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鑲玉的情緒壞到了極致,她再怎麽堅強也是個女人,一時間還是有些承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一路上,整個人陰沉著臉,但是現在金鑲玉算是得到她想要的自由了,可是卻也變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浪子。


    看著花詠歌一路噓寒問暖的照顧,金鑲玉並沒有覺得自己的心裏能舒服多少,就像有時候,在你變的一無所有的時候,也許你連自卑的感覺都會爆棚。


    她突然想到,在有次聊天中得知,陳飛也是這麽流落到異國他鄉的,心裏頓時生出了一陣同病相憐的感受。


    花詠歌一路皺著眉頭看著金鑲玉,最後,小心翼翼的問:“我們現在去哪裏,要不然我幫你安排一個住所?”


    金鑲玉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花詠歌無力的笑笑,從小到大,圍在他身邊的女孩子真的不少,他也沒談過幾次戀愛,可是現在對著金鑲玉,他也不知道是什麽感情了。


    就像剛才,當金滿堂說,陳飛和她在一起睡過的時候,心裏就會莫名的難受,連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有那樣的感情,難道,自己是喜歡上這個看似堅強的女孩子了?


    鍾靜凝早在一個十字路口等著他們。看著金鑲玉淚眼婆娑的樣子,就把她拉過來,花詠歌感覺此時心裏亂糟糟的,也不想多說話,就對鍾靜凝說:“你幫她先安排個住處吧,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陳飛這邊才剛結束了和白骨的鬧劇,累的夠嗆,這個家夥,完全就不講道理。自己怎麽才能治得了她呢?


    陳飛自顧自的疑問,但是這些好像都沒有什麽用,很多方法自己都試過了,但是事實就是——自己撲街了。這貨軟硬不吃也不能怪自己啊。


    陳飛回到酒店,把門鎖好,雖然現在在賭行裏,自己已經算是名利雙收,但是,看著自己的師父師伯們,他卻真的不想在這行接著待下去了。


    他歎口氣,在腦子裏試著跟白骨說:“大姐,你那啥,咱倆談談,你到底想要啥,我砸鍋賣鐵的幫你,完後你也別作我了行不?”


    白骨沉默了幾秒鍾,突然發出一陣笑聲說:“這個簡單,你想要的可能就是我想要的。”


    陳飛一愣,脫口而出:“你也想要錢?那好說啊,你現在就回去,等我回華夏,肯定連本帶利的給你燒了。”


    陳飛頓了頓,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燒紙也是要有名號的啊,不得邊念叨邊燒麽,可是這貨跟著自己這麽久,也不知道她生前叫啥啊。


    陳飛幹咳了兩聲,問:“大姐,燒紙之前你得告訴我你叫啥,完了順便給你燒兩個帥哥過去。”


    白骨似乎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問自己的名字,人世間的名字,已經被遺忘了太久了。


    她嗬嗬笑了一聲,淡淡的說:“我叫……許慕青。”陳飛聽到這個名字,點點頭,自顧的感慨道:“名字還挺好聽的,唉你活著的時候,肯定是個美女吧?”


    說完的兩秒鍾後,陳飛覺得渾身骨頭一陣劇痛,就好像被一隻巨大的手給揉到了一起一樣。他大叫一聲說:“大姐,我跟你開玩笑呢,你別這麽認真行不!”


    緩了幾秒這種痛感才消失不見,陳飛坐在沙發上大口的喘著氣,這個白骨女真是越來越暴力了!


    突然,陳飛眼前一白,等在恢複視覺的時候,對麵就已經坐了一副骨頭架子了,陳飛暗自歎氣,雖然她這樣子嚇人點,但是至少這樣她就不會在自己身體裏蹂躪自己了。


    讓陳飛有些意外的是,白骨貌似認真的端坐著,從她軀體的坐姿能看出來,她生前一定受過良好的教育。


    白骨淡淡的說:“我知道你喜歡那個沈家的大小姐,你不想得到她嗎?”


    陳飛也不知道怎麽了,鬼迷心竅似的點點頭。


    白骨森然一笑說:“那就對了,我可以幫你啊。”陳飛愣了幾秒,他才不相信這個白骨女會有這麽好心。


    他警惕的看著她,問:“你為啥要幫我?你到底有啥目的?”


    白骨貌似淡然的說:“沒有目的,就是幫你做你想做的事情而已。”陳飛有些懷疑,她不是不願意自己接近女人麽,怎麽會這麽好心呢?難道是折磨自己時間太久,良心發現了?


