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薇拉還想再說什麽,但是想了想又閉上了嘴,有些東西還是不要告訴他們的好,也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慌亂。


    不管怎麽說,柳曼殊的突然放棄讓所有人都覺得這就是近期最大的好事。


    為了以防萬一,陳飛他們決定先去鍾靜凝那裏,商討好對策之後再說。


    所有人的心情都還算不錯,所以氣氛並沒有尷尬,花詠歌在一邊笑著看陳飛和鍾靜凝互相鬥嘴打鬧,心情頓時也好了不少。


    到了鍾靜凝家裏,已經有人做好了一桌子飯菜等著他們回來了,花詠歌進門之後,眼裏全是溫柔,看著金鑲玉問:“這都是你做的麽?”


    金鑲玉搖搖頭道:“我哪裏會做這些,都是鍾姐姐按照你喜歡的口味請大廚來做的。”


    花詠歌有點驚訝,又有點失望,最近看著金鑲玉的時候,他越發的有那種與人白頭偕老的念頭了,這種想法有時候自己都控製不住。


    幾個人折騰了一天,確實有些餓了,談笑著吃完晚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席間蔓薇拉一聲不吭,直到這時候她才開始發表意見。


    “既然柳曼殊他們決定暫時行動,那就說明他們似乎遇到了更大的事情,等他們的事情一旦處理完畢,那我們就又會陷入危機。”


    花詠歌聽完,也表情嚴肅的點點頭,這點他也不是沒想到,但是泰緬也就這麽大,而在泰緬能保著他的也隻有自己,但自己又不是泰緬的皇帝,也有手觸不到的地方啊。


    鍾靜凝聽著蔓薇拉說的,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問陳飛:“你在華夏的勢力怎麽樣?”


    陳飛聽完,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就說:“我就是個小老百姓,我要是有勢力,就你抽我那兩個大耳光,我還能饒你?”


    鍾靜凝聽完,趕緊給陳飛使了個眼色,讓他丫的閉嘴,不能破壞老娘在小花心裏的美好形象。


    花詠歌笑笑說;“阿凝,你還打過他?”鍾靜凝聽完趕緊打岔說:“其實沒有勢力不是正好麽。”


    花詠歌一愣,什麽叫沒有勢力更好,沒有勢力和能力,在華夏那麽大的國土上,還不如在泰緬待著呢。


    看著陳飛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還在那吃的歡實,鍾靜凝就恨不得再抽他一巴掌,難道自己這些人就是所謂的,皇帝不急太監急?


    這時候,蔓薇拉突然想到什麽似的說:“鍾總說的對,既然沒有勢力,小人物肯定不會受到什麽關注,所以才會更安全不是麽?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花詠歌皺皺眉看向他,陳飛一把抹掉嘴上的油說:“我沒意見,正好我兩個月之後要回去,但是現在……恐怕我還得在這呆一陣子。”


    花詠歌記得那天他的女神好像是說讓他回去來著,但是這兩個月……


    蔓薇拉好像也同意,這樣時間不早不晚,晚一點走,應該可以避開一部分眼線,那時候負責監視陳飛的人很可能會懈怠。


    陳飛把一個剛擦完嘴又拿起的雞腿狠狠的摔進盤子,說:“那從明天開始,我要去小花的拳場工作,強身健體,免得再被別人跟抓小雞似的抓走。”


    這個花詠歌倒是很讚成,能有自保的能力也能給救援減輕一定難度。


    席間一直沒有說話的金鑲玉突然開口說:“陳飛,兩個月之後,我跟你去華夏。”


    陳飛和花詠歌都是一愣,他的眼睛瞄了一眼小花的反應,感覺他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醋味。


    陳飛趕緊擺擺手說:“你就消停的在這待著,跑到華夏給華夏人民添亂嗎?你這樣的姑娘容易造成社會不和諧。”


    金鑲玉一臉懵逼,自己怎麽了?怎麽就不和諧了?


    陳飛看她一臉疑惑,壞笑著說:“你這麽漂亮,去了男人都看你,人家老婆怎麽想,除非……”


    “除非什麽?”金鑲玉一臉認真的看著陳飛。


    在場的人都能看出來陳飛是在逗金鑲玉玩,隻有她一個人當真了似的追問,鍾靜凝也捂著嘴忍俊不禁,看來這姑娘的本質就是個傻白甜,隻不過被金滿堂這抔壞水澆時間長了而已,現在壞水被鏟除了,她又恢複了自己本來的樣子。


    “除非……你得先找個人把自己送出去,到時候名花有主了,也沒人敢怎麽樣了你說是吧。”


    陳飛說這話的時候,還看著小花挑了挑眉毛。


    花詠歌雖然嘴上怪陳飛沒正經的,但唇角的笑意是遮不住的。


    倒是鍾靜凝的笑容明顯有些僵硬,金鑲玉這時候才發現陳飛是逗自己玩呢,也笑出聲。


    隻有花詠歌漸漸嚴肅,看著金鑲玉說:“你去華夏做什麽?在泰緬,我……我們都可以幫你。”


    陳飛也跟在後麵點頭,他是要回去追女神的,再帶著個姑娘回去算怎麽回事兒啊。


    金鑲玉看花詠歌的表情,自己也嚴肅下來說:“我家祖上都是華夏人,我想把爺爺的骨灰帶回去,華夏不是有句話叫落葉歸根麽?”


