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掃了一圈,沒看見金滿堂的身影,就好奇的問:“唉?金老板呢?”


    金鑲玉坐在陳飛旁邊說:“今天有個老賭客讓我爸帶著看賭石去了,剛走不一會兒,怎麽了?要不我叫我爸回來?”


    陳飛搖搖頭,喝著茶抖著腿,用一種調笑的眼光看著金鑲玉說:“沒事兒,我巴不得跟我大侄女多交流交流感情呢,叫他回來幹啥?”


    陳飛拿到紙符就跟吃了顆定心丸丸是的,對於昨天發生的種種不愉快已經煙消雲散。


    畢竟現在旁邊有個膚如凝脂的小美女,不,應該說是大美女,看著都覺得養眼,誰會希望天天對著一個地中海的糟老頭子。


    陳飛看著金鑲玉笑吟吟的看著自己,陳飛抹了把臉,奇怪的問:“你這麽盯著我看幹嘛?我臉上有東西?”


    金鑲玉納悶的說:“沒有啊,看看你不行?”當然,陳飛看到的隻有可能是金鑲玉的表麵。


    如果此時此刻他能剖開金鑲玉的心來看看,那他一定會覺得自己麵對的是一座巨大的冰山。


    陳飛賤笑的看著金鑲玉的小臉兒,每一次看他都會感慨,這個皮膚簡直不是正常人應該擁有的。


    可是自己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女人共處一室總不能跟人家討論保養的秘訣吧。


    其實經過前兩天,他對花詠歌這個男人還是非常感興趣的,按照金滿堂說的,這個人應該是個有錢有勢的主。


    可是跟陳飛見過的所有這種男人不一樣的是,他認識的這種人都是那種抬高貶低的主,就是看不上那種比不上自己的人。


    簡單的說,在這個社會裏,站在頂峰的人如果對你伸出援手,那完全是出於對弱者的同情,但花詠歌好像跟別人都不一樣。


    對於外表,陳飛隻能用好看,漂亮來形容,但是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是一種儒雅跟紳士,平易近人,讓人覺得很是舒服。


    陳飛嘻嘻一笑,說:“大侄女,那個花詠歌到底是什麽來頭啊?”


    金鑲玉聽到花詠歌這個名字的時候,身子陡然一震,問陳飛:“你問他做什麽?”


    陳飛能從金鑲玉的反映裏看出來,她對這個花詠歌肯定不是一般的感情。


    懷著一顆八卦的心,陳飛賤兮兮的說:“我大侄女長的如花似玉的,跟這個花同誌還是很般配的。”


    聽陳飛這麽一說,金鑲玉白皙的小臉上陡然一紅,然後立刻陰沉下來,說:“我跟花詠歌沒關係,你不要亂說,我喜歡的另有其人。”


    陳飛一下也沒整明白,這女人的臉咋比翻書還快呢。就撓撓頭說:“你看你明明一聽小花的名字就臉紅,難道你腳踏兩隻船?還是小花已經有老婆了?”


    金鑲玉聽完,臉色跟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雲一般,陰沉的可怕。


    正在陳飛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的時候,金鑲玉突然站起來,拿起陳飛剛喝過的水杯照著陳飛臉上一杯水從頭到腳的澆下去。


    幸好杯子不大,水量小,而且溫度不高,不然陳飛頭上的毛囊都能給燙萎縮了,那自己年紀輕輕的,豈不是要跟金滿堂一樣了?


    金鑲玉指著陳飛說:“你最好管住你這張嘴,不然,我有的是方法對付你。”


    說句實話,這句話陳飛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了,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句話是從一個看起來文文弱弱,對自己一向笑吟吟的女孩子嘴裏說出來的。而且現在的她,滿臉都是殺氣。


    陳飛驚訝的看著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金鑲玉,茶水還從頭上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然而這一幕剛好被進門的金滿堂看到。金滿堂怒氣衝衝走到金鑲玉麵前,沒等陳飛反應過來,當著陳飛的麵,照著金鑲玉的臉就是一個打耳光。


    看的陳飛一臉懵逼,這好端端的咋就動起手了呢。


    陳飛眼睜睜的看著金鑲玉被這一巴掌打的,白白的小臉兒上印著一個五指山,心裏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兒。


    沒想到,金滿堂立刻笑嘻嘻的說:“老弟,我這閨女沒啥規矩,對不住你了。”


    這句話給陳飛聽得那叫一個愧疚,陳飛說:“金老板你咋能這麽說呢,你看你給我大侄女打的!”