    陳飛點點頭,有些頹喪的說:“現在說這個都是扯淡,我連家都回不去。”


    白骨笑笑說:“雖然說我可以幫你,但是大部分還是要靠你自己,而且等你跟我融合的越好,反噬就會越強。以後我也不會折磨你了,你自己好自為之,斟酌行事。”


    白骨說完,就憑空消失了。留下陳飛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陳飛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麽,雖說現在賺到的錢夠自己在這裏揮霍小輩子了,但是他的夢想可不是在這個地方混吃等死。


    想著,陳飛決定,一睡解千愁,還是睡覺比較好。


    金滿堂回到鋪子,仔細的斟酌著那個男人說的話,憑借現在的自己,在賭行已經完全敗北了,名譽盡失不說,也沒有那麽雄厚的資金去對付陳飛。


    畢竟陳飛背後站著的是,那幾個老家夥和花詠歌這個財主。


    金滿堂很是懊喪,開了瓶酒,自斟自飲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金滿堂心裏一驚,他完全不知道現在還有誰會上門來找自己,難道是那些仇家來尋仇的?不能吧,這麽快?


    金滿堂走到門口,順著門縫往外看,手已經摸上了懷裏的馬格南手槍,不管來的是誰,隻要來者不善,他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打爛他的腦袋。


    門口的人似乎真的不打算給金滿堂這個麵子,敲門沒人回應之後,就開始大力的撞擊。


    金滿堂驚魂未定,知道門肯定是攔不住了,就舉起手槍,做好反擊的姿勢,心想:反正不管怎麽說,今天是拚定了。


    隻聽“砰”的一聲,門被人撞開,金滿堂不顧別的直接扣動扳機就是一槍。


    槍已經打出去了,電光火石之間,金滿堂就看到帶頭的一個人一側身,後麵的一個人連慘叫都來不及,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了。


    金滿堂心裏更加驚訝,來的人有七八個的樣子,帶頭的竟然是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高挑的身材也絲毫不影響她性感的前胸。精致的眼眸間散發著魅惑。


    金滿堂趕緊再次上膛,舉著槍對著女人,還好離開會場前,自己把槍拿回來了,雖然幹不掉這麽多人,但是擒賊先擒王,說不定自己還有能活著出去的機會。


    一人被金滿堂擊斃的時候,其他人已經舉槍做攻擊姿勢了,帶頭的女人一台手,幾個人就把槍放下了。


    金滿堂覺得,自己就夠心狠手辣的了,沒想到這群人竟然麵對自己的隊友倒下了完全置之不理,仿似不認識一樣。


    帶頭的女人扭著性感的臀部走到金滿堂身前,毫不顧忌的一把握上他剛上好膛的槍身,往下一壓。


    金滿堂完全沒有想到,這樣一個看似柔若無骨的女人,隨便不經意的一個動作,竟然壓得他半邊身子一歪。


    女人嗬嗬一笑,轉身往前走了兩步,順勢就要坐下,可是她的身後,分明沒有凳子。


    結果發現,金滿堂是多慮了,她身邊的一個人以非常快的速度放下一把椅子,兩人的動作簡直是天衣無縫的完美默契。


    不過金滿堂感慨的可不是二人的配合,而是,自己鋪子裏的椅子都是實木的,以如此快的速度把一把不算輕的椅子搬過去,而且如此精準,這些人的實力,著實恐怖。


    金滿堂麵色慌張的看著女人,但現在看來,他們似乎不是要來要自己命的,不過現在的金滿堂已經沒有什麽能給他們的了。


    女人坐在金滿堂麵前,玩味的看著他驚慌的臉,金滿堂驀然覺得有點屈辱,這算是什麽?虎落平陽被犬欺?


    女人到不是很在意金滿堂的心裏活動,也沒急著說話,卻優雅的將左腿搭在右腿上,漫不經心的打了個響指。


    瞬間,七八個人一起掏出槍,就像說好了一樣。槍口從各個方向對著金滿堂的腦袋。


    金滿堂頓時渾身一抖,看這個情景,仿佛隻要自己一句話說不對,他們就會像提前商量好一樣,瞬間打爆自己的頭。


    金滿堂完全控製不住自己聲音的顫抖程度,哆哆嗦嗦的問:“你們到底,到底是,幹什麽的?”


    女人看著金滿堂的樣子,仿佛隻是在看一隻動物園的大猩猩,捂嘴淺笑了兩聲才開口:“沒想到,傳說中的金滿堂竟然這麽慫?嗬嗬。”


    金滿堂看女人沒回答,也有點著急,但也不敢在開口,自己現在就是個被人拔掉牙齒和利爪的野獸,完全沒有攻擊的能力,也隻能任人羞辱和擺布了。


    但他深深的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女人看到金滿堂雖然害怕,但他的眼神中依然燃燒著仇惡的目光,才點點頭說:“主人讓我過來幫你的。也就是說,我們是一夥的。”


    金滿堂一驚,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什麽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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