是錯過了沿途的美景。


    也沒了坐火車的感覺。


    陳飛笑笑,自己啥時候還開始瞎文藝起來了。


    飛機一路上還算平穩,等到了昆昆市已經是半夜了。


    陳飛決定,現在昆市待一晚上,第二天再動身去找胖子。


    從昆市到胖子待的陸良,坐火車也就兩個多小時,所以不用著急。


    自己先洗個澡美美的睡一覺,估計胖子現在已經發展的不錯,穿金戴銀的了。


    陳飛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想著自己之前在泰緬的時候,遇到的那些人,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大侄女現在幹嘛呢。


    是不是跟小花已經修成正果了?沒可能啊,要是修成正果小花肯定就已經發請柬了。


    自己好歹也是他倆的紅娘吧。


    腦子裏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陳飛很快就睡過去了。


    夢裏,陳飛到了一處跟以前都不一樣的地方,這裏尼瑪跟古代是的,到處除了山就是水。


    沒有什麽特別突出的建築,似乎在野外,陳飛一看四周沒什麽路,就憑著感覺隨便走。


    畢竟做夢,腳步輕快,陳飛也不知道怎麽的,就走到一處斷崖。


    陳飛站在斷崖上,睥睨下方,深呼吸感覺相當不錯。


    這估計是他做的所有的夢裏麵,最不沉重的一個了。


    可是很明顯,他想錯了,當陳飛往自己腳下的斷崖看的時候。


    發現這個斷崖上到處都是棺材,它們被一個個木樁牢牢的架在峭壁上。


    似乎經過風吹雨淋,好些已經腐朽不堪了,甚至有的連棺材板兒都沒有了,裏麵的屍骨已經成了渣子,隻能看到頭蓋骨。


    陳飛一驚,往後退了兩步,突然,一柄大刀就架上了陳飛的脖子。


    那種冰涼冰涼的感覺,就算是做夢,也足夠讓人毛骨悚然。


    陳飛咽了口口水,回頭去看,隻見幾個穿著好像少數民族的人正拿著大刀站在陳飛的身後。


    陳飛舉著手,不敢亂動,一邊心裏祈禱:尼瑪趕緊睡醒吧,這次又是夢遊到哪個鬼地方啊,怎麽倒黴的總是我。


    應該覺得慶幸的是,當陳飛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被大刀架了一晚上脖子,陳飛覺得自己的脖子似乎真的有點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睡落枕了。


    陳飛活動了一下,發現沒什麽大礙,就說轉頭的時候,還是有點疼。


    收拾好自己,陳飛背上一大包裝備,買了從昆市到陸良的票。


    火車上,陳飛一直特別興奮,第一是能見到胖子了,第二,這車上的美景是真的好看,讓人賞心悅目的。


    兩個小時非常短暫,陳飛下車之後才是懵逼。


    陳飛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走,當地人知道地方,但是他聽不懂,其他人能聽懂又不知道地方。


    這一早上把陳飛急的抓耳撓腮的,跟猴兒似的。


    糾結一早上之後,陳飛決定,有問題,找警察!


    雖然他這背包裏裝的都是工兵鏟和防腐的袋子,要是讓警察翻出來,那自己估計又得進去。


    不知道的估計還以為自己是去盜墓的呢。


    想著,陳飛又開始犯難,這可怎麽辦呢。


    就在陳飛一籌莫展的時候,有個掛著牌兒,上麵寫著賓館住宿的人過來,笑嘻嘻的拉攏陳飛。


    陳飛本來就心煩,擺擺手就說:“不住不住。”


    說完,陳飛又坐到一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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