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兵走到陳飛家,蹲在陳飛家牆頭,想看看到底有沒有自己老媽說的那麽玄乎。


    陳飛正帶著陳媽開車回家的時候,就接到陸琪的電話。


    這倒是新鮮了,陳飛接到電話說:“這麽長時間不給我打電話,今天怎麽把我給想起來了?”


    陸琪笑笑說:“看你說的,聽我媽說你個禍害回村裏了?”


    陳飛嘿嘿一笑說:“那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我胡漢三又回來了,哈哈哈。”


    兩人聊了兩句,陳飛就說:“先不跟你說了啊,我開車了。”


    陸琪也說:“行,那你先忙,你寶馬都開上了,我跟猴子結婚,你不得隨個大禮啊。”


    陳飛滿口答應著把電話掛了。


    想想上一次見陸琪的時候,人家已經開了美容院還開上了三十多萬的小奔馳,再看看自己現在。


    他突然覺得自己在泰緬的那些罪也不是白受的,有那麽幾秒鍾他有種應該感謝金滿堂的想法。


    開車回到陳飛家,正好看見李強兵在自己家門口蹲著,就問他:“強哥,你怎麽在這呢?”


    李強兵也沒想到自己直接讓人看見了,就說:“那啥,我聽說你回來了,來看看你。”


    陳飛笑笑說:“是啊,李嬸她們還好吧。”


    李強兵掃了一眼陳飛的車,還真是個寶馬,心裏莫名燃起一陣妒火,說:“還好還好,這次回來什麽時候走啊。”


    陳飛一笑,說:“暫時不走了,帶著咱村的人一起飛。”


    李強兵麵笑心不笑的說:“行,那哥可就指望你討媳婦了。”


    寒暄了兩句,李強兵就回家了。


    他就琢磨著陳飛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呢,什麽叫帶著全村一起飛?


    回到家,天色也晚了,隻能先睡一宿,第二天再說。


    董紹傑坐在家裏的沙發上,客廳裏能砸的東西已經被他砸的差不多了。


    由於他自己住,隔了一天,依然是一片狼藉。


    他拿出手機,給一個人發微信:你不是說我按照你說的做,就能拿到沈氏集團的股權得到沈嘉琪嗎?你玩我。


    隔了兩分鍾,那邊才回了一句:嗬嗬,陳飛已經今非昔比了,對付沈嘉琪容易,想對付他稍微有點難度。


    董紹傑皺著眉,回:那我現在怎麽辦?


    那邊回:先看看他想幹什麽,再想想他的弱點,利用可利用的人。


    董紹傑反複反複揣測這句話,看來他說的沒錯,想要對付他,就應該先摸清楚陳飛這次回來是想幹什麽。


    話說完,就給人打了個電話,默默的說:“老朱,你幫我查一下那個叫陳飛的小子,最近什麽動靜。”


    交代完之後,董紹傑才稍微放下心,在屋子裏來回踱步。


    泉城市夜夜笙歌,但是離泉城不遠的農村就顯得格外靜謐了。


    陳飛被清晨的雞叫吵得睡不著,幹脆早早就起來,農村的空氣是真的比城裏好的多。


    呼吸著這樣的空氣,整個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他拿著包,還有自己的榮譽證書,在陳飛的印象裏,如果自己離開泉城的兩年裏,村長沒換,還是那個老古板,那就簡單多了。


    陳飛到村長家敲敲門。開了門,看見村長那張熟悉的臉,心裏頓時一陣喜悅。


    這個村長整個人特別古板,到現在還滿腦子都是老一套。


    對付他這種人,陳飛剛好有一個辦法。


    老村長看見陳飛,也覺得挺意外的,就問:“你不是去外地發展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陳飛坐在村長家鋪的幹幹淨淨的沙發上說:“對啊,這次回來暫時就不走了。”


    村長挺納悶,這些年出去打拚的年輕人不少,沒混出什麽名頭又回來的,也不少。


    可是像陳飛這種開上寶馬又回來的,他還是頭一個。


    村長給陳飛遞了根煙說:“陳娃,你都開上寶馬了,回來多沒前途。”


    陳飛賊笑兩聲說:“前途大大的有,我今兒來,就是跟你說這個事兒的。”


    村長一聽,也沒明白陳飛什麽意思,陳飛嘿嘿一笑說:“村長,我現在手裏有個好項目,想帶著全村人一起幹。”


    村長一臉不信的看著陳飛,咋都覺得這話不靠譜,這是陳飛說帶就能帶起來的?


    陳飛就知道這老糊塗不一定能相信自己的話,直接就從包裏把之前的榮譽證書拍桌子上了。


    “村長,你不信我,也得看看這個吧?政府親自發的榮譽證書,還有章呢。”


    陳飛說完,村長將信將疑的把榮譽證書拿起來,看了好幾遍,才放下。


    然後握著陳飛的手就沒鬆開,一邊拉著一邊說:“哎呀,陳飛啊,沒想到你還給我們村兒爭光了,這是好事兒啊。”


    陳飛點點頭說:“那你能信我了不?”