    大家聽著這句話,似乎沒有什麽反駁的餘地,花詠歌還想再說什麽,可是張張嘴,又把想說的話咽回去了。


    蔓薇拉似乎嗅到了尷尬的氣味,說:“今天大家就先不要回花先生那邊了,如果鍾總這邊的客房不夠睡的,我們可以去開房間。”


    鍾靜凝家雖然沒有花詠歌家那麽大,但好歹她也算是一條街的扛把子,自己開酒吧,地下拳場也有她的股份,房子也算是奢侈,客房還是夠住的。


    最後決定,陳飛和小花睡一間,金鑲玉和鍾靜凝睡一間,蔓薇拉自己睡。


    陳飛似乎也是困的急眼了,他昨晚幾乎就沒怎麽合眼,簡單的洗漱之後倒頭就準備睡覺。


    花詠歌站在窗戶邊上,看著窗外的月亮,似乎有什麽心事一樣。


    陳飛看著他,雖然困,但是也要關心一下自己兄弟的心情啊,就問他怎麽了。


    花詠歌坐在床邊勉強的搖搖頭苦笑了兩聲。


    陳飛試探性的問:“你這麽愁眉苦臉的,該不是因為我大侄女吧?”


    花詠歌的嘴角微微動了動,這讓陳飛確定自己是猜對了,現在提到大侄女的時候,小花就會異常的敏感。


    陳飛笑了笑說:“華夏那麽大,誰知道她要去哪裏啊?”


    花詠歌點點頭說:“是啊,華夏那麽大,她一個人去我還真的不放心呢。”


    陳飛對於這一點來說,做的還是很到位的,華夏的兄弟情早都培養出來了,兄弟喜歡的女人,就連聊天他都的想好了再說。


    他本來想說實在不行我幫你照顧一陣子也是可以的,但是自己想想都覺得別扭,就幹脆閉嘴沒有說出口。


    誰知花詠歌突然自己感慨了一句:“如果有錢能買到自己喜歡的人就好了。”


    陳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情還是挺複雜的,這話也就小花能說,就算有錢能買到自己喜歡的人,那他估計也得下輩子才能買得起像沈嘉琪這個身價的女神。


    突然,花詠歌很認真的看著陳飛說:“既然她想回家安葬爺爺,那你就幫我照顧她一陣子,等我做完這邊的工程,再過去接她,那時候,我在跟她求婚。”


    陳飛聽著,從床上坐起來,喜不自勝的拍了小花的後背一下說:“小花啊,你特麽的終於還是承認了,你放心吧,你要是相信兄弟,就算有我女神在這放著,我也得先幫你把媳婦照顧好。”


    花詠歌聽完,臉上的表情才徹底放鬆下來,也笑著回了陳飛一拳。


    兩個男人突然間的笑鬧就像回到小時候,沒有等級,沒有身份,就是拿著枕頭互相砸著對方,笑鬧著奔跑著,從床上跳到地上,也不管腳會不會髒。


    女生這邊就相對沉默了,女人之間的溝通幾乎沒有直接這兩個字,她們的大腦裏的事實,幾乎都是自己構架出來的。


    鍾靜凝突然打破安靜說:“玉兒,你喜歡花先生嗎?”


    金鑲玉縮在被子裏沒說話,她應該說什麽呢?從第一遇見花詠歌的時候,她就喜歡他了,那時候,他像個溫柔的大哥哥,所有的光環都圍著他轉,萬眾矚目的像一個王子。


    可是自己就隻有站在他背後瞻仰他,她以為,就這樣下去就好了,可是當經曆過這麽多事情之後,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了,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看見陳飛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心安。


    鍾靜凝看金鑲玉沒有回答,又試探的問了句:“玉兒,睡了嗎?”在沒有等來回答的時候,她輕輕歎了口氣,翻個身,接著想事兒了。


    等陳飛和花詠歌終於鬧累了,兩個人躺在大床上,陳飛雙手墊在頭下,看著天花板說:“小花,我真的慶幸能遇見你這麽個兄弟。”


    花詠歌也學著陳飛的姿勢,笑了笑說:“是嗎?你在華夏沒有好朋友?不過我也是很喜歡你的,你身上的那種率真和認真。”


    陳飛故意壞笑一聲說:“同生死共患難吧,小花這才是真兄弟,你可千萬別對我動歪腦子啊,我不搞基。”


    隨即兩人都哈哈一笑,翻個身各自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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