    陳飛也奇怪按理來說,女人都是要麵子的,當著外人麵被打了,不都應該哭著跑了麽,但是金鑲玉麵無表情一聲不吭的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地板,說:“對不起,是我錯了。”


    更奇怪的是,金鑲玉的語氣完全沒有帶著點點的不甘心,反而非常機械,這讓陳飛捉摸不透。


    金滿堂也笑笑,說:“老弟,要不,你陪我出去買瓶酒,咱倆今晚好好聊聊。”


    陳飛一聽,也挺高興,畢竟他從根本上很喜歡金滿堂這個人,而且也願意跟他聊天,畢竟他是真的對自己特別好,就算在泉城市裏,也沒幾個能像他對自己這樣的。


    突然,金鑲玉笑笑說:“爸,要不還是我去吧?”陳飛一看,這咋買個酒還爭上了,就搶著說:“還是我去吧,你們父女好好聊聊。”


    說完轉身就出門了。


    金滿堂突然收了笑意,臉色陰沉的跟金鑲玉說:“你太魯莽了,簡直是胡鬧!如果陳飛不喜歡你,那我們的計劃就全部失敗了!”


    金鑲玉咬著嘴唇沒說話,金滿堂想想又說:“我們在這裏混了十幾年,不能永遠依靠花家,我知道你對花詠歌的感情,但是你最好還是死了這條心。”


    金鑲玉嘴上說知道了,可是心裏已經恨死了陳飛這個外來人,更恨那個讓自己這個養父變成現在這樣的男人,就因為一句話,陳飛和這個男人就要毀了自己的一生。


    陳飛樂顛顛的買了酒回來,天色已經差不多暗下來了,這個時間,已經沒有賭客或者出貨的人進門了。


    金滿堂鎖好門,讓金鑲玉進屋去了,自己這個女兒,為了花詠歌三番兩次的差點壞了自己的大事。


    倒上酒,弄了兩個小菜,兩人就喝上了。


    金滿堂問:“怎麽樣,老弟,這兩天學到啥了,老哥我可是特別看好你。”


    陳飛摸了摸自己的臉,茫然的看著金滿堂問:“老哥,我啥也沒幹啊,你看好我幹啥?”


    金滿堂說:“這人,就跟賭石一樣,有時候外在就是一塊破石頭,仍在地上都沒人撿,但是去了皮,可能就是金山銀山都換不來的寶貝。”


    陳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心裏喜滋滋的,難道說這個金滿堂是誇自己跟寶玉似的?


    陳飛活了這麽多年,隻有遭人白眼的份兒,從來沒人這麽誇過自己,從心眼兒裏,陳飛對這個金滿堂,已經是滿滿的感激了。


    可是畢竟謙虛是華夏人民的傳統美德,陳飛不好意思的搖搖頭說:“老哥說的太誇張,我哪有那麽好,來來來,喝一個。”


    陳飛跟金滿堂一碰杯,金滿堂也一笑,就在陳飛沒有看著的空當,對著陳飛露出了一個無比詭異的微笑。


    陳飛喝了兩口酒,天王老子都不怕的勁兒上來了,就問金滿堂:“我說老金,這個小花到底什麽來頭啊,我看大侄女挺喜歡他的。”


    金滿堂歎口氣說:“這個花詠歌,是泰緬金家唯一的繼承人,他的父親是華夏人,母親是泰緬人,傳說中他父親的錢和寶貝那是富可敵國,而且這個花詠歌,十分聰明能幹,年紀輕輕就已經管理了他父親的一半兒資產,而且在泰緬發展了很多農業,工程方麵的項目,現在可謂是風生水起,就連泰緬人,都沒有不知道他的。”


    陳飛嗤了一聲,說:“在華夏,這種人多了去了。有啥可值得誇獎的。”


    金滿堂嗬嗬一笑說:“但是他真的出名不在這件事兒上。”


    陳飛喝了口酒,好奇的問:“那是什麽事兒啊?”


    金滿堂接著說:“這個花詠歌,為人圓滑狠辣,一旦到觸犯自己利益的時刻,管你跟他什麽關係,他都會削皮帶肉的一塊還回去,而且鬧得你在泰緬呆不下去,但是他有他的原則……”


    金滿堂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內屋金鑲玉咦了一聲,緊接著金鑲玉就走出來說:“爸爸,剛才薩卡發短信說明天賭會有重要會議。”


    金滿堂也是一臉疑惑說:“什麽意思?”


    金鑲玉說:“薩卡沒說。”


    陳飛見金滿堂麵色不對,就問:“金老板,咋了?”


    金滿堂皺著眉頭說:“賭會來的消息,看樣子,有大物件兒了。”


    陳飛不懂他說的什麽意思,金滿堂就解釋說:“賭會,是我們這個圈子裏成立起來的,成員都是帶名號的人,而且都不簡單,我女兒玉玲瓏算一個,一旦賭會有事兒,那拿出來的,肯定就不是簡單的毛料了。”


    陳飛嘿嘿一笑說:“什麽時候,方便的話,金老板也帶我去開開眼?”


    金滿堂心裏冷笑一聲,這麽多天了,總算是吊起這小子的胃口了。


    著急歸著急,金滿堂依舊有些麵露難色的說:“可是,這個得界內人才能進去,你現在來新客都算不上……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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