    村長對政府和榮譽簡直可以說“迷信”到了一定地步。


    小時候陳飛爸見義勇為下河救小孩,政府給掛錦旗的時候,村長還特地買的鞭炮呢。


    所以陳飛特別確定,有這個榮譽證書在,肯定比買多少條煙都好使。


    村長點點頭說:“信,肯定信,這事兒要是做好了,全村人都得感謝你。”


    說完,陳飛看村長驟然沉默了良久,沒有半點高興的意思。


    陳飛就問:“咋了村長,你還有啥不放心的?”


    村長搖搖頭說:“倒不是不放心,幹這個要多少錢啊?”


    陳飛聽到這話,懸起的心又放下了,說:“建廠房的錢我一個人出,剩下的就要靠您了。”


    村長也是一愣說:“啥意思?”


    陳飛苦口婆心的說:“您看啊,我一個小村民說話肯定沒你好使,消息也沒你靈通,好多事兒我還要問你呢。”


    村長這才點點頭,現在全村的經濟狀況也就是這樣。


    你要是讓村民拿錢跟著他幹,那他這事兒肯定就是要黃了。


    現在看來,要是他一個人出錢,自己隻是幫幫忙,那就都好說。


    畢竟怎麽想,這也是件好事兒啊。


    當即,村長就說留陳飛吃中午飯,陳飛一想,這樣也行,自己出去買點酒,把老頭伺候舒服了,情報就有了。


    陳飛點點頭說:“那我出去買點酒,咱倆喝點?”


    村長嗬嗬一笑說:“出去一趟,人也會來事兒了,嗬嗬。”


    陳飛拿著酒回來的路上就在想廠房的位置,這個得好好問問村長。


    到了村長家,不等開飯,陳飛就跟村長先喝上了。


    聊閑話沒兩句,陳飛就問:“村長,咱這邊有合適建廠房的地方麽?”


    村長想了想說:“你想幹啥工程?要是建樓房我可幫不了你。”


    陳飛一笑,喝了兩口酒說:“不是,咱是農村,當然就是搞搞養殖,種種地啥的,建樓房幹啥。”


    這麽一說,村長也放心不少,心裏也肯定了陳飛是真的想帶動全村一起致富。


    就說:“村東有個趙寡婦,她家的地荒了好一陣子,她一個女人家,又好美,種地這種事兒她也幹不了,就包給別人了。”


    陳飛點點頭,看來這塊地或許可用,包給別人也是包,包給自己也是包,而且價錢比別人高,何樂不為呢?


    想著陳飛挺高興的端起杯子,跟村長碰了一個。


    吃飯的時候,陳飛越喝越高興,說:“村長,您就鞭策鞭策,讓村裏人都跟著我幹,保證沒問題。”


    村長當然覺得挺好,就好奇的問陳飛說:“陳飛啊,你到底有多少錢,這麽有把握?”


    陳飛想了想說:“現在錢不多,也就五百多萬,但是在咱們這個地方建廠房肯定是夠了。”


    這句話差點沒給村長噎住。


    這小子吹牛逼呢?五百萬還不多?這邊條件最好的,年收入也不過三四萬。


    村長就說:“你小子可別跟我吹,五百萬,一個農民得賺幾輩子呢。”


    陳飛笑了笑,這村長是沒見過自己帶著運鈔員拉兩千萬的時候,那是什麽概念。


    吃完飯,陳飛喝的也有點暈乎,踩著地都是軟的,就回了家。


    廠房的位置決定了,下一步就等著周南音的策劃書跟授權證明了。


    這幾天陳飛沒事兒就在村裏轉悠,先了解了解情況,到時候也好下手不是。


    這些人年紀都大,一時半會兒讓他們放下糧食種藥材,肯定是有難度的。


    第四天的時候,陳飛接到了來自京都的電話:“小飛,我這邊的計劃書跟合同都準備好了,你那邊呢?”


    陳飛點點頭,興奮的說:“我這邊就等你了。”


    兩人約好到泉城見麵再說,陳飛馬不停蹄的就往那邊趕,算算時間,差不多晚上,周南音也就該到了。


    倆人約在茶樓的包廂裏,一進門,周南音已經坐在裏麵等他了。


    陳飛突然想起來她的高跟鞋還在自己那呢。


    不過既然她不提,陳飛也就沒有再說什麽。


    坐下之後,周南音就給陳飛遞上一份資料。


    陳飛翻了好幾遍,裏麵的東西,大概就是周南音說的特效藥物的原材料了。


    陳飛跟著念了幾遍,讓他眼前一亮的就是這個蟾酥和夏枯草,這個他知道的太清楚了。


    小時候他經常采這玩意給服務站換幾毛錢買零食,沒想到這東西竟然還能用到新型藥物裏?


    大概看了幾遍,陳飛賊笑說:“明天